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玫似是未曾料到沈若寒会为自己出头,而且出现的这样符合时机,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挺身而出。
沈若寒的身手是从小培养出来的,对付几个尚信手上的家丁不费吹灰之力,很快就将那几个家丁打的屁滚尿流,只差他们的爹娘没有给他们多生两条腿。
“少爷,我们打不过,不然我们先回去吧。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其中一个被沈若寒打伤的家丁在尚信的耳畔不住的小声言语,反而换来的是尚信抬手一个巴掌以及几句斥责。
“没出息的东西,我尚府养着你们算是都算白养了,常言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看看你们五个人连一个人都打不过,真是丢人现眼。去,继续给我叫人来,我就不信整治不了这个小子。”
若是旁人看到沈若寒这个阵势,早就该扭头就跑了,可尚信不知道他的身份原本就是个杀手,何况身边还跟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玉玫,这美人光是这样看看就足矣让尚信的头脑被迷昏了,对玉玫是势在必得的,自然就是当眼前的沈若寒是个稍微有点拳脚的小白脸。
小白脸而已,有何可怕的,待尚府的家丁拿着棍棒赶来,看他一个人如何招架一群人!只可惜呀,尚信的主意是打得不错,可他太过小看沈若寒和玉玫了,就只看到了美色,殊不知这有些人可不是他能够惹得起的。
尚信派回府的家丁很快便是带着一群他自认为是尚府最为出众的所谓人才赶到,一群人手里拎着棍棒团团将沈若寒和玉玫,小桃三个人围住,颇为来势汹汹。看样子今天是不准备放过他们。
尚信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的得力手下,这几个人总算是没有白吃尚府的粮食,关键时候还是有些用处的,不然自己早就该把他们统统赶出去,省得碍自己的眼。
“现在给本少爷赔礼道歉还来得及,不然的话,这些人手里的棍棒可是不长眼的。”
玉玫看着眼前的尚信,心里觉得此人不光是人品猥琐,还是有些自命不凡,口口声声的说甚,实际上还不是有所惧怕。当下撇了嘴,摇了摇头。
“我跟你打个赌,这一局你是输定了。你手下的这几个酒囊饭袋,我瞧着给我身边的人提鞋都不配。”
尚信只是听着玉玫的话,脸色变得十分不好,他可以容忍一切,但绝不可以容忍别人出口诋毁自己身边的人,哪怕只是自己手底下的一个奴才。
诋毁自己的奴才不打紧,关键这话越听越不是滋味,自己手底下的奴才是酒囊饭袋,那他自己这个身为主子的,不久更是酒囊饭袋当中的酒囊饭袋了。如此一想,尚信心里的火气是腾地一下就燃起来了。
当下就是扬了手,让那些手下动了手,并且不断地嘱咐着将沈若寒往死里打,至于玉玫则是不准动她分毫。
很快的现场的局面就变成了一团糟,那些家丁只顾着听从尚信的吩咐围攻沈若寒,而对于一边的玉玫则是不敢动手的,这样一来,反而是给了玉玫很大的机会,时不时的就拿着距离自己身边的东西狠狠的砸中了家丁的头,家丁转过身来之际,只是往前走了几步,便是倒在了地上。
“咿,这么没用,我不过是轻轻地砸了他一下而已,这么不禁砸,看样子是该送到少林寺去修炼一下铁头功,小桃,你说我这个主意是不是很不错?”
正于身边站着的小桃看着自家郡主异常彪悍,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郡主做的自然是没错的,对待这样的人,就得采取非常手段,不然还不铁定的受欺负。
主仆两个人砸晕了几个家丁之后,便是开始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开始看热闹,时不时的对着不远处的沈若寒开始评头论足,诸如这个动作很帅,那个动作很酷之类的。
沈若寒可是文铮手底下颇为厉害的杀手,对于声音自然是最为敏感的,此时此刻听着不远处主仆两个人的谈话,只觉得心里很是受用,不知从何时起,对于玉玫对自己的看法,沈若寒是格外开始有些在意了。
沈若寒只是运用了几个最为平常的招式便是将尚信口中带来的一群尚府的家丁统统打翻在地,看着那些家丁在地上不断痛苦的呻吟。
玉玫只是觉得身边带着沈若寒实在是太过瘾了,一来是有了免费的跟班,可以随时给自己扛着自己买的东西,二来还可以保护自己的安全,虽然凭着玉玫的古灵精怪是完全不需要沈若寒的。
“你看我就说你手底下的都是酒囊饭袋吧,这么一大群人都打不过我身边的这一个人,我看你呀,还是回去洗洗双眼重新挑选个人吧,免得继续呆在这里让人笑话。”
尚信敢在京城如此胆大妄为的,归根结底不过就是在于皇上的默许和不闻不问,只因为尚信的爹在新朝建立之初是有功之臣,倘若不是尚信的爹与他们里应外合,新朝不会如此之快的建立,传到了尚信这里,自然有了可以骄傲的资本。
可他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在新朝这里他们尚家是有功之臣,可在前朝人眼里不过就是卖主求荣的奸佞之臣罢了,怀揣着想要灭了他们尚家的前朝人大有人在。何况新帝登基,随着帝位坐的越发稳固,就更加不会对于尚家留有情面了,如今不过只是权宜之计。
沈若寒只是步步朝着瘫软在地的尚信而去,在他眼里,尚信的爹是勾结新朝背叛前朝的叛臣,其罪当诛,父债子偿,天经地义,这没有什么不对的,如果可以趁着今天这个机会亲手了断了尚信,便是极好的事情。
对少主文铮那里也算是有个交代,大宇国的皇帝无非是想借着淳亲王和尚家的联姻进一步进行对尚家的控制,今日尚信只要一死,尚信的爹无所顾忌,势必就会必反!
沈若寒已经准备好了暗地里出手了结尚信的性命,但关键时刻还是被玉玫打断,悄无声息的将手中的利刃再次收回到了袖中。倒是因为尚信不甘在这些人面前丧失了身为尚家少爷的尊严,一边说着软话,一边则是亮出了手上的匕首朝着沈若寒直直的刺过去。
“本少爷要你死!”
出乎意料的是沈若寒并没有抽身闪躲,其实按照他的武功,完全可以坐到抽身而退,至少也可以保证自己不受到任何的伤害。但眉眼瞟到一旁正欲扑过来的玉玫,仍旧是略向前挺了挺身子,直直的就迎着雪亮的匕首而去。
玉玫看到这样的景象发生在自己的面前,当下就一把将尚信推开,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沈若寒胸前仍旧是插着匕首,只是眼泪扑簌簌的落下,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沈若寒是为了她而受伤。
顾玉玫的大哥成傲恰在此时赶到,看到自己的妹妹抱着胸前淌血的沈若寒,急急地快步走了过去,蹲下了身子,检查了一番沈若寒的伤势,还好,并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出手快速的点了沈若寒的穴道,防止出血过多,急急地让身侧士兵抬来了担架将沈若寒抬回去请来大夫用药诊治。
玉玫看着沈若寒被大哥尽心竭力的安置好,目光瞟向了身侧的尚信,尚信许是并未曾想到会出手伤了人,如今又是看到了成傲,端亲王府的世子爷,用手指头想想都能够猜测的到眼前的玉玫到底是个身份,那可是郡主。而自己居然今日有眼不识泰山的惹怒了郡主。
当下就觉得冷汗直冒,虽说自己是皇上亲自指定的将来要与淳亲王府邸的映雪郡主联姻的,但无论如何,现在可是还没联姻呢,论起身份,还是要比眼前的两位低了不少。
正所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该低头的进行必要的低头,也不算是太丢人的,尚信只是在心里暗自下了决心,只是过来向着两人一起赔了笑脸,妄想借此蒙混过关。
“世子爷,郡主,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错将金镶玉当成了鱼目,这一切都是小人的不是,小人在这先给郡主赔个礼。等他日由着小人做东,亲自给世子爷和郡主压惊。您看,这要是没事的话,小人就先告退。”
成傲看着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将来时要娶自己一直放在心尖子上的映雪,本身就没有什么好心情,如今又是胆敢招惹自己的妹妹,在自己妹妹面前伤了沈若寒,虽说沈若寒的来历十分可疑,自己一直暗访都没有查出来有什么不对之处,但就是因为实在是太正常了,反而会成了落在爹和自己心头上的一根刺,只是玉玫相信他,他们这做爹和兄长的,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总归是不能多说什么。
成傲看着自己的妹妹脸色平常的样子,良久都没有说话,刚想抬手让尚信离开,就只听着自己的妹妹来了这么一句。
“大哥,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方才你不是还在称赞我可人,貌若天仙吗?如今我给了你这个机会,尚少爷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就没有一点表示。”
玉玫只是摊开了掌心,那摸样明摆着就是要给尚信放血了,尚信看着眼前的玉玫,眼珠子都不看自己一眼,只是想要银票,他这心里多少都有些肉疼,虽说尚府不缺银票,但是今个可是打不到狐狸,反倒惹了一身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