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支舞。
他,是在告诉他,他们之间到此为止。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这活色生香缠绵吻戏时,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扬手甩出一张支票,毫不留恋的推门离开。
这时,人们才如梦方醒,原来这个男人,又一次以完胜赢得了一场爱情游戏,他的战利品是是另一个男人的爱情。
走出水上人家,男人望向已经放亮的天空讪笑,满含讽刺的自语着说:“叶净,你还真是一活生生的畜生。”
包房里那个原本取向正常的男孩,也许以后再也不会喜欢女人甚至是再也不会相信爱情了吧,而这一切全拜他所赐,只因那时他一时兴起,发现男孩竟和那个女人一样,有着一双好像半月似的眼眸,微微含笑的样子……
卢瀼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下午三点多,起来时就觉得头发晕喉咙也疼,喝了两袋板蓝根,卢瀼狠狠的想这都要怪那个可恨的顾北辰,不但让她受冻还要让她受惊,天知道,昨晚她在他怀里的那一个多小时是怎么熬过来的,精神紧绷的随时都有可能崩溃一样。
还好今天是夜班,不然她肯定就要请假了。
就这样,吃了七天的板蓝根和感冒胶囊,做了七天的外围护士之后,原以为感冒的周期也改过了,可也就是在第八天,她的病情全面爆发,原来,他被催的摊上了这次的流行性感冒。
由此,新仇加上旧恨,她更是把顾北辰恨到了骨子里。
护士长看她那喷嚏打得实在是壮观,病毒播散得实在是欢畅,忍无可忍之下给了她三天病假。
可卢瀼却卑鄙的用这来之不易的三整天把席绢的小说又回味了一遍,到了第三天的晚上她的体温华丽丽的飙升到四十度,在失去知觉的前一秒她给谢芳菲打了一个求救电话,话不多,就四个字,但却极具震撼力——快来救我。
当谢芳菲和叶净带着一大帮人浩浩荡荡,以黑帮火拼的架势来到她家,准备救她于水火时,门在撬开的一霎那,所有人都惊呆了。
只见三十几坪的客厅里,电视柜、地上、茶几、沙发到处都是台湾言情小说和各国爱情艺术片。
而刚才那个在电话里虚弱的好像就剩一口气的人,此刻正披着羊毛毯子酣然大睡。
坐在轮椅上的谢芳菲很是无语的抚了抚额头,随即看向张着嘴一脸惊愕的叶净,冷冷的说着:“我就说她不会有事,你非要动用周静善的人,现在好了,一会陈局就得打电话来,说非法集会违反社会治安的事,我是不会管的,你自己看着办。”
“切,你还不是动用了堂会的人,咱俩是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不过你放心这点小事还用不到你谢家大小姐出手。”叶净回过神,很是轻蔑的撩了一眼谢芳菲,径直走向卢瀼,把睡在地上的她打横抱了起来,低头这么一看,才发现不妙,吓得他险些又把卢瀼扔回地上去。
卢瀼雪白的脸上泛着异样的潮红,额头全是冷汗,用手一探,体温烫得吓人。
“芳菲,串串有点不对头,得赶紧送医院,她在发高烧。”刚才还是嬉皮笑脸的叶净,此刻一下子慌乱起来。
“闵越,去,给乔博士打电话,让他带医疗设备过来,叫他快点来。”谢芳菲冷静的向站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俊朗男人下着命令。
“叶净你也给我冷静点,你平时的沉稳劲都哪去了,真不知道叶老是怎么教你的。”谢芳菲就讨厌他一碰见卢瀼的事就六神无主的样子。
“还杵在那干什么,快抱她进卧室去,乔博士一会就到,闵越你带人回去,顺便代我向周静善道谢。”
“是。”铭越恭敬地回答,然后带着一大帮人浩浩荡荡的离去。
谢芳菲把轮椅停在了门口,取出折叠手杖,打开,缓缓的自轮椅上站起来,向卢瀼的卧室走去,她的步子迈得很小,速度也不快,如果不细看根本就不会发现她是一个肢体有缺陷的人。
叶净正用裹着毛巾的冰袋给卢瀼降温,仍是一脸不放心多的表情,看见站在门口的谢芳菲嘟嚷着:“大夫怎么还没到,串串烧得很厉害!”
谢芳菲抬起手腕示意他看表盘:“才过去两分钟,你当人家是坐火箭来啊。”
叶净看着虽然发着高烧但睡得甚是酣畅的某人,心里顿时觉得不平衡起来,伸出魔爪作势就要去蹂躏某人的粉嫩脸颊,可手指才一碰到那娇嫩的触感又怎么都狠不下心来,装模作样的捏了两下就松了开手,接着又怕自己真的弄疼了她又轻轻的替她揉了两下。
谢芳菲站在一旁看着,无声的叹了口气,好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好像是在对叶净说:“何苦呢?”
她的声音很轻,可还是被他听见了:“是啊,何苦呢,她又不在乎我,我干么要这么在乎她,装疯卖傻的逗她开心,像个傻子似的,只要看着她快乐就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美的,可要是她难过,我就觉得天都要塌了连呼吸都是疼的。”
说到这叶净笑了笑,用他那除了吃喝玩乐没再干过别的的凝脂玉手拧干了另一条泡在冰块里的毛巾,仔细的替卢瀼擦着顺着面颊淌下来的冷汗,绝美的脸上是静若秋水一样的平和和满足。
“可即便是这样,我还是甘之如饴的做个傻子。”他几乎是贪婪的看着卢瀼的睡颜,不加掩饰的炙热眼神,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敢卸下所有的伪装明明白白表现出他对她的爱意。
“既然这么爱,干嘛还要那样胡闹,那个叫纪然的男孩……”前几天叶净的爷爷找她,说叶净越来越胡闹,现在连兔爷儿都养上了,他虽然聪明却一向顽劣的厉害,除了谢芳菲的话谁的也不听,老爷子希望她能帮着劝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