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切的噩梦都开始在2060年的一个下午,美国航空航天局通过监测发现,有一颗直径十公里的陨石靠近了地球轨道,那时候人们担心的是陨石受地球引力的作用坠落后造成一场足以毁灭世界的危机,就在各国商讨如何利用现代科技手段摧毁那颗陨石的时候,陨石停止了下来。
在外太空的一切都应保持运动状态,用以抵销引力的作用,而这颗陨石却像拥有智慧一样,硬生生的停在了近地轨道上,于是不断有人开始怀疑这颗陨石是外星人的飞船,为了验证这一点,人们发射了询问的电波,没过多久人们收到了回信,经过破译以后,才弄明白他说:“他们是一群来自遥远地方的高等文明,也经历了像我们一样的进化,随着科技的高速发展,他们已经没有了战争、国家这种机制、人人按需分配、各安其职的生活,这种生活使得他们把星球的资源最大化的应用,于是在不断发展的情况下,人们已经极少需要四肢,人的大脑越来越发达、四肢越来越退化、人们有一天开始使用意识这种东西操纵一切,于是最后连身体都不需要了,他们进化成了一种意识体,每个人都不需要老、不需要死,但或许是这样,他们被神遗弃了,在一夜之间遭到了一场毁灭的灾难,就连不会死的他们,也有很多人死去,不用死这个词或许不对,应该说是意识体消散了。他们惶恐之下终于明白神灵的报复开始了,他们仅余的人,逃了出来,在宇宙中漂泊,现在希望生活在地球上的人们接纳他们,给与一块土地让他们生活。”
联合国召开了紧急会议,最后各国一致决定表示拒绝,在2060年世界上的总人口已经早早的突破了一百亿大关,联合国一这个名义拒绝了他们,那时候我就觉得他们是在害怕,高超的科技、不老不死甚至没有形体可以琢磨,这让人觉得恐惧,这些外星人如同神一般完美,如果同意他们的要求或许人类会变成他们的奴隶,这种威胁人类主导地位的事情怎么可能允许发生?
在人们的回绝信息发出以后,就再也没有收到他们的任何回音,但是那颗陨石依旧停留在那里,没有任何离开的迹象,就这样过了三天,事情出现了转机,那颗陨石在朝着地球飞近,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们的目的,他们要强攻了,人们感觉到了惶恐,对他们使用武器进攻,但是这些武器却没有一定作用,全部在靠近了他们以后就会失去指挥,变成太空中的废铜烂铁,在这种全人类都束手无策的时候,他们很快就进入了大气圈,在南极扎根了,在最初的三天人们都相信末日的到来,纷纷上街祈祷,但很快人们发现,他们没有任何动作,就像死了一样,只是静静的呆在那里。
又过了几天人们才知道其实不是没有动静,而是人们看不到他们的存在,他们附身在一些刚死去没多久的人身上,慢慢的潜入了人类社会,或许在三天前就已经开始了。
为了避免这些人的进攻,人们焚烧了那些尸体,所有人必须在三个小时之内火化,那时候人们真正害怕的是他们是否可以附着在活人的身上,但很快事实证明,那些人不能附在活人上面,只可以寻找意识已经死亡的死人身上。
死亡不再是终结,而是开始,人们给那些人取了名字,而在中国,那些无形无体的东西被称为“鬼”。
在沉默了一段时间后全世界组织起来反抗,统称世界政府。
我关上了灯,准备进入休眠,手还是不自觉的摸了摸枕边,那种让我醉心的温暖感觉已经不在很久了,我愣了愣神,躺下休息,自从一年前那些“鬼”来到地球上,我们的生活就改变了,世界政府在忍耐了半个月以后终于忍耐不住了,向他们发出了最后通告,再次被“鬼”无视以后世界政府对那些家伙宣战了,但是人类做出的所有努力对那些“鬼”来没有任何作用,我甚至觉得那些“鬼”一定趁着我们看不见,躲在哪里偷偷窃笑。
我的女朋友叫林梦,我大学时期的学姐,长得很老气,但为人很温柔,总喜欢呵呵笑着用温柔的语气说:“小业啊,你要好好学习,以后才可以和我一样找到好工作。”我的好友以前说严重怀疑我是有某种恋母情结,才会喜欢大我一岁的林梦。
林梦在战争开始的时候就进入了世界政府的战役队,经过了一年的时间,世界政府采取了很多措施,但依旧没有对“鬼“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只好派人去谈判,而这项任务就落在了林梦的身上,指派她组成一支小队前往南极与鬼面对面谈判。她很欣然就答应了,我阻止她的时候,她还是用那种温柔的语气说:“小业啊,我是去做我梦想的事,如果可以和“鬼”谈妥,我们就不用像现在一样只能龟缩在城市里,只能白天活动,而可以像以前一样正常生活了,我还梦想可以和你去学校后山上去看星星呢。”说着她扑哧扑哧的笑了,我被她说服了,她也去了南极,但是就像无数电讯号一样,没有任何回信了,原本计划十天内无论有没有谈妥都要返回的她们小队,过去了三个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世界政府终于放弃了无奈的宣布:“谈判失败,谈判队员失踪。”
那段时间我像疯了一样想要去南极,可没有人可以送我去那里,世界政府早就封锁了前往南极的一切通路,我只有选择加入了世界政府组织的飞行队,在两个月的时间里我硬生生的把自己从一个体育成绩从未达标的“书生”训练成了一个合格的军人。
本来我报的是飞行员,本来所有的检测都合格了,但是我还是没有成为飞行员,用我的指导员的话来说,为了防止我开着飞机不管一切直奔南极去了,我被选召进了特别战队,在这里各种都要学习,飞行也一样,但是是模拟的,没有真正给我一架飞机开。
我没有拒绝,因为我已经把那些鬼当作了敌人,不,是仇人,世界政府经过一年的摸索发现“鬼”害怕阳光,不会在白天附身,世界政府曾经研究“鬼”是害怕阳光中的什么?但是没有人抓到过“鬼”只抓到过被附身的鬼,但我进入特种队以后才知道,曾经在杭州抓到过“鬼”但是关不住,那次抓住了一个被附身的人,把他放在一个狭小的棚子里面,焚烧那个被附身的尸体,在尸体变为灰的时候,人们走了进去,这个棚子被阳光照射住了四周,用这个办法人们做起了实验,用紫外线、可见光、红外线等研究出来的阳光组成成份实验过以后,我们不知道他是否还存在,就在等了一阵子以后也是快天黑的时候,所有人的对讲机都收到信号,一段奇怪的信号,后来经过翻译以后是这样一段话“我们的存在,你们不会理解,我们除了神,无所畏惧。”
这句话以及这些事被世界政府当作绝密保存了下来,因为这将引起恐慌,我们不知道他们所说的神是某一个人、还是什么,但是从最初“鬼”给我们的介绍里说的他们曾经险些被毁灭,所以我们知道他们也是有所畏惧的,也不是永生不死的。
早上睁开眼的时候,我难得的兴奋了一下,有人说男人都是理性的动物,对感情只有不长的寄托,我现在已经习惯了林梦不在身边了,今天是我入伍以来的第一个假期,有三天时间,我的老同学和导师要一起聚一聚吃个饭,中国人以前更喜欢在晚上聚会、饭局、白天用来工作、学习。但自从“鬼”的到来,人们已经适应了白天活动,一进入晚上,就不在有人了,人们不知道是为了自我安慰还是为了什么,加价门窗紧闭,没有一丝灯光透出来,我曾经在晚上出来执行任务,到处一片黑暗,街道上没有一辆车在动弹、没有一点声音传出来、夜死一般的寂静,就像鬼城一样,当然那些家伙或许在四处游荡,但我们看不见一点点。
这种景象与其说是人们在恐惧,不如说是透着绝望,世界各地都是这样,还好地球在一半没有阳光的时候、另一半还有有阳光,有人说现在地球只有一半还活着。
我的同学在饭馆包了一桌,中午的饭局,我穿的西装笔挺的就出门了,其实我常想,那些“鬼”既然可以穿墙过壁,晚上蒙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有用吗?何况至今为止没有袭击活人的信息传出,也是这个原因,我一直固执的相信林梦还活在这世界上的某个角落。世界政府却还是在恐惧,晚上严令禁止外出,没有人会和自己的小命开玩笑,这条命令很容易就被执行了。
我在外面开车前往饭店,现在的人至少白天还是和以往一样,正常上班、正常学习,唯一不同的就是传教的多了、脸上的笑容少了。在大街上都可以看得到很多在发着福音的人,原本在科学的冲击下宗教信仰越来越衰弱,但这一次“鬼”的到来却给科学造成了冲击,有两个原因,一个是现在科学中的唯物论没办法解释“鬼”的存在,还有在公开“鬼”的第一次回信中,说明了这是神对他们的惩罚,有很多人就开始怀疑起科学的准确信,因为就连有高度文明的外星人也信仰神灵。第二个原因就是人们感觉到的绝望,宗教是极好的心灵慰藉。所以信教的越来越多。
到了饭店我停下车,说实在的我已经很久没有在外面吃过了,不光我是这样,现在很多人都是这样,因为自己在家更安全,现在的餐饮业大都冷冷清清,如果不是世界政府为了维持表面的平静,我估计这条街上大部分的商家早就离开了,不是害怕,而是没钱赚,有钱的地方商家会一窝蜂用来,慢慢的这里就会变成城市,没钱的地方商家就会离开,这里也就变成“废墟”。
现在到了中午的饭时,大厅里聊聊星星的坐了几个人,一旦晚上就连饭店自己都会关门,饭店大厅里面更不会有人,我径直顺着楼梯走了上去,他们定的包房叫做兰香堂,我推门进去的时候,有一个年轻人正坐在里面手里翻看着一本杂志,我略微有些惊讶,这是我们的导师,看起来年龄比我们还年轻,曾经拿过诺贝尔医学生理学奖,他发明了一种可以激活人心脏细胞的药物,这种药物可以应用在治疗、抢救甚至可以在一定情况下增加寿命,当时改变了很多人必死的命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今年正好三十岁。
他抬起头来看到我笑了一下:“来了,快坐吧。”我看到桌上已经有了几道凉菜,我也笑了一下,坐在椅子上发呆,自从林梦失踪以后,我就习惯了在自己的世界里生活。
我发了会呆以后,有一个人推门走了进来,那是我大学同学,叫做黄伟,长得有些瘦小后来毕业了以后去做的工程机械,现在反倒很有活干,因为那些富人有很多都想在地下建避难所,因为他们都知道,现在对“鬼”的和平都只是表面上的,有一天这个表面上的和平被拉下的时候就是真正的战争开始的时候,所以干工程的反倒很吃香,他一走进来就满面笑容的和我打招呼,我也笑着点头,就在我又要从新“入定”的时候陆陆续续的从门外有人走了进来,我也没办法再从新静下来,偶尔有人和我说话我也只是回了一两句就不再说了,那些同学也没有自讨没趣,去和别人交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