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807400000002

第2章

不过,就算撇开合适不合适的问题不说,我相信阿尔贝蒂娜还是有很多地方使妈妈觉得难以忍受的。从贡布雷,从莱奥妮姑妈,从所有的亲戚那儿,妈妈保留了做事有板有眼、讲究条理的习惯,而在我这位女友的头脑里,是根本没有这种概念的。她进房间从来不知道关门,而要是房门开着,她也会毫无顾忌地直闯进去,就跟一条狗、一只猫没什么两样。她那有点不很知趣的妩媚,这会儿就使她在这家里简直不像一位年轻姑娘,而像一只养家的小猫小狗,就那么在房间里进进出出,冷不丁地出现在每个你没想要她来的地方,有时还走来跳上床跟我并排躺着——这在我倒是一种极好的休息,——就像为自己做了个窝儿,一动不动地呆着,全然不来惹我;换了是人的话,可就不会这样了。但后来,她终于还是向我的睡眠制度屈服了,非但不再贸然闯进我的房间,而且在我按铃之前再也不弄出声音来了。叫她不敢对这些规矩掉以轻心的,是弗朗索瓦兹。她是贡布雷那些忠心耿耿的女仆中的一个,她们知道自己主人的地位,她们所能做的最起码的事就是让他不折不扣地得到她们认定他该得到的一切。当一位生客告辞,想要给弗朗索瓦兹一些赏钱,让她跟帮厨的年青女仆去分的时候,往往还没等这位先生来得及把钱放进弗朗索瓦兹的手里,她已经在对那个跑来道谢的女仆发话了,说出的话既快当,又板实,不容对方不听,直到那女仆照她吩咐的那样,不是忸忸怩怩的,而是大大方方的道了谢才算完事,贡布雷的本堂神甫并不是一位天才,但他也清楚有哪些事是自己该做的。由于他的劝引,萨兹拉夫人的一位信新教的表兄弟的女儿改宗皈依了天主教,而且结下了一段在他看来完美无缺的姻缘。这桩婚事的对方是梅塞格利斯的一位贵族。年轻人的父母写了一封信,原意是想了解些情况,但口气相当倨傲,对女方原宗新教颇有微词。贡布雷本堂神甫写了封措词强硬的回信,结果那位梅泽格利兹贵族马上回了封口气迥然不同的信,谦恭卑顺之至地恳求能有跟年轻姑娘结合的殊荣。

弗朗索瓦兹毕竟没有本领做到让阿尔贝蒂娜对我的睡眠抱有敬意。但在她身上,真可以说浑身上下渗透了传统的乳汁。对于阿尔贝蒂娜全然出于无心地提出要进我房间或让我给她要件什么东西的诸如此类的要求,她不是三缄其口,就是断然回绝,阿尔贝蒂娜在惊愕之余,终于明白了自己是置身于一个奇怪的地方,这儿时行一套陌生的习俗,举手投足都得受一些不容她违抗的规矩的管束。她在巴尔贝克时对此已有预感,而到了巴黎,就干脆打消了抗拒的念头,每天早上耐心地等听见我的铃声以后才敢弄出响声。

再说,弗朗索瓦兹对阿尔贝蒂娜的训导,对这位老女仆本身也有好处,她从巴尔贝克回来后整日价不停地长吁短叹,现在渐渐地不听见了。当初临上火车那会儿,她忽然想起忘记跟旅馆的女主管告别了,那个照看各个楼面的长唇髭的女人,几乎都不认识弗朗索瓦兹,只是见面时对她颇为客气。但弗朗索瓦兹执意要下火车赶回去,到旅馆去对这位楼面主管说声再见,等第二天再动身。我出于理智,更出于骤然产生的对巴尔贝克的惧怕,没有同意她去实现这份心意,她却因此怏怏不乐,终日处于一种病态的、焦躁不安的恶劣情绪之中,即便事过境迁,情况依然不见好转,她把这种情绪一直带到了巴黎。因为,按照弗朗索瓦兹心目中的法典,正如她从圣安德烈教堂的浮雕画上看来的那样,盼着一个敌人早点死掉,甚至亲手去致他于死命,都是可以允许的,但倘若没有把自己该做的事做好,没有向人还礼,像个不折不扣的粗人那样,没有在动身前向一位楼面主管告别,那可就是大逆不道了。在整个旅途中,没有向那个女人道别的追忆,无时无刻不重现在弗朗索瓦兹的眼前,使她的双颊升上一片样子很吓人的鲜红颜色。一路上直到巴黎,她不吃一点东西,不喝一口水,这与其说是为了惩罚我们,或许不如说是因为那段回忆压在她的胃里,真的把“胃袋”弄得“沉甸甸”了(每个阶层有它的病理学)。

妈妈每天有一封信给我,每封信里必定有德·塞维涅夫人书简的摘句,这么做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也含有对外婆怀念的因素。妈妈在信上写道:“萨兹拉夫人请我们去吃了一顿她独擅胜场的早餐,要是你可怜的外婆还在,她又该摘引德·塞维涅夫人的话说,这早餐让我们不邀客人来家而得以排遣孤寂了。”我一开头回信时,傻乎乎地说了句:“从这些摘句,你的母亲一眼就看得出是你摘的。”这一下,三天以后我就读到了:“可怜的孩子,如果你是为了对我说声我的母亲,那么你找德·塞维涅夫人帮忙可是找错门了。她会像她回答德·格里尼昂夫人那样对你说:“‘她对您就那么不算回事吗?我还以为你们是一家子的呢。’”

这会儿,我听见了我的心上人在她的房间里进进出出的脚步声。我按了铃,因为已经是安德蕾带司机来接阿尔贝蒂娜出去的时间了,这个司机是莫雷尔的朋友,是从韦尔迪兰家借来的。我曾经对阿尔贝蒂娜说起过我俩结婚的颇为渺茫的可能性;可我从没对她很正式地谈过这事;她呢,出于矜持,每当我说到“我不知道,不过也许是有可能的”,她总是带着忧郁的微笑摇摇头,像是在说“不,不会的”,那意思也就是说:“我太可怜了。”于是,我在跟她说我俩的将来“什么都说不准”的同时,眼前就尽量让她开心些,日子过得舒坦些,也许我还下意识地想通过这样做来使她希望嫁给我。对这种奢靡的生活,她抱着一种取笑的态度。“安德蕾的母亲瞧我成了像她一样的阔太太,一位照她的说法‘有车有马有画儿’的夫人,一准要对我板起脸来了。怎么?我从没告诉过您她是这么说的?哦,她是个怪人!让我吃惊的,是她居然还把画儿抬到能跟轻车骏马相提并论的地位。”

下面我们就会看到,尽管阿尔贝蒂娜说话傻里傻气的习惯还没改掉,但确是已经有了令人惊异的长进。可这跟我全然不相干,对一个女人在智力上的优点,我一向看得很淡漠。也许,能让我感到有趣的,只有塞莱斯特那种另有一功的语言天才。比如说,当她瞧准阿尔贝蒂娜不在,抽空子跑来跟我攀谈的时候,我总禁不住要轻轻地笑一阵子,她称我是:“在床上休憩的天使!”我说:“瞧您说的,塞莱斯特,怎么是‘天使’呢?”“哦,要是您以为您跟那些在咱们这块卑微的土地上游荡的凡夫俗子有什么共同之处,那您就大错特错了!”“那怎么又是在床上‘休憩’呢?您明明瞧见我是在躺着睡觉。”“您可不是在躺着睡觉呵,难道您见过有谁是这样躺着睡觉的吗?您只是在这儿休憩一下。这会儿,您穿着这件白睡衣,再加上这么摆动脖子的姿势,看上去就像只白鸽儿。”

阿尔贝蒂娜,即使是在一些最琐屑不过的事情上,也跟不多几年以前在巴尔贝克的那个小姑娘判若两人了。在说到一桩她很反感的政治事件的时候,她居然也会说什么“这可真是太妙了”,我不知道是不是也就在这个时候,她学会了对一本她认为写得很糟的书这么说:“这本书还挺有趣的,不过话得说回来,写这本书的倒像是头猪。”

我的房间在我按铃以前禁止入内,这使她觉得挺逗的。由于她得了我们家寻章摘句的家传,她就从她在修道院演过,而我又告诉过她我很喜欢的那几出悲剧中引经据典,一个劲儿地把我比作亚哈随鲁[3]:

未经召见擅自进见,

就是胆大妄为罪不容诛。

不论官爵,不问男女,

厄运概莫能逃,令人胆虚。

就连我……

亦为律条所囿,与其他女子无异,

为和他说话,若非静等驾幸,

至少亦得候他召见。

她的外貌也起了变化。那双细细长长的蓝眼睛——现在更细更长了——有点变了模样;颜色依旧没变,但看上去就像是一汪清水。以致当她闭上眼睛时,你会觉得就像是合上了一道帘幕,遮蔽了你凝望大海的视线。在我脑子里留下最深印象的,大概就是她脸上的这个部位——当然这只是指每晚跟她分手时而言。因为,比如说吧,等到了第二天早晨,那头波浪起伏的秀发又会使我同样地感到惊叹不已,就像我瞧见的是一件从没见过的东西似的。不过,在一位年轻姑娘笑吟吟的目光之上,又有什么东西还能比紫黑光亮的华冠也似的一头秀发更美的呢?笑容平添了几份情意,而浓密秀发的末梢上的那些澄莹的小发卷,却更接近可爱的肌体,仿佛这就是从那儿传来的乍起的涟漪,叫人看得心旌飘摇。

她一走进我的房间,就纵身跳到床上,有时候还会一本正经地向我解释我这人有哪些地方怎么怎么聪明,以一种真诚的激情向我起誓,她宁愿死去也不愿离开我:那些日子我都在刮好脸以后才叫她来的。她属于那种不会找出自己产生某种感觉的原因的女人。一张胡子刮得很干净的脸使她们引起的愉悦,会被解释成一个在她们眼里将为她们的未来奉献幸福的男子在道德品行上的优点,但这种幸福却又会随着胡子的生长而变得黯然失色,成为莫须有的东西。

我问她要去哪儿。“我想安德蕾要带我到比特-肖蒙公园去,我从没去过那儿。”当然,我没法从那么些其他的话中间判断出她这句话是不是在说谎。再说,我相信安德蕾会把阿尔贝蒂娜和她一起去过的地方都告诉我的。在巴尔贝克,我对阿尔贝蒂娜感到极其厌烦的那会儿,曾经半真半假地对安德蕾说过:“我的小安德蕾,要是我早些碰到您有多好!那样我就会爱上您的。可现在我的心已经给押在别的地方了。不过我们还是可以经常见见面,因为对另一个女人的爱情使我感到无限忧伤,只有您能帮助我,给我以安慰。”谁料这几句戏言,时隔三星期之后却当了真。安德蕾在巴尔贝克那会儿想必是以为我在说谎,我其实爱的是她,这会儿在巴黎,也许她也仍然是这么想的。因为对我们每个人来说,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实在是变幻莫测,所以旁人是简直没法领会其中奥妙的。而由于我知道她会把她跟阿尔贝蒂娜一块儿做些什么,一五一十地都告诉我的,所以我就请她上这儿来,她也接受了邀请,几乎天天来找阿尔贝蒂娜。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放心地待在家里了。安德蕾曾是那伙姑娘中的一员,凭这一点,我就相信她是会从阿尔贝蒂娜身上得到所有我想知道的东西的。说实话,我现在可以真心诚意地对她说,唯有她能慰藉我的心灵,使它得到宁静。

另一方面,我之所以挑选安德蕾(她正好改变主意,不回巴尔贝克,留在巴黎了)跟阿尔贝蒂娜作伴,跟阿尔贝蒂娜告诉我的话也有关系,她告诉我说,在巴尔贝克那会儿,她的这位女友对我很有情意,可我一直以为安德蕾那时挺讨厌我,如果我当初知道是这么回事,也许我爱上的就是她了。“怎么,您对这事一点都不知道?”阿尔贝蒂娜对我说,“我们可是常拿这事开玩笑呢。再说,难道您从没注意到她说话想事都在学您的样子吗?每逢她刚从您那儿回来,事情就更是显而易见了。用不着她告诉我们她有没有跟您见过面。她这么一到,只要是刚从您那儿来的,那么从她脸上一眼就看得出来。我们几个人你瞧我我瞧你的,笑得个不亦乐乎。她就像个烧炭佬,浑身从头黑到脚,却要人家相信他不是烧炭的主儿。磨坊伙计不用告诉人家他是干什么的,别人一瞧他那一身面粉,还有肩上那扛包的印儿,就全明白了。安德蕾也是这样,她跟您一个模样地皱着眉头,过后又把长长的脖子这么一扭,还有好些我说不上来的名堂。要是我从您房间拿了一本书,哪怕我走到外面去看,人家也知道书是从您这儿拿的,因为这书上有股子熏药的怪味儿。还有些事,说起来都是琐屑不起眼的小事,可是骨子里还真是些挺够意思的事儿。每当有人说到您怎么怎么好,看样子对您挺看重的,安德蕾就会欢喜得出神。”

不过,我担心阿尔贝蒂娜会趁我不在跟前耍些花样,所以还是劝她这天别去比特-肖蒙公园,换个别的地方,比如圣克鲁去玩玩。

同类推荐
  • 走出自己

    走出自己

    小小说是生活的浓缩,如雨后新荷凝聚的水滴,晶莹剔透,折射着世界的每一缕阳光。林华玉编著的《走出自己》提供一个精美的选本,让你充分享受阅读的乐趣,进而提升个人的文学素养、写作水平、审美水准和人生品位,为自己的人生开辟一片广阔的天地。
  • 无人区

    无人区

    这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一个冬天,发生在地球之上、中国西部的一种万众一心走向灾变的悲惨举动。数万淘金汉分别来自青海、甘肃、新疆、四川、宁夏五省区。他们中的许多人在此覆灭,尸骨无存,只留下眼望雪峰摇摇欲坠时的惊叫,只留下雪石冰岩掩埋人的一刹那,生命的*后一声哀鸣。这惊叫和哀鸣变作浆汁,渗入冰岩,浸入时间,在不朽的大峡中日复一日地显现着,石破天惊。以后的岁月里,来寻找丈夫和亲友的男女们在傍晚的寂静中站在峡内聆听了片刻,就发现原来神经的承受能力是极其有限的……
  • 剪影里的美丽

    剪影里的美丽

    我妈说,考取兵,你就给我在部队里好好混,今后不回这个穷山沟来了。尽管我爹我妈说这些话时,我没有作声,但我的心里也是充满了期待。因为除了身体好之外,我还是我们村为数不多的高中生之一。如果真顺利地考上了部队,我想我一定会混得很好的。出发的时候是一大清早。宁西站在我对面的山包上喊我。他说建新,我们走呀。我说噢。等我跑到对面,发现与宁西站在一起的还有熊钊。这样,我们三人便结伴朝石头坳镇医院赶去。因为初检的地方设在镇医院。我们在那儿过了初检后才能到夷城县医院进行复查。只有复查过了,政审过了才算考上兵。考兵的通知是我们白云荒村的民兵连长颜德龙来通知的。
  • 时光倾城

    时光倾城

    程铭轩和平丽都惊呆了!良久才回过神来。眼前的朱雪达简直就是一只活生生的小狼狗!平丽想喝退朱雪达,朱雪达冷冷地望着程铭轩:“我是朱戌辰的儿子,是朱家的男人,这家用不着别人。”程铭轩突然想喊“你是我的儿子”,可面对朱雪达那冷冷的目光,话在他的喉咙里卡住了,有些胆怯地在孩子面前低下头去。慢慢地走出了朱家的大门。平丽无声地拉起朱雪达的手,含着泪把程铭轩掩在了门外。
  • “低俗”小说:钱德勒短篇小说全集

    “低俗”小说:钱德勒短篇小说全集

    本书为钱德勒全部13部短篇小说结集。较之那些批量炮制、来钱容易的快手同行,这批创作于1933—1939年间、登载于通俗期刊的作品,钱德勒耗费其上的心血更多,耗时也更长,这位严谨细致的慢手因此并没有从中赚得更多。钱德勒以创作严肃文学的心态去对待这些“低俗、廉价”小说,旨在寻找“一种雅俗共赏的手法,既有一般人可以思考的程度,又能写出只有艺术小说才能产生的那种力量”。
热门推荐
  • 同桌作业借我瞅瞅

    同桌作业借我瞅瞅

    前世贵为名门望族,到头却也没落得好下场,家破人亡,可笑的是他明明还有父亲,母亲走了不过问,他被送走了也不过问,甚至是死了尸体凉透了,也不见他父亲的身影,真可笑。这一世他不会再让相同的事再发生第二次,该走的路他正在走,该尊遵守的规则他正遵守着,别人的事她不管,他的事别人也别想插手分毫,他自己道,他自己守!《耽美文》
  • 凡仙传

    凡仙传

    一生带着难言说的追求,梦醒时分,才发现自己一无所有。方方明悟,修道一生,不若凡人一世!
  • 传奇道士修仙传

    传奇道士修仙传

    他是一名普通人。 他是一名传奇世界的疯狂游戏迷。 涛天机遇…… 他是一名拥有传奇世界道士技能的修仙者。 这是一段传奇的经历,荡气回肠的故事情节,不一样的修仙世界,直指宇宙本源的修仙大道。 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大乘、渡劫、飞升。 仙界,真的是凌驾于现实宇宙之上的世界吗? 一切,都在这里……
  • 疯狂植物园

    疯狂植物园

    撒哈拉之眼,布满奇异植物的世界,难以想像的人间乐土,也是一个卖菜者山狗的天堂。身为前猎人联盟五星猎人,他在这里过着平静惬意的日子。
  • 呼啸山庄

    呼啸山庄

    本书是19世纪英国文学的代表作之一。小说描写吉卜赛弃儿希斯克利夫被山庄老主人收养后,因受辱和恋爱不遂,外出谋生,后回来对与其女友凯瑟琳结婚的地主林顿及其子女进行报复的故事。全书充满强烈的反叛精神,又始终弥漫着离奇、紧张的超现实气氛,带有部分哥特文学的奇幻恐怖色彩,惊悚恐怖又不乏感人至深。
  • 女人细节全攻略:注重细节的女人最幸福

    女人细节全攻略:注重细节的女人最幸福

    国哲学家罗素说:“一个人的命运就取决于某个不为人知的细节。”细节很小,因此往往容易被人们所忽视,但其作用却是不可估量的。女人对细节的把握是一种气质的凝聚,是一种智慧的体现,更是女人获得成功和幸福的一种有力的资本。本书将告诉女性朋友如何通过你的一颦一眸、一举一动去彰显你独有的女人魅力,如何把握住爱情中、婚姻中、职场中、社交中的种种容易被你忽视的细节,从而成为一个独立、快乐、自由、幸福的都市小资女人,过上让人称羡的、真正意义上的幸福生活。
  • 奉送王信州崟北归

    奉送王信州崟北归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秦始皇的千年绝宠

    秦始皇的千年绝宠

    紧闭了双眼,无法去面对嬴政,想到这,无数后宫美人的脸不断地在云若曦的脑海里旋转着登场。罢了、罢了,自己爱他,真的爱他!“寡人只要你,若你不为后,寡人便将这后位永世空着”嬴政说的很决绝。
  • 佛说帝释所问经

    佛说帝释所问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推理门徒之血字的研究

    推理门徒之血字的研究

    他的手指动了动,指节沐着月色,愈显苍白。在这宛若幻觉的动作之后,他依旧趴在那,没了生息。他的背后插着一把刀,刀的样式,在市井里随处可见。锋利的刀刃,没有受到真皮大衣的阻隔,生冷突兀地插在他的背部。鲜血浸透衣衫,凝结成了薄而易碎的冰碴。画面很安静。或许只过了一秒钟,也或许是一个小时。他的头颅,开始贴着地面转动,动作缓慢,就像挂钟的分针。可是他依旧不遗余力,似乎他也明白,这可能是他生命中最后的几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