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醉了,我抱她回去休息。”昊宇说完命人把画舫划到湖边,抱着我跳下来。
虽说站在了长廊的地面,我的头还是晕晕的,在昊宇的怀里还如同置身画舫似的晃来晃去,我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以便可以维持平衡。
鼻端传来他清新的气息,我用力地吸了两下。不知是酒的作用还是他的作用,脸上火烧似的热,忍不住把脸贴上昊宇的颈间,想汲取一丝清凉。
凉滑细腻的皮肤触感让我舒服地在上面蹭了蹭,耳边却传来沉重的喘息声。
“娘……”他低沉又沙哑地唤我,我‘嗯’了一声后,仰起脸醉眼如丝地看他想说什么,却不想看到张酡红一片的脸。
记得刚刚的酒都被我一个人喝光了,为什么他的脸好像比我的还要红?
正巧此时他一侧身,炙热的阳光洒在我的脸上,我一阵眼晕。虽然已是傍晚时分,盛夏的骄阳似火,毒辣辣的,或许他的脸是被阳光晒红的吧!
见他额角有细密的汗珠渗出,我抬起手臂,想用衣袖为他拭了拭,手却很不听使唤地偏了方向,变成了抚摸似的动作,引来他的轻呼。
他的脸似乎更红了些,只是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我眼皮越来越沉,手也越来越不听使唤,最后无力地垂下,倒在他的怀里睡着了,临睡之前似乎听到他幽幽的叹息。
好渴,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阵渴意扰醒。
睁开眼一片黑暗,嘴里干的要命,我不由得唤道:“水……水……”
立时一个茶碗送到口边,我侧身接过来一口喝干,递了回去,听到‘砰’的一声轻响,茶碗被放到了床边的几上。
有人!此时我才发现原来房里除了我之外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从来我就习惯一个人睡觉,到了这里之后,房中被安排了伺候的丫鬟,但是我身边有人就难以入睡,每晚都是让她们回自己的房里睡,不会留人伺候。那这个人是谁?
而且从颈间坚实的触感来看,我好像是一直枕着他的手臂在睡。
“啊”我大叫一声坐了起来,而我的尖叫声在寂静的夜里想必是传了很远很远吧,因为我听到院子里热闹了起来,门板被撞的‘咣当’‘咣当’的。
“怎么了?怎么了?”焦急的问话不是从外面传进来的,而是在我房间里,而且就在我的床下。我一听就听出是老四和老五的声音。
怎么回事?他们有好好的房间不睡,怎么跑到我的房间里打起了地铺?
那我床上的人呢?难道是……
烛火被点亮,我看到的是昊宇的一脸紧张,和昊泽昊瀚的疑问。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其实我最想问的是我怎么会枕着昊宇的胳膊睡着了,只是这个问题很难问出口,我只好换了个方式问。
“娘不记得了?”昊泽有些吃惊地问,换来昊瀚吃吃的笑。
“娘当然是不记得了,不然干吗要问。”
他看昊泽的目光像是在说你真笨,昊泽也不甘落后地对他扮了个鬼脸,我更是一个头两个大,再加上头隐隐的有些发痛,我更想不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夫人?发生什么事了?”外面说话的是这几天一直在我身边伺候的丫鬟欣儿,长得很是乖巧可人,我很喜欢她,大约十六七的年纪,和我也比较谈得来,此时可能是被我尖叫引来,第一时间跑到我的门外。
“没事没事!娘被梦魇着了。”昊瀚还是吃吃地笑,却惹得我脸上一阵发烧。
见没什么事,欣儿放下心,让在她之后赶来的人也一同散了。
很快外面没了声音,想必是都回去睡了。
外面没有动静,屋里就显得尴尬起来,为了使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我不得不摆出为人娘亲的架子来。
把脸一沉,声音很严肃地指着他们三个开始训斥。
“你们一个个的半夜不在自己的屋里睡觉都跑我屋里做什么?”
只是我的训斥似乎很没有力度,他们三个人不听还好,一听了我的话都抿着嘴笑了起来。尤其是那个可恶的老五,更是笑的倒在地上不肯起来。
直笑到见我眼里含着晶莹的泪花闪啊闪的才止住了笑,不过一开口还是带着笑音。
“娘醉酒真是有趣得紧,睡着了还抓着三哥的衣服不松手,害得三哥只能留下来陪娘。”昊瀚似乎有些吃味地嘟着嘴,只是眼底那浓浓的笑意泄露了他真实的想法。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听了他的话我恨不得做一只沙漠里的鸵鸟,不听不看把自己的头藏起来,只是残酷的现实却让我不得不面对。
还是老四有点良心,不忍心见老五这样调笑我,站出来帮我,只是他一出口,我更加的无地自容了。
“娘别听他乱说,娘是喝醉了把三哥当成爹爹才会抱着不放的!”
这话说的,我现在连他们的爹长得是圆是扁都不记得,居然说我是因为把昊宇当成他们的爹,要是说我对昊宇有企图还说得过去吧!
不过我当然不能这么说,要是真说了怕不把他们吓到才怪。这些事情只能在心里yy一下就好了。
不过想想也怪,好像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残留的那些记忆只是从火海、逃亡开始,对之前的事我一点也不知道,难道是内心下意识的就想忘记什么?
当看到老五眼里的戏谑,我只能硬着头皮理不直、气不壮地哼了一声。
“就算你三哥是被硬留下来的,那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