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庆的喇叭声一声接着一声,就连身处冷宫的宫忆瑾都听到了。
津,你又在迎娶谁?
当夜,一名锦衣女子在随身侍女的搀扶下踏进了冷宫的大门。
宫忆瑾吃过了晚饭却没有睡下,而是换了一身稍微干净些的衣服,似是预感到了什么,坐在床边静静地等待着。
为首的锦衣女子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床上的宫忆瑾,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眼神更是得意,“二妹,今日是本宫与皇上的大婚之日,本宫特意来给你送上一杯喜酒。”
宫忆瑾身体一怔,原来皇上真的娶了宫柒忆这个女人,这可真是讽刺。
宫柒忆察觉到宫忆瑾眼中的恨,更加肆意炫耀着她的胜利,“二妹,你还不知道吧,本宫的腹中已经有了皇上的骨肉了呢,皇上还说若是个儿子,等他出生就会封他为太子的。”
宫忆瑾脑子轰的一声,太子?你的儿子为太子,那她的麒儿呢?她很想问,可奈何早在她被打入冷宫前,她就已经被毒哑了,所以只能呜咽的发出比乌鸦叫声还难听的声音。
宫柒忆似是知道她想说什么,目光幽幽地转向门口。
宫忆瑾猛地坐起来,在嗓子里吼道:“你对麒儿做了什么?”
宫柒忆嘴角微微上扬,丝毫没有掩饰她眼中的恶毒,“二妹,你担心什么?再怎么说麒儿都是本宫的侄子,本宫又怎会害他,只是皇上却不允许你和先皇的野种活下来。”
话音刚落,森森寒意便蹿进宫忆瑾的五脏六腑,先皇,野种?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你不知道?哎,都怪本宫,本宫不该在你面前提起。”宫柒忆夸张的捂上嘴巴,甚是自责,一脸歉意的扶住摇摇欲坠的宫忆瑾,但那歉意在宫忆瑾看来却比那地狱来的修罗还要恐怖,“习秋,既然二妹这么想念麒儿,你去把麒儿带进来。”
习秋领命,低着头就走了出去。
宫忆瑾意识到不对劲,用苦苦哀求的目光看着宫柒忆,她如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保护麒儿,她绝不能让麒儿受到任何伤害。
可宫柒忆却对她的哀求视而不见,狠狠地推开了她,一把抱过习秋怀里的麒儿,原本笑着的脸顿时狰狞起来,大手猛地掐住麒儿的脖子,“你还想让这个野种当上太子是吗?简直是做梦!你可知道,你是怎样有他的吗?那夜,是皇上亲自抱着不着片缕的你送到先皇面前的,他根本就是个不该出生的错误!”
这一个一个字足以让宫忆瑾震惊!她的麒儿竟然是……这让她如何接受的了?
怪不得有了麒儿之后,皇上就再也没有碰过她,有时还会露出些许嫌弃的目光,她本以为是色衰爱弛,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回事。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怎忍心亲手把自己交给另一个男人,还是他的父皇?
真相就这样浮现出来,宫忆瑾只觉得一口鲜血猛地涌上喉咙……
宫柒忆放在麒儿脖子上的手慢慢收紧,眼里燃烧着疯狂的恨意,“你可知道,先皇为何会对你感兴趣?那全都是本宫做的,哈哈哈,怎么,被自己的父皇临幸你感觉如何?宫忆瑾,你知不知道本宫恨毒了你,你明明处处比本宫差,可你凭什么能够过的比本宫好!幸好,今日这一切都将颠倒,你放心,本宫会让麒儿死个痛快的,不会让他感到一点痛苦的。”
说完,麒儿便大声地哭起来,哭的撕心裂肺,哭的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