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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恋似蜜 爱情如花(2)

【点点思雨】

张爱玲说:“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想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好就赶上了,没有别的话可说,唯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一次寻家教途中的普通遇见,一句轻轻的问候,一次寻常的对话,竟然成就了一桩美好的姻缘。相识容易相爱难,相爱容易相处难。在两个人的相处中,难免会出现各种摩擦,遭遇各种困境,夫妻双方应懂得适度宽容,相互扶持,共同守护我们的爱情之树。

(冯华荣 浙江省宁波市镇海区澥浦中学)

我挑水来你浇园

岁月悠悠,如一杯清茶,慢慢地品尝、回味,那丝丝苦味中透着一丝丝的甜意。

由于他家庭条件差,人又其貌不扬,因此,我父母坚决反对我与他的婚事。由于我的固执,我的执著,我的不懈,终于在19年前的腊月,我们走到了一起,开始了清苦的耕读生活。

为了节省开支,我俩向农户借来他们闲置的土地,开荒种菜。阳春三月,我们来到地头。他用铁锹一锹一锹地把土翻过来,整成一垄一垄,而我则去挑来肥水一瓢一瓢地浇到地里。他再把土翻过来,把菜地整平。放置一周后,我们买来种子,他把种子握在手里,在一次又一次的扬手中,种子均匀地撒到地里,而我挑来水,用一个废碗把水从左到右呈弧线形泼洒开去,犹如一片透亮的水布。每天下班或吃过晚饭,我俩都会到菜地去逛逛,看那些种子发芽、长叶,看那藤蔓爬上架,看花儿葳蕤孕小果……心中自然是一阵欣喜。

双休日时,我又一次挑水,他来浇园。我俩一边劳作,一边聊天。他给我讲了他小时候饿了只能吃芝麻叶,一整天只啃几块年糕的故事;上学时盼了一周,却只是盼来萝卜咸菜和一锅野菜汤,中间的那一碗白饭是他身患重病的父亲的;他上小学时每天都要到山林里去砍柴,四五岁就去放牛,常因个子小,双手抓不住捆在牛身上的稻草绳而从牛背上摔下来……

真切的经历让他很早就感受到了生活的艰辛。同在农村,我却从没受过这些罪,因为不会挑水,经常被村里人取笑,挑那臭气熏天的肥水,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我没有一句怨言,反而乐呵呵的。

他那充满笑意的双眼后隐藏着丝丝歉意。他常叫我歇歇,为我擦擦汗珠。小小的菜园成了我俩心中的乐园。

春来,绿油油的韭菜,紫莹莹的茄子花,黄灿灿的黄瓜花,雪白的瓠子花……;夏来,圆灯笼般的西红柿,细长的黄瓜,长长的豆角,凹凸不平的苦瓜,又厚又软的空心菜……;秋来,红彤彤的辣椒,嫩绿的生菜,滚圆的土豆……;冬来,甜甜的菜薹,胖嘟嘟的大萝卜,傲雪的菠菜……

我俩像照看孩子般照看着这些蔬菜,看着它们一个个发芽,一点点长大。它们就像刚出生的娃娃,一天一个样。我俩为它们除除草,捉捉虫,扶扶苗,浇浇水,整整枝,搭搭架……在不断地触摸中,感受它们带给我俩的快乐。在这片菜园里,洒满了一地汗水,充满了欢声笑语。

我满怀着喜悦把它们摘回家,洗干净,他负责做成一道道香气四溢的佳肴,配上白花花的米饭,端上桌。我笑盈盈地边吃边看着他,不时为他夹菜,他也会把那最嫩的、最可口的夹给我。或许这是只有我俩才能明白的幸福吧!——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夫妻恩爱苦也甜。

【点点思雨】

我们在一起已相守了19年。那匆匆而过的19个春秋,有太多的风雨在记忆中挥之不去。静下心来默想,往事历历在目。当初为了爱,我们冲破重重阻碍走到一起。虽然清苦,虽然辛苦,但是因为有爱,心里始终是甜甜的。我们彼此理解,相互扶持,一路走来磕磕绊绊,却始终不离不弃。正如夫君所言:我觉得我俩早就融为了一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事。一生如此,夫复何求!

(高英 湖北省武汉市吴家山第三小学)

花若开,蝶自来

婚姻是一种缘分,有缘自会相守。

2011年,我带着无限的惆怅来到全县最偏僻的农村初中任教,这个连吃水都困难的地方,找对象就更别提了。我的到来让很多老教师叹息:“找对象是一个大问题!”何尝不是呀?我想,还是努力工作,让自己尽快成为一名优秀的老师,再考虑对象问题吧。

第二年招考,成绩全县第一名的她也被分配到这所学校。面对这里的一切,她不禁失声痛哭。最初一段时间里,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除了上课不再与任何人交流。这期间为她介绍对象的人很多,对方大多都是在县城上班的,而且背景都不错,如果她同意,就可以尽快地离开这里。出乎意料的是,她都拒绝了。暂短的消沉过后,她又拿起书本,开始准备参加自学考试。因为我也一直参与自学考试,我们便有了更多的共同语言。课余时间,我们常常在一起交流学习情况,探讨学生的教育问题。闲暇时刻我们便一起去散步,谈人生、谈理想。这时的她,不再是别人眼中高傲、娇气的城里姑娘。虽然我对她心存好感,但是我明白,我不能给她想要的幸福。最起码,我没有能力让她离开这个偏僻的小山村,更没有能力买房子。于是,我开始故意远离她,但内心却越来越不平静。

又是一个周末,我拒绝了她一起回县城的邀请,决定回老家看看。没想到她竟笑着说:“那我们就一起去你家?”她的热情让我更为难。去老家的路很难走,需要骑三个多小时的自行车。我心里嘀咕着。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走吧,等什么?”一路颠簸,尘土飞扬,她紧紧地抓住我的衣襟。经过农户家,那只狂奔而来的狗吓得她眼泪都流出来了。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她太累了,还没有等吃饭就睡着了。半夜里,那只讨厌的猫钻进了她的被窝,吓得她大声喊叫,不敢合上眼睛。

我一直以为,这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交往,但她的态度不仅没有改变反而更加坚定。我们在所有人的反对声中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婚后的日子异常艰难。妻子一改往日“大小姐”的个性,开始精心谋划生活。她勤俭节约,多少年没有给自己买过一件像样的衣服、一件像样的首饰,但却一如既往地支持我坚持学习,凡是学习上的开支无条件满足。我开始了两年的离职进修学习,并开始尝试写文章。

日子就在她的精心操持下有了改观,我们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车子、宝宝。由于工作业绩突出,我被上级部门评为“教学能手”“课改标兵”,我的文章频频在各报纸、杂志上发表,也顺利进入市级重点中学任教。

夜深人静时,妻子就像一只小鸟依偎在我的身旁,我经常逗她:“你真傻,怎么会看上我?”

她笑着说:“我看中的是你的人品和那种不服输、积极上进的精神,婚姻就是一种缘分!”

是呀,婚姻是一种缘分,缘是花,分是蝶,花若开,蝶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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