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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梁华走后,红凤总在猜测着这个神秘的人是谁?这些天她听到的事太多了,比如说“四.一二”政变,比如说共产党和国民两党的分歧、矛盾、斗争。红凤虽然似懂非懂,但她识大体,明事理,她最初的觉悟是从周法坤那里逐步明白的,特别是周法坤消失一年多,居然成了有功之臣,还当上国民党常备大队队长,卢家田不顾老百姓的死活,要每人头交二十斤粮,天堂镇那么多老百姓游行反对,周法坤的副官皇登仁居开枪打伤了林继红。后来听说林继红是共产党。

红凤如同迎接一场重大的任务,中午连饭也没吃好,好不容易挨到午后,把那支手枪装上子弹,小心地放进自己腰间的内衣里。她早早出了家门。到了四金凤丝绸刺绣店,把梁华拉到里间,说:“我在里间,那人来了你把他领进来,注意他身后还有没有别的人。”

梁华转身来到柜台前,虽然还和往常一样的张罗生意,忙刺绣,可她却不时地瞟着进来的每一个人。不知什么时候,一个身穿青色长衫,头戴黑色礼帽,鼻子上架着一付深色眼镜的男子走了过去,他指着一件绣品说:“可以看一看吗?”梁华随手拿过那件绣品,认真看着这位客人。那客人拿着绣品,小声说:“骆红凤来了吗?”梁华全身一阵紧张,再次审视这个男子,觉得此人有些似曾相见,却又找不准记忆,于是说:“请!”这人进了柜台,到了里间,那人站在门口,四处看了看,红凤侧身站在柜架旁,那样子十分警惕,显然那个人已经认出了红凤,突然取下礼帽和眼镜,大步向前跨了两步,兴奋地说:“骆红凤,你不认识我啦!”红凤端详一会,突然上前抓住这人的手,说:“啊,怎么是你呀,林先生,我真没想到是你。”站在一旁的梁华有些恍然大悟,急忙拉着这人的手,说:“真的是林先生啊,我怎么也认不出是你呀!”林先生说:“张梁华,请你在外面看着,有什么可疑的人,万一有什么可疑的人,你就大声说:‘客官,您要什么?’”梁华点点头,紧张得全身的汗毛竖了起来,急忙出了里间。

房间里,林先生抓住红凤的手,说:“骆红凤,你们真了不起啊!那次游行成功了,可惜那个皇登仁跑了,那是周法坤故意放走的。”红凤说:“林先生,你没事吧!听说你的伤口离肺部已经很近了。”林先生笑笑,说:“没事,我的命大,看,这不都变成男人了。”红凤笑笑说:“林先生,通过那次‘十二八’血案让我长了见识,增加了对国民党的了解。”林先生说:“骆红凤,国家多灾多难啊,如今军阀混战,北伐战争虽然取得了节节胜利,但是斗争相当复杂,我托人带给你一支手枪,就是希望你对自己和家人要有保护意识。”红凤取出手枪,说:“林先生,太谢谢你了,我非常喜欢它,晚上睡觉都放在枕头下。”林先生说:“怎么样,会使用吗?”红凤说:“高先生带我到山上练过多次,我现在的枪法准得很呢!林先生,你现在……”林先生说:“骆红凤,你就叫我继红姐吧!我这次到天堂镇来,没人知道,我也不能去学堂当先生了,现在的形势十分恶劣,我们要和国民党作斗争。”红凤睁大双眼:“继红姐,你一个人很危险的呀!”林继红说:“谁也想不到我是个女人,以后我会经常来天堂镇的。我这次来,一是看看你们,二是希望你们发扬上次对付卢家田的做法,把大家组织起来,尤其要发挥女人的特殊优势,向穆桂英、花木兰、梁红玉学习,我相信你和梁华、胡妙玲,你们都是天堂镇的女英雄。”红凤说:“继红姐,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林继红说:“听说刘玉秀从周法坤家逃出来了,现在可有她的消息?”红凤摇摇头说:“周法坤回来后,大为恼火,派出人找了好久,都不见她的踪影。”林继红说:“这样的女人,我们要保护她,关心她,她能从周家跑出来,这是多么勇敢的事,我相信她将来一定会有所作为的。”红凤说:“我们四个女人有过金兰之约,我相信有一天,她会出现的。”林继红戴上礼帽,把眼镜架到鼻子上,说:“我走了,希望你和梁华、胡妙玲团结起来,做天堂镇妇女的榜样,让那些男人看看,女人照样能干大事。”红凤说:“继红姐,我们有事怎么找你?”林继红摇摇头说:“你们不用找我,有事我会找你的,天堂镇的情况也会有人告诉我的,你放心吧!”林继红到了柜台里,紧紧握着梁华的手说:“掌柜的,那些绣品你抓紧时间,做好后就让骆红凤告诉我,再见!”

林继红就这样走了,留给骆红凤和张梁华一连串的疑问,但她们俩相信,林继红一定是一个不平常的女人,如果说她真的是共产党,她们坚信共产党和国民党不一样,共产党才是真心实意为老百姓着想的。

进入深秋的一天夜里,红凤被一阵阵枪声惊醒,她警觉地坐了起来,对丈夫说:“惠乾,你听,外面枪声那么响,过去从没有过啊!”红凤说着警觉地从枕头下面取出手枪,把子弹上了膛。惠乾说:“我早就听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惠乾立即穿上衣服,说:“这枪声分明是激战时发出了,天堂镇还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你别紧张,我出去看看。”说着惠乾已经穿好衣服,正要开门,外面传来浴生的声音:“爹、娘,你们别出去,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这时又传来陈福雷的声音:“浴生,千万要小心,要不把你娘的枪带上?”浴生说:“爷爷,我又不是去打仗,带那东西干啥?”浴生走了,惠乾和红凤关上大门,一回头,见父亲站院子里,陈福雷说:“你们进屋吧,等着浴生的消息,不管是谁和谁打了起来,他们总之不能不让老百姓活的呀!”红凤说:“爹,你莫急,你进屋吧,我和惠乾在这等浴生。”陈福雷说:“我听说北伐军从广州出发,讨伐张作霖、吴佩孚、孙传芳军阀势力,国家乱了,谁知道浴林都干些什么?万一跟错了人,那是要害了全家的呀!”惠乾说:“爹,你就别操那个心了,俗话说,儿大不由娘,如今你也算儿孙满堂了,你这五个孙子,一个孙女,都已经长大了,哪还能像小时候在爹娘的翅膀下,他们要自己飞的,谁飞不好,伤了翅膀,谁栽了跟头,那是他自己的事。”陈福雷说:“话是这么说,可是这些年来,我看着孩子们一天天长大,心里乐啊!可是当他们真的长大了,我反而更加担心了。”红凤说:“我最不放心的还是浴林,这孩子虽然聪明,但与其他孩子不一样,往往顾头不顾腚,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不听爹娘的,人都是命!”

正说着话,大门外传来响声,随后,浴生匆匆进了门。没等浴生说话,陈福雷问:“怎么回事?”浴生喘着气说:“我出去碰了上高先生,他告诉我说是北伐军追击孙传芳部队,在天堂镇东面五六里地双方交战,孙传芳部队虽是溃军,但还在顽强抵抗,现在已经打到西南黄松山下,高先生叫大家不要出去,在家里比较安全。”陈福雷说:“果然不错,看样子,孙传芳的势力已经被消灭得差不多了。”陈惠乾说:“中国哪能这么折腾。军阀割据,老百姓处于水深火热当中,不消灭也实在不行了。”浴生说:“爷爷,爹、娘,你们都进屋吧,估计这仗是打不进镇里的。”陈福雷说:“哪还能睡着啊,到客厅里坐坐吧!”全家人进了客厅,姜氏和朱嫂都来了,孩子们除了浴生,都在外读书的读书,打仗的打仗。朱嫂不声不响地给各人倒茶,陈福雷说:“想想孩子们小的时候,屋里屋外吵吵闹闹,到处充满生机活力,如今孩子们都出去了,家里显得有些冷静了。还是孩子们小的好啊!”全家人一直坐着,谁也不愿回屋睡觉,四更已过,不知什么时候枪声也渐渐消失了。突然大门口传来说话声,守门的骆三成说什么,听不清,外面传来了高昂的男人声音,虽然听不清说些什么,但感觉那声音有些耳熟,陈福雷说:“浴生,你去看看,这都四更天了,还能有什么人?”浴生匆匆地往前院走去,到了大门口,骆三成说:“大少爷,门外的人说他是二少爷,我不敢开门。”浴生拉开小门,只见漆黑的夜里,到处黑呼呼的,虽然分不清人影,但浴生看到了几个黑影子。浴生问:“谁?”一个黑影子走了过来,大声说:“大哥,是我,浴林啊!”浴生听出声音来了,真的是二弟浴林,回头对骆三成说:“三成开门!”门一开,浴生、浴林两人同时伸出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浴生说:“真的是二弟呀,你这大半夜的,从哪儿来?”浴生拉着浴林的手,进了院门,浴林退到门口,对着外面几个黑影说:“你们在门外守着,小心点。”“营长,放心吧!”浴生一愣,说:“谁是营长?”这时兄弟俩已经进了前屋,朝后院走去,浴林说:“你二弟我如今已经是蒋总指挥领导下的国军营长了。”浴生的心头像挨了刀子,觉得腿下突然间沉重起来,兄弟俩进了客厅,浴林见到爷爷奶奶,爹娘,一时激动得直点头,居然忘向爷爷奶奶、爹娘问好。昏暗的灯光下,见浴林穿一身青灰色军人制服,头上戴着大沿帽,腰间束着皮带,旁边挂着短枪,倒是一个英俊威武翩翩美少年。爷爷奶奶自不必说,眼前这个少年军官就是他们一手抱大的孙子,奶奶说:“我的乖孙子这么俊啊!奶奶都多久没见着了,想我的孙子啊!”爷爷说:“浴林啊,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当兵了这么大的事,连你爷爷奶奶,爹娘都不言一声!”浴生说:“爷爷,老二如今是国军的营长了,当大官了!”显然全家人和浴林都听出浴生的话中带着刺和讽。浴林说:“爷爷奶奶,你们没听到枪声?我们北伐军讨伐孙传芳这个大军阀,他的残余部队一路败退,居然逃到天堂镇,一个团的军队我们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他们消灭了!,不到两个时辰,死的死,投降的投降。你们应该为我高兴啊!这回我可要立大功了。”没等大家说话,浴林从腰间取一支手枪,说:“爹、娘,儿子没给你们带什么礼物,是因为儿子重任在肩,送你们一支手枪吧,或许还能有点用处。”浴生看着浴林,气得两眼冒火,愤愤地说:“看你那一身狗皮,你为谁立功了,给人家当狗腿差还有脸说?”浴林急了,右手放到枪套子上,大声说:“你才比我多出世几秒钟,就这样教训我,你有什么资格?在战场上我早一枪毙了你!”浴生急了,大声说:“就你这种人还能为国家出力,你把枪对准了老百姓,我看你是没有好下场的。”陈惠乾说:“浴林,你的枪是用来对付你同胞兄弟的吗?看你那付德性,赶快向你哥道歉!”红凤说:“人家双胞胎都相互抱气,你们倒好,相互吵,见面就吵,多年不见,见面就吵,从小吵到大。浴林,我问你,你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对自己的前途有没有想过。”浴林说:“当然想过,我一定要当大官,团长、旅长、师长、军长。”红凤说:“你就没想过你当团长、师长为谁的,只要能当官,爹娘、同胞兄弟、老百姓都不问?”浴林说:“娘,那是两回事,你整天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外面的形势啥也不懂,你跟着嚷嚷什么呀?”红凤说:“哦,原来你是这样看你娘的,我告诉你,娘懂的东西比你多,娘今天把话说在这里,你趁早脱了这身皮,免得将来害了我们全家。”陈福雷憋了半天,终于说话了:“浴林,你爹娘,你大哥说的对,你千万不能只为了一时的利益,不顾自己的将来,现在局势很乱,自己要动动脑子,你们讨伐张作霖、吴佩孚、孙传芳是对的,但还要看你们将来干什么。”浴林急了,说:“你们都一起对着我,这个家是容不下我了,那就不能怪我,我走!”说着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红凤跟了上去,大声喊道:“浴林,浴林,你等等!”

浴林没有回头,到了大门口,拉开大门,对几个卫兵说:“走,咱们走!”

浴林走了,天空一片黑暗,全家人的心情都像这漆黑的夜色一样,望着被黑暗吞噬的黑影。陈惠乾气得脸色铁青,骂道:“王八蛋,我怎么生了这么个混账儿子!”红凤含着泪进了屋,说:“真的遭了罪,当娘的怎么能不心痛呢!儿子打了一夜仗,奔到家里连一口水都没喝,可是……”陈福雷说:“没办法,该说的话我们都说了,随他去吧!”

这年头,也有人真的关心别人家的事,好像有人专门把眼睛盯着陈家似的,浴生已经二十三岁了,还没有结婚,引来了天堂镇那些管闲事人的议论。陈福雷原本最喜欢长孙浴生的,可是在孙子婚姻问题上,他狠狠地骂了浴生一顿。就在这个时候,镇里那个最会提亲的刘媒婆上门了。刘媒婆说:“天堂镇天成药的王掌柜有一个女儿如今二十岁,人长得俊,家庭又好,姑娘知道自己再拖下去就找不到好男人了。我一定要把这门亲事撮合成功!听了刘媒婆的话,大家都觉得这是一门好亲事,确实姑娘到了二十岁也应该嫁人了,配给浴生倒也算门当户对。红凤在浴生的婚姻上屡屡碰钉子,可儿子都已经二十三岁,总不能一辈子打光棍啊!于是又抱着一线希望再度对浴生说起有这样一个姑娘,成与不成,让浴生自己拿主张,一定要儿子见见这个姑娘。浴生犹豫了半天居然点点头。

可是,红凤一听说这个王思杭居然是天成药店王掌柜和大老婆生的长女,心里真的有几分奇怪,她和妙玲那么熟悉,并且是金兰姐妹,从没听他说起过这事。虽然心中乐意,可是毕竟浴生都已经二十三岁了,她的心里并不抱着什么希望,只想人随天愿吧!

浴生虽然愿意和王思杭见面,但他反对那种太呆板的方式,到底他和王思杭是怎么见面的,红凤也没去过问,都由刘媒婆一手安排的,只是见过面之后,红凤问浴生怎么样,浴生笑笑说:“一般。”红凤拉长了脸说:“儿子,你都多大了,什么一般?再拖下去叫爹娘操碎了心啊!”

浴生的婚事就这样放着,尽管红凤几呼天天催浴生,浴生就是不表态,可是浴生的反应和以前不一样了,看得出来,他不再像过去那样冷冰冰的,脸上也露出几分笑容。

这天晚上,郑守业一直没上床,直到三更之后,他突然把儿子元、儿媳梁华叫进屋,说:“我要给你们说一件事。”郑守业却停了下来,元和梁华看着爹,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爹有什么话非要半夜说。元说:“爹,什么事,这都半夜了!”郑守业说:“莹秋和兴剑渐渐长大了,两个孩子都聪明过人,但莹秋品端人秀,将来适合当个先生或者医生,兴剑则不一样,这孩子一生下来就不同凡响,不仅给郑家带来福音,而且会有一番作为的。尽管你们生了兴旺,是个男孩,但他年幼,还不知道将来会怎样。所以,我决定,把祖上传下来的宝剑传给兴剑。当时我给她起名字时,就有振兴郑家宝剑的意思。”元吃惊地看着父亲,原来爹当时一定要把剑字起到兴剑的名字上是这个意思啊!说:“爹,咱家有宝剑,什么样的宝剑?”郑守业说:“我祖爷爷曾经是朝庭的武官,后遭小人陷害,祖爷爷预先得到消息,带着全家逃出京城,那把宝剑是咸丰帝赐给我祖爷爷的。他临终时把那把剑交给我爷爷,让他一代一代传下去,而且只传男不传女,可我爷爷当时已五十多岁,体弱多病。自然不能学练剑法,我爹又过早离开人世,希望我能继承祖业,可我却不爱动武,只得继续藏着那把宝剑,希望你长大之后,传给你,可你也不是耍刀弄剑的材料,元你说是不是?”元说:“爹,这种事是不能强求的,我哪是那块料。”郑守业又说:“老天爷有眼,给我郑家送来了兴剑这孩子,虽是女子,却有男子汉的气度,我想一定不是一颗凡星。果真不错,她天生爱剑,又得到姜老爷的传承,得到了明印高师亲手指教,我知道兴剑的剑法剑艺已经是一般武林中人所不及的。是上帝把她派到郑家来继承祖上的遗愿的。所以,我决定,把这把宝剑正式交给兴剑。你们看如何?”元和梁华虽感意外,但还是从心底高兴的,元说:“就按爹的意思办吧!”郑守业说:“这把宝剑由我亲手藏起来的,已经几十年过去了,等兴剑从县城回来了,你们俩口子亲自把宝剑取出来,由我亲手交给她,我还要好好教训她不仅学好剑艺,更要像剑一样发挥自己品德。”

父亲没有告诉他们宝剑在什么地方,他们也不便多问,只待兴剑回来后,他们才能知道这个秘密。

兴剑终于回来了,学堂还没放假,她和浴广、浴瑶都是初次离家,想家心切,三人选了个周六下午,回到天堂镇。女儿回来了,梁华自然做些好吃的,屋子里增添了几分活力和欢笑。晚饭后,全家都不睡觉,二更已过,郑守业领着元,进了他的房间,移开他的床,郑守业撬开地上的砖头,让元挖土,挖了二尺多深,郑守业摆摆手,低声说:“不能再用铁锹挖了,轻轻用手扒。”元蹲下去,双手趴了一会,感觉到硬硬的木板,郑守业用油灯照着,说:“把木板撬起来,下面有个长长的铁盒子,大约三尺长,半尺多宽。”元小心翼翼地取出铁盒,外面包着一层麻袋,扯去麻袋,郑守业轻轻擦去铁盒上尘土,灯光下只见铁盒乌黑闪光。郑守业让元填好坑,盖上砖头,把床复回原处,这才叫来梁华和兴剑。梁华不知是何宝贝,兴剑已猜出八九分来。”郑守业双手捧着宝剑,说:“这就是郑家祖上留下来的镇宅之宝,‘九龙宝剑’。郑家三代都无人能够传承祖宗的宝剑,现在终于在第四代有了传承人,我把这把宝剑正式交给郑家子孙郑兴剑,希望‘九龙宝剑’发扬光大。”郑守业说完,双手捧起铁盒,把它交给兴剑,兴剑的心脏狂跳起来,激动得满脸绯红,对着宝剑和爷爷,深深地鞠了个躬,双手接过宝剑,把它放到凳子上,用手轻轻地抚摸着盒子,郑守业说:“兴剑,打开吧,看看你是不是喜欢它。”兴剑慢慢打开盒盖,盒内光芒四射,褐色的剑柄放射着灿烂的光彩,桔黄色的剑鞘更是鲜艳夺目,此时的兴剑只有十四岁,还是一个尚未发育成熟的女孩子,看上去个子不高,窈窕弱小,她双手敏捷地捧着剑鞘,左手托住剑鞘,右手紧紧握住剑柄,嗤的一声,宝剑出了鞘,剑柄下连着的剑身暴露出来。顿时金光四射,刺人眼目,只见此剑剑身金色,形状甚奇,与她所见明印大师的宝剑依稀相似,整个柄剑尤如一条金龙蜿蜒盘曲,龙尾弯成剑柄,龙头则是剑尖,龙舌半吐在外,且有两个小叉。整个剑体金光灿烂,闪闪发光。握在手中颇为沉重,据明印大师说,好的宝剑皆为黄金混和了许多种贵重金属所铸。兴剑让爷爷奶奶和父母退到房门内,将灯举至房门口,她便退到当间的屋子里,大步跨到外间。摆开阵势,双腿跃起,右手的长剑猛刺出去,只听得嗤嗤响声,分不清剑在空中飞舞还是一阵凉风,郑守业心中暗喜,没想到那么沉重的宝剑,在一个小女孩手中如同一只筷子挥舞得自由轻松。兴剑收剑立脚,双手托着剑,郑守业从房间出来,右手去抓剑柄,却没有拿起,才对元说:“元,你来试试这剑有多沉,兴剑这点身体怎么就能挥舞轻松自如的呢!这不是神灵显现,把一个神童降到我郑家吗?”郑元上前去拿剑,右手一试,才觉得过于沉重,左手托着剑背,才把宝剑拿了起来。梁华说:“我来试试。”元双手托着剑,放到梁华面前,说:“你就更不必试了。”梁华双手抓住剑柄,却举不动,元说:“你还以为这是刺绣的绣花针哪!”梁华看看女儿,眼中噙着泪花,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双手紧紧把兴剑搂在怀里,心想这孩子难道真的不是凡人?而是上帝赐她到郑家帮助郑家兴旺发达,光耀门庭的吗?

第二天五更时,兴剑悄悄地起床,一个人在院子里舞起剑来,这样珍贵的宝剑自然是不能带到学堂里去的,她虽然爱不释手,却不能让外人知道。只能一个人在家中练习。练完剑天已大亮,娘起来时发现兴剑满头大汗,随做了三只鸡蛋,端到兴剑面前,让她吃了。

兴剑把“九龙宝剑”放回盒子里时,发现盒内还有一只小盒子,她小心拿起小盒,打开一看,里面有一本厚厚的小书,上面有四个黄豆大小的篆体字,兴剑虽不能完全认得那几个篆字,但她连估带猜,已经确定这四个篆字是《九龙秘笈》,便知必定是练功秘诀,来不及细读,决定把它带在身边,回学堂时细细研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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