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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特别推送(1)

寒郁

短篇小说辑

[作者简介]寒郁,1988年生,河南永城人。漂居莞城。曾做过流水线工人、建筑工、企业文案、内刊主编等,现为某杂志编辑。在《北京文学》《青年文学》《钟山》《长城》《天南》《芙蓉》《作品》《莽原》等杂志发表作品八十余万字,部分被《小说月报》《长江文艺·好小说》《散文选刊》等选载,曾获第二届“紫金·人民文学之星”短篇小说佳作奖、台湾第27届梁实秋文学奖、首届《黄河文学》双年奖等,莞城文学院第五届签约作家。

试探你的温柔

寒郁

[一]

廖一凡知道,在陈蕊还没主动打开自己的那个夜晚之前,他就已经厌倦。倒不全都是针对陈蕊,还有对自己、对约定俗成的人世偏见。之所以还和陈蕊一阵冷一阵热地联系着,只出于来自亲友的压力和世俗的秩序:一个男的,到了他这个年纪,按照惯例,就要找一个女人结婚,在法定程序里按部就班地过着鸡零狗碎的婚姻生活,幸福与否另说。

最让他头疼的是,即便他忍得下所有成见,却躲不开亲友们的殷殷之意,特别是身边那些已经套牢在婚姻里的朋友们,常常打着一副关切的面孔,询问他的婚姻问题。明明他们在各自的围城里过得灰头土脸,对着持续单身的廖一凡,却好像语气里多了一份优越感。他真想对着这些关切的嘴脸骂一声,去你妈的,老子不想恋爱,也不想相亲,就爱单着,关你屁事?

但是恼火归恼火、厌倦归厌倦,廖一凡到底还是打起精神,深明大义地对朋友们说,这不正处着呢,你看兄弟咱长得磕碜,收入也一般,得慢慢来,不急。朋友们于是长吁一口气,放心而鼓励地拍拍他的肩膀,好了,终于没有漏网之鱼。

他最后想,婚姻就像是一个火圈,我们都是被驯服了的兽,终究都免不了要钻一下子的,不如就配合点,也省得挨驯兽员的鞭子。你看,这不,过年回家的时候,父亲已经下达了最后的通牒:来年要是再一个人带个影子的话就别回来了,转眼三十的人了,说出去,让村里的人笑话!

他其实已经受够了在家这几天的种种闲话,心里的厌倦又反弹回来,所以很想回一句:不回来就不回来,我还省得一路上挤得半死遭罪呢!——可他看着父亲瘦得水落石出的颧骨和佝偻的身形,以及母亲头巾包裹下仍然掩藏不住的三尺白雪,廖一凡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事实上,年前廖一凡原本就不打算回家的,再了解不过了,回到家肯定是被亲戚们包围着连番轰炸,质问他怎么迟迟还不结婚。犹豫着,推迟着,单位都放假了,他在屋里睡着,想念着母亲做饭的香味,又恐惧于那些咄咄逼人的追问,徘徊着,煎熬着,真是想回又不敢回。可腊月二十七,大哥一个电话,他还是回了家,大哥说:娘上麦地里挖荠菜,摔着了……底下的他没听清楚,眼泪当时就要下来了。冬天啊,哪有什么像样的荠菜,也许只有麦地里紧贴着地皮那么几棵,而他是最爱荠菜饺子的……还能说什么,当天他就花了比平常贵几倍的价钱从票贩子手里买了一张大巴车票,一路颠簸着回了遥远的老家。

母亲的伤势并没有他想象的严重,只是身子骨老了,滑了一下,大胯扭着了。回到家,还没有陪母亲说上一会话,第二天,左邻右舍堂兄堂弟和亲戚们的审问、质疑就上阵来了。到最后,甚至就连买菜时熟识的小贩和父亲说起话来,都不忘瞥一眼他现身说法:我儿子跟你家的差不多大,孙子都能买盐打醋了,所以,结婚还是要趁早啊,老人也好了一桩心事。他打着哈哈应着,却气得牙根痒痒。旁边的父亲胡子翘翘着,叹一口气就再不理他。

这些尚可敷衍过去,大不了他不去走亲戚串门。但村里的婚事家里不能没有男丁参加,父亲一甩手坐在那里闷着头抽烟。大哥呢,看着他们爷俩斗气,在那里嘿嘿地笑,大哥说,你家总得去个男人吧,得给人家帮忙呢!——大哥结婚生子,开枝散叶,已经是另一个家的了。父亲还是黑着一张脸,气冲冲地说,我不去!咬着烟卷还嘟嘟囔囔地抱怨:旁人说起话问起他来,我都没法回答,不去!

廖一凡气了,心情本来就不好,这会儿都吼上了,我又没干杀人强奸的罪过,有什么不能回答的,还丢你的人了!父亲也不是柔和的性格,梗着脖子回答说,嗯,算你说对了,就是丢我的人了!气得廖一凡吭哧吭哧地在原地打转。到底还是去了。那些平庸而交情不深的堂兄弟或者旧同学们,在乡村结婚生子的既定秩序里活得盲目而滋润,言谈之间,在他面前忽然都有了实实在在的优越感。廖一凡想,凭什么呢,上学的时候一帮子笨蛋,到现在也是狭隘得除了一点钱没有其他的世界观,过着吃喝拉撒千篇一律的生活,只因为顺应了人生的俗套,就好像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上似的,带着一种同情的眼光看着他。甚至劝酒的时候还冷嘲热讽说出这样的话:该割麦的时候就不要种豆,该喝酒的时候就不要吃肉,该结婚就结,人哪,不能由着性子来。——他妈的!酒席没吃完廖一凡就冷着脸回家了。

回到家,他收拾包袱就要走,拦都拦不住,才大年初四,他铁了心要走,内心的豹子憋屈得在栅栏里团团转了,再不走他想说不准会和谁干上一架的。母亲劝不住他,让他吃饭他也不吃,独自喝了几杯冷酒就到屋里昏昏沉沉郁闷地睡下了。

第二天他起来,母亲已经做好了饭,盛出来他就哭了。还是饺子,馅儿是荠菜和槐花的。槐花是母亲春天的时候晒下的,荠菜肯定是母亲打着灯大半夜没睡去地里现挖的。他发了火,很凶恶地对娘说,谁叫你做的这,夜里头路黑摔着了咋办?——我早就不爱吃饺子啦,你记住了,我早就不爱吃啊……说着说着眼泪就堵满了喉咙。他喊了一声妈,忙转过头去。

母亲讪讪的,在围裙上搓着手,做错事一样嗫嚅着说,是你爹打着矿灯去挖的,娘不行了,老了,眼花,看不清……都是你爹挖的,我就跟着……母亲把饺子盛在饭盒里,又用棉布包着保温,母亲的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说,你爹脾气倔,别和他较真,他也就是心疼你一个人在外面头疼脑热连个照应的都没有,他常念叨着,你一个人过得太孤了……话说回来,二小子,娘就说一句,要是有那合适的,就找一个吧,俺俩也都老了,就盼着你圆满了,我们老得也心安……

廖一凡咬咬牙,斩断一样说一句,我走了,过年再……他说得很硬,却还是没说完。一直到母亲的身影消失不见,他也没敢回过脸。

[二]

回到南方,许多次做梦,廖一凡都梦见那个早上,母亲站在村口,看着他上了通往县城的大巴,一直看着,走了很远的时候,他一回头,看见冷冽的晨风吹动母亲衰老的身影……仿佛母亲的衣服里也是荒凉的冷风,随时都可能飘散在更大的风中。他从梦里惊醒,脑子里仍然残留着一个场景:他梦到母亲的身体在收割生命的大风中慢慢凋零、飘落,直到化为尘埃,可母亲即便最后如蒲公英一样飘零,她的眼神仍如两粒火种,定定地看着他,看着他离开后的那片缥缈天空……廖一凡其实是心很硬的人,却因为这梦,几度湿了眼角,也湿了心。

三月的时候,他去深圳。是他在深圳时曾经最好的朋友离开前的一次聚餐。从莞城到深圳龙华不过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所以他反倒比市内的一些人到得要早。朋友人缘很好,陆续来了不少人,但看得出来,大多都是正在职场底层摸爬滚打的年轻人,也许因为还踩着点儿青春的尾巴吧,喝了些酒,气氛遂活跃了起来,甚至称得上嘈杂。朋友姓徐,他喊徐哥,对廖一凡是有点恩情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大老远跑来就为吃顿饭。廖一凡毕业的时候彷徨着是在家乡城市里混还是来南方打拼,偶然和徐哥在网上聊起,徐哥说读过他写的几篇小东西,很有灵气,趁年轻,不妨来南方闯闯。廖一凡那时候写一点报纸副刊,骗点钱好给阿彦买衣服吃饭。之后,过了一段,等阿彦彻底把他伤透了之后,廖一凡就背着一个包袱来找徐哥了。他在徐哥那里借宿了半个月,才在福田找到了一份工作,然后换了几个地方,直到去年来了莞城工作。廖一凡心里一直觉得,在和阿彦分手之后的灰暗时光里,在他最低落彷徨的时候,是徐哥收留了他。虽然徐哥的收留也只是为他在狭窄的客厅靠近卫生间的地方提供了一张可折叠的行军床罢了,但在人情疏离的深圳,已经难能可贵了,廖一凡知道感恩。

那天徐哥也喝高了点,他指着出租房对面商场上一贯挂着的“尾货处理、季末清仓”的标语,不无凄楚地说,我徐某人今天也被深圳彻底清仓了,打道回府,回老家去鸟!——徐哥上次在电话里说,打拼了五年,除了皱纹还是一无所获,正好老家某部门宣传口缺一写材料的合同工,累了,想回归老家松散庸常地混着。

喝酒期间,廖一凡看着徐哥的脸,想从他脸上发现一些湛蓝和不甘。廖一凡失败了,徐哥脸上是松懈后的喜悦,是跳波的鱼终将回到静水里的怡然。即便底下这水是污浊的,但到底是水。这个曾经喝起酒来豪情万丈要把诗歌写到一柱冲天的“京基100”顶端的草莽诗人,最后,还是向生活缴了械投了降。廖一凡感慨地和徐哥碰了一下,杯子叮当碰在一起,一时无语。徐哥拍拍他,交代一句,早点找一个,结婚了一定给老哥说一声!

他笑。他和徐哥交流过,几乎是刚下了车眯眼看着头顶那片云朵蓝得发硬阳光猛烈倾泻的天空,他们就从心里恶狠狠地爱上深圳这个卷舒辽阔的城市了。可是他已经撤退到莞城了,徐哥现在也要逃离了。廖一凡举着酒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类似于兔死狐悲地叹了一口气,想,是不是在并不遥远的一天,我也要想一想回去的事呢?

虽然,稍后廖一凡也想透了,生活正因其世俗庸常而滋味芳香,在小县城里,扯扯淡,喝喝酒,打打麻将,顺便制造出一儿半女,活得活色生香,比起他却居无定所,为所谓的理想和生计奔波,没有什么不好的。廖一凡喝得猛了,醉醺醺的,心想,是挺好的,徐哥的选择或许是对的,徐哥说得对,人生一世,活得舒服才最重要。廖一凡再猛喝了几杯,和谁赌气似的,心说,算了,我也赶快找一雌性,结个婚,别再活得和那帮狗日的太不合群了。

廖一凡心不在焉地胡乱思量着,去冰箱里取冰块的时候,差点踩住了一个人,连忙迎着笑脸说抱歉,是个女孩。

事实上刚一进门廖一凡就注意到她了。她可能怀有心事,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着大家在那里和徐哥惜别着喧哗,把言不及义的酒杯碰得乒乓作响。女孩的眼睛有一丝凉气,气质便显得有一点落落寡欢的味道,好像在抱怨大家都不理她似的。她个子娇小,一张圆脸,称不上漂亮,但也不算难看。当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扑闪着,睫毛微长,有点人为的媚相。

廖一凡道了歉,并没有打算深谈。是女孩主动的,似乎急于抓住一个人交谈,以表明在人群中她并不是孤立无援。她笑了一下,笑得还是很温暖的,类似于黄昏的光线。女孩说,我叫陈蕊,徐哥以前女朋友的女朋友,你呢?

廖一凡也礼貌地笑着说,我啊,徐哥一直的“男”朋友。

这个开场不算坏,至少没有冷场,平常在公众场合廖一凡的话是很少的,经常说一句话就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陈蕊说,怎么样,头一次见,要不要喝点儿呢?

廖一凡也很和气地说,嗯,我正要拿冰块压一压这酒的烈性呢,你呢,要不要来一块?——酒是徐哥卖酒的朋友弄来的俄罗斯什么酒,味道还好,却性情猛烈,是要用冰块压压的。

陈蕊说,我就不用啦,我喜欢这股烈劲儿,就像从我老家冰河时期一下子过渡到深圳直射的太阳光里,够刺激!陈蕊用家乡话补一句,我老家哈尔滨那旮旯的。

廖一凡微笑着看她,慢慢觉得她还是有点意思的。接着的谈话就顺畅了许多。事后连他都觉得奇怪,不善言辞的他怎么那天那么该死,和她说了一通话呢。廖一凡后悔死了,那天去拿什么冰块啊,喝点酒就犯晕,怎么就和她扯上了,真是后悔得要死。但在当时,他们两个孤单的人也像模像样地攀谈了起来,并且气场还算融洽,以至于徐哥擎着酒杯站在了旁边,他俩仍陷在两人的话语组合的氛围里。

徐哥喝得有点多了,大着舌头说,正要介绍你俩认识呢,你们倒先攀上了,也好,这就是缘分!徐哥转身对陈蕊说,阿蕊,这是我好兄弟,也单着呢,不是我夸,我这兄弟人好,心不花,还会疼人,就是当着女孩子不会说话吃了亏,这下好了,好行市让你赶上了,八折发给你,怎么样,考虑考虑哈!

陈蕊笑了。

徐哥拍拍廖一凡,撮合地说,你俩接着聊,老哥就不打扰啦!就去旁边招呼其他人去了。

陈蕊抿一口酒,抬起眼睛,问廖一凡,这么说,你也单着?

廖一凡没回答,不置可否地笑笑。

陈蕊却接着说,我想可能是你的眼光太高了吧……她说着,竟叹了一口气,很伤感的样子。廖一凡想,你这么着急叹什么气,好像是他的“眼光”看不上她似的。所以当陈蕊接下来试探地问他,听徐哥刚才说你这么好,你应该不难找吧?廖一凡当即斩断后路一样回答,难,难找!——他不想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他想,也许在别人眼里,到这个年纪还没解决单身问题就是一种“残疾”吧,此刻,一上来就和一个单身女孩谈及这个沉重的话题,好像随时都有蓄谋似的,让他很不自在。

他只想喝酒。想喝就喝了,喝了好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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