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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戚文希接机

一大早的忙碌,从酒店里逃出来后我便去寻美颖拿了房间的钥匙,见到美影后她递给我我的棉衣,套上棉衣才觉得世界可以如此的温暖,美颖捂着嘴巴笑了笑,扯着我身上的毛衣说“瞧瞧这是谁的?”我凶巴巴的朝她挥了挥拳头“还不都是你,让你看好我看好我!”

美颖抱着我的肩膀朝马路边走去“我是在安全条件下给你找个消遣而已,你看经过昨天下来你也不那么难过了吧。”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她拉起我的手说“小鱼,这个世界上,这种事情真的很常见,感情不是支撑一个人的唯一条件,他可以因为高兴而和别的人在一起,你也可以因为一时高兴和别的男人怎样,你完全没有必要把自己逼得那么惨,看你不高兴我都觉得很难过,从前的你不是这样的,回去后就忘了他吧,然后处理好那边的事情之后我等你过来。”

我无语的白了她一眼“我的观念和你不同的好么?我不喜欢没有感情的……”,她帮我招呼过来一辆车我坐了进去“安啦安啦,那你就当昨天晚上是一场梦不就得了,我不送你了,钥匙你用过之后直接锁房间里就好,我晚上找她们拿。”开车后,心里有些复杂,如此我和戚文希都背叛了感情,无所谓先后,事情的发展真是越来越闹腾了,这样一来我就不能再继续伤感了呢,我这颗无法伪装的心啊,可如何是好。

回到美颖的房子里,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帮忙她把昨天我穿的衣服洗干净晾了起来,换上自己的衣服有些晃神,昨夜不过是一场奇遇而已,现在想想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帮忙美颖收拾好她的桌子,然后拿起那个人的毛衣犹豫了起来,这件毛衣要怎么处理呢?打开箱子把它叠放进去,就当是年少荒唐的证据吧,看起来很贵的毛衣呢,丢掉了有些可惜了。

拎着箱子回头看着美颖拥挤的合租房,虽然环境一般但是很温馨,有伙伴的地方就会让人感到很温馨呢。

我慢慢地走出房间,关上门,这匆匆的一别再见也不会太远了,站在马路边我编辑着短信给美颖“美颖我走了,衣服帮你洗好了,桌子也帮你整理了一遍,没有把你的东西收的太隐秘,担心你会找不到,虽然这次太匆忙但是不久的将来我就来了,以后的以后我们会有更多的机会在一块,好好照顾自己吧。”编辑完短信后,我有些失神,就要回去了呢,不知道戚文希会怎样纠缠,想到这里就觉得有些疲惫。

叹了口气,迟早要解决的不是么?你可以的邹鱼。加油鼓气之后看着就在前方的地铁口,我握紧箱子,我来了,南江,我来了,戚文希。

飞机两个小时后准时降落,取好箱子后我跟着人群慢慢地走出闸口,让我意外的是,戚文希正一脸殷切的搜寻着我的身影,脸上的神情在看到我之后有些委屈又有些痛苦。我的心砰砰的跳着,完全没有做好他来接我的准备,两人就这么遥遥相望,谁也没有先向前走一步。

直到刚下机的乘客慢慢地走光,空荡荡的闸口厅只剩下我们俩人,最终他上前几步走到我面前,没说什么拉着我的箱子向前走去,我迟疑的跟了上来。机场的大巴车里,我静静地坐着,他也静静地坐着。

开车后他声音疲惫的说“从昨晚到现在,我一直睡不着。”我闭着眼听着他的声音,辨识着他有多难过,他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和我提出分手,在我看来,我们一直好好地,分手不过是你的一时意气而已,我一点都不想。”

我笑了“一时意气么?”当听到美颖说,你厚着脸皮和她道歉的时候的那种死心,真的可以用一时意气来解释么?或许我早早的就该结束这一段了,不过是我一直在犹豫一直在徘徊而已,如今真的死心了,便再也没有必要了。

戚文希痛苦的闭上眼,我不知道此时的他是不是真的很难过,因为我从未想过他会真的在乎我,自从事情发展到如今,我一直觉得我在戚文希的世界不过就是一个备胎而已,没有好的,就用我将就下去,有了好的,就可以替换掉我,可如今看着他伤心难过我是不是可以安慰自己说,其实我在他心里还是有些分量的,否则他为何如此难过?为何如此不舍?

来到宿舍前,戚文希拉着我的箱子固执的看着我不肯离开,我无奈的走上前,扳开他的手,转身准备上楼。

“小鱼。”他低泣一声从背后抱住我,紧紧地抱得我难以呼吸,脖子里凉凉的,不用回头也知道,他哭了。

可是我的心里却再没任何波澜,这么多日以来,从难舍难分,留恋,到惜别爱情,如今面对他再提不起什么感情,不爱也不恨的感觉让人觉得有些惆怅,他对于我真的已经过去了啊。

我伸手掰开他的手臂,侧过头对他说“给彼此留点骄傲吧。”然后我提着箱子走上楼,站在楼上的走廊里久久没有进去,我看到戚文希站在楼下一直看着大楼,我看着他惶惶不安的样子,心里没有痛快,反而源源不断的都是凄凉。

我蹲在地上嘤咛的哭泣,我真的真的特别的珍惜我的第一份感情,它给予了太多,也粉碎了太多,伤逝别离,这一切太过痛苦。

那夜我以为一切的荒唐都就此结束了,可事实远非我所想象,就像你不知道那个人会在何时刷低你的下限一般,戚文希再次刷新了我对人性的认知,原来他可以变得如此的丑陋。

回归的几日,工作室都在紧锣密鼓的筹备纪录片最后一期的拍摄,杜鹃放手让我去联系将要拍摄的百年老店店长,连续几日的奔波让我渐渐地忘记了分手所带来的伤痛,临拍摄前一日整理好器材后同事们一个个的下班回去了。

我站在影棚里看着调试着斯坦尼康的导演走过去说“导演,晚上咱俩一块吃个饭吧。”

导演怪异的看着我说“贿赂我啊?”我摇摇头“没,就是有点事想跟你说一下。”导演叉腰想了一会儿“叫你男朋友一起吧,要不然没人陪我喝酒。”我一下蔫了下去,没什么精神的说“我们都分手了。”

导演笑眯眯的说“难道是因为你有别的男人了?”我大呼“怎么可能!你听谁说的?”导演摸摸下巴说“你男朋友啊,你回来的那天,我在大排档看到他和他朋友喝酒就聊了会儿,他说你在首都遇到了别的男人,还没回来就和他闹。”

我震怒的看着他“别逗了导演,他真这么说?”导演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行啊你,下家都找好了?条件怎么样?”我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委屈的眼泪都涌了上来。

导演看着我泫然欲泣的样子立马摆摆手“得,别哭啊,有话咱们去边吃边聊。你这样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我努力的吸了吸气,瞪着眼睛看着他,深知他平日里就爱开玩笑,所以他的话一般都只能信一半,至于戚文希是不是跟他说了这些不得而知,可我心里却有些发虚起来,在首都确实发生了一件意外事件,可这事发生在我和戚文希分手之后啊,为什么提起首都,我就这么没有底气了呢。

坐在饭馆里,我闷闷不乐的戳着碗里的千页豆腐,导演小酌了一口劲酒问“你要跟我说什么事?”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我要辞职了,这期节目完事儿后,我就打算离开南江了。”导演笑了起来“看看,不仅要甩了男朋友,连我也要甩了。”

我无语的看着他说“事情根本不像你想的那样!是……”

导演挑挑眉“是什么?是戚文希劈腿在先?然后你也跟着乱来?”

我被他气的一口气憋在胸前,刚要说什么就被他打断了去。

“小鱼,你觉不觉得你把自己太当做受害者了?”导演言辞犀利的甩了过来,我愣在那里,当做?我不就是受害者么?

导演接着说“其实从去年十一月开始,你情绪不对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被感情左右的太严重了,工作上的热情锐减,天天精神恍惚,你觉得这样的日子你过得开心么?”一句话问的我无言以对,答案很明显,我不开心,我每每想到他欺骗我就不开心。

导演叹了口气“你当杜鹃开导你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我授权的,我觉得你是可造之材,我不想你就因为感情这点事儿就这么消沉下去,可是你一直就是这样一个状态,怎么分心去投入自己的事业?”

听着导演的话,我忽然有些羞愧了,我一直就没有好好正视我的这份工作,我总是觉得我马上要离职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就可以了,可是在这无功无过的状态下,我对自己何尝不是一种消极的态度?我的人生太多的精力都投放在感情上,以至于我越发的让人觉得卑微起来,如今被导演这样一说,竟如一盆冷水泼在了我的头上,彻底的清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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