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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怪婴

小镇上有对夫妻。男人名叫王德贵,在外面做生意,一年四季难得回来几趟;妻子名叫伍花花,是个不大本分的女人,常干一些伤风败俗之事,所以名声不佳。

有一年,伍花花怀孕了,王德贵知道后喜出望外。由于盼子心切,在妻子快要落月时,他干脆丢下生意不做,在家守着妻子。哪知他等了一个月又一个月,直等到第十三个月,才等来妻子喊肚子痛。

伍花花经过两天两夜的折磨,吃尽了苦头,最后谢天谢地,终于生下一个儿子,而且母子平安。但怎么也没想到,这婴儿竟是个“黑炭”,浑身上下墨黑墨黑。

伍花花一见这模样,当场晕了过去,醒来后一定要王德贵把孩子处理掉。王德贵却不同意,他说好歹都是自己的骨肉,坚持要养下来。

你别说,这“黑炭”儿子倒比人家细皮白肉的孩子好养,他不哭也不闹,吃了睡,睡了吃,一天一个样,几天下来就跟几个月的孩子一样既活泼又好玩了。

一天,王德贵抱着孩子在堂前逗着玩,小家伙突然对着门口说:“鸡!”此话一出口,只见那只大红公鸡两脚一蹬,死了。

不一会儿,小家伙嘴巴一张,叫道:“鸭子!”话音刚落,那只正在门口觅食的鸭子头一歪,倒下了。

这两声一喊,可把王德贵惊得目瞪口呆,心想:这小家伙莫非是阎王爷派来的?他叫谁,谁就死。那还了得!

从那以后,王德贵天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好在小家伙躺在他母亲身边不乱开口,除了死掉几只老鼠、苍蝇之外,并没有发生什么大的事情。

转眼过了一个月,王德贵的丈母娘来了,她作为外婆,自然要赶来为小外孙的满月之喜庆贺一番。哪想到她刚跨进门,只听房间里传出一声呼叫:“外——婆!”这位老外婆还没来得及答应,就瘫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这下事情闹大了!伍花花见娘死了,哭得死去活来。

王德贵知道,等会儿丈母娘家里的人得知消息都得赶来,小家伙如果一个个喊过去,来个一锅端,全家死光,那怎么了得!干脆把他的嘴堵上再说。

于是他跑进房间里,找了块手绢塞进儿子的嘴巴里。为了防止他用手扯掉,又用带子将他的手脚绑上,看看万无一失了,这才放下了心。

时到中午,丈母娘家的人都赶来了,男女老小一大帮,哭的哭,叫的叫,吵吵闹闹,悲悲戚戚。

就在这时候,王德贵猛然发现从房间里走出个人来,谁?正是他那“黑炭”儿子,嘴里的手绢和手上、脚上的绳子都已不知去向。

王德贵这一惊非同小可,心想:小祖宗哎,这里已经够热闹了,你再来添乱,我受得了吗?

他情急之下一个箭步冲上去,想捂住他的嘴巴。不想他的手刚伸出去,儿子嘴里蹦出了两个字:“爸——爸!”那声音之大,使所有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

王德贵听到儿子喊出这两个字来,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似的,一下子瘫倒在地。

人们急忙围上去问他:“你怎么啦?”有的要去扶他起来。

他说:“别动我,我马上要死了。”

但奇怪的是,等了好长时间,他还是气能喘,手能动,脚能抬,话能说。

怎么不死呢?他觉得奇怪。

就在这时,一个人跑来说,斜对门那个人称“丁少爷”的花花公子,刚才还好好的,突然栽倒在地死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王德贵恍然大悟:原来小家伙的爸爸是那个丁少爷,自己只是挂名的。

料理完丈母娘的丧事之后,王德贵又走了,两年过去,没有回来过一次。至于那孩子叫谁谁就死的特异功能,居然在“丁少爷”死后消失殆尽。

(古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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