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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跌跌撞撞地在丛林和沼泽中摸索着,终于走出了那片雾气氤氲之地,来到了有太阳和光线的世界。奇怪的是这时候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了,天边出现片片霞光。不知不觉中一天已经过去。

爸爸正在酒吧等我。他的桌子上放着一台便携式电脑和一杯深黑色的啤酒。我在他旁边坐下来,没等得他抬头看我,我拿起啤酒饮了一口。

“哦,亲爱的上帝啊,”我咽下一口问,“这是什么?发酵的机油吗?”

“差不多吧,哈哈!”他大笑着,把酒杯夺了过去。

“这不是美国的啤酒,味道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样,是吧?”

“太不一样了。”我眨巴着眼睛说。尽管我知道这不是美国啤酒,它的味道确实和我所习惯的不一样,但我仍然装出好奇的样子。爸爸倾向于认为我和他当年一样喜欢随大流,喜欢冒险,而我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满足他的成就感,又何乐而不为呢?

接下来,爸爸像审讯似的盘问我怎么去的那栋房子,谁带我去的。我本来不擅长撒谎,但隐去若干过程和细节这种最简单的撒谎我还是能做到的。我故意没告诉他沃姆和迪伦让我踩羊粪的事,也没告诉他,他们俩在离目的地不到半英里的时候中途退出。果然,我很轻松地过关了。爸爸看起来很高兴,他觉得我终于能交到一两个和我年纪相仿的朋友,但我没告诉他,其实那两个家伙一点儿都不喜欢我。

“你觉得那儿怎么样?”

“那儿已经成了一堆垃圾。”

他没再接着往下问。“我猜,你爷爷住在那里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儿了。嗯?”

“是啊。换成谁住在那儿都一样,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他关上了手提电脑,这标志着他开始把注意力全部转移到我身上。

“看得出来,你很失望。”他说。

“当然了。我不远万里来到这儿,可不是为了找一座恐怖的垃圾场。你说是吧?”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找人打听打听。肯定有人知道当年孤儿院所发生的事情。我猜那些孩子现在还有在人世的,如果附近找不到,那他们一定在内陆,在护理所或者养老院这样的地方。”

“这个思路也不错。”爸爸说。但他听起来不是十分确定。一段奇怪的沉默过后,他问我,“你有没有觉得,来这里之后你能更全面地了解爷爷,了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想了会儿,说:“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吧。这里不过是个小岛,你说呢?”

他点点头说:“没错。”

“那你呢?关于爷爷,你发现了什么?”

“我?”他耸耸肩说,“很久以前我就决定放弃了解我父亲了。”

“你对他一点儿都不感兴趣吗?”

“我当然对他感兴趣了。但转念一想,我又不感兴趣了。”

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对话正走向一个让我感觉不太舒服的方向,但仍然继续问道:“为什么?”

“如果人家不让你进去,最后你不会再敲门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爸爸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向我敞开心扉。可能是因为啤酒的作用,可能因为我们都远在异国他乡,也可能他觉得我已经长大,终于可以向我讲述他的陈年旧事。无论出于哪种原因,我都不希望他停下来。

“但他是你父亲,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地放弃呢?”

“不是我要放弃的!”他大声说。

说完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低下头,表情略显尴尬。

“真正的原因是——我认为你爷爷根本就不知道怎样为人之父。因为他的兄弟姐妹和家人都死于战乱,所以他觉得无论如何他都要做父亲,要繁衍后代、生儿育女。为了养育他的一大堆孩子,他一年四季都在外面跑——要么收集武器,要么跑生意,总之你能想到的事情他都在做。有时候即便他在我们身边,我们也感觉不到他的存在。”爸爸一边说,一边旋转着酒杯。

“你说的是关于万圣节的那件事吗?”

“你说什么?”

“你知道的,就是那张万圣节的照片。”

那是爸爸四五岁时发生的事了。那天刚好是万圣节,奶奶给爸爸买了照片上那件滑稽的粉色邦尼兔外套。虽然是过节,但和往常一样,那天还是没人陪爸爸玩,波特曼爷爷只是答应爸爸,等工作忙完后接他回家。爸爸于是穿上邦尼兔,孤零零地坐在车道上等爷爷。但从下午五点一直到夜幕降临,爷爷还是没有出现。爸爸害怕得哭了起来。最终还是奶奶去接的爸爸。看到爸爸坐在车道上孤独无望地哭泣,奶奶气得快疯了。她拍下这张照片,回到家和爷爷大吵了一架,大骂爷爷是个没人要的白痴。不用说了,随后的几十年里,这张照片是我们家族成员之间经久不衰的话题和谈资,对我爸爸而言,它却意味着羞辱和尴尬。

“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何止这一件啊。”他低声说,“真的,雅克,你和你爷爷之间的亲密程度,是我一直难以企及的。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其实还有一些事情,爷爷并没有跟你讲过。”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难道我能说他在妒忌我吗?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呢?”

“因为你是我儿子,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什么伤害?”

他沉默了一会儿。外面,云彩飘走了,落日的余晖将我们的影子投射到墙上。我的心里一阵难受。这种感觉,就像爸爸妈妈正准备告诉我,他们之间已经彻底完蛋了,而我没等他们开口就已经知道他们要说什么。

“我从不和你爷爷走太近,是因为已经发现的一些事情让我感到害怕。”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了。

“你指的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吗?”

“不是。你爷爷不愿意提及战争中的伤痛记忆,这个我能理解。我是说他一年四季不着家的事。他到底干吗去了?我和你苏西姑妈都认为他在外面肯定还有别的女人,而且可能不止一个。”

“这个解释听起来有点疯狂,爸。”

“我们发现了一封信,是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写给你爷爷的。信里都是一些肉麻的话,什么我爱你啊、我想你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一看就知道是写给情人的,恶心死了。这件事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我感觉一阵羞愧,就像是我自己做了爸爸所说的那些错事。当然了,我还是不大相信他所说的。

“我们把那封信撕了个粉碎,扔进了厕所,然后按下阀门冲进了下水道。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发现类似的信,我猜这件事情发生后你爷爷变得谨慎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甚至不敢抬头面对爸爸。

“很抱歉,雅克。听到这个你一定很难受。我知道,你一直崇拜你爷爷。”说完,他伸出双手想抓我的肩膀,但被我拒绝了。我把椅子蹬到后面,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我从不崇拜任何人。”

“好吧。我只是……只是不想让你对接下来将发现的真相感到奇怪而已。”

我一把抓起夹克,搭在肩膀上,准备出去。

“你要去干吗?餐厅在这边。”

“你对爷爷的看法是错误的,”我说,“我将证明这一点。”

他叹了口气,似乎在说“随你吧”。

“好吧,希望你能驳倒我。”他最后说。

我“砰”的一声关上大门,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我在寻找什么呢?我也不知道。也许,我只是在寻找一扇门,通过这扇门我能发现爷爷的所有秘密。

爸爸说得一点儿也没错,我崇拜爷爷,真切地崇拜他。他的很多故事需要我去证实。这当然不是指他外遇的事。波特曼爷爷讲的那些奇异故事曾让孩提时期的我相信魔法的存在,尽管长大后我不再相信他说的那些事,但爷爷的一生依然充满传奇色彩。谁曾经历过他那样的恐怖?谁曾见过他所见过的那些惨无人道的场面?谁的生活像他那样曾被战争彻底摧毁,变得面目全非?这些苦难,爷爷不仅一一承受,而且他为人高贵、善良、勇敢。如果这还不叫传奇,那什么才叫传奇?我不相信爸爸的话,不相信爷爷是个骗子,也不相信爷爷是个坏爸爸,因为如果波特曼爷爷还算不上高贵和善良的话,那谁又算得上呢?

博物馆开着门,里面的灯也亮着,但好像没人。没错,这是我们登陆第一天误以为是“神父之穴”的那所博物馆。我来找那天说过话的那位馆长。我想他最起码应该知道这个小岛的一些历史,也许他能给我一点启发,告诉我与孤儿院有关的人和事。

门还开着,我估计他才出去没多大会儿。在这个岛上,不会就他倒霉、被盗贼破门而入吧?

我来到了圣殿。在前面我已经提到过,这是一座由教堂改建而成的小型博物馆,圣殿就是用来陈列展品的地方。

圣殿四周的墙壁和原来摆放凳子的地方现在都放着陈列展品的壁橱。这些展品大部分展现的是远古时期原住民捕鱼和狩猎的景象,透出一种难以言表的单调和乏味。

整个圣殿中,只有一个展台是比较特别的。圣坛上面——这个教堂中最为神圣的地方,摆放着一个高档容器。我迈过围绳和警告标记,走到了它跟前。容器装在一个打磨抛光过的木架里,盖子是树脂的,这样人们才可以看到里面的东西。

当我往里看的时候,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这是我生平第一次与一具僵尸面对面地不期而遇!我马上联想到了恶魔。那萎缩发干的躯体,那黑得像被炙烤过的肌肉,同我噩梦中挥之不去的东西竟然如此惊人地相似!

很快我意识到它不会复活,不会打碎玻璃,也不会割断我的静脉。我的心里不再那么恐惧。尽管它是那么可怕,那么病态,但这里毕竟只是博物馆。

“我猜你已经找到那个老人了吧?”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过头,只见管理员正大步向我走来。

“你还算勇敢。我见过好几个大人,大老远看到那栋房子就吓得晕过去。”他咧嘴笑着,伸出手来,要和我握手,“我叫马丁·佩吉特,那天没记住你的名字。”

“雅各布·波特曼,”我说,“这是谁?威尔士最臭名昭著的杀人凶手吗?”

“哈哈!也许吧!不过我可从没这么想过。他是我们岛上最古老的居民,在考古领域,他可是无人不晓,名叫‘凯恩霍尔姆人’,当然了,对我们岛上的人来说,他只有一个名字,就是‘老人’。至今他已经2700多岁了,尽管他死的时候才16岁。准确地说,他是一个年轻的老人。”

“2700岁?”我一边说,一边又看了一眼这个死去男孩的脸,他娇嫩的面孔还保存得十分完好,“但他看上去可……”

“当你生活在一个没有氧气和细菌的地方,比如沼泽下面,就会发生这样奇妙的事情。如果你死了,去了那里,你会发现,那里是永葆青春的源泉。”

“你是在沼泽那儿发现他的吗?”

他大笑起来,说道:“不是我找到的。70多年前,人们曾在岩石山附近的草地上挖泥煤。有一天,几个人正在推着割草机割草,突然就发现了他。死者尸体保存得很好,一点儿都没有腐烂,人们甚至以为凶手还在凯恩霍尔姆岛上,于是四处寻找凶手。最后人们才发现死者手中拿着一把石器时代的弓箭,脖子上还缠了一圈人类的头发,这才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性。”

我听得发抖。“听上去他好像是自愿死去的。”我说。

“没错。他的尸体同时有被绞勒、溺水、开膛的痕迹,而且头部受过重击。看上去他是被过度虐待而死,你有没有觉得?”

“我猜是。”

马丁大笑着说:“我猜是——这句话人人都会说!”

“好吧,是的。我想他确实是被过度虐待而死。”

“当然是了。但对现代人来说,真正有趣的地方在于,这个孩子的死很有可能是出于自愿,他甚至是急切地想死。他的族人们认为,沼泽地——尤其是岛上的这块沼泽——是通往天堂的入口,也是向上帝献祭的地方;而世界上最珍贵的礼物就是他们自己。”

“太疯狂了。”

“我也这么认为。不过我想,对于未来的人类而言,我们现在不也正在以各种方式杀死自己吗?作为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沼泽地还算是个不错的选择呢——它既不是水,又不是陆地——那是一个介于两者之间的世界。”他弯下腰,一边往容器里面看着,一边说,“你不觉得他好看吗?”

我又看了一眼那具尸体。他是先被勒死,接着被剥皮,然后被浸泡在水里,从而成为千古不朽之躯。想到这些,我不禁感到一阵恶心。

“我可没觉得有多好看。”我说。

马丁直起了腰,接着嘴里开始念念有词:“来吧,朋友!看,这可怜的人儿已成焦炭!他忧郁地靠在那里,面如死灰,嘴唇干瘪!他的一双笨脚已成朽木,疮痍已经干枯!”

他挥舞着双臂,就像舞台上的小丑,围着容器昂首阔步。

“来吧,朋友!看,杀他的人是多么残酷!刀在他身上划出道道伤口,石头砸裂他的脑袋,砸断他的骨头!绳子依然捆在他的咽喉!花样的少年被砍死扔掉,寻找天堂的孩子停止了心跳!古老的孩子——我爱你!”

我鼓起掌来。他学着演员的样子给我鞠了一躬。

“哇!”我说,“你没把这个写下来吗?”

“见笑了!”他腼腆地笑了,“闲来无事的时候我会写上一两段,但只是爱好而已。无论如何,谢谢你让我尽情表演了一回。”

不知道这个能说会道的怪人在凯恩霍尔姆岛到底是干什么的。他穿着起褶的长裤,念着半生不熟的诗句,看上去不像一个生活在只有一部电话、没有柏油路的蛮荒小岛的人,更像银行经理。

“本来我很乐意向你表演剩下的部分,”他一边说一边护送我走向门口,“但现在恐怕要关门了。不过如果你明天能来的话……”

“实际上,我来这里是希望你能告诉我一些事,”在他还没来得及打发我走之前,我打断了他的话,“就是关于那栋房子的事,今天早上我去那儿看过。”

“哦!”他大声说道,“我本来以为能吓住你的,没想到你还是去了。那个闹鬼的地方现在怎么样了?还在那儿吗?”

我告诉他那栋房子还在呢。我们总算谈到正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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