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齐桑真的在雷霆练歌室见到容光焕发的绮华。
她的笑容始终是最有吸引力,她娇声的唱着。
阳光轻轻洒到我的脸上,那种温暖令我想起你
清风柔柔的吻上我的眼廉,我仍是想起你
我等待着,我等待着,你的归来
远方的信来了,信里有你的消息吗
它告诉我,它告诉我,你的死讯
从此天空就不再是蓝
我再感受不到清风与阳光
只有黑,是我的一切
齐桑在旁听着赞赏的点点头,以绮华的形象最好就是唱这种幽怨缠绵的歌曲,苦情女主角的形象可以令歌迷对她更疯狂。
站在齐桑一旁的秦轻柔看着万绮华乖乖的样子,差点丢下无数下泪。
轻柔沮丧道:“看来我真不适合做经理人,绮华她在你手中可说是发热发亮!”
齐桑拍拍她的肩膀,尝试安慰她。
“我入行比你早,比你处理得好是正常。”
但是都不可以差这么远,你只是用了三天时间就令绮华乖乖的练歌,我用了一年多时间也没有办法令绮华乖乖的吃一顿营养餐。”
齐桑语重心长的说:“轻柔,你有没有想过歌手也是人,他们不是一个形象,不是一个不吃人间烟火的仙人,他们有自己的感受,有自己的欲望,我们不能要求他们所有行为也按规划来限定,他们也需要一些自由!”
轻柔皱眉道:“公司不是这样要求!”
“公司是公司,你是你,你要和歌手日夕相对,他们的喜怒哀乐你最清楚,他们不开心,工作效能自然不好,公司离歌手很远很远,你才是他们最亲近的人,你不能凡事跟公司规则去做!”
轻柔茫然。
“我应该我怎样做才是正确呢?”
对轻柔来说,经理人就是严格执行公司的政策,阻止歌手或艺人犯错,维持一贯的形象,然而齐桑的说话又好像很有道理。
齐桑再次拍拍她的肩膀。
“这些事你慢慢想,记住要凭感觉,有些事不能墨守成规!”
看到她,她不由自主的想起灼扬。
“灼扬还好吗?他有没有给你麻烦?”
齐桑以为灼扬会发轻柔脾气,毕竟齐桑和他之前是不欢而散。
轻柔笑道:“他很听话,我叫他练歌就练歌,完全愿意跟时间表的规划,桑姐,我真想和你调转,成为灼扬的经理人。”
齐桑有些失望,她以为没有她的日子,灼扬或许会有些不习惯,看来是她高估了自己。
齐桑随便说了个借口就走开。
不知为何,心很失落。
齐桑不是没有试过这种感受,只是很久没有了,是的,好像自jasmine离开之后,她就很久没有失落的感觉。
齐桑和绮华跟进了一些工作,然后就回家。
她开着平板,看了一会儿新闻,感到无聊极了,那个朝鲜总是要射飞弹,一是射,一是不射,它硬是不说清楚,常常吓到四周的人鸡飞狗走,但是永远雷声大雨点小。
齐桑好像对什么事也不满。
接着,另一则娱乐新闻弹出,那是成卓君,就是这个人向灼灸挑拨离间,不然灼扬也不会生她气,她曾以为她和灼扬能成为一对好拍挡,她带他走去顶峰,她也把他训练为值得崇拜的偶像。
现在一切也毁于成卓君的挑拨离间。
她怒得关了平板。
“还是睡吧!一切也没有意思。”
齐桑心想。
这时门铃响起。
齐桑才发现之前送外卖的人遗留了自己的零钱袋。
齐桑连忙开门。
她愕然的看着灼扬,才道:“有事找我?”
灼扬对她说:“可以进来吗?”
齐桑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灼扬缓缓的走了进来,然后说:“我找过陆青。”
齐桑反问:“那又怎样?对你来说即使陆青是愿意,我仍是利用她,仍是置她于险地,你仍然会生我气。”
“说得没有错,只是当我问陆青她为何会答应时,她告诉我,你让她清楚知道她崇拜的人是否值得她崇拜,如果那一刻,正选择不救她,她会退出歌迷会,她说她有犹疑过,不是怕受伤,而是怕我不是她心中那模样,她怕自己崇拜的一直是假象,唯有你很相信我一定会救她,一定会阻止保安赶她下台。”
“她说很没有错,你的为人我很清楚。”
“所以我来向你认错。”
灼扬的脸上有着神秘的笑意。。
“你清楚我的为人,我亦应该知道你有把握才会下这步险棋,你不会使陆青受伤,我骂错了你。”
齐桑很奇怪他脸上的笑意。
“笑什么?”
“笑你对我有信心,笑你当我只是个英雄。”
齐桑看着他的笑意,不知为何她的脸发热了。
“什么英雄?我只是觉得你冲动,一定会救陆青。”
灼扬走近了她,他的气息轻拂她的发上,齐桑感到一阵心悸。
“桑儿。”
灼扬轻唤她的小名。
齐桑低下头,不敢望他。
她害怕,她害怕她忍不住和灼扬再进一步,那对她和他也是种损害。
他的事业会崩溃,她的专业会被质疑。
灼扬轻声说:“自那夜起,我一直想着你,只是你要我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我猜你是觉得我太年轻不能作任何承诺,所以我一直也很努力,希望你看到我的成长,我的成熟,你会对我有信心,你会考虑和我在一起。”
齐桑抬起头,凝视着他,轻声说:“不要再说,灼扬,我已三十岁,而你只得二十四岁,年龄已是一个问题,还有我们的家世、事业,样样也是问题。”
灼扬见齐桑正式回应他的问题,感到高兴,之前他不是回避他这些问题,就是直接离开,虽然齐桑仍是拒绝他,但已没有二年前那么强硬。
灼扬轻轻拥住她,在她的耳边说:“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让你幸福。”
齐桑很想如往昔一样强硬,她想推开他,然而全身却乏力似的,她合上眼,感受着灼扬的温度。
她不能接受灼扬的感情,然而她也不能推开灼扬的温柔,毕竟她也只是一个孤独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