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周涛的话里听出一丝希望,于是追问道:“什么办法?”
周涛想了一会,告诉我:“我不知道蛊术到底是什么,但我相信蛊术应该属于邪术或是巫术的一种。虽然鲁班术里只记载了对付邪术的办法,不过我们可以把蛊术当成邪术,用鲁班术里的方法试着治一下,如果能治好,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治不好,那也并不耽误你想别的办法。”
我感觉周涛的话有道理,于是便问他:“鲁班术里是用什么方法治疗厉害的邪术?”
周涛和马壮相视一笑,然后由马壮告诉我:“方法其实很简单,就是用房梁上的木头抽打中了邪术的人。”
“就这么简单?”我有些吃惊。
“就这么简单!”周涛笑呵呵的告诉我:“房梁都是又粗又直的木头,由它支撑起整个房屋,所以房梁就代表了正直不曲的意思,而用房梁上的木头破除邪术的方法,就是取自邪不胜正的用意。当有人中了邪术,用这种木头抽打他全身,就可以驱散邪术了。”
我听完恍然大悟,但这种方法能不能奏效还不一定,而且现在我去哪找房梁呢?
马壮笑着告诉我:“你忘了我们俩是干什么的了?”
我一想对呀,周涛和马壮不就是木匠吗,找房梁应该不难,于是就问马壮:“你这有房梁吗?”
“当然有了,先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去看看。”马壮说完又举起了杯。
我现在哪还有心思喝酒,于是干完这杯,就推说不能再喝了,马壮和周涛见我心思并没在喝酒上面,也就不再让酒。三个人草草吃了些饭,马壮便拿着工字锯,带着我们出门了。
马壮的家门口堆了很多木料。马壮告诉我,这些木料大多都是从旧房上拆下来的。他在木料中找了一根又粗又长的木头,告诉我这一根就是房梁了。说完马壮拿起工字锯就动手了。一会的工夫,几根手指粗的木条被锯了下来。马壮把这些木条递给我说:“这些应该足够了。”
“就用它们抽打李军明吗?”我想确认一下,我没听错。
周涛走过来说:“是啊,就是用这些木条。”
这下我放了心,虽然这个办法不一定管用,但总算是没白来一趟。于是我们三个又回到了马壮的家,闲聊了一会,就在马壮家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我着急回去问李军明的病情,也就没有在马壮家多待,吃过早饭后,就又赶回了市里。到公司的时候,公司是锁着门的,显然猴爷还没有来,我看了看表,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就动身去了李军明的公司。到了以后才知道,李军明和猴爷今天上午根本就没露面,估计他们还在四处求医。于是我找到马经理,告诉他,等猴爷和李军明回来的时候,帮我留住他们,我有事要和他们说,然后才转身离开。
出了李军明公司的门,我又鬼使神差的去了图书馆。进了图书馆的门,我才意识到自己怎么又跑这来了。已经是将近中午了,正是图书馆要下班的时间。我习惯性的又看了看前天那个姑娘看书时坐的地方,不过那里并没有她的身影。正在这时,徐金花看到我来了,就在柜台的位置招呼我过去。我皱了皱眉来到徐金花身边:“什么事?”
“我还想问你呢,今天又借书来了?”徐金花反问道。
“没有,就是没事儿了过来看看。”
“你别把话说的那么含蓄,大中午的过来,是想请我吃饭吧?”徐金花一脸的笑意。
我心里暗骂自己撞枪口上了,不过徐金花在借书这个问题上确实帮了我忙,索性今天就请她一回,反正我中午饭也没着落呢,也算是还她一个人情。于是我就冲她一笑:“既然让您看出来了,那咱还不走着?”
徐金花听我说完,欢跳着从柜台里跑出来,向着同事说了句:“刘姐,我先下会班啊。”
那个叫刘姐的女人打量了我一下,看得我有些不自然。又和徐金花相视一笑,说:“去吧。”徐金花便拉着我出了图书馆的门。
“想吃什么?”我问。
“满汉全席。”
“你给我死去!真当我是大头啊?”
“看给你丫吓得,吃什么都行,你说行了吧?”徐金花挎着我的手说。
我说:“咱别这么亲密成吗?让人看见了容易误会。”
“哟,看不出来你还挺封建的。”徐金花悻悻的放开了手。
我看又无意中打击到了她,就讨好的说:“立群饭店吧,离这也近,味儿也不错。”
“哟,真下本儿啊,这么大馆子请我?”
我也听不出来徐金花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按说立群饭店不算小了,我就当她是夸我吧。于是没有征求她的同意就向立群饭店走去。
到了饭店找了个雅间,我礼貌的让徐金花点菜。徐金花也真没把自己当外人,一下子点了六个菜,然后又把菜单递给我说:“给你点吧。”
“不用了,还是你来吧。”
徐金花合上菜单,对服务员说:“就这样吧,再来一瓶葡萄酒就行了。”
等菜上来的时候,我和徐金花边吃边聊,当然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闲话。比如我现在干什么呢,或是找女朋友了吗?之类的废话。不知不觉,一瓶葡萄酒已经喝完了,我到没什么事儿,徐金花却有些多了。等我架着她出来付账的时候,身边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飘了过来。不知为什么,我马上联想到了那个神秘的姑娘。于是就开始四下寻找她。我目光在饭店内扫了一 圈,果然在她即将出门的时候发现了她。我把徐金花靠在柜台上,自己快步追了上去。
“同志,你还记得我吗?”我向那个姑娘微笑着问道。
姑娘停下脚步,看了看我,桃花般的脸上,闪过一丝笑容:“哦,你是那天找我借书的作家吧?”
“是啊,就是我,那天走的匆忙,都忘了问您叫什么了?”我迫不及待的问起了姑娘的名字。
“我姓于……”姑娘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柜台里的服务员催我:“同志,你还结不结账了?”
“等会再结。”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回身又想和那位姓于的姑娘接着聊。但是后面的服务员又冲我嚷道:“同志,您朋友倒了!”
我回头一看,本是靠在柜台上的徐金花,已经倒在了地上。没办法,我只好对那位姑娘说:“您等我一会啊,我去去就来。”然后走向柜台,先是把徐金花扶起来,又把帐结清。才架着徐金花回到门口。不过这时那位姓于的姑娘已经走了。
我追到路边,四下张望,但是并没有发现她的身影。当时一股无名的怒火冲上脑门,徐金花还是扶着我的胳膊左右摇晃,看着丫这德性,我真想把她扔在这不管了。要不是她,我没准就问出那个姑娘叫什么,住在哪了。
我压了压怒气,把徐金花又带回了图书馆。将她扔在阅读室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到了李军明公司的时候,他和猴爷已经回来了。我刚一进门,猴爷就窜过来问我:“你那边打听的怎么样了?”
我说:“我还想问你们呢,你怎么先问起我来了。”
猴爷一脸的得意:“我要是出马,当然有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