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他们的话题很无趣,我无聊地直打哈欠,反正逃是逃不掉了,愁也没用,该来的还是要来,我反而不愁了,最初因他戏弄而升起的火焰也消失的差不多,于是坐在那里端详起那男人来。
越看越有味道,越看越觉的他邪美的让人无法忽视,我不由看的呆了,想他这样的男人如果不是山贼,不知会是多少女人的梦中情人呢。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山贼还不是有女人主动送上门?
本来以为他在认真听黑熊做报告,不会注意到我,直到他突然目光转过来露出一个邪到极点、坏到极点的笑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太过张扬,一定是他眼角余光看到我一直在看他,所以这样对我笑,说不定在他心里我和那个半夜与他幽会的女人没什么区别,他说要我做他一个月女人,或许一个月之后就把我赏给别人,又或许那只是他逗我玩时开的笑话。
还真是丢人,想到他之前对我的戏耍,于是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高傲地把头转向厅门的方向,这也只是我现在唯一可以做出的反抗行为。
“红樱姑娘刚刚来找过大当家,当时大当家不在她坐了一会就走了。”报告完正事,黑熊突然语音暧昧地说道,让人浮想联翩,差不多所有的山贼都发出会心的一笑,都明白如果当时大当家在这里会是怎样的热辣场面。
我想看他怎么回答,就转过头看他,却迎上他热的炙人的目光,脸上有点发烧,暗骂自己又发春了。
“我在山下见到她了。”他也用暧昧的语气说道,立即引起所有人嗷嗷大叫。
“淫荡!”我忍不住骂了一句,男人果然都是一样,虽然看到那热辣的一幕,我还是很无力地想为他辩解,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不过这话连自己都不能说服。
不知自己心里面在气什么,只是想起那火辣热烈的一幕和他伸进红樱胸衣里的手心里就是有气。
我这一声虽然不是很大,只是大厅空旷,回声很响,又赶上众人停止起哄,所以清楚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当然也传到他的耳中。
他微微挑起眉毛,一边嘴角上扬,目光定格在我的身上,危险的气息漫延到每一个角落。整个大厅静的出奇,此时如果有根针掉在地上一定也会发出清脆的响声。
与我面对面到几乎贴在一起的距离,“记住你答应过什么!”
“我答应你什么了?”像个白痴一样傻傻地开口,马上想起他说过要我做他一个月女人的事。
“你答应过做我的女人。”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手指在上面流连,突然毫无预警地吻了上来。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两只扶在椅背上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当他意犹未尽地舔着薄唇,眸色深深地盯着我迷离的眼时,我以为他对我是有情的,只是他的话却又把我打回了原型。
“一个月的时间。”
我又被请回原来的屋子,经过这件事,那匹差点造成我终生遗憾的绸缎已经被拿走,或许他们是以为那是我另类的自杀方式吧!没死成只是因为我的命大地被树枝挂住了。连那些让我很有收藏兴趣的首饰也一并拿走。
想当然,屋里那些看起来有危险的东西都被清走了,包括茶碗、花瓶之类的易碎品也都在清理范围,又怕我会有需要而换成木制的。更有甚者连挂在床上的幔帐也被撤走,可能是怕我会用来做成上吊的绳子吧!
最后瞅了一眼差不多算是空空的屋子,我无奈地耸耸肩,毫不客气地在床脚坐下。如果我真想死还用得着这些东西?只要用力地把头往墙上或桌角一撞不就‘ok’了?
当然我不会笨到去提醒他们,我更不会笨到去自杀,生命是可贵的,只要能活着其他的都不重要了不是?这是我再生之后最大的感触。
只是当看黑熊对着屋子里最后的摆设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不错!”
然后对那男人一抱拳,出了门,又体贴地把门关上时,我忍不住在心里开骂:
死黑熊、臭黑熊,白长了那么高的个子,一点也不像个男人,马上就要拜堂的女人都被人抢了,你居然一点异议都没有,还喜孜孜地让人连喜堂都撤了。
虽然他现在的样子和我印象中的黑熊有着天壤之别,不过我还是喜欢叫他大黑熊,当然都是偷偷叫的,目前为止还没敢当面叫过。
我真心地希望他们两个会为了我打起来,甚至还恶毒地想他们中一个会被另一个用剑刺个洞,不过怎么想那个被刺倒地叫痛的都是大黑熊。
明明就是身高上的差距很明显,力量上的差距也应该很明显,但是没来由的,我就是信他不会败,很偏心地认为最后胜利的一定是他。
就像传说中屠龙的勇士,不管身材上差巨龙多少,最终胜利永远属于正义一方。
耶?怎么想着想着他成正义的一方了?明明也是个山贼,连正义的边都摸不着嘛!
我撇着嘴想着,脑子里又浮现他与一只真正的黑熊打起来的情景,他像个猴子一样上窜下跳,躲避黑熊猛烈的攻击,那样子要多滑稽就在多滑稽,我想的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
不过不用嫁给黑熊也算是一件好事,当前最重要的是弄明白这个男人留在屋里是不是想做点什么实际的事。
想到这儿,我才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危险’,戒备地望向他,当看到他混合着纯真与邪气的双眸眨也不眨地盯着我时,没来由的一阵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