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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草履虫

生物课上,老师说草履虫是趋光性的单细胞生物,会聚集在有光的地方。

我周围好像也聚集了这样的草履虫,只会围着那些会发光、耀眼夺目的人,无视那些渺小暗淡的一年后。

“沙沙沙……”

铅笔和画纸摩擦发出的声音充斥着整个画室,夏末的空气闷热黏稠得好像融化在手心的奶糖。角落里的空调拼命运行着,却丝毫不能驱散炎热的暑气。

画室的最中间,一个木质台子上铺着一块灰色的布,布上面摆放着几个水果,以台子为中心围绕着很多架着画板在画画的学生。

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我左手拿着调色盘,右手拿着画笔,在脚边的小水桶里清洗了一下,然后擦干水渍,蘸上颜料在纸上涂抹。

“你看她在画什么啊?”不远处传来季然压低的声音,我本想不在意,却鬼使神差般看过去。她正神秘兮兮地凑到旁边的女生耳边,眼睛盯着我的画纸,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

“怎么了?今天的作业不是静物色彩吗?”她旁边的女生停下手里的画笔,朝我的画看了一眼,语气转成惊讶,压低声音对季然说道,“啊,怎么画得好像幼稚园的小朋友一样……”

“或许人家是抽象派的呢……”坐在季然另一侧的女生画完最后一笔,嘿嘿地笑起来。

安静的画室里,她们的对话每一个字都显得异常清晰,我抿了抿嘴唇,胸口一阵郁结。

我面前的水粉纸上画着一堆完全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色块,我咬着唇不停地在上面涂抹着颜料。明明我用力地握笔,想把颜料抹在纸上画出的橘子上,可是手腕传来的疼痛让这一笔颤抖地落在了旁边。

我努力想控制右手,但落笔处总是在预想之外的地方。疼痛让我的脸颊上不停地滑过一颗颗汗珠,鬓角的发丝被汗液打湿,贴在肌肤上一阵发痒。

很快,我拿着调色盘的左手也微微颤抖起来。我咬紧牙关,忍受着剧烈的疼痛,用力稳住颤抖的双手。

“还需要注意一下构图,构图应该要有空间感……”教画画的西老师一边巡视,一边耐心地给大家指导。

周围同学的画漂亮得像是拍出的照片,而我连基本的轮廓都无法画好。我紧紧地握住画笔,赌气般一次比一次加重力道。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变得这么糟糕。

西老师走到我旁边,看了看我的画,发出一阵轻微的叹息声。

西老师想给我一点儿建议,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动了动嘴唇,迟迟没有吐出一个字。

“唉……”过了好一会儿,西老师叹了口气,才继续说道,“老师知道这不是你的真实水平……”

“老师,没关系的。”我抬起头,低声打断西老师的话,努力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可是心里仿佛被什么堵住似的,有一种尖锐的疼痛。

“可惜了……”西老师看着我,摇摇头,语气里带着十足的惋惜。说完,西老师又走到其他地方巡视。

我吐了口气,看向窗外,被夕阳染成暗红色的云堆在天边,泛出一片红色。那片红色染红了我的眼眶,又落进眼底,慢慢融化成水。

我吸了吸鼻子,趁视线还没有模糊,急忙站起身,去外面透气。

“啪——哗——”

起身的时候,我不小心踢倒了旁边女生洗笔的小水桶,污水一下子洒向地面,还溅起了几滴落在女生的画上。

“对不起,我……”

道歉的话还没说完,女生就大叫着跳起来:“你干什么?”

“我……”我想道歉,可是才吐出一个字,就被她接下来的话堵住了。

“是不是因为我刚才说你的画难看,你就故意报复我?”

“扑哧——”

她的话音刚落,周围便响起一阵窃笑声,如同一场冰雹,密密麻麻地砸在我的身上,又疼又冷。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拼命控制自己不哭出声来。

“喂,傻站着干什么?”她抬起下巴,趾高气扬地看着我,说道,“马上把地拖干净,再好好跟我道歉!”

“可是我已经道歉了!”我抬起头看着她,嘴唇倔强地紧抿着。明明我不是故意的,她为什么这么过分?太不可理喻了!

“你以为随便说句‘对不起’就算道歉了?”因为我的反抗,她更加不耐烦地瞪着我,语气恶狠狠地说道,“夏初星,你再啰唆,我就告诉西老师,你把我的画弄成这样了!”

我张了张嘴,却没有继续反驳,不是害怕被西老师责骂,而是不想给西老师添麻烦。

看到我哑口无言的样子,她马上露出扬扬得意的神情,看了看地面,用眼神示意我赶紧拖干净。

看着她挑衅的表情,僵持几秒之后,我还是无奈地垂下头,拿起放在墙角的拖把拖干水渍。

听着他们的起哄声,我苦涩地笑了笑。或许是我不会跟人打交道,又或许是他们觉得我的画真的太差劲,反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几乎整个画室的人都很讨厌我。

本来应该要习惯这样的处境,可是倔强的脾气让我一次次地反抗,但最后也只是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而已。

我去外面的水池边清洗拖把,一打开门,热气就迎面而来。

树叶没有精神地耷拉着,我疲惫地握着拖把一下一下地在水池里清洗着。

每个人的脑海里是否都曾经闪过“如果可以从这个世界消失就好了”的想法?比如,本来准备充足的考试却考砸了,鼓起勇气去表白却被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又或是被别人冤枉,却连自己的爸妈都不相信自己。

我的脑海里闪过这个想法时,是我一直引以为傲、觉得幸福的事情离我远去。

“呼……”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手腕因为刚才清洗拖把的动作变得更加疼痛。

我将拖把挂在外面的护栏上晾着,走到画室门口的时候停下了脚步。画室里的人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吧,我都能够想象出他们嘲讽的表情。

犹豫了几秒钟,我用力吸了一口气,反正也躲不过,不如勇敢面对。

我低着头推开门,走了进去。

“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的画,把你当作我的偶像呢!”

“你还记得石华老师吗?我后来也在他那里学过画画,他老是在我们面前夸你!”

“没想到能够见到你本人,好开心,能帮我签个名吗?”

……

我走进画室,却意外地发现原本安静的画室变得热闹起来。

我诧异地朝画室中央望去,看到了一个陌生男生的身影。他的四周正围着全画室的学生,大家一脸兴奋地叽叽喳喳说着话,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我,或者说就算看见我,也没有工夫搭理我。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站在人群中的那个身影吸引了。

他背对着门口,很高,从众多围观的人当中露出大半个头,短短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整个人被阳光勾勒出明亮的光圈。

明明是夕阳的余晖,可是照在他身上变得像朝阳一般灿烂,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就连平时不怎么爱凑热闹的我,也忍不住朝他的方向多看了几眼。

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还有10分钟,今天的课程就结束了。

我朝自己的座位匆匆走去,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个男生身上,我正好收拾东西回去,这样就可以逃掉麻烦。

我迅速溜到自己的座位旁,弯下腰准备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就回家,可是画板上空荡荡的,我的画竟然不见了!我明明用工字钉固定在画板上,怎么会不见了?

被人拿走了吗?谁会拿的我画呢?

我一边想着,一边站起来张望,可是刚站起来,我就愣住了。

“你看看这幅画,它还有救吗?”伴随着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季然拿着我的习作走到那个男生面前,然后展开。

我想走过去抢回我的画,可是身体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画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被一双修长的手接过。

“季然,我的偶像这么厉害,只要他动动小拇指就能改好!”

“就是,他获得过好几次省级绘画比赛的冠军!”

……

议论声在画室里回荡。

我垂下头,看着满是铅笔灰和颜料的手,忽然觉得好陌生。

以前只是随意几笔就可以勾勒出的物体,现在即使拼尽全力也画不出一半的样子。

“哇,初星,你好厉害!”

“对啊,你是天才吧,为什么画得这么好?”

“初星,你教我画画好不好?”

“听说这次比赛夏初星又拿到了全市绘画比赛前三名!”

“真的,她好厉害,果然画画是需要天赋的!”

“对啊,像我们这种没有天赋的怎么都赶不上她。”

……

我闭上眼睛,曾经那些夸赞的话语似乎还停留在耳边,可是睁开眼睛,看见的却是自己那幅糟糕透顶、被人肆意嘲笑的画。

生物课上,老师说草履虫是趋光性的单细胞生物,会聚集在有光的地方。我周围好像也聚集了这样的草履虫,只会围着那些会发光、耀眼夺目的人,无视那些渺小暗淡的人。

阳光透过打开的窗户倾泻进来,画板被渲染上一层暗橘色,被阳光笼罩住的他们就像舞台上聚光灯下的主角。我自嘲地扬了扬嘴角,转身朝门口走去。站在阴影中的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龙套角色。

我朝门口迈出第一步……

从记事开始,爸妈就一直在吵架,一吵架就会忽视我的存在,就算我在旁边再怎么哭喊,他们也根本不管不顾。

我朝门口迈出第二步……

小学三年级的儿童节,学校举办了绘画比赛,被老师抽中去参加比赛的我,没想到竟然拿了全校第一,爸妈这才开始留意到我的画画天赋。从那之后,连老师都会格外照顾我。

我朝门口迈出第三步……

因为长时间独自画画加上性格内向,直到上初中我也没有交到一个朋友。有一次学校举行郊游,大家自由分组,本来以为没有人会选我,可是没想到班上超过一半的同学都很热情地邀请我,还告诉我很喜欢我的画。

被爸妈忽视,被老师忽略,没有朋友,我却因为画画改变了命运,可是现在一切都被打回了原形。其实,拥有过再失去比从来没有拥有过更让人难受。

我紧紧地抿着嘴唇,地上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好长好长。

“我觉得……”

一个略显低哑的声音轻轻飘进我的耳中。

“这幅画画得很好。”

咔——

仿佛播放电影时突然出现了几秒钟的停滞,所有人都因为他的话反应不过来,一脸的错愕,喧闹的画室出现了短暂的安静。

几秒钟之后,大家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在开玩笑吧?”

“是安慰人的话吗?”

“我都吓了一大跳呢!”

……

画室又恢复了刚才的喧哗,我在心里对自己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也对,怎么可能会有人认同我的画呢?这样想着,我准备继续往前走,可是那个男生说的话让我不由自主地停下来。

“虽然在技巧方面确实很糟糕,可是她画出的水果很鲜活。”

“什么意思?”

马上就有人追问。

“这个苹果虽然形状很怪,可是你们不觉得会让人有想吃的感觉吗?”

随着男生的话音落下,画室陷入了一阵沉默。

“我……我一开始就这样觉得,看起来好像很新鲜的样子……”忽然,从人群中传出一个怯怯的女声,紧接着又传出几声议论。

“虽然是很丑的苹果,但是看起来会好吃呢。”

“我也这么想。只是大家都说不好,我就没好意思说出来。”

……

我抓住衣角,咬了咬嘴唇,想回头看看那个男生,可是又担心一做动作会漏掉他接下来说的话。

“她的画能够向人们传达出好吃的意思……”

男生淡淡的声音继续传进我的耳朵里,我本来灰暗的心情也渐渐明亮起来。一年来,这是我第一次听见夸奖我的声音。

他的话音落下,我转过头朝他看去。

他正侧着头和旁边的人说话,微风吹起他柔软的头发,轻轻地飘动着。

他的侧脸恰好被夕阳的余晖完全笼罩住,只看见线条完美的轮廓,简单的黑色T恤被阳光渲染出温暖的橘色。

我忽然想起小时候在乡下的外婆家过暑假时,晚上看见的大片大片的萤火虫,那些光点虽然很小,却点亮了夜幕,光芒柔和得让人觉得暖到心底,就像此时映照在他身上的光。

我愣了愣神,最终还是走出了画室。

即使他认可我又有什么用?我的画技仍然那么差,所谓的称赞只是什么也改变不了的小小安慰罢了,毕竟我已经不是一年前那个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画笔的人了……

夕阳已经完全从地平面沉下去,只剩下一片片色彩暗淡的红霞,光线变得灰蒙蒙的。在整个城市逐渐被黑暗笼罩时,路边的灯忽然一盏盏亮起,远处一幢幢大楼的窗户里也透出明亮的光芒,驱散了浓重的黑暗。

温暖的灯光落在眼底,留下一个个璀璨的光点,照亮了我灰暗的心情。

我快到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但抬起头,就可以看到空中那圆圆的月亮。

红墙围成的小巷子里,路灯已经坏了,可明亮的月光把路面照得很清楚,驱走了浓重的黑暗。

巷子口坐着几位老人,他们一边摇着蒲扇一边聊天。老街老巷里住的大多都是老人,年轻人受不了这里单调的夜生活,大部分都已经搬走了。

我和巷子口的爷爷奶奶打了个招呼,走到1栋2单元的一楼,打开门,对着主卧的方向喊了一句:“爸,妈,我回来了。”

没有回应,是不在家吗?可是他们的鞋子明明摆在鞋柜旁边,应该在家啊……

我一边换鞋一边伸长脖子朝他们的房间看去,房门“吱”的一声打开了,爸爸从里面走了出来,脸色阴沉得可怕。

“不就是买了一条45块钱的裙子吗,有必要一直臭着一张脸吗?我去年一个夏天都没有买过衣服,今年就只买了这一件。明明是自己赚不到钱,还好意思摆脸色给我看!”妈妈跟在爸爸身后走出来,平时梳得整齐的头发此时凌乱地垂在耳边。

“我没用,难道你有用吗?成天除了打麻将就是和一群长舌妇搬弄是非,你又不是缺胳膊少腿,嫌我赚钱少,自己去赚啊!”爸爸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两人由最近的事情吵到陈年往事,从大事吵到鸡毛蒜皮的小事。

已经习惯这一切的我默默地换好拖鞋,走到客厅。

“爸,妈。”我努力扬起嘴角,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轻松自然,“我回来了。”

我的话刚从嘴里冒出,就淹没在他们的争吵声中。

我吸了吸鼻子,默默地从他们身边走过,走到已经掉漆的木制沙发上坐下,桌子上摆着几道炒好的菜。

爸妈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我低下头安静地吃饭,一动不动地盯着脚下那永远都拖不干净的旧瓷砖地板。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会因为他们吵架而感到害怕。

我默默地吃完晚饭,默默地回到房间准备写作业。

即使关上了门,我还是能清晰地听见他们的争吵内容,争吵持续了一个小时才渐渐平息。

写完作业,我拿着铅笔在稿纸上练习素描。

泛黄的墙面上有很多白色的方块痕迹,那些地方以前贴着很多我的画。可是自从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画画之后,我就把它们都撕下来了,因为那些画成了对我的讽刺,给了我压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人轻轻叩了叩。

“初星,我进来了。”紧接着传来爸爸的声音,他打开门走到我身边,低声问道:“作业写完了吗?”

“写完了。”我停下手里的画笔,抬起头看着爸爸。

视线落在我的稿纸上时,他皱起了眉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可是还没等我仔细分辨,他的神态又恢复了正常。

“嗯,最近钱够不够花啊?没有钱跟爸爸说,虽然爸爸赚的钱不多,可是也不能委屈你。”他的眼里含着愧疚与心疼,“唉,都是爸爸没用。”

“爸爸,我的钱够花,您别担心了。”我安慰着爸爸,努力露出笑容,可是胸口一阵发疼。

其实我要的不是有多少钱花,我的愿望只是希望爸爸妈妈不要吵架,一家人开开心心在一起,其他的东西都不重要。

“那就好。”爸爸点点头,嘴角浮现出浅浅的笑容,声音慈祥而柔和,“文化课都听得懂吗?”

“您放心,我会好好读书的。”眼睛弯成月牙状,我笑着看着他。

“嗯,乖。”他轻轻应了一声,柔和的光落进他的眼底,泛起温暖的光泽,“又要念书又要学画画,肯定很辛苦吧?”

“还好,也不会很辛苦。”我仰着头看着爸爸,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有些单薄。

“初星,学习固然重要……”他伸手抚摸了一下我的脑袋,“但你还是要多注意身体啊,不是说要劳逸结合吗?”

我的心里忽然一暖,最近爸妈吵架的次数比以前多了,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过问我的事情了。那些关心的话语仿佛变成了一股暖流,温暖着我的整个身体。

“爸爸,没关系的,我……”

“初星啊——”爸爸忽然打断我的话,尾音拖得很长,舔了舔嘴唇说道,“有件事爸爸想问问你的意见。”

清凉的风从打开的窗户涌进来,吹得我手上的稿纸“哗啦啦”地响。

“嗯?”我笑着把被风吹动的稿纸压住,头发也被风吹得飞扬起来。

“要不我们别学画画了?”

“啪——”

窗户重重地拍打了一下窗框,就像是法庭上法官宣布结果的最后一锤,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还来不及收回的笑容凝固在我的嘴角。

那句话的意思其实是——

“你不要再学画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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