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么说我不由的就笑了起来:“法院师父大可以直言,多一个猜测也好让我们多一些我设想,说不定就搞明白了。”
我这么一说古晨立刻附和,法元这才开了口:“记得我门中藏金山上记录的那位吗?”
我一愣,古晨听到法元的话脸色一下子就起了变化:“你在怀疑什么?”
“他当初自创过那些在当时看起来大逆不道的术法,虽然我门中不容,但是在外面却流传甚广。”法元说道这里,脸上露出了一抹为难的神色。
古晨却听明白了:“你是怀疑有人用那位当初创造出来的术法在做害人的事情?”
法元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但是我们当时也是鉴定过的,虽然术法有些问题,但是只是单对鬼怪有作用,对人倒是没有什么事情,所以我也不敢确定是不是。只是这几样东西我却是记得他的那种术法之中有提到过。”
我听得一头雾水,蒋小玉更是迷茫的直接开口:“你们在说什么?”
古晨连忙向我行了一礼:“我们有位师祖喜欢另辟蹊径,创造了一种跟我们谛门行事相违背的术法,这种术法所用到的东西之中正好有这几样东西,所以法元师兄是觉得有些相像,但是也仅仅只是相像,因为那术法本身是针对鬼魂的,一般恶鬼遇到那术法必然是被强行锁魂自爆,实在是太过凶残了。”
古晨说道这里不由的摇了摇头,我点了点头明白了过来,谛门中人行事向来慈悲为怀,主张以善止杀,所以即便是凶鬼厉鬼,只要是有心悔改,都有度化的可能。而这个直接将魂魄自爆完全没有回头可能的方法对于他们来说,果真是有些凶残了。
同时我想到了庄子虚之前说过,那些东西是他玩剩下的,但是后面他也说了,这东西不一样了。想到这里,我迟疑了一下,古晨看出我的犹豫,不由的开口:“罗姑娘是想到了什么吗?”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术法,但是如今用在了人的身上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会不会是什么邪术?”
我这么一说古晨和法元立刻对视了一眼,法元皱了皱眉头,一幅有些难以接受的样子。我倒是理解,这捉鬼的方法是出自他们谛门,如果说着方法是邪术的话,不就是在承认他们谛门有邪术吗?
想到这里,我冲着两个人行了一礼:“两位不要多想,我并没有说跟谛门有关系,两位师父刚才也说了,这术法谛门中人用的少,流传到了外面,反而是外面的人用的比较多,所以我就在想,是不是有什么居心叵测之徒修改了这个术法的受术对象?”
我这么一说古晨明白了过来:“有人故意用这邪术来害人!”
我连忙点头:“就是这个意思,所以两位不如从这方面下手。”
古晨和法元点了点头:“此事我们回去商议一下,此番有劳罗姑娘了。”
“我也是正好凑巧。”我笑着跟古晨和法元告辞,跟他们走出来小区的时候就不用翻墙了,直接大模大样的从正门出。但是出门的时候,那个保安看我们四个的眼神就有些诡异了。
出来之后我们分道扬镳,两个人刚一走,我就看到庄子虚一下子就冒了出来,他的目光起起落落的看着古晨和法元离开的方向,没有说话。
蒋小玉开车,我先送她回了宅急送的住所,她今天不仅加班,晚上竟然还值班要睡公司,送完了她我一看都半夜三点了,我开着我的小电动转头看向了庄子虚,就见他的脸色在街边的光影之下明明灭灭的。
回到家之后我洗完澡,想了想,还是坐在了他的面前,他正在沙发上翻那本过期的时装杂质呢,看到我头都不抬的开口:“有事?”
“你以前也是用那个杀鬼的方法用的很顺手是不是?”
他既然一看到那些东西就说是玩剩下的,又非常快的就觉察东西上面有问题,肯定是经常用。
庄子虚扫了我一眼,一幅你明知故问的样子。我看着他:“你既然能那么快的发现这术法被改变成了邪术,那这邪术的作用是什么?”
我这么一问,庄子虚冰蓝色的眼眸微微一动,他看着我:“你想要知道什么?”
“既然你能称之为邪术,自然该有些邪的地方吧。”我看着他,这一路跟下来虽然不想知道也已经知道了,索性知道个清楚好了。
“没有见到真正的尸体不太清楚,但是可以从那几个凶案现场感觉到,虽然很凶,但是没有一丝魂力的波动。”庄子虚说到这里忽然浅淡的勾起了嘴角看着我:“你想要知道的就是这个吧。”
他这么一说我一时语塞,当时在操控纸兔子的时候我其实已经发现了,徒有留存的气息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感应。我当时虽然有怀疑,但是也不太确定,毕竟有些时候魂魄是会跟着尸体走的,不见得会留在凶案现场的。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你觉得那魂体在哪里?”
庄子虚听到我的话低笑了一声,脸上闪过一抹狷狂的笑意,随即直接靠倒在沙发上,修长的手臂直接摊了开来看着我:“本身是用来杀鬼的,既然是改,自然是加东西,而不是减东西了。”
他这么一说我脸色一变:“魂体依旧爆炸了?”
庄子虚扫了我一眼:“比爆炸更惨一点,直接魂飞魄散,连爆炸的动静都省了。”他说道这里,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改的倒是好手段,传出去,多少人会联想到谛门。”
他这么一说我不由的一愣,随即想到法元的话,抬头看着庄子虚:“还是有人在陷害谛门?”
“这谁知道呢。”庄子虚不屑的撇了撇嘴,一幅无所谓的样子。
我不由的皱眉:“人人都知道这术法出自谛门,虽然谛门用的少,但是源头在这里摆着,真是树大招风啊,一有风吹草动,第一反应就是谛门。”
“仅仅是因为源头出自谛门吗?”庄子虚忽然勾起了嘴角,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的戏谑了起来。
我不由的皱眉:“你想说什么?”
“谛门啊,太软弱了。”庄子虚嘴角的笑意更甚。
“谛门哪里弱了,当今正道,虽然势力纷杂,但是只有谛门屹立不倒,一直是正派之中领军人物,俨然也是正道中的第一大派,怎么可能软弱!”我义正言辞的看着庄子虚。
我一直也是跟谛门有接触的,感觉谛门这些师父行事光明磊落,跟他们行事简直如沐春风,比如古晨,我就一直很喜欢跟他打交道。
我这边慷慨激昂呢,庄子虚只是闲闲的掏了掏耳朵:“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啊,古人诚不欺我。”说道最后,他一个转身,竟然就冲着我扑了过来。
我一巴掌拍开他:“这出门前刚吃过,怎么又饿了!”
“老子胃口大不行啊!”庄子虚不高兴的看着我,冰蓝色的眼眸里面满是威胁,我心头一跳,这家伙该不会想要动粗吧。
想想他这个品行,我默默的摇头:“等我睡着了再来吃。”
庄子虚这才懒懒的又躺回了沙发上面,拿起了那本过期杂志继续看,无法理解他一个古代人看什么时尚杂志啊,不过还是赶紧去睡觉吧,我明天下午还有课呢。
想到这里我连忙钻上了床,这一晚上睡的非常踏实,说起来好像自从庄子虚来了之后,我的睡眠质量好了许多,难道是因为他把我生气吸的太多,以至于我昏睡了?
当然,这个事情我也就在心里想想,等我第二天爬起来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匆匆的出门,就看到庄子虚还在鼓捣那本杂志,看我要走,忽然开口:“你剪刀在哪里?”
“桌子上第二个抽屉,你要剪什么啊?”我皱眉一边穿鞋一边看着他。
庄子虚压根就不搭理我,只是一伸手,一道冰蓝色的光芒伸出过去,就拉开了抽屉,摸出了我的剪刀。
“一步路的距离都不肯走,也是够懒的。”我不由的咋舌,一看时间来不及连忙就走了出去。
等到我吃了饭来到学校已经两点多了,连忙踩点进了教室,今天这上课的老师系里出了名的厉害,号称只要敢逃一节课,期末一准红灯,谁的面子都不给。
我一进去就看到乌泱泱的一片,这场景还真是难得啊,后面的位子不用看已经满了,只有第一排的最中间还有两个位子,我硬着头皮就要走过去,就看到一个寸板头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直接就坐在了下去。
我皱了皱眉头坐了下去,发现这寸板头是我们班绰号幽灵的一个妹子,小身板简直干巴瘦,黑短袖牛仔裤,胸前一马平川的,光看这身板还以为是男生呢,实际上这妹子到底长什么样儿还真没人仔细看过,因为一看她的脸不由的就全看向她脸上那颗媒婆痣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就打量了几眼,发现这妹子长的挺清秀的,我正看着呢,老师就走了进来,连忙转移注意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