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864800000002

第2章 骇浪行舟 轻乘羊皮艇 独身戏寇 空留人耳箱(2)

这日三黑闲得无事,带了两名恶党,往各渡口查看党羽勤情,沿着黄河岸边往下流走,连查了六个渡口,天已垂黑。这十八个渡口掌渡的小头目,有的兼管一所小庄院和十来顷田地;有的开上一座客店,备远道来客打尖住宿之用。这种店房,上下流各有三四处,多在离城数十里的镇集中,地当孔道,离河又极近,不害人也能做很好的生意,所以虽是黑店,不是值得一吃而又不走渡口的,从不轻在店中下手。加以三黑号令极严,手下经营得法,对待客人,外表极为公道,行旅称便,谁也不知他们是黑店,渡口贼船的耳目。店中前院住客,后院是店主住家,另给三黑设有一间密室,以充下榻之用。照例三黑巡行到此,如见天晚不愿再往前走,便在这里庄院和客店中住下,遇上高兴,一住十天半月的时候都有。

当日三黑所到之处地名罗沟子,相隔前面渡口有四十多里,离省城已近百里,在十八个渡口中,相隔比较最远。管店舟的小头目名叫水狗崔八,力请三黑住下,明早再往前走。三黑因崔妻新产,那地方又极偏僻,来时匆匆,店中无什准备,不如前站金沙渡是个大镇,酒食方便,坚欲前行,便命崔八备上一个生牛皮制的筏子,顺流下驶。崔八拦他不住,只得将皮筏给他打好了气,放在水面。三黑也换上水衣,带了两名恶党坐将上去,手一抖,收了挂钩,筏身便被黄河中的急流催动,箭一般往下流。

黄河中的皮筏,是用许多牛羊皮做成包囊,打好了气,连结一起,浮在水面,囊上铺上木板船篷,人畜行李货物均可安置其上。因河水深浅不一,淤沙涨没无恒,皮筏既轻且浮,借着急浪催动,其行如飞,不会搁浅,更不怕沉没,走得又极快,往上流要走十天半月的途程,归途如乘皮筏,遇上了好风,一日即至,最称稳快。三黑因这类东西只走下游,不能逆流上驶,特地别出心裁,挑选最上等的山羊皮,制成七个梭形的小囊,连成长圆形的浮子,再用几张熟牛皮缝成一个艇子,中设木架绷紧,搁在上面,用牛筋结好,风帆篙舵无一不备,不用时可以拆卸折叠,甚是便利精致。沿河十渡口,皮筏共有四个,专供他往下流有紧急要事时乘用,到了地头,再用牛马驮回原地。当日原是随便出巡,并无要事,手下党羽俱觉奇怪。

其实三黑也是恶贯满盈,出门之前就已坐立不安,心神烦躁,原意借着巡游会一会手下几个重要头目解闷。谁知连巡了几个渡口都不合适,无意中巡到罗沟子,错过大镇集,又嫌当地荒凉,没有好饮食。他这一赶往金沙渡,却惹下杀身之祸。下筏时,手下党羽俱怕他强横霸道,令出必行,稍一违忤,重则送命,轻则挞辱,谁也没敢劝阻。及至皮筏开行,艇中除了他,还有两名心腹党羽,一名小鱼鹰蔡全,一名铁巴掌牛四,俱是相随多年、助恶行凶、无所不为的水贼。平素和金沙渡口掌渡头目吴勇最好,因见三黑执意要往金沙渡过宿,又没说为什事,照着往日习惯,这白羊筏子所去之处,必有凶杀之事发生,俱替吴勇担着心,并坐在帆桅之下,脚绊着舵,面面相觑,不发一言。

这时船行顺风,三黑独坐船头,见黄河落日殷红似血,照得两岸的黄土断崖都成了红色,岸上一派荒凉,更无一点人烟,只有黄流滚滚,急浪翻花,催着皮筏浮沉起伏,疾如奔马,朝前疾驶。不知怎的,越看越觉心烦,偶一回看蔡、牛二人满脸忧郁之状,益发不耐,方要喝问,猛一眼又看见舵前木格上供着的大王牌位和下面所绘的白羊头,不禁心中一动,暗忖:“这白羊筏子不遇大事不出,每次事完必用人血祭神,怎今天会把它忘了?”

寻思未已。

蔡全为人粗鲁,忍不住问道:“当家的,今天坐皮筏到金沙渡,敢莫是吴勇兄弟有什不周全的地方么?”

三黑脱口说了一声:“什么都不为。”

蔡、牛二人同声惊讶道。

“我们先听当家的要坐笺子到金沙渡去,以为吴兄弟出了什么事,再不就是来了什么对头。既都不为,事前又没给他一个信,见了吴老兄弟说什么呢?”

三黑狞笑道:“我今天也说不清是什么原故,老是心里发烦,毛焦火辣。适才想拿酒解个闷儿,偏到的是罗沟子,极穷的所在,什么都买不出,这才想赶到金沙渡,跟吴兄弟大喝一回。见天不早,这条路又难走,骑牲口和走路都得好半天,算起来,只有皮筏子快,到时天色刚黑不久,就住下来。这都是今半年多河下没出什么事之故,竟把成例忘了。记得我早年在山西河岸上也有过这么一天,心烦发躁,当晚却做了一票好买卖,还杀死了三条人命,打伤一个镖师。今回说不定又是一个好的预兆,吴老兄弟见我皮筏,必要吓上一跳。船桅上的羊角灯不用点了,免得他们老远惊疑,等近前才告诉他们,作为我在城里得信,有一拨好买卖要过金沙渡,算计落在我们店里,因客人扎手,又不过河,怕他们做不翻,特地迎上前来相助。万一真有这么一拨买卖,应我预兆更好。没有,算我听错也不要紧,免得实话实说,坏了我出行的规矩。只你二人如若泄漏,却休怪我不讲情义。”

原来黄河中的水盗迷信甚深,船筏上都奉有一个邪神,这羊角灯算是神灯,最为重要,晚间必须点起,否则便有生事之虞。蔡、牛二人一听不叫点那神灯,不禁又是一怔。

牛四想劝说,不点灯犯忌的话还没有出口,三黑刚愎横恣,见他神色不定,吞吞吐吐,错会了意,以为牛四不愿他捣鬼,立时把凶眼睛一瞪怒骂道:“挨球的!这天下是我打的,我要怎样就怎样,只管照我说的话做去,少说废话,不要惹老子生气!”

蔡、牛二人见他发怒,哪里还敢开口,双双赔着笑脸,连说是是。三黑方始稍敛怒容,仍向筏头立定,注视前面水程,不时怒目回望。二人知他多疑,吓得一个假作掌舵,一个假作去理帆索,各自分开,不敢再坐在一起了。顺顾下驶筏行绝速,夜月才升不久已离金沙渡口不远。

三黑见前面渡口上,自己的一只渡船从对岸横断河面斜行过来,已将拢岸。这金沙渡是个繁盛镇集,地当官道,吴勇做得甚是谨慎,不值得一吃的决不下手,稍扎手一点的便通风上下游同党,或派党羽尾随到那隐僻之处下手,不动则已,一动必然满载而归,从不放逃一个活口。开着两个黑店在金沙镇上,但是只用来作眼线,从未在店中害过人命,过客无分贫富,都是一律待承。他居心行事虽然阴毒,表面上却似一个极本分善良的商民。有那不常出门、不知利害的官商行旅,无论多难伺候,他都涎着一张笑脸去对付。所管渡船和备客雇用的十二只沙船,他如没看得中你,或是力势不能敌时,全按着正式买卖去做。对待穷人和脚夫车把式等人更善结纳,因此店渡两门名声颇好,真有特意绕些远道前来住店搭渡的。可是当时虽然渡过,只被相中,到了上下游无人之处,依旧吃他了账,真个积恶多端,不在三黑以下。

三黑起初还嫌他做法大文,屡次责骂,要想换人。嗣见别的还有两个大渡口,因为做得太恶,先是劫掠颇多,渐渐闹得行旅裹足,视为畏途,所得日益减少,官府风声也越来越紧,如非新勾结了恶道师徒,恃有抚院支援,几乎不能再干下去,独他这一处却是声色不动,蒸蒸日上,这才服了他的才干。吴勇为人诡诈多谋,也存有一份私心,见三黑已然钦服,乘机揽权,虽受三黑所嘱,却不要三黑干涉他的事情,一面又联络他几个亲近,如蔡、牛二人之类。自来功高见嫉,别的渡口比不过他,十九怀忿,齐向三黑进谗。日子一久,三黑也渐疑他专权自私,只缘所得独多,又加亲近时为周旋,也就含糊过去。来时蔡、牛二人替他担心,即由于此。

三黑也是自己找死,皮筏到时,恰巧与渡船迎头相遇,照例是两下装着不知,不进店不行礼的。蔡全首先抢上筏头,手持钩杆,喊声“借光”,将渡船钩住,请他携带拢岸,另有酬谢。船人见是总瓢把乘着白羊筏子到来,个个心惊,一面假意说价,将皮筏带向渡口,一面早派人飞跑往店中送信。

三黑皮筏钩住船尾,须让渡客先上,乘着月光一查看那些渡客,尽是些短装赤足的村民乡农,仅内中有一穿长衣的瘦长汉子颇似商人模样,手中只携有一个小包袱,用三根三尺来长、拇指粗细的木棍挑着,轻飘飘的,并无行囊货物,也无伙伴,独自低着头,微合着眼,坐在船舷上,似想心思,神气看去原极平常。等船客走了大半,那人也随着上岸,行近渡口,忽然回转身来望了三黑一眼,便回过脸去。三黑似乎听见那人冷笑了一声,一则渡客甚多,互相拥挤争行,人声嘈杂,没听真是否笑他;二则腹中饥渴,急于和吴勇见面饮食,不愿生事耽搁。那人竟自上岸,未再回看,以为事出偶然,不是笑他,等船客走净,上岸再看,已不见那人影子,就此息了怒气,忽略过去。

渡口相去镇集才只里许之遥,三黑等走没多远便到店前。吴勇已然得信,在店门外迎候,接了进去,转入内进密室,然后行礼拜见。蔡全恐他惊疑,便代三黑说了来意,心中还恐吴勇不信。谁知事有凑巧,话一说完,吴勇便惊讶道:“南店里昨日来了一个怪人,小弟竟吃他不透,怎么看也像是来寻事的。这家伙很扎手,今早我正想打发人与当家的和上下流弟兄们送信,这厮一早起身,却好好的走了。照此说来,他要是个打前站踩道的,这票买卖恐还不好做呢。近二十年来,陕、甘道上保镖的人们,全凭人的本领、字号的威风,这又不是甚么荒山野地,况且是有名头的镖局,只要常经过我们渡口走的,和当家的多少都有点交情,像这样未从下雨先防阴天的却也少见,如非保着极贵重的红货,决不会这等作法,弄巧那厮还不一定是镳行中人呢。”

三黑闻言好生茫然,正要询问,忽见一个店伙走入,向三黑等行完了礼,便请吴勇出去,说柜房有人来找。吴勇知有事故,忙即告退而出。蔡全便劝三黑将计就计,少时吴勇回来,多问少答,将此行来意与他相合,免使生疑,又显得自己耳目灵通。三黑应了,因吴勇说得无头少尾,想不到盛名之下,竟有人敢来太岁头上动土,好生忿怒,急于问知就里。偏生吴勇去了好一会,酒食已然盛设,还未回转,问店伙,说是到了南店。

正在狐疑,要命人前去呼唤,吴勇忽然匆匆走回。

三黑性急,不等开口先自抢问:“你说那昨日怪人是谁?适才南店唤你,莫非那票红货真个到了么?”

吴勇见三黑等正在大吃大喝,不愿先说出来扫他的兴,便就横头主位上落座,也斟着酒,摇了摇头道:“那拨客人想还在途中未到,是另外一件事儿。有大当家在此,什么办不了?且请先用些酒,昨天的事话长,饭后再说不迟。”

三黑等也真饿极,口里不住狂吞大嚼,仍然连声追问。吴勇只得把昨日南店中发生之事说了一遍。

话才一半,三黑先自有气,等到说完,三人俱都颈红脸涨,怒恨不止。

原来这金沙渡镇集上,吴勇先开设有一家客舍,字号福来店。后因地当孔道,行旅众多,房屋不敷应用,又分开了一家在镇南,字号三元。一南一北,把着全镇来往要口,因是联号,总称为南店北店。镇上虽还有十来家客店,设备一切,全不如他。吴勇手面又宽,眼皮又杂,江湖上红黑两道全都通着声气,治理得生意甚是兴隆。加以他为人好狡,能刚能柔,提得起也放得下,吃人极有分寸,绝不做一点侥幸没准头的事,所以积恶多年,从未出过一点乱子。吴勇每每以此自负,总想照此做去,终身可以为所欲为,有利无害。谁知恶贯终有满盈之日,败运一来,任是如何有眼力,会算计,一样也难逃公道。

这时正是行商的旺月,水旱两路的客商行旅络绎载道,往来不绝。因为道途不靖,单身行客多不敢走,即或走的是官道近路,不请镖师,也必成群结帮而行,一来就是一大批。吴勇南北两店共有百多间客房,四个大骡马院子,常时俱被客人住满。这日午饭后,南店中恰好来了两大帮老客,一帮是由川、康各地起身,取道兰州,循黄河,经绥远、大同,沿途采办贵重药材,去赶往祁州庙会发卖的药商。一帮是由青海西宁取道兰州、晋北入京的皮货客人。每帮俱有二三百人,大队骡马一来,就将店住满。吴勇知道他们财势雄厚,常时大帮往来,不吝花费,声气相通,又常有能手镖师相随,不是好吃的主,并且整吃不如零吃,不特把害人的心全都拾起,还格外殷勤延款,服侍周到,使其代为传扬,以广招徕。

这伙人长年在川、康、青、甘道上行走,荒村茅店,饱历星霜,中途稍微有一个好地方,便有宾至如归之乐。加以吴勇更会体贴人情,知道他们客途久旷,生活枯燥,特在镇中暗地命人买来几个唱娃,都有几分姿色,明为卖唱,实是私娼,身价却抬得高高的,不遇可扰之东轻易不肯出卖,这一来益发引人留恋,着实进财不少。这日客到甚早,本来还可打了尖再赶一站,都因当地是个大镇集,饮食齐备,有酒有色,店主又是个知情识趣的主人,一留一恋,一拨就此住下。

另一拨皮毛商人字号源发长,乃青、甘两省最著名的大字号,资财千万,西北各省均有它的买卖。店东姓马名良斋,所生二子,一名马康,一名马泰,年纪均在二十上下。

因见自己年过半百,恐乃子少不更事,不堪承继家业,这次出门贩货,特命长子马康督队押运,特请两名武师和两个精干的同人相随,保护照料,使他借此历练,长点见识,就便考查各地分号。

同类推荐
  • 变脸

    变脸

    瓦庄的人记得很清楚,咧脸第一次到瓦庄来是一个春末的黄昏。我也记得很清楚,那天放了学后,我和葛金狗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满畈的油菜地里奔跑,虽然油菜花开得有些败落了,但因为满畈都是这种植物,所以映入眼里的仍是金黄黄的一大片,随着微风吹起,油菜花粉直往我们的鼻子里、喉咙里和胸腔里钻,我和葛金狗不停地打喷嚏,打得鼻翼两边都微微地酸痛。我们奔跑着,往河边的堤坝上跑去,堤坝边靠河水的地方长着一种叫溜溜儿的果实,熟了的时候,颜色是鲜红的,小小的如人的小手指头,充满了蜜汁,一咬一口糖水,我们赶去看看它们熟了没有。
  • 小说杂拌

    小说杂拌

    北京,是有着三千多年建城史和八百多年建都史的历史文化名城,她不仅有举世瞩目的文化遗存,同时也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北京文化孕育了一代又一代的文学家,他们的创作生活与北京血肉相连,他们的创作思想与北京休戚相关,而他们的作品也成为北京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 狗狗“青蛙”的夏天

    狗狗“青蛙”的夏天

    宠物收容所最丑的狗“青蛙”,在差点没被人道死亡之前总算获救。有爱的新家庭,看起来成就了“青蛙”最好的夏天。然而原来它竟然是一只稀有而贵重的满洲山地犬,所有事情就好像都错得很离谱……
  • 摸金传人(全集)

    摸金传人(全集)

    陶城朱家是延续了三百年的摸金世家,却因父母早亡在朱笑东这里断了传承,直到朱笑东被骗进明陵疑冢,被推下白骨累累的万人坑。暗无天日的万人尸坑鬼影幢幢,大战人面蜘蛛九死一生,机关重重的百年皇陵、惊险刺激的古墓穴探险彻底激活了流淌在朱笑东骨子里摸金传人的血脉传承,开启了他传奇的一生。
  • 拉钩兄弟

    拉钩兄弟

    红色夏利出租车在夜雨中奔驰,雨点“刷刷”地毫不留情地甩在风挡玻璃上,雨刷“咔咔”地毫不客气地刮去雨水。司机李仪瞪圆两眼,注视着雨雾茫茫的街道,不时瞥一眼后视镜——后排座上,一对老夫少妇毫不顾忌地在逗趣儿调情;李仪早就看出,那浓妆艳抹的妖媚女子不是“出台”小姐,就是“租窝”野鸡;那挺胸腆肚的老头子,肯定是社会上所说的那种“在职在位挺正派,下岗退休就学坏,怀里搂着下一代,嘴里唱着‘迟来的爱’”的老不正经。
热门推荐
  • THE RIME OF THE ANCIENT MARINER IN SEVEN PARTS

    THE RIME OF THE ANCIENT MARINER IN SEVEN PARTS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上古时间之诅咒少女

    上古时间之诅咒少女

    传说上古时代有一个家族被赐予掌控时间的重任,世代长流传。传说只有嫡子才有资格打开时间之门。据说有一个上古传说流传世代“暗紫瞳孔,白头发乃上人也,得此人的天下,此人乃妖与仙的种子,不为世间容纳,她有世界最强大的力量,当时上天们怕此种诞生会危害世界平衡,联合十大家族将其封印并放到轮回,希望洗退其能力......这次的封印消耗太多,十大家族慢慢隐退,其他种类生物也消失了很多.....如今,这位上人要降临了...封印也要解除了...
  • 谁为爱情来买单

    谁为爱情来买单

    冷秋语都市情感力作《谁为爱情来买单》!《谁为爱情来买单》讲述:看着周周离去的背影,董一想起了电影《苏州河》里那个叫美美的女孩。美美问,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会找我吗? 他说,会。美美问,你会一直找到死吗? 他说,我会的。美美说,你骗人,这样的事情只有爱情故事里才会有。最后美美走了,她在墙上留下几个字:你来找我吧!也许她只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童话。董—想,也许美美就是这样期待着童话。也许他就如同他一样,辜负的不仅仅是爱情。
  • 妙法莲华经

    妙法莲华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追踪神话

    追踪神话

    死亡还是活着?一座座神秘的岛屿,和现实中的幻想元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方闵言,一个医大硕士生,被强制卷入这场神秘的游戏中。最终发现,幕后黑手,很有可能就是神话中提及的那些存在。
  • 霸王别记

    霸王别记

    项羽是一个饱受争议的英雄人物,他残暴而且仁慈,武断而又优柔。他和虞舜是史书中有记载的两个重瞳子的人物,或许他们有着前世今生的纠葛。本书以个人的素愿强加在历史人物上,表达对英雄的崇敬和惋惜。
  • 蒙垢的宝珠

    蒙垢的宝珠

    筲箕坪坐落在幕阜山脉深深的皱褶里。从山脚下拾级而上,走完弯弯曲曲的二百九十九级台阶,便到了一个筲箕状台场,故称筲箕坪。正月一过,村里外出打工的人都走了,年轻人不想着在田地里鼓捣,光想着出去卖苦力挣现钱。春狗没有走,他不能走。爹因车祸去世已经过四年了,爹一过世,家里的日子就过得缺光少色的。春狗高中没毕业就辍学回家了,没能参加高考。他娘枣玉又瞎了眼,妹妹二丫在县城读高中,没有人照顾娘。他娘要他妹妹也回家不读书了,说女伢崽读那么多书打鬼。春狗执意让她读,说自己没机会读大学,只要二丫能考上大学就一直让她读下去。枣玉就没有再吭声了。
  • 云霄之上莫见离忧

    云霄之上莫见离忧

    云霄,驭魂大陆上人人皆知的废物,魂力低微,身份低贱,云族人眼中的无用之人,奈何睿智果敢、敢于天斗的她从崛起那一刻就卷入了驭魂大陆的阴谋中,她与魔族少主莫焱的相遇,与苍离公子的纠缠都深深陷入了驭魂大陆阴谋的漩涡之中,何为正?何为邪?在一路前行的过程中,云霄能否挣脱正与邪的禁锢,又会遇到什么未知的危险?
  • 史海远航:章开沅传

    史海远航:章开沅传

    本书作为一本名人传记是大家系列丛书的其中一本。此本传记的主人公章开沅是我国著名的史学研究大家、光荣的无产阶级革命者、文学家、教育家、艺术家。作为一名当代有名的大家章开沅的一生有着太多的闪光点,少年时的风雨飘摇与天涯浪迹赋予了他无比坚韧的性格;青年时的投笔从戎和支援抗战赐予了他无比强烈的爱国主义情怀;新中国成立后他毅然决然的拿起教鞭奋战在为祖国发展而培养人才的教育第一线,将一腔热血和美好的青春无私的奉献给了祖国的新苗。他潜心钻研史学,为中国的辛亥革命史研究的国际化做出了重大贡献。生活的逆境并没有将他摧垮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在潜心著述多年后他担任了华中师大的校长。
  • 堡主的外来妻

    堡主的外来妻

    ﹡﹡﹡﹡﹡﹡﹡﹡﹡﹡﹡﹡﹡﹡﹡﹡﹡﹡﹡﹡﹡﹡﹡﹡﹡﹡她,梅乐儿,为了报答养父下海做陪酒女;喝酒过多的她死于肝癌,死后被人误说为是娼妓;骨灰沦落油瓶顺水飘;也许是老天和她开玩笑,她的魂魄来古代找到了肉体复生,却是一位被卖到妓院以死抵抗的身体;谁来救救她,她该抵抗?还是顺从?﹡﹡﹡﹡﹡﹡﹡﹡﹡﹡﹡﹡﹡﹡﹡﹡﹡﹡﹡﹡﹡﹡﹡﹡他,欧阳俊赫,五岁的时候,父亲乱刀砍死母亲和那个男人;自己也自杀在那房间,现场极为血腥;五岁的他由老管家欧阳景抚养长大;十七岁时被想做堡主夫人的表妹林佳容下药,事后要求娶她;他负起责任的娶了表妹,表妹怀孕期间更是百依百顺;可没有想到他外出期间表妹派人刺杀他;目的是为了名正言顺的得到峰天堡与心上人厮守;气极回来之时正好碰到表妹分娩;丫鬟惊慌的跑来告诉他表妹死于产后血崩;从此就传言着是他买通产婆对表妹下的手.他也不再相信女人.﹡﹡﹡﹡﹡﹡﹡﹡﹡﹡﹡﹡﹡﹡﹡﹡﹡﹡﹡如今的他是经商界的巨人,他冷酷无情就连他那9岁的女儿都害怕他。欧阳景居然给他买了个妓女为他传宗接代,也好,妓女用钱好打发的。为他生下孩子的梅乐儿,他会留恋吗?-----------------------------------------------------------------------------饫儿其他的文:前世咒——姐妹争皇后:对总裁下手:弃妃泪:妃媚:恶魔老公,拜拜:夜欲:公子嫁到:------------------------------------------------------------------------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