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被围的眉头微皱,冷声道:“在下已想好对策,请各位副将大可放心。”他这次来就是因为担心军心不稳,果真如他所料了。
风瑾夭在一旁免费赠送着一个又一个的卫生球,顺便也把南宫鄙视进去了。这大齐真是没人了,让这六个老东西来瞎嚷嚷的打仗。哼,摆明了是自寻灭亡嘛!
风瑾夭拍拍身上的铠甲,从椅子上跳下来,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咳了两声道:“本将军今日和南宫公子去千岩关观察了一番,今日便要带一千零一人去布阵。”
众位副将转身,六双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风瑾夭。他们没有听错吧?京城第一废物竟然也有上进心了?
何副将眉头紧皱,嘴角的小胡子抖啊抖的,一脸的不情愿。
大齐军令规定:凡是要调动一千人以上的军队必须要动用虎符。出征前,皇上可是亲自将虎符将给了他何远的。风瑾夭即便是主将,没有虎符也只是挂名的草包将军!
南宫眉角抽了抽,他明明是要风瑾夭说一千五百人的,竟然被他说成了一千零一人,这不是明摆着想要收回兵权吗?
风瑾夭哼哼着,一脸得瑟的看着何副将。你不给,就是违抗将令。更重要的是这动机非常的不纯,摆明了不想让大齐赢!那可就是奸细、反动派!
何副将摸了摸腰间的虎符,拱手道:“末将在军中打滚了十余年,对军中的情况很是熟悉,比如这件事就交给末将办,亲自挑选一千零一人!”风瑾夭鄙视的看着某个死守着虎符的小胡子男。我呸!那圣旨上可是说何远是兵部尚书,可不是守边疆的将士,还在军中打滚十余年?明明就是在床上打滚了十余年!
风瑾夭走上前笑道:“也是,何副将连这军营中有几个虫子都知道,本将军真是自愧不如!这选人的事就交给何副将办好了。”
然后,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死命的拍了拍何副将的肩膀,这人的皮真厚!打得手都疼了!就是不知道脸厚不厚?
何副将被拍的一颠一颠的,心里不知道问候了多少遍风瑾夭的列祖列宗!面上还是笑道:“风将军过奖了,这本就是末将的分内之事!”
哼,过奖了不敢说!一会就让你这个名副其实的实名将军过期!
突然,“啪!”一声异常悦耳的声音传进众人的耳朵里。
营帐内的五位副将和南宫都有些震惊了,除却某个洋洋得意的风瑾夭和眼里直喷火的何副将。
想他何远活了近四十年!还是第一次被别人打脸!而且还是一个草包小乳孩!
“风瑾夭……你……”何副将话还没说完,就被风瑾夭一脸认错的态度和手势挡回去了,憋得一张老脸通黑通黑的,嘴角的小胡子很有频率的抖着,指着风瑾夭的手指也是一颤一颤的。
估计在他嘴里按上一条长长的红艳艳的舌头,外加手中拿着一把锁命长鞭,就可以直接把“黑无常”的饭碗抢了。
风瑾夭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眼睛一眨一眨的朝着何副将抛着媚眼,要不是嫌恶心,早就把口水抹脸上两滴,相信会更加逼真。
然后,又伸出葱白的小手,对着何副将。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一个明晃晃的大蚊子被风瑾夭拍死在手心,另外还有一滴血沾在何副将黑炭脸上。
“何副将,本将军看这蚊子着实烦人的很,就一不小心拍上去了。本将军从小就听说,何副将为人忠厚、上忠君下孝父、宽宏大量、一副慈悲心肠。”
风瑾夭异常惋惜的说道,再配上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接着,嫌恶的将手中的死蚊子放到何副将肥猪一般的肥手上面。
“何副将万要好好安葬这可怜的小东西,怎么说它身体里流的也是你的血。唉,都怪本将军年少气盛,太冲动了,早知道就应该把它活捉,让何副将好好养着,说不定几年后就能侍奉何副将颐养天年。”
何副将眉头紧皱的,都能再夹死一个蚊子了。两眼冒着汹汹的怒火,嘴角的小胡子几乎要抖落在地,通黑通黑的脸上慢慢浮出一个五指山。一旁的五位副将都是粗人,早已笑出来了。只是又碍于何副将的面子,都低低的笑着。那声音绝不亚于半夜里女鬼恐怖至极的笑声。
这声音听得风瑾夭都要汗毛直竖了,一旁的南宫也是眉角抽搐着,不知道是因为风瑾夭的一番话还是五位副将的鬼笑声。
南宫轻咳了两声,说道:“现在天色已近未时三刻,何副将莫要忘了时辰。”
何副将一副吃了死苍蝇的样子,脸已经黑到极致,却又带着一个红红的五指山,看起来不是一般的搞笑。
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何副将拱手道:“末将领命!”日后他何远定让风瑾夭这小乳孩好看!
风瑾夭在一旁得瑟着,笑得阴险,揉了揉自己被拍疼的手,何远的脸真的好,厚!以后扬城的城墙抵不住大燕的时候,就把何远的脸挂在上面,绝对保证质量啊!
早就看何远不顺眼!如今连秋天里快要绝种的蚊子都来帮他,乎乎乎,他风瑾夭终于时来运转了!
何副将顶着一张黑里透红的老脸,死死的看了一眼在一旁眨着眼睛的风瑾夭。那样子,真是恨不得一剑戳死风瑾夭。然后,何副将拿起桌案上的头盔,忿忿的走出营帐!
还只刚打开帐门,就有一阵黄沙扑面而来。
南宫望了望帐外,已经起风了,估计明后日就会有一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