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情一直查不出来,皇上是不是就准备把夕儿丢在丞相府了,满是皱纹干瘦脸庞扭曲了一下,可是却在片刻转为感恩戴德的动容,叶伦海快速的伏地跪拜,“臣谢主隆恩。”
司徒容不由妩媚的笑了起来,皇上竟然借此将叶夕这个贱人赶回了丞相府,司徒强此刻也得意的笑了起来,叶伦海以为凭借着先皇的遗诏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却反而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马车声里,叶伦海刚刚慈爱的表情却已经消失了,转为一副阴冷的愤怒,啪的一巴掌打向一旁叶夕的脸庞,“没用的贱货,进了宫,封了皇后,竟然还被人给欺辱到了头上,丢尽了老夫的脸!”
“你说,叶家怎么生出了你这个没用的贱种来,当初老夫就改掐死你,而不是到了今天让司徒强那老匹夫骑到老夫头上。”粗暴的一把抓着叶夕的头发,叶伦海愤怒的咆哮着,可是对上一张怯弱无能的脸庞,不由心头怒火熊熊燃烧起来,再次用力的甩开手,“你最好祈祷皇上还会将你接近宫去,否则……”
暗中,听着马车里那一声声的咆哮怒骂声,安子烈一张脸愤怒的扭曲起来,“大猩猩,你抓着我做什么?我要去宰了叶伦海。”
“人家可是丞相大人。”李想一把揪着安子烈的衣襟,制止他再跟了过去,两人落在了道路之上,载着叶夕的马车却越来越远了。
一连几日,皇宫少了叶夕,那杀人分尸的惊恐也渐渐散了去,“皇上,夜深了,让臣妾伺候皇上安寝吧。”御书房里,司徒容一袭白色的羽纱群,大红色的肚兜若隐若现,妩媚的妆容下,一双眼发着勾魂的妖艳,小手挑逗的圈上风玄阳的脖子,叶夕离开了皇宫,这个后宫,她容妃可是一人独大。
“爱妃越来越黏人了。”低沉的嗓音里有着听不出的感情,风玄阳放下手中的毛笔,长臂一个用力,将身侧的司徒容拉到了腿上,低头覆上她樱红的唇。
“皇上……”
“爱妃想朕了吗?”
“皇上,我们回……回床上……啊……”
宠爱司徒容不过是打压叶家的手段,可是对于一而再阻扰他勤政的障碍,风玄阳朗峻的脸上冷酷划过,有人已经按捺不住了。
“啊……臣妾……皇上,臣妾不行了……”
“皇上,军中有急报!”突然,一声不合宜的嗓音突兀的响了起来,随着御书房门的推开,安子烈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上位的两个人。
“军中急报,爱妃先回宫吧。”风玄阳收回手,烛光之下,冷沉傲然的脸上却无半点好事被打断的不悦,甚至那薄唇还隐隐的勾着奸诈的笑。
司徒容楞楞的听着风玄阳那冰冷的嗓音,意识这才拉了回来。
“是,皇上。”
随着司徒容的退下,安子烈一把站起身来,不满的指控着,“皇上,你分明时不想宠幸容妃,居然利用我!”
“朕有让你来打断吗?军中急报,子烈,欺君可是大罪。”对上安子烈那愤慨不已的娃娃脸,风玄阳重新拿起毛笔,继续着刚刚没有批阅完的奏章。
奸诈,奸诈,太奸诈了!安子烈气恼的暴走着,这才想起自己来找风玄阳的目的,“皇上,你准备什么时候将皇后接回来,再在丞相府待下去,你就等着给皇后收尸了!”
叶夕!脑海里浮现出叶夕那安静站在一旁伺候他批阅奏章的一幕,风玄阳眼神忽然暗了一下,整个后宫,却也只有她在御书房里才是安静的,不会如同司徒容一般。
“罢了,走一趟丞相府。”放下手中的奏章,风玄阳起身向着一旁的偏殿走了过去,片刻的世间,却已经换上了一身蓝色的锦袍,华贵之下依旧透露着帝王的威严和高傲,“怎么?你在这这里替朕批阅奏章?”
“不!”安子烈快速的接过话来,三两步跟上了率先出了门的风玄阳,夜色里,不解的抓了抓头,安子烈拧着眉头,他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一直翻墙进了叶丞相府,安子烈猛的回过神来,一脸惊恐而震惊的盯着眼前蓝色的背影,皇上他居然为了皇后而放弃批阅奏章?
丞相府里,因为皇后的不受宠,朝政局势微微有些的变化,叶伦海忙着拉拢朝臣和司徒家对抗,所以叶夕在丞相府倒夜算是平静。
静静的站在月色之下,叶夕仰头看着夜色之中的明月,曾经的她顽劣如同猴子,大祸小祸不断,杀手世家也是在之前偷偷瞒着奕寒,拉着几个怪胎好友成立的,可惜没有等她告诉奕寒她的一切,却已经是天人永隔了。
没有泪水,心早已经是血淋淋的伤痛,叶夕静静的凝望着夜色,让那落寞的孤寂和绝望染上双眸,若是可以,她宁愿陪着奕寒一起死,原来很多时候,活着比死亡更痛苦。
风玄阳一怔,脚步停了下来,锐利的目光带着审视看着夜色之下的纤瘦身影,一而再出现这样落寞的眼神,鹰隼般的眸子里有着精光浮现,叶夕,真的只是一个乡野女子吗?
察觉到暗中的视线,叶夕快速的侧过眼,黑暗的角落里,是一道看不清楚的身影,有那么一瞬间,那熟悉的身影酷似奕寒,伟岸而修长,可是定睛细看,叶夕压抑下阵阵的苦涩,不过是相似的身影罢了。
“皇后知道朕要过来所以特意在此迎候吗?”风玄阳大步走了过来,黑暗退去,月光之下,湖蓝色的身影被镀上一层皎洁的光亮,璀璨而耀眼,即使没有龙袍,却丝毫不减损他的威严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