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也是
为了去饭店结婚
我和她站在马路边上
扮演一对彩色的布娃娃
装出很幸福的样子
急得心里出汗
希望是手表快了一刻钟
会不会搞错地址
也不知道从南边从北边过来
只好一人盯着一边
想象间谍电影中的人物
又过了一刻钟
他们在饭店等得脸都绿了吧
不管认识不认识都是亲友
挣扎出几句不咸不淡的问候
不时呵斥孩子们停止干杯演习
后来到了那里才想起
领带还在衣兜里
赶快系上把裤带勒紧
不我不是要自杀
这次又是
她提着药、牙齿和脏衣服
像假释出狱的女囚
我数着进出医院的脚和脚
想看出一个结果
中国是男人多还是女人多
索性不去等了
它一定又是在那个时刻出现
一个注定的时刻
198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