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提起烟袋又吧嗒了一口。张扬看了丁志成一眼,对老人说:“那老先生,我们就不客气了。今晚就在您老的四合院住下了,但是我们得付您钱,多少是一份心意。”老人听罢便板起脸来,说:“我让你们住下不是为了钱,就是呀让你们陪我说说话。你们不要客气了,我们这的老户是出了名的好客。别多寻思了,走,到院子里去,我给你们砌壶茶。”
三人来到院落,在一个石桌前落座。老人端出一套茶具。张扬一看,竟是方圆型金镶玉紫砂茶壶和茶杯。老人见两人对茶具似乎颇感惊奇。便说:“这套茶具的胎体可是选用宜兴上等紫砂为原料,紫砂里含有丰富的矿物质,对人体非常有益。它采用五大名窑之一的钧窑烧制工艺钧瓷釉,色彩天成,变幻无穷。你们看,它的表面双龙戏珠和四喜鱼的图案采用金包锡,金包锡工艺为纯手工工艺镶嵌制作,雕工精致传神,主题图案为双龙戏珠寓意富贵吉祥。壶盖的表面设计为四喜鱼,其含义为四季发财年年有余之意。这可是当年朝廷赏赐我们祖上的物件,你们是贵客,所以啊我就用这套茶具招待你们。呵呵!”
张扬和丁志成连声称赞茶具的精美工艺,老人听后也是欣喜万分,和两人说出了一段惊天传奇。
老人姓马,老姓为马佳氏。他提起满洲习俗如数家珍。他说:“这关外三陵的永陵是大清皇室的祖陵。其中最为罕见的圣物就是永陵坐龙。它是龙首狗身,共16条。坐龙分别盘坐于4座碑楼前后门两侧的墙壁上,两只前爪直立撑地,尾部卷坐壁底,像狗一样坐着。狗是我们满族祖先的宠物,龙则是中华民族的图腾。狗曾救过努尔哈赤的命,你们沈阳的警官也知道的,在天柱山下的福陵还有义犬救主的碑刻哪。我们满族的祖先因游牧、狩猎而崇尚狗,称其为天龙,将龙与狗合为一体,便是永陵坐龙。而朝鲜国人和我们满洲虽是一水之隔,却是专以狗肉为食,其人专横暴戾,却又畏首畏尾,趋炎附势。当年日本剿灭韩国,其国内民不聊生。众多朝鲜族人流入东北各地,与我满洲杂居。而我们与其地,善其居,使其流连不返,成为我国为数众多的少数民族之一。而且究其本源,和我满洲均为殷商苗裔,也是血脉相连。可是……唉!”
老人叹了口气,给二人倒茶。一缕茶香沁人心脾,丁志成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您老给我们讲讲吧。”
老人缓缓说:“那是1934年,我在营口贩卖山鸡和飞龙。8月12日那天,当地的《盛京时报》在版面的中间刊发了一篇配发照片的报道,题目为《蛟类涸毙》。文中提到‘本埠河北苇塘内日前发现龙骨,旋经第六警察分署,载往河北西海关前陈列供众观览,一时引为奇谈,以其肌肉腐烂,仅遗骨骸,究是龙骨否,议论纷纭,莫衷一是’。我便按照报纸上刊载的地点一路打听,还真是不虚此行,在大辽河的岸上看到这条搁浅的龙。我清晰地记得,这条龙不但头上长两只角,而且腹部还长四只爪子。在它搁浅的位置自己还挖了一个长十七八米,宽七八米的一个坑。坑边上有它当时用爪子挠的爪印清晰可见。紧接着连续数日,当地报纸又发表了相关的连续报道,当时的营口水产专家判定此物为龙的一种——蛟类。后来这条龙的尸骸在展览后做成动物标本交给营口高级水产中学进行收藏。”
丁志成惊讶异常地问:“您老真的看到龙了?请您详细讲讲。”
老人“嗯”了一声,继续说:“那是1934年8月中旬,营口阴雨连绵,持续下了40多天的大雨,辽河水暴涨,辽河北岸的芦苇塘变成了一片汪洋。但不知何故,空气中飘散着一股强烈的腥臭味道。大雨过后,一个看管苇塘的人惊奇地发现在芦苇塘中竟然有一巨大怪物的尸骸。看管苇塘的人惊慌失措,失魂落魄地拔腿就往回家跑。据说到家后他一头扎到炕上,从此一病不起。当地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回忆说,这具尸骸就是人们传说中的龙。它曾经出现过两次,第一次出现在距离入海口20公里处。”
“第一次出现是什么情形呢?”丁志成问。
“据目击者讲,他们在天空中看到过这条龙,也就是十几秒左右的时间。当时是阴天,那条‘龙’呈银灰色,在云中舞动,动作和蛇相似,尤如飞龙在天之势。就和现在琉璃照壁上的差不多,头如牛头,其上有两只鹿角,嘴上有鲤须,其中两条长须,眼睛凸出,身长大约10多米,身上有鳞,4只鹰爪,和现在的鳄鱼爪类似,尾巴像鲤鱼尾巴。后来天降暴雨,若干天后虹销雨霁,人们发现这条龙趴在岸边,眼睛微睁,蜷着尾巴,两只爪子在前边。龙离开水不行,表皮干瘪发皱。当时,人们认为天降神龙是吉祥之兆,为了使困龙尽快上天,人们用苇席给它搭凉棚,组织挑水往它身上浇淋,为的是避免龙身体发干。那时,人们都非常积极,即便是平日里比较懒散的人也都纷纷去挑水、浇水。而在寺庙里,许多百姓、僧侣每天都在为其作法、超度,一直持续到又一次的数日暴雨过后,这条龙神秘地消失了为止。然而,20多天以后,这条龙再次出现在距辽河入海口10公里处的芦苇丛中,此时它已是一具腥臭难闻的尸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