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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泡尿使他的胆子壮大了,和营长说完这句话他就感到他的身子不像先前那样发抖了。营长、旅长都知道他还在平台上,没有听到他逃走的脚步声,没有看到死亡像一个黑洞一样一点不剩地把他吞没了。为了控制住自己不把那拦截回去的后半泡尿重新尿出来,他让自己把头低下来,不抬头去看那欲滴未滴的核裂剂。营长的话——营长的命令暂且把他从恐惧中拉回了。他命令自己忘掉头顶的核裂剂,忘掉身边的大型号导弹,只想着旅长和营长正在等他把一根疏漏管道递上去。他从发射平台上往发射架的下面走。有意在沉寂中把脚步走出声音来,以证明他还活着他还存在他也有一份胆量在他的身躯上。防核疏漏管就在发射架的东侧,一个写着NTJE核裂管的长形金属箱子里,旅长从第四层发射架把灯光打下来,照着箱子就像照着一个没有涂漆的白棺材。他过去拿出疏漏管,防辐射材料制成的疏漏管看上去和普通的塑料管道没二样,如绳子一样盘绕着。灯光明亮。他沿着旅长爬过的铁梯往上爬,看见铁梯上旅长脚印的灰痕像是一片一片霉腐的枯树叶,颜色越来越淡,到第四个梯格就没了。他警告自己千万别抬头,千万不要去看那将滴未滴的核裂剂。他惊疑自己不想核裂剂就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了的自制力,惊疑自己吓尿了裤子可尿过了那份胆怯却随着排泄不见了,把一盘疏漏管挂在胳膊上,竟也和营长、旅长一样沿着铁梯迎着核裂剂爬过了发射架的第一层。这时他刚才还空白一片的脑子里有了一些红艳艳的兴奋,想恐惧已经离他而去,死亡的包围也被他冲散了,原来所谓的生与死,英雄与懦夫,他也是可以把它们忘掉的,可以置之脑后的。这就越过了发射架的第一层。第一层发射架已经被他踩到脚下了。他为自己的作为感动和振奋。他明白他踩到脚下的不是即将发射的核裂剂渗漏的导弹发射架,而是胆怯、懦夫和死亡。他踏过的一层十个梯格的铁梯,不是一道通往发射架的梯子,而是他冲出死亡的一条通道,是他从军事法庭受审席上走向英雄席位的一条漫长的心灵之路。他低着头,一格一格地向上爬着,旅长为了尽快接到他送来的疏漏管,把手中的什么递给营长,又从第四层下来了。旅长当兵二十五年,发射过十九枚导弹,从导弹第一代,到今天最新的大型号,对发射透彻得如一名优秀步兵明了他手中的冲锋枪,在发射梯上爬上爬下就像猴子在森林中的树上下下上上。

旅长在第二层发射架上接到了大鹏送来的疏漏管。

就在接疏漏管的时候那滴核裂剂终于坠落了。

大鹏停在第二层发射架的第四格铁梯上,左手攀着梯子,右手举着疏漏管。旅长在弯腰接疏漏管的时候,对旅长说:

“旅长,到AJN口的时候千万别呼吸。”

旅长微微怔了一下。他正想向旅长解释瞬间的停止呼吸能阻止肺部对核裂剂的吸入能如防毒面具一样起到部分防毒作用时,他本能地抬起头,看见那滴核裂剂如雨后檐上的滴水,在灯光的照耀下,坠落下来,由原来耳坠般的扁长,迅速恢复为珍珠似的一圆,又晶又亮,黄得透明,从发射架的最高层,从AJN口跌下来,滚动着,旋转着,由慢至快,越来越快,如一道细微的闪电朝着他们划过来。就在这一闪之间,三排长大鹏的防线全部崩溃了,一切的自制瓦解了。他首先感到的是被他抑制回去的后一部分热液比那一滴核裂剂的坠落更为迅速地从他的裆间冲出来。其次,几乎是在同时,他明白他脑子中刚刚有过的兴奋——那些自己终于跨越了一条漫长的心灵之路,从军事法庭的审判席上退回来走上了英雄席位,那些“自己冲破了死亡的包围,胆怯已远我去了”的念头都是一种欺骗,都是自己胆怯到极点的时候自己对自己的苍白空虚的安慰。这些欺骗和安慰在他心中组成的一道预防恐惧的大堤,随着他的抬头,随着那粒晶黄的核裂剂在他面前的一闪,大堤就最终决裂了,洪水漫流了,把他淹没了。

他说:“旅长,到AJN口前千万别呼吸。”

旅长微微一怔。

他还想说下去,那滴黄亮一闪,他惊天动地的“啊呀——”一声惊叫,左手一松,自己就迅速从第二层发射架上摔下来。仿佛一条装满东西的麻袋从高空被抛将下来,沉重而又迅速,跌落出的风声在他耳边又冷又凉,如青冽冽的冰条从他的耳朵边上锯过去。他感到那冰条撞着他的耳朵,把他的双耳压瘪了。风掀开他的衣服,直往他的背上钻。又从背上吹过他的脊骨,从衣领出来,把他的头发吹得倒卷着。他想看见那滴晶莹的核裂剂滑落的线路和落下的位置以及核裂剂碎开后射出的如爆炸一样的小粒儿,他想辨一下风向看风道的风到发射架这儿到底是偏东还是偏西,以明了那滴核裂剂的气味是东了还是西了,可是他在跌落中却睁不开眼。有一股强大的气流,把他的眼皮压死了。他努力要抓住那滴核裂剂跌落时的轨迹,以便自己在跌落中躲开核裂剂的着地点,远远地离开核裂剂的气味和炸开的小星儿,可他竭尽全力,只看到自己脑子中没有轨迹的一片模糊,只有晶黄的一闪,只有一片混沌和模糊的透明的黄光。他惊叫着,想从惊叫中镇静下来,从那黄色的混沌中分辨出一个晶莹的粒儿,可那惊叫又嘶哑又漫长,冷若冰霜利如白剑宛若一条寒冬腊月结满冰凌没有弯曲的路,他想把那惊叫停下来,从惊叫中冷静一下,想一想自己落地以后怎么办,可他无论如何没有能力阻止惊叫停下来,没有能力斩断那条笔直白亮的路。他在惊叫中痛恨着自己的无能,寻找着黄色混沌中的一粒晶点。然而,一切都不等他努力出什么结果,他从第二层发射架第四个梯格上开始跌落的线路便完了。

迅速终结了。

他麻袋一样摔在了发射架下的水泥架台上,一只手打在棺材似的疏漏管的金属箱子上。摔下时他压根没有考虑他会摔伤什么的,落在地上,又被地面弹了一下,借着那一股弹性,他便站了起来。

旅长和营长都把电筒光照在发射的台子上。

中断了的“啊呀——”在嘶裂的惊叫中停止了,继而在空旷的阵地的洞内响起的是更加撕心裂肺的呼唤:

“落啦——落啦——核裂剂落下来啦——落下来啦——”

这种火车出洞一般的白亮亮的叫声,在沉寂的三号洞内,由明亮的灯光下,沿着发射架下的平台朝黑暗中扩展、侵袭,碰上潮湿的洞壁,又反弹回来,再撞上钢铁林地中的横档和竖架,染上钢铁的冷硬,一条条铁丝样在洞内冲撞着,纠缠着,漫散着。终于,就如一场暴雨一样,又冷又凉地把阵地和导弹全都淹没了。

他的惊唤声把一切都给淹没了。

6

黑得漫无边际。

他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沿着阵地洞内的通道迅猛地跑着,当一头撞上迎面的一道墙壁时,他冷丁儿明白了,清醒了。

他无可逃避地要同旅长、营长一道死亡了。

他撞上的是阵地洞内的第三号钢筋水泥门。他用力拉着门上的铁柄试图把三号门拉开,那门却无声无息,一动不动。

他仿佛是在拉着一座山。

铁柄上的阴冷渗进了他的骨髓。

他双腿中间仿佛不是两根白色的腿骨,而是两根细小的白色冰柱。

他想狂唤,让人从外面把门打开。

他又明知唤也没用,第三号门距洞外一百二十米,这一百二十米,有三道钢筋水泥门,每一道都如乡村的墙壁一样厚,每一道都严丝合缝,不通风,不透音。也不消说,每一道都如这第三号门样封锁得没缝没隙。《发射规章》上明文规定,一旦阵地中发生核裂剂渗漏事故,无论造成多大的阵地损失和人员伤亡,指挥人员都要首先封闭全部的阵地门。

封闭了阵地的所有门道,才能把损失减少到最小,即便导弹在洞内自爆。

他把双手从门后的铁柄上无力地拿下来。

清醒了。彻底地清醒了。

——大鹏你无处逃离了。

——没有生路了。

——属于你的,就是这黑暗和死亡。

把身子倚着洞壁,软软地往下滑,坐在洞道的地毯上,让水泥壁和水泥地上阴冷潮湿的感觉穿过地毯,穿过后背上的衣服,汩汩潺潺地流遍全身,就像自己浸泡在冰冷的水里一样,他便彻底地绝望了。

绝望铺天盖地朝他压过来。

把头也靠在洞壁上,安详地去等那一瞬间天塌地陷的火光和轰鸣。时间就像黑色的洞气一样在他周围浮动着,静止着。看不见旅长和营长的灯光,听不见旅长和营长向上攀爬的清冷的叮当。

他在等着一个声音。

等着一片火光。

等着一种气味。

等着,那唯一存在的死亡。

他等得岁月沉沉。

等得没有边沿。

终于,他等到了一个响动。

“当啷——当——咚!”

是一个锤子从发射架上落下了。

从黑暗的隧道里不慌不忙,像从水里游过来的这个响动,白亮亮地敲打在他的头上。他感到这个响动的声音像晒干的没有皮的白色柳木棍子敲在他的头上。他怔了一下,把头抬离开水淫淫的洞壁,努力想再听到一个声音,他听到的却是那种巨爆前的宁静。

巨大的宁静使他的浑身都有了一个震颤。

这个震颤使他混沌一片的大脑如雨后云天一样裂开了一条晶亮的缝隙,从这条狭窄的缝隙中透过的强烈的阳光又刺眼又明晰,使他看到了他黏稠的头脑的另外一个侧面:通往阵地外的所有门道都已封闭了,生命的最捷径通道堵死了,无论他是在这门后坐着还是站着,狂唤还是沉默,撞门还是歇息,留给他的,都是和旅长、营长一样的命运,他不比他们多出一线生机,等到堵漏失败,他和他们和这阵地中的一切都将随着一声轰然的巨响同时从这世界上消失。

他不比他们多半条生路。

他不比他们多有半点希望。

他和他们拥有的是同样大小同样惨烈同样形式的死亡。既然生机没有了,人就断绝了对生的渴望。没有了对生的强烈渴望,对死的恐惧就如水一样从他心里开始退潮了。他坐在门后的地毯上,很从容地把第二次因惊恐没有尿净的水液排泄掉,就尿在自己的裤子里,就让它渗过军裤落在地毯上。横竖没有生机了,面对死亡也是死亡,不面对死亡也是死亡。面对死亡也许会侥幸活下来,不面对死亡同样也许会侥幸活下来。从洞道那头传来的一声锤子从发射架上跌落的响动,终于使他看清,他的逃避,并没有比他们更多地抓住一点生的希望。他的生死,再也不取决于他的逃离还是坐等,而是取决于这次发射的两位组织者对渗漏的NTJE核裂剂堵漏的成败。

他最终明白,他坐在这儿,如果他们死了,他也同样会死,并不比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多存在一秒。如果他们痴了,他也同样要成为核植物人,最好的结果是比他们晚植物几秒钟,就是那股核裂剂气味扩散运行的几秒时间还归他的清醒所有。

然而,如果他们活了下来,他却不能一样地和他们拥有活着。

他们当然要把他送上军事法庭。

军事法庭当然要判他“战场逃离罪”。

他和他们同样拥有死亡,同样拥有痴傻核裂症的可能,却不能同样拥有一样的生存。

他为他算出的这一笔账目所惊骇。

他从他脑中那一片混沌的裂缝中透过的光亮看见了他的一切。

他站了起来。

他用手扶了一下洞壁。

逃离的懊悔开始微风一样掠过心头。

朝洞内返回的时候他的双腿绵软如丝,似乎再也无力支撑他的身子。但他知道,他只有迅速地返回到即将发射的导弹那儿,和他们一样爬到发射架上,他才有可能和他们一样既拥有同样的死亡,也拥有同样的活着。

幽暗的洞内,他的脚步如飘落在水面的树叶,发出无力的流动的声音,由近至远,如黑色的枯腐的气息一样消失了。

7

晚了。

都晚了。

一切都不再来得及了。

当他疲乏地如跋涉了千山万水一般来到发射架下的时候,他看到那两盏灯光已开始从发射架上向下移动,一先一后,如两颗落下的太阳。他怀疑地立住,看到了AJN口上镶嵌的白色堵漏膏和堵漏膏边上透明的疏漏管。

旅长和营长依然如先。

就是说,堵漏成功了。

就是说,大家人人都还活着。

就是说,他将被他们送上军事法庭,被处以“战场逃离罪”了。

就是说,同样是活着,却有本质的差别。

站在发射架下,他像偷盗失手的贼,懊悔如耳光一样噼里啪啦打在他的脸上。脸上的死灰仿佛在一层层地往下剥落。静极,死灰色的懊悔从他脸上落下的声音和旅长、营长走来的脚步声一模一样,零碎,有力,就像厚厚的木板落在发射架下。

他僵着不动。

他们走了过来。

“旅长。”他叫。

旅长从他身边过去了。

“营长。”他又叫。

营长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他叫他们,他们都没有理他,都是微微一怔,看他一眼,提着电筒从他身边过去了,到配电房去开闸通电去了。

晚了。

都晚了。

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终于被推上了审判席,开始了旷日持久的终生受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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