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筑斯琰与芊嫔走近,苏如惠缓缓抬起头来,有些许的不自在与不安,口中敬道:“奴婢参见皇上与芊嫔娘娘。”
芊嫔嘴角翘的老高,突然俯下身来,樱桃色似血的红唇在苏如惠耳边蠕动,轻细的只有苏如惠听见“你终究给本宫跪下了。”那轻蔑的尾音在苏如惠耳边徘徊不去。
“芊儿,你可是说带朕来瞧新奇的玩意的,怎么来了这!”筑斯琰隐忍着怒火,一把扯回芊嫔。
芊嫔险些往后倒去,被筑斯琰搁在她腰际的手一揽才定住了身子,她奴奴嘴,有些委屈的往他怀里靠“臣妾就是让您来看望惠答应呀,您瞧……惠答应这时候怎么还在这呀,不是应该……”她含情默默的看着筑斯琰,彻底的掀起了他的好奇。
“流珑院姑姑可在。”筑斯琰冰凉的语气慢慢渗入了管事姑姑丽的心坎。
管事姑姑丽依旧跪着,忙称“奴婢在。”
“怎么回事?”筑斯琰看着苏如惠身边的她,严厉的问。
管事姑姑丽迟疑着,不知如何作答,本是以这个办法以免挡娴贵人、喻美人生事,以便不让苏如惠在这后宫落下坏名声。这下倒好,她亦万万没想到,一年半都不曾踏进流珑院的他,今日为其他他的女人来了这里,那容格儿……容格儿……该怎么瞑目?怎么瞑目!
“皇上,是奴婢的主意。”苏如惠突然出声,跪直了身板,迎上筑斯琰投来的深邃冰寒的目光,黝黑的瞳孔泛滥着无法无视的冷漠。
“你的主意?”芊嫔插嘴道,轻笑的话语中尽显鄙夷“倒没听说惠答应喜好罚站,喝西北风。”
苏如惠不予理会她,只单单说给筑斯琰听,心思辗转“皇上,奴婢万万不敢承受吾皇如此恩赐,奴婢请旨搬回储秀宫,故此才……”
她的话还未说完,筑斯琰勃然大怒,讥讽的话劈头盖脸朝着苏如惠而去“好个答应,好个苏如惠,朕升你品阶倒是做错了!朕赏你金屋倒是错了!朕赐你奇珍异宝倒是错了!”内心的气愤一股子喷泻了出来,他失态了,失常了。
说完,众人皆楞呆了。筑斯琰沉静地怔住了,他怎么了?怎么会对她发这么大的火?怎么了?空气中,安静的只有彼此的呼吸与风儿拂过撩起的衣袖摩擦的声丝,安静得让人窒息。
筑斯琰回过神来,望着苏如惠被吓呆的容颜,苍白的脸色,惨白的魅唇,他无意识伸出手,朝着她的侧脸慢慢抬去,脑海突然一片空白,眼前依稀只有稀薄的人影。他瞌上眼眸,心麻得难受,他轻轻放下手,嘴中道:“你想回便回吧,只是这……流珑院迟早你还是要来的。”他的声丝很轻很轻,但在场的每一人都听清了。
苏如惠是皇帝看中了得。
筑斯琰已转身走了两步,身子有略微的左右摇晃。芊嫔恨恨的瞪了眼苏如惠,回头往筑斯琰而去,在他身后轻唤,语中带着丝丝的埋怨“皇上,慢些,等等臣妾。”
直至,他们乘上轿辇而去,苏如惠才惊醒过来。
他方才伸出的手……要做什么?
“答应,你万不该这般顶撞皇上呀。”管事姑姑丽扶起她来,她的担忧的关怀皆被苏如惠抛在了脑后。
此时,苏如惠的脑海里只有他那句“好个答应,好个苏如惠,朕升你品阶倒是做错了!朕赏你金屋倒是错了!朕赐你奇珍异宝倒是错了!”错了?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是错。
只是,她苏如惠认定了一切都不该违反她的原则,也就容许不了他做主的一切。她应该默默的从秀女到嫔到妃,跟着众人的脚步,不该出这个头。
她要保全自己,受不起筑斯琰的恩赐。
这……或许很自私。苏如惠嘴角扬起了微小的弧度,对着天空凄美的笑着,天真黑呀,储秀宫这会子该用晚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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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MM初选还未经历呢,我又让她回去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