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佑沫,我疼,疼死了。”
她泪流满面,身体蜷缩在一起。
“赵佑沫,我的君吟心一他们好不好,我真的很想他们。”
她哀怨的望着他,眸子中有让他看着揪心的伤痛。
“赵佑沫,你看瑾宇他对我笑了。”
她病入膏肓了,服了药,神志不清楚产生幻觉,对着墙壁痴痴的发笑,笑容像婴儿般灿烂。
这是赵佑沫无数次梦见她,这一次最清晰,还能触碰到她的脸,为她把脸上眼见泪擦干。
有一双手握住他的手,带着温热的温度,将他从梦中唤醒。他睁开双眼,幽暗的灯光下映出与梦中人相似并带着稚气的面容。
他急切吻住她,极尽凶猛,就像二十年前心里最深处渴望的那样。他望着她的脸,连他进入时,她惶恐吃痛的表情都相似无以复加,他爱极了她这副表情,这证明了他拥有了她。
赵黛黛觉得身上的男人已经疯了,虽然比她大二十多岁,但是体力不亚于一个正值盛年的年轻小伙。每次他从梦中惊醒,他就会像现在这般在她身上强取豪夺。
真的很痛,她嘤咛一声,用泪眼望着他。他才慢了下来,为她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继续亲吻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痛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畅快与舒爽,她很喜欢这种感觉,很像小时候第一次吃到巧克力。就在她快要昏昏欲睡时,他又加快速度,她猛的抱住他,迎合他,直到他倒在她身上。
两个人都浑身臭汗,她准备推开他起身去洗个澡,他却牢牢抱住她,让她动弹不得。她无奈只能继续抱着他,他看他睁双眼望着她,眸子里尽是柔情与迷离,他又轻咬着她的耳框,在她耳边呢喃,“思佳。”
她突然很生气一把将他推开,去浴室里洗了个澡,欢爱后的感觉她很不喜欢,温热的水浸泡着她身上每一寸肌肤,让她每一根神经都放松下来,不知不觉的她睡着了,等再醒来浴缸里的水已经凉透了,她赶紧起身披上浴袍,回到房间他已经不在,她知道他又回到他的房间里。她轻松躺在她的大床上,被那个男人折腾大半夜,现在终于好好睡上一觉。
睡的正香,觉得有人拍了拍她,她勉强睁开眼,见到的是李阿姨,她微笑着,带有床气对吴阿姨说:“Good morning。”
李阿姨对她说:“小姐,快起来吧,先生正等着您吃早餐呢。”
她一听那个男人正等着她,一翻身继续睡,那就让他等着吧。
李阿姨在她身后絮叨,“哎呦,小姐您又湿着头发睡,回头又该嚷嚷着头疼了,说过您多少次,就是不听。”
赵黛黛皱着脸哀嚎一声,这个家的人都有共同爱好,就是不让人好好睡觉。
李阿姨好不容易把她从床上拖起来,叫来了两个佣人小尹小云。小尹从衣柜里拿出了几套衣服,对她说:“小姐,这是先生前几天刚从法国回来,给您带的Christian Dior最新服饰,昨天已经从干洗店拿回来了,您看要穿哪一件?”
赵黛黛看了看她手里拿着几套奢侈服饰,随便一指,“就那件黑纱白底的。”穿好了衣服,小云给她化了个淡淡的妆,才下楼去。
看见她下来,佣人才把三明治放到她面前的盘子里,有给他上一杯牛奶。
“叔叔,早。”赵黛黛很努力微笑着对面前的男人说了一句。
赵佑沫眼睛盯着报纸,头都没抬对她说:“早。”
她懒得再理他,拿起三明治吃起来。有东西在她眼前闪过,她仔细一看,原来是他腕上带的表,赵黛黛在心里翻个白眼,这个男人还真是穷奢极欲,不过是手上带的表,非得在表中央镶嵌五小块南非裸钻,在日光下闪出璀璨光芒,连大牌明星都没见过这么奢侈的。有好几次赵黛黛都想偷偷把钻石抠下来,拿去做成耳钉,当然这也只是想想。
她望着他的脸,虽已是不惑之年,但这个男人长得格外年轻,十几年来都没变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只有三十出头呢,平时也没见他去美容院。
她正看得专注,忽然他抬起眼看她,她吓了一跳,慌忙低下眼吃着三明治。
猛然她手中的三明治被他打掉了,掉在她的裙子上,芝士酱弄脏了她的裙子,她愣了片刻,旋即对他怒叫道:“你干嘛?”
此刻赵佑沫眼中的怒气不压于她的,听到动静的厨师和李阿姨匆忙跑来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只听赵佑沫对她们道:“是谁做的三明治?”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厨师已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家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不许做三明治。
厨师话还在嗓子眼,只听赵黛黛说:“是我让做的。”
赵佑沫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对厨师淡淡的说:“去总管那儿领你这个月的薪水。”
厨师这下急了,这个月没有过几天,他的言下之意是让自己走,对赵佑沫哀求道:“先生,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赵黛黛看着他,说:“你凭什么不许吃三明治。”
赵佑沫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说不许就是不许。”
“我就要吃,我偏吃,我最爱吃三明治。”赵黛黛说这句话时基本上都是用吼的。
话音刚落,“啪”一声赵佑沫就给她一个耳光。赵黛黛顿时眼前一片漆黑,她捂着通红的脸颊跑上了楼。
李阿姨和厨师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李阿姨心里觉得奇怪,先生素来疼惜小姐,虽不是亲生,但对小姐和亲生的无异,要什么给什么,以前小姐发脾气把牛奶泼他一脸,他一笑而之,今天小姐不过是对他回一句嘴,他却这样大动肝火。
赵黛黛快速换了衣服,背起书包,拿上车钥匙和iphone跑出去,在门口与正走进来的周子奕撞个满怀。
她一见周子奕叫一声:“周叔叔。”然后气哄哄的跑到车库。
周子奕看着她的背影,奇怪的问李阿姨,“那孩子怎么回事?”李阿姨却说:“我家先生正在书房等着您。”
赵佑沫的书房在三楼,周子奕来到他书房,赵佑沫正在望着窗外,两指间夹着雪茄,周子奕自径坐在沙发上说:“不是早就戒了,怎么又抽上了?”
一辆红色法拉利在赵佑沫眼皮下奔驰而过,他猛吸了两口雪茄,才转头对周子奕说:“心里烦的时候,抽两口提提神。”又问他:“前几天我去法国一趟,香港那批货对方收到了吗?”
周子奕说:“那批货你就放心吧,我亲自送到对方手里的。”
赵佑沫点点头,从沙发一侧提出一个牛皮箱,打开摆到周子奕面前,说:“这是小意思,拿着给手下人分了吧,幸苦了。”
周子奕客气道:“兄弟,这你太见外了,都认识二十多年你还给我来这个。”赵佑沫笑说:“不是给你,是给你手下的兄弟,你要我还不给呢。”周子奕又问:“黛黛怎么了,刚刚我见她气呼呼的跑出去了。”
赵佑沫刚浮起来的好心情,被他这样一问又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