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三月,长安城中一片祥和景象。
“三月三,柳叶鲜,长安三月醉江南,醉江南,美人甜,多少才子愁断肠,只为一睹美人颜……”
日方三竿,大市场中已是一片市井之声。
市场中最大的店铺就数这做珠宝生意的翠云斋。
其他的伙计都睡醒,开始忙碌着一天的生意了,而还只有一间房屋的门,从里面关的严严实实,不时,还从里面传来一阵鼾声。
只听一个声音高叫道“云歌,这死小子,大清早的又在哪儿偷懒呢?”
这时门里传来一个少年懒散的声音,嘴里嘟囔着“来啦来啦,真是的,谁呀这么大清早的就叫哥有啥事儿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你这死小子,大清早的不干活挣钱,光想着睡觉,你想造反啊。”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站在院中喊叫着。
“我问你赚钱是为了什么?”少年楚云歌问道。
“享受生活呗!”中年人想都没想,就答道。
“废话,那你以为我在做什么啊?”楚云歌这才打开门,伸着懒腰,走了出来。
“你小子套我话,你看我扣不扣你这个月工资,快来快来快来,你给我看看,这块紫玉,是什么来头。”
少年“呃。”了一声,心想原来是大掌柜,他这个二把刀,八成又被人家骗了。接过来这块玉仔在手中掂量掂量,“嘿嘿,老板这块,真是太像是宝玉了,只不过它这色泽明显不是天然的,有后天打磨的痕迹,您看这个开字,与其他三个字就明显不一样,这应该是后加上去的。”
“我上当了?”
“我猜,是的。”说罢,楚云歌一溜小跑,已经跑出了两重院落。
“你给我回来。”老板丁二爷狠狠地摔掉了手中的紫玉。“我的五百两银子呀!”
一旁的牙师赶忙接济道“老板,还有一斛珍珠呢。”
“对,我的珍珠呀!”丁二爷自是在一旁不舒服。
“这是我的了。”一道黑影闪过,地上的紫玉不见了。
“我这……”丁二爷嘎巴嘎巴嘴,似乎还不相信自己刚刚发生的事情“我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我的钱……”
“落入翠云斋的东西,就算是主人不要的,也由不得你乱抢,站住!”
黑影一闪,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向东去了,你真不走运,东方青龙林是我最熟悉的地型。”说罢少年人影一晃,也已消失在了院落。
剩下丁二爷一个人傻眼。
黑影在林中转过几道弯,停下了,云歌的身影也随着停下。
“你能看见我的身形?”
“这青龙林是我的地盘,在这里还没有我楚云歌找不到的地方,算你倒霉,把紫玉教出来。”楚云歌伸手索要。
黑色的人影眼神犀利的盯着楚云歌,仿佛是在说,这世上还有人敢向他索要东西。
但是楚云歌就是这么个性格,从小在这玉器店长大,自然就培养出了这种为钱不要命的性格。
“怎么,你不给,那我就要抢了。”
黑影的眼神盯着楚云歌,然后伸出手向他比划了一下。
“那就是打喽”楚云歌语声方落,举拳向黑衣人的左手打去,黑衣人一惊,楚云歌连环攻出三拳招招打黑衣人的左臂。
黑衣人明明是右手拿着紫玉,楚云歌为什么要攻打左面?
黑衣人也不示弱,抡起左权向楚云歌的当胸一拳,楚云歌双全交叉,却依然没有挡住,眼看这一拳就要打在他的胸前。
这时候楚云歌竟然用牙齿咬住了这攻来的一拳。
黑衣人自然不会想到楚云歌会用到牙齿来对付他的一拳。正当这时,楚云歌左右手一错,顺势便已将黑衣人压在了身下“你若是不还我这紫玉,我就拿你腰上这块玉玦做赔偿。”
“你休想……”
“现在是你输了,胜者为王败者寇,当然我说了算。”楚云歌嘿嘿的笑着。
“住手。”声音嬴弱,却很脆快爽朗。
楚云歌回首看时,却是一穿着异样的美妇人,妇人喘着气,可见刚才那一句住口,已经耗费了她许多的功力。
“汲黯,你是否又抢了人家的东西?”
那黑衣人挣脱了楚云歌,朝着这妇人跪了下去“主人。”
“没关系,他喜欢这紫玉他便拿去,我要这块玉玦就好”楚云歌心里暗想:哼哼,谁稀罕那块紫玉,它是不是玉还两说呢,不过这块玉玦嘛,倒是值得上那几千两银子和五斛珍珠的价钱,赚了,嘿嘿。
“呵,不可莽撞,还是将玉玦还给汲黯,你拿走这紫荆石吧。”
“主人,这……”
妇人一笑“不要紧,说明这紫荆石与你我的缘分未到,你遇到这颛顼之子,只能说明天意如此,但是这玉玦却是你的家传护身之物切不可丢失。”说到这里,已是气喘吁吁。
“等等,你说什么,颛顼之子,你在说谁呀,是在说我吗?”
妇人点头一笑。
“你凭什么乱断人家的家世啊,再说我可会生气的。”楚云歌虽这么说,但他的眼神中却充满着好奇。
“你以为凭谁都可以看到汲黯的身影吗?以他的速度,凡人中不会有人能看到他的身形的,你还能追上他,就更说明了你的不同凡响。”妇人的声音渐渐低落。汲黯赶紧上前扶住将要摔倒的妇人。
“你以为就你那两下子,能随便制住我么?”说罢黑影一闪,楚云歌只听十几声连响,然后,前排十几棵参天巨树已随声倒下。
再看汲黯时,汲黯还在妇人身边,就像是从未离开过一般。
楚云歌什么世面没见过?
大小就跟富人打交道,与富人之间的斗智斗勇斗富,他见得多了。
所以楚云歌强作镇静“你以为打斗的对手,都会是不会动的木头?你已经败给我了,怎么不服吗,手下败将。”
这时候黑衣人已是忍无可忍,举拳便砸,楚云歌却像是被吓傻了一般,竟然跳在了空中,须知,空中最是危险,因为上无借力之处,下无立脚之机,你无法变换身形躲避,对方如果攻过来一拳,那确是必定要挨上的。
黑衣人已经抢身攻来一拳,打的正是这楚云歌的面门,眼看着这一拳已是躲无可躲。
岂料楚云歌将那玉玦往脸上一送,黑衣人看到玉玦自是不敢动手,楚云歌却是一个翻身,反手切住了黑衣人汲黯的左腕。
“你输了!”楚云歌依旧笑的很轻松。
“你……”
“龙战于野,其势穷也,汲黯,你还是愿赌服输吧。”美妇人道。
“嘿嘿,瞧你主人都这么说了,怎么样,承认输了吧。”楚云歌就是这么个性格。自小成长在商人圈中,要么成功大显身手,要么失败输的精光。
“你怎么知道他的弱点在左臂?”妇人喘匀一口气马上问道。
“嘿嘿,告诉你我就吃亏了。”楚云歌不愧商人出身,他偷眼瞧瞧这美妇人。“不过你要是想要交换嘛……”楚云歌笑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妇人一笑,指了指腰间挂着的一物,又看看汲黯。
汲黯似乎听不懂两人说了些什么,他只有一个劲的冒汗。
“你若是告诉我,我就将此剑送与你。”说着,妇人指使汲黯将腰中宝剑解下,送在楚云歌面前。
楚云歌看过宝剑,这是一柄萦绕着绿色光辉的宝剑,古色古香,有一种深刻的底蕴在里面,楚云歌说不出为什么,但就是觉得与这柄剑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
“好吧,勉强值得了,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