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母亲照列去跳广场舞,并且领走了弟弟,平日不怎么出去的父亲在母亲走后,一直坐立不安,最后决定去村里的小店看热闹。
父亲要是再出去,这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联想到几天前的遭遇,我不禁害怕起来,只能跟着父亲去小店。
村里的小店每天晚上都有几个闲散人在打麻将,我对赌博一窍不通,并且打心底里讨厌赌博,所以我只看了不到半个小时便实在看不下去了。
我打着哈欠看了一眼我老子,今天我老子仿佛入迷一般看得津津有味,看那架势一时半会不打算回去。
其实我对我老子心里挺鄙视的,你也不上去玩,看个什么意思。
我想自己回去却又害怕,不回去吧在这里呆着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正巧,小店的老板娘于婶安排好了小店里的一切要去跳广场舞,我就跟着她向村头走去。
于婶是个话痨,这一路上嘴就没闲过一分钟,仿佛电视里鬼子的歪把机枪一般突突突地响个不停,我几乎没听清她都说了什么。
这还算是正常的,最不正常的是在一个黑暗的地方她竟然突然抱住我在我脑门上亲了一口。
好在她只是亲了一下没再往下做什么,要是她想往下干点什么,我估计我的处男之身就得报销。
这不能说我没出息,一个十六岁的从没经历男女之事的少年,是很难拒绝女人的诱惑的,尤其还是在这种具有暗室效应的黑夜里。
于婶平日虽然大大咧咧的,但从没听说她的风流韵事,但愿她刚才的举动是无心之举。
到了村头的广场后,于婶像泥鳅一样滑进了舞蹈队伍里载歌载舞去了。
我四周巡视了一圈,没有找到柱子潘壮他们,甚至连溜子也没看到,估计溜子和我弟弟他们那些小小孩不知在哪个角落尿尿和泥玩呢。
我只好一个人靠着篮球架百无聊赖地望着广场里。
跳舞的女人们依然是一身粉红色的行头,头上戴着假花,一个个像老妖婆一样群魔乱舞,虽然舞姿各异达不到整齐划一,却也不是乱七八糟,还算有一点整体美的雏形,就是后面那个穿绿衣服的女人有点碍眼。
那个女人看身材很年轻,一身绿衣,是那种连体的衣裙,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说她有点碍眼,不是说她跳得不好,而是她跳得非常好,只是那一身绿色的衣服和别人粉色的服装显得很不协调。
绿衣!
我的眼睛瞬间就直了,我猛然想起那天溜子说过有一个绿衣女人舞跳得好,可是那晚我潘壮徐平谁都没有看见。
可是,现在我看见了!
我敢确定她不是我们村的人,她是从哪里跑来的?
我立刻就联想到这些日子在我身上发生的怪事,就感觉到我的心像掉进冰窖一样瞬间冰冷,皮肤像被电过了一样不由自主一连打了好几个寒颤。
事情有点不对劲儿了。
我不能在这里呆着,趁那个绿衣女人还没看见我,我赶紧跑。
我悄悄转身,慢慢躲进人群里,然后撒腿就往村里跑,我还是决定去小店,等和我父亲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