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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冉强盯着手中的一方印玺观赏着,这是一块方约四寸,晶莹润白的玉玺。上面一条蟠龙盘绕,十分利于手握。右边一小角用乌色金属修补。反过来看印面:是用阳文雕刻的线条十分清楚的八个小篆字体,整个玉玺十分威势。这就是曾经成为千古之迷的传国玉玺。

历史记载,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命用和氏璧雕刻了一方玉玺,上面阳刻着由丞相李斯提写的“受命于天,即受永昌”八个篆文。从此以后,这枚玉玺就成为了历代皇帝正统的象征。

秦末战乱,刘邦抢先进入咸阳。秦亡国之君子婴投降,将“天子玺”献给刘邦。刘邦佩此传国玉玺登基称帝,号称“汉传国玺”。此后玉玺珍藏在长乐宫,成为皇权象征。西汉末王莽篡权,当时玉玺由孝元太后掌管。王莽逼迫太后交出玉玺,遭太后怒斥。太后一生气,把玉玺摔在了地上,玉玺被摔掉一角,后来王莽命人以金补之,从此玉玺不再完美。王莽失败死后,玉玺落到汉光武帝刘秀手里,从此归于东汉。

东汉末,十常侍作乱,少帝仓皇出逃,来不及带走玉玺,返宫后发现玉玺失踪。旋“十八路诸侯讨董卓”,孙坚部下在洛阳城南甄宫井中打捞出一宫女尸体,从她颈下锦囊中发现传国玉玺,孙坚视为吉祥之兆,于是做起了当皇帝的美梦。不料孙坚军中有人将此事告知袁绍,袁绍知道后,立即扣押孙坚之妻,逼孙坚交出玉玺。后来袁绍兄弟败死,传国玉玺复归汉献帝。

三国鼎立时,玉玺属魏,西晋一统,玉玺归晋。西晋末年,八王战乱,五胡趁机入侵。传国玉玺被不停地争来夺去。晋怀帝永嘉五年,玉玺归前赵匈奴政权刘聪。东晋咸和四年,后赵羯族石勒灭前赵,得玉玺。冉强李农攻入邺城后,传国玉玺就落入了冉强的手中。

冉强看着手中玉玺,心情澎湃:这可是国宝埃对于从来没有近距离见识过珍品的他来说,物体本身的冲击力远不如心理的冲击力来的大。

冉强发了一会怔,这才放下传国玉玺,微笑着问坐在左右的岳山和崔莲:“你们认为该怎么办?”

岳山一直看着冉强观赏玉玺时那有些激动的神色,此时彬彬有礼却毫不掩饰的道:“主公,欲成大事者,不贪小利。既然石琨想要索取玉玺,暂时给他就是,这样更能稳住和麻痹石琨。”

崔莲浅笑着道:“小女子近日曾多次参阅机密,方知小女子乃井底之蛙。不过,长史大人所言极是,此时,主公不应两面树敌,东入兖、青二州才是迫切之事。玉玺乃小利,霸业乃大利。”

冉强明白了,岳山和崔莲都是务实的,比起他们来,他个人感情更多些。他生活在这个时代,每日忙的最多的还是适应,适应很多都不习惯的东西。甚至于面对那些属下时,他沉默远比说话的时候多,他并不是一个善于使用政治手段的人,准确的说,是基本不会使用政治手段,但,还好,这并不是代表说,他就不懂政治手段,毕竟,他看过的历史、现实太多太多,只不过是天性制约了他的使用罢了。

冉强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道:“这是我们中原的传国玉玺,决不能再落入胡人之手,以免他们更加有持无恐。你们可曾探查过北面的鲜卑慕容部?慕容鲜卑,是胡人中的英豪,志向不小,一旦将来羯人投靠了鲜卑慕容,传国玉玺可能就会落入鲜卑人之手,那时,想要再夺回,恐怕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这也会给鲜卑人造成南下的借口。”

岳山沉思了一会,彬彬有礼的道:“主公担忧的也是,如此则暂且假答应石琨,答复他说玉玺在城破时丢失了,正在寻找,一旦找到,马上护送到冀州,凉他也无可奈何。”

冉强也是这个想法,这是比较正常的说法,即便知道是假的,可是石琨也没借口,反正答应你了。

崔莲浅笑着道:“小女子不敢多言,不过如果我们答复石琨说,玉玺被襄国石祗的武卫将军张季在城破时所窃,只恐如今传国玉玺已经归石祗所有。那……”

冉强心里赞叹了一声:谁说女人就不狠?这个计策和岳山当初让冉强尊石琨为皇帝,如出一辙。

冀州,新建的皇宫虽然在石琨驱赶了大量民夫工匠,日以继夜的赶工,但,无论是规模上,还是豪华上,都比襄国和邺城里的皇宫差了好多,为此,石琨经常大发雷霆,无辜被杀的人,数以千记。但,这宫室毕竟不是能一两个月就能建好的,石琨只好下令加紧建造,一面住在了已经盖好的太武殿里。太武殿本来是邺城皇宫的大殿名,为了显示正统,石琨就把冀州的这个大殿命名为[太武殿]。

此刻,太武殿内,石琨正在咆哮,手中的刀把几案砍的破破碎碎的,一面还大喊大叫着:“狗贼狗贼,张季这个狗贼,该死该死,朕要把你碎尸万段。”

周围伺候的宦官、宫女个个战战兢兢,没有人敢上前劝解,也没有人敢说话,唯恐石琨手中的刀砍到自己的身上。

石琨发泄了一会,安静了下来,沉着脸喝斥道:“招诸大臣上朝!”

几个宦官慌忙跪下应旨,然后急急忙忙的退下去传旨去了。还有几个宦官战战兢兢的过来把破碎的几案、纸张等物收拾掉,换上新的。

等到石琨手下的大臣们一个个静悄悄、担忧的站好朝列后,石琨沉着脸大声道:“你们说,新兴王的张季偷走了朕的传国玉玺,该怎么处置?”

那些大臣惊讶的相互看了看,有些不明所以。

最受宠的丞相石连出列道:“陛下,前些日子不是派人向冉闵要玉玺吗?怎么突然被张季偷去了?”

石琨沉着脸道:“这个狗贼,当初冉闵攻打邺城时,被这个狗贼把传国玉玺偷走了,想必已经送给了新兴王。”,说到这里,石琨忽然有些感激起当初冉闵派来的司徒胡睦来,如果不是他劝说自己早日即皇帝位,只怕那新兴王就自立为帝了。他考虑过些日子是不是该赏赐下胡睦。

丞相石连怔了一下:传国玉玺被张季偷去?这似乎有些不可能吧,他怎么偷的到玉玺?当初逃出邺城的大臣很多,怎么就张季偷到了玉玺?他跪下道:“陛下,此事有些奇怪,张季不过是一个武卫将军,他如何能盗的了传国玉玺?”

其他大臣有的点头赞同,有些迷惑思考。

石琨忽然叹了口气,有些沮丧的道:“据冉闵的奏表上说,这个狗贼和保管玉玺的太监是亲戚,当时城乱时,这个太监盗走了玉玺,逃出皇宫,遇到了守卫皇宫东面的张季,于是把玉玺交给了这个狗贼。这个狗贼逃出邺城后,就投奔了新兴王。”

丞相石连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冉闵的这个奏表上说的,跟真的一样,没什么漏洞。邺城现在在冉闵手里,连查都没法查。

等他起身回到朝列,一个大臣有些蠢的出来奏道:“陛下,何不谴使传张季询问真假?”

石琨脸显喜色,正要同意,丞相石连一见不对,急忙出列奏道:“陛下,不可。”

聪明点大臣松了口气,脑筋转不过来的有些胡人大臣还大惑不解:这不是好办法吗?丞相怎么阻拦?

石琨不解的问:“石连,有什么不对吗?”

丞相石连道:“陛下,自您登基以来,天下皆知陛下乃天命所归,如果陛下派使向张季询问玉玺下落,岂不是告诉天下玉玺没有归陛下所有吗?这是其一;其二,如果新兴王以此为借口,蛊惑民众,称天命,此非陛下之福。”

石琨惊出一身冷汗来: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些,看来只能等灭了石祗再求玉玺了。转眼看到那个还跪在当中迷茫着眼的大臣,顿时大怒:“好大胆的刘韶,你这个狗贼难不成是新兴王派来的奸人?献此等计策,败坏朕的基业,好让石祗做皇帝?来人,把他拉出去喂狗!”

跪在当中的刘韶早被刚才丞相石连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迷茫了,再被石琨一吼,吓呆了,任凭冲进来的宫卫架起来往外拖,以至于连冤枉都忘记喊叫了。

石琨一看丞相石连有劝谏的样子,忙大喝道:“敢为此狗贼说情的,那就是同谋!”,这个狗贼,差点害的自己皇帝位子不保,凭这点就该砍了。

下面的大臣战战兢兢,没有一个再敢出来说话。石家的皇子残暴的前例在前面摆着呢,谁还不惜命?

过了多日,石琨又接到了冉闵的奏表,奏表上说,冉闵在扫灭了新兴王石祗的周边势力后,将亲自攻打襄国,为陛下取得传国玉玺,石琨览表大喜,现在能帮他除掉石祗的也只有冉闵了,姚戈仲虽然忠于石家,但恐怕他既不会帮自己,也不会帮石祗,处在他那个位子,帮谁都不好。

真是一环套一环,皇帝的诱惑下,玉玺就变的更加诱惑,毕竟,拥有了玉玺,那才能理直气壮的号令中原,拥有了传国玉玺,只怕那姚戈仲也不得不俯首听命,假以借口,还怕那石祗的威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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