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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跌倒

海边有个渔村,村里人靠捕鱼为生,所以年轻一点的男人常年出海在外。

男人一出海,女人就很寂寞,于是不时就有红杏出墙的花边新闻传来。不过,那些女人干了这种事后,又常常觉得后悔,便到村里的牧师那儿去忏悔。

次数一多,牧师感到很烦,就对这些女人说:“偷情的事说出去不好听,就是‘偷情’这两个字也太刺耳,以后你们最好把这两个字改成‘跌倒’,你们只要讲‘跌倒’,我就知道是这种事儿了。”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

这天,这个牧师要调到别的地方去了,村长来送他。牧师把那些女人忏悔的事说了个大概,并关照村长,不要忘了转告以后新来的牧师关于这个“跌倒”的意思。

村长是个马大哈,一转身,就把牧师的关照忘了个一干二净。

新牧师到任第一天,就有个女人找来,红着脸,低着头,喃喃道:“我……我昨晚‘跌倒’了……”

牧师轻轻安慰道:“跌倒?跌倒了,再爬起来不就行了……”

可是牧师话没说完,那女人就转身走了。看着她疾走的背影,牧师大惑不解。

过了几天,又有个女人来见牧师:“我……我‘跌倒’了。”

牧师脱口说:“怎么又跌倒一个?”

话音刚落,只见那女人脸一红,拔腿就走。

一连几天,总有来找牧师说“跌倒”的。牧师终于忍不住了,他当即把村长找来,说:“我才来了这么些天,就连着听到女人们说跌倒的事儿,你是不是该考虑叫人修修路了?”

村长这才突然想起老牧师离任时,让他转告关于“跌倒”的意思,顿时乐得哈哈大笑。

新牧师自然不明所以:“你……你笑什么,我可是说正经的,你夫人这几天就已经连着跌倒三次了!”

(王晋 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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