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妍嘟唇:杨骜,她是谁。
睿王敞着白色的长衣,汗珠一颗一颗顺着有致的胸口、小腹肌理流下。啖了口酒水,挑眉轻笑:本王的一个女人。
心妍那时不懂,他口中是什么意思。认为,苍穹四季皆是冬天,他怕冷。从那以后,她每天光着火热的小小身板,把他冰冷大床暖热。杨骜没有拒绝。一连六年,两人同榻共眠。她枕着他的手臂。他搂她在怀,紧紧的。
直到睿王将颜泽雅娶进门。这一切发生了变化。那年心妍十七岁,那晚将被窝暖的热乎乎。睿王却久久不回来。
草芽说,王爷和王妃在侧房洞房花烛,以后不再和小主一床睡。让小主不要等他。
心妍哭了。披了单衣,光着脚丫,坐在杨骜新房门外,抽泣。那天的雪,在地上积了很厚,雪花飘在她身上,很冰。
程天骄小声禀报,爷,小主在外面,不听劝,不肯回房。
睿王开门走出新房。一袭红袍,身上有淡淡酒气,眼眸中似还带点糜烂情。欲。低声道。妍儿,不许胡闹,快回屋去,好好睡觉。
他声音比积雪还冷。
心妍身子剧烈颤抖。真的冷。她被冻僵了。站起身拉住他的手,他掌心很烫。
她说:你跟我一起回去,我已经把被窝暖的热烘烘,你不会冷的。
她牙齿打颤。甜甜的、希冀的笑,眼中的泪滚落。
杨骜看了看心妍赤露的一双脚丫,根根细嫩的脚趾,被冰雪冻得通红。斥道。立刻回去,不要让本王说第二次。
他转身跨进了门槛,似随时都会将门关住。
他生气了!心妍很怕,固执的蹲坐地上,哽咽道。你不跟我一起回去,我就要在你门外坐一夜。直到你肯和我回屋为止。
颜泽雅那时在屋内轻轻喊了一声,骜。那是心妍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很柔,很美,所以杨骜才爱她吧。
杨骜说,再问心妍最后一次,回不回去。心妍将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鼻尖、脸蛋儿都被冻得通红。
杨骜冷冷下令:杖责二十大板。木棍比杨骜的胳膊还粗。行刑。棍棍打在屁股上。她纯白色的亵裤被血染成鲜红。剧痛传遍身体。
心妍紧咬下唇,张大眼睛看着同样仅披着单衣,站在雪中的睿王。轻声说:你快回去长廊下,雪淋到你,你会冷。
睿王暗暗收紧了拳头,避开心妍真挚、关切的眼瞳,冷问:你知错了没有。
心妍抿着嘴不说话。倔强的一字不说。
睿王轻笑:狠狠打,不痛,她不会长记性。
颜泽雅从新房走来,倚在睿王怀中劝道。心妍还小,你跟她计较什么,算了。
睿王环住她的腰肢,不悦道。这事你别管,今天不将她打怕,她明日还会光着脚、穿件单衣坐在门外。
颜泽雅眼中的妒,心妍不懂。挨过打,依旧不知悔改。伤痕累累,伏在地上,低喃:杨骜,你就是打死了我,我也要把你带回屋去,我不要你跟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