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早就疯了,十六岁那年就疯了,下一世,下一世!换我来好好照顾你!”
下一世?耳边的“嘀嘀嘀”声,已替冯念风讲出了他要讲的话。他布置这一天已经很长时间了,他不是傻子,桃夭躲了他十九天,他也知晓了什么原因,胃癌晚期,即便是最先进的仪器,最厉害的医生也无用了。他不能看着桃夭这般的死去,他受不了,她亦是受不了。下辈子,就让他们再不做亲人!
桃夭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细细的闻着,有一丝药火味,心下一惊,她对于这个东西并不陌生,捂住绞痛的胸口,冷声道:“冯念风!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你给我滚,我永远都不想在见到你了。”
冯念风笑了笑,一张娃娃脸更显得他可爱,“只要我喜欢你就可以了。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你快走啊,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桃夭嘶喊着,心口绞痛的厉害,无力的拉着他,一双美眸几欲喷火。“你走啊,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砰!”的一声,震耳欲聋,整个别墅倒塌了,火光冲天,一丝绿光夹在火光中,直至消失。
“将军,风将军。”一黑衣男子唤着床上昏迷的苍白男子。
“叫什么叫?luca,把电视关了!”一大早的就看古装片,还开这么大的声音,抽风了吗?
忽然,脑中像过电影一般,桃夭睁开眼,爆炸?念风?她不是死了吗?微微起身,一阵疼痛从小腹传来,看着站在一侧的黑衣男子,并非是luca,还一身黑色长袍。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铠甲?这怎么了?世界都乱了吗?
黑衣男子将一旁的药端来,淡淡的语气:“风将军既然醒了,就赶紧喝药,外面的将士可都还等着你发布施令。”
将军?桃夭努力的理了理思绪,还是一头雾水。随口答道:“哦。”她是这个人口中的风将军吗?只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念风又到哪里了?
“那谁,我好像受伤了。”第二次感觉疼痛的时候,桃夭终于不再沉默,说出了一句话。
黑衣男子眉角有点抽,以前也没发现他反应迟钝,怎么一受伤了就成了弱智了?
桃夭轻咳了咳,“我是说,有没有什么药的。另外,是外用的。”她刚才喝的黑乎乎的药真是比黄连还要苦上几分。
黑衣男子反手递来一瓶金疮药,走上前来,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表情:“我给你上药。”
桃夭陪着笑脸道:“那个,就不用你亲自来了。”
俗话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黑衣男子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桃夭,说道:“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
“我当然不是男人……咳咳,我是说我还没及冠,还是男子。”桃夭纯属胡诌,她连自己现在的容貌都没看过,怎会知道她多大?
“你要是再不出去,我就说你非礼了!”天啊,就不能可怜她一下吗?难道想看看自己的性别是男是女就有这么难吗?
“你不可理喻。”那黑衣男子脸微红,将手中的纱布扔到一边,走出了营帐。
待他走后,桃夭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第一个反应就是摸了摸胸口,怎么办,她好像没胸了。难不成她成男的了?又英勇就义般的向下摸了摸,她好象没有那东西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她穿越了,还是一个将军,更不妙的是,她是女扮男装。另类花木兰啊!
寻了一圈桃夭也没有看到什么铜镜之类的东西。最后,还是果断的放弃了,她现在还能活着就是个奇迹了。
左手拿着纱布,右手拿着金疮药,桃夭异常纠结的包扎着。
片刻后,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将士走进来,单膝跪地,道:“将军,丰城已经失守了。”
一阵浑厚的声音震得桃夭手中的金疮药“唰”的一下掉落在地,再看到那将士长的是什么样的时候,桃夭凤眸圆瞪,没有了一丝焦距,这人,几乎被毛发盖住了。要不是她第一眼见的是那黑衣男子,她真会怀疑,她是不是穿到了原始部落?
桃夭整了整铠甲,尽量不去看那个将士,其实是为了防止她会吐出来。她天生就喜欢美好的事物,就连人也是一样。
“那个,本将军刚才没有听到,你再说一遍。”
“将军,丰城失守了!”那络腮将士满脸的悲痛,配着满脸的胡子,真是还好桃夭没有看到,不然,她真的会吐出来的。
桃夭想了片刻,回答道:“我知道了,你把丰城的地图拿来一份,还有我军的人数、马匹、粮草都报出来。”
“是,我军共有……”
“停。”桃夭急忙打住,她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浑厚的声音,深吸一口气道:“本将军说,是要你抄来一份,没有说让你口头复述。”
“哦,可是末将不会写字。”那将士憨憨的抓了抓头。
写字?她还不知道这里的字体是什么样,若是出了乱子就不好了:“既然这样,就不劳你费心了,本将军去问军师。”想必那个黑衣男子就应该是军师了吧。
那将士又挠了挠头,他怎么没听说过还有军师?依命退出帐外。
“我怎么没听说过大齐还有军师?”黑衣俊美男子走进帐内,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桃夭。
听这声音桃夭头皮直发麻,“嘿嘿,没有吗?我可能忘了,这次受伤连脑子都昏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桃夭打着马虎,一个偌大的国家竟然没有军师,她真是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