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转头想瞪他一眼,却看见他从裤袋里掏出手机。
他看了一眼之后,一抹暖色爬上了他的嘴角。
是他的女人给他发了短信吧,不然怎么会笑得这么傻乎乎。
呜呼!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么不知死活,敢做祁尧丞的女人,我都想替女同胞们好好感谢她。
我忿忿地沉思,移动了前行的步子。
终于走到电梯口了,我以为我们这么多人要分至少十个批次坐电梯,谁知道……他的私人电梯装下我们这么多人还有很大的空余。
他真是一个夸张到极点的人,不过话说回来,他怎么不把整座建筑的每一层造成升降的呢?
我先走入电梯,站在电梯最深处。而祁尧丞明明是跟在我身后的,不知道为什么,他站在了电梯的最前头。
【宝贝儿……】
“谁,谁在叫我?”我听见有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痒痒酥酥的。
站在我前面的两三个安保人员转过头看了我一眼,这几个有点眼熟,好像是在SA的食堂见过。
【是我啊,是我……】
“是你……”我害怕地靠在电梯壁上,胡乱甩手,“你别纠缠我,我不想看见你。”
“陌闫朦小姐,您没事吧?”他们忍不住地问。
“又变得神经兮兮了,这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其中一个安保人员配合的张望四周。
“鬼知道……”
【你一定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来我怀里,让我安慰你。】
“滚开,滚开!”我蹲下身子,蜷缩在电梯的最角落里,闭上眼睛不敢看。
有什么冰一样寒冷的东西抚摸上我的后背,让我冷不防地屏住了呼吸。
“小李,你有没有觉得电梯里凉飕飕,冷森森的?”站在我前方的几名安保人员又开始对话了。
“可能是冷气打的足吧。”另一名安保人员搂了搂自己露在空气里的手臂,感同身受。
【做我的鬼妻……】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看见你就害怕。”我鼓起勇气抓住他的手,想把它从我的背后拿开。可是他反而钳制住了我的手,论我如何挣扎他都不肯放过我。
【好细嫩的手,跟我想象的一样……】
“放开我,你放开我……”他揉搓着我的手背,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
“她在神神叨叨什么啊,不会有人格分裂症?得把潜在危险告诉江保镖啊,她是个隐患。”小李转过头看了发疯的女人,说道。
“江保镖,有可疑人物。”小李说时迟,那时快,已经告知了江御墨。
“在几点钟位置?”江御墨一听见小李的汇报,立马给祁尧丞使了一个眼神,并将他护在他的身后。
“是陌闫朦小姐。”小李说道。
“墨,怎么了?”祁尧丞小声地问,脸上倒没有多大的忧虑。
“小李说,陌闫朦小姐对着空气又是踢又是打,怀疑她是精神分裂,随时会做出伤害您的事。”江御墨的危机感立马解除了一大半,掏着手枪的手放开了。
“救命啊,祁尧丞……”我的声音忽然被封在了口里,因为他正用他的手指撬我的嘴巴,“唔唔唔……”
有什么屈辱的东西从我的眼睛里泄露了出来。
“祁总,是有鬼吗?”江御墨记得祁尧丞说过,她的身后跟着一只男鬼。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我觉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和他之间隔了这么多的人头。
“叮咚——”电梯门开了。从45楼下来,我有一种从地狱荡回来的心情。
我以为电梯鬼会走,谁知道他已经看不清楚眼鼻的脸贴近我,眼看着嘴唇就要吻上来……
“你蹲在地上,别人都把你当做神经病了,你知道吗?”祁尧丞居高临下地盯着蹲在地上发抖的女人,微微蹲下身体,大手摸上了她的脸颊,“别哭了,他走了。”
“哇哇哇……”我一开始还能忍住的弱哭,在他的安慰声里变作嚎啕大哭。
“喂,他都走了,你还哭什么!”祁尧丞听见他身后的安保人员在窃窃私语,觉得很没面子,道,“非要让我这么难堪吗?”
“哇啊——”我变本加厉,非要哭个够。
“再哭信不信我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把你吻晕过去?”祁尧丞一手揽过我的脖颈,与我正面说道。
我的哭声立即刹住,化作一吸一吸的抽噎声。
臭丫头,一听我要吻她就不哭了,这么高兴?
“起来吧,这么多人等着呢。”祁尧丞往后看了一眼,江御墨正按着电梯的开门键。
“我腿软。”我还说,“钻石咯的我的屁股也好痛。”
“陌闫朦,你真是一朵奇葩。”祁尧丞一把将我从地上抱起来,边走边嘲讽,“你怎么这么重?”
“不是你的二头肌,前臂屈指肌或者三角肌不够发达,就是你肾虚。”我在他怀里看着他的眼睛回击道。
“激将法对我没用,你以为我会对你说‘要不要试试,我是不是肾虚’这种话?”祁尧丞说。
“……”说不过你,不过蛮喜欢你话里的那个套路。
祁尧丞把我放下,他有些受不了安保人员们投来的质疑目光。
额,地下车库是堵住了吗?怎么站在祁尧丞的银魅劳斯莱斯车前,完全看不见出口?
“祁尧丞,他们好嚣张,你的车都敢堵,当真是勇气可嘉,可歌可泣啊。”我盯着祁尧丞,挑衅的说。
“那是祁总派遣的先锋车队,开路的。”江御墨替祁尧丞回应了我的话。
“开路,是指通畅S市道路无阻碍的意思吗?”我觉得酷毙了。
“不然你以为是电断路,短路,开路的那个开路吗?”祁尧丞轻轻送了我一个爆栗子,“麻烦你也给你的脑子开开路吧,整天想些乱七八糟的,都被污堵塞住了!”
“现在是下班高峰,去秦宅的道路上肯定都堵塞了。”江御墨回答我刚才的问话。
“有办法?”我瞪了祁尧丞一眼,朝着他的脸一拍,“别搞我的头,会被你敲傻的。”
“你……”祁尧丞愤怒地看着我,我还是挑衅的迎着他的目光,现在我浑身上下都是钻石,你敢掐我吗?痛的可是你自己。
“嗷呜……”祁尧丞,你是不是脑子有病,锁骨你也咬!
你以为是鸭锁骨吗?
“当然有,祁总的车牌都是特殊号码,S市的人不让也不行。为了S市的城市化建设,SA每年投资多少钱,你无法想象。”江御墨看到祁尧丞咬我的动作,竟然若无其事。
“哇靠,祁总在咬女人的锁骨……”安保人员们本都是沉默严肃的人,可现在他们完全安静不下来。
“它的车再厉害也没有救护车厉害吧!”我推开祁尧丞,跟江御墨说道。
“车不行,不是还有直升飞机?据目前我所知的,救护车不能上天吧?”祁尧丞在江御墨打开车门之后,首先钻入车厢。
我勒个去,这么没有绅士风度?
“祁尧丞,你真是一个大写的夸张。”我正准备挨着他坐进去,他指了指副驾驶的位置,“不用你总是把褒奖的话挂在嘴上。”
“……”我领悟地甩上他后座的车门。
“请,陌小姐。”江御墨替我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谢谢。”史曼芸学姐的眼光真好,虽说这个男人面上冷若冰霜不带一丝温度,但是他的内心却是骄阳似火略携一缕柔情。
不像某人!渣到滓都不剩!
我坐上了车,系好安全带之后,就听见远处传来“呜哇呜哇”的警车声。
“第一辆是警车,它给整个车队带路。”江御墨坐上车,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提前回答了我。
我对他点了点头,“我爸爸出去也是这样,不过没有这么多保镖,太引人注目了。”
江御墨不再说话了。
我看到了他放在车里的驾驶座,略微瞄了一眼:江御墨。
“江先生,你结婚了吗?”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了。
江御墨猛地一踩油门,当即否认说,“没有。”
“我帮你做介绍?”我抿了抿嘴巴,太好了,学姐还有机会。
“陌闫朦,不准调戏墨。”祁尧丞玩着平板上的智力游戏,听不下去了。
江御墨转头看了我一眼,十分真恳地说,“我目前对女人没多大的兴趣。”
咦!
学姐,你喜欢的男人好像是个弯的,这好像比他没有老婆还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