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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黑与白(2)

冯都有点急:“快尿啊。”

肖战悔恨地说:“我尿不出来,没有。要知道这样,还不如出来前多喝几口自来水呢。”

“你真笨,人家美国人把轮船都弄天上去了,你连尿都尿不出来。”冯都哼了一声。

肖战大惊:“什么,美国人把什么弄天上去了?”

“轮船,大轮船,我妈说了,轮船比楼都大,你懂吗你?”平时冯都总是在肖战嘴里听到些新鲜事,今天总算可以优越一回了。

肖战眨巴着眼睛说:“轮船?轮船能上天吗?”

“我爸爸说的,他说这是机密,机密的事你们家都不知道。”

肖战并没理会他的挖苦,反而思索着说:“是飞船吧?轮船是不能上天的,轮船是水里的。”

他这么一说,冯都果然有点拿不准了。冯都对自己的父亲从来就没有信服过,但冯胜利的同事却是个挡箭牌。“我爸爸说,是他们同事偷偷说的,有一个还是党员呢。”

肖战照样摇着脑袋道:“保证是飞船,不是你爸爸听错了,就是别人说错了。你们家人啊,嘿嘿。”

冯都有点不爱听了。“我爸爸能听错吗?我爸爸是贫农。你——你怎么知道是飞船?”

肖战道:“我们家有电视。我爸爸说,电视里早就说过了,美国总统来的时候,毛主席因为飞船上天的事还向人家表示过祝贺呢!”

“电视?”冯都呆呆地站了一会儿,什么意思啊?那是冯都第一次听到电视这个名字,他当然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肖战显然看出来了,挺着胸脯说:“电视就是带小人的收音机,你没见过吧?那是我爷爷去苏联访问的时候买的,谁都不知道。”

“带小人的收音机?”冯都还是无法理解,收音机里有小人,那小人吃什么呢?万一跑出来怎么办?

头年,冯胜利曾经狠狠揍过冯都一顿,头上的一块疤瘌就是那事的纪念。原来冯都认为收音机这东西太古怪了,他一门心思地想把收音机后面的,那几个贫嘴而讨厌的小人抓出来。于是勇敢的冯都爬到柜子上,三下两下地就把收音机摔了个支离破碎。冯胜利为了修理收音机,足足化掉了半个月工资,后来又不得不修理冯都的脑袋。一直到去年冯都才算彻底想明白,收音机里应该是没有小人的。可今天肖战居然说什么带小人的收音机叫电视,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冯都的第一感觉是肖战所说的电视保证是笼子,小人就是笼子里的鸟,想让他干什么他就能干什么,而且给几颗老玉米粒就能吃饱。

那是公元1973年,五岁的冯都第一次得知人间还有电视这个玩意。之后的几年里,电视成了他们生活中的一个神话,直到他们家拥有了第一台电视,这个神话依然没有破灭,反而有变本加厉的趋势。十几年后冯都知道了另一个事实,这东西还有个小名呢,叫TV。

耍关刀的兴致灰飞湮灭了,冯都满脑子都是带小人的收音机。他真希望肖战能马上带自己去看看,可肖战却说:“你求我还差不多!”冯都指东打西地号称一旦如了愿,以后耍关刀撒尿的任务就全是自己的了。肖战拿捏了好一会儿,见冯都就是没有哀求他的意思,也只得妥协了。于是道:“今天我爸我妈带肖役看病去了,让你看一眼也行。”

肖役是肖战的弟弟,那年三岁,别的本事没看出来,但冯家人几乎天天能听见肖役在后院号丧,其哭声嘹亮,分贝惊人。冯都的老妈被吵得睡不着,气呼呼地说:上辈子肖役那孩子是笑死的,这辈子是见了人就哭,忒没出息。

冯都得知肖从夫妇不在家,胆子立刻雄壮起来,当下他就要求肖战履行诺言。肖战有点为难:“看电视可以,但小人晚上才出来呢。”冯都说:“那我就看看装小人的笼子。”肖战只得答应了。

冯家搬来已经一年多了,但冯都从没进过里院。二人跑回大杂院,绕过石榴树便进了里院。里院正北是五间北房,西厢房两间。如今厢房被另一个院子借用了,前门封了,后山墙上开了门。正房门前是一株九曲盘桓的葡萄架,如今成串的葡萄是青绿色的,绿叶丛中隐约能看到几条懒散的绿色肉虫子。葡萄架下面立着个大水缸,水缸的下半部埋在土里,上面扣着块木版子。几年后冯都才知道,那水缸应该是用来养金鱼的,讲究的人家还应该在水缸里种上荷花呢。当时冯都只是觉得,前后的房屋高度和结构布局都有些不一样,自家的前院好象都是传达室一类的房间。

肖战拉着他进了堂屋,在门板后搜索了一会儿。最后他懊丧地拍了下巴掌,大叫道:“坏了,我妈把钥匙带走了。”

冯都四下看了几眼,视线中并没有新奇的东西。他问道:“笼子呢?”

“还瞎子呢?是电视。”肖战轻蔑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指着靠墙的大立柜道:“就在这里面呢。我妈出门的时候就把电视锁起来,钥匙放在门后面,今天她怎么把钥匙也带走了?”

冯都走到立柜旁边,上下抚摩了几把,没错,的确是木头的。“小人也锁进去啦?”

“废话,小人在电视里,锁了电视就等于把小人也锁进去了。”肖战挥舞着眼睛,在堂屋里转了几圈,好象有点不甘心。

冯都忽然莫名地感伤起来,那个小人也太可怜了吧?被装在笼子活着就够憋屈的了,还让人家锁在柜子里,这不是虐待吗?

此时肖战放弃寻找了,他摊开手道:“今天看不了了。”

冯都恼怒地朝地面上“呸”了一口:“你吹牛,哪儿有带小人的收音机?我把收音机都拆了也没找到里面的小人,差一点让我爸爸打成小人了。”

“就是带小人的收音机,小人全能活动,还能说话唱戏呢!”肖战不服气地大叫道。

“全能说话?全能活动?还能唱戏?”冯都这下听明白了,看样子小人还不止一个呀。可小人越多吃的也就越多,肖战他们家哪来的那么多粮票啊?想着想着他竟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肖战美美地说:“小人不吃饭,也不喝水。”

冯都冷笑了几声:“你能不吃饭吗?”肖战摇头,冯都学着冯胜利的样子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你不吃饭不行,小人不吃饭就行啦?不得饿死吗?”

肖战张口结舌,他想了半天才含糊地说:“反正他们每天都出来演节目,可我妈从来没喂过他们。真的,我是一次都没看见。”

“你们一家子人就会骗人。我早听说了,你们是黑五类,我爸爸说黑五类就会吹牛。”冯都当时只有五岁,也不明白黑五类是什么玩意,反正什么东西一旦变成黑的了就应该不是好东西了。

肖战也不认为黑五类是什么大不了的耻辱,但又不愿意承担说瞎话的责任,赌着气叫道:“你晚上来看。七点半,小人就全出来了。”

“七点半您们大人就回来了。”冯都不会上当。

肖战指着门口道:“小人表演节目的时候,我们家就把门帘子挂上了。我给你留一条缝,你偷着看。别让我爸看见不就行啦。”

冯都觉得这事的危险性不大,于是要求拉勾上吊。肖战毫不退缩地伸出了手,关于电视的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那是个极为漫长的下午,太阳似乎被孙悟空使了妖法,在冯都眼里,它似乎是从南向北地运行着,顽固得如一个不死的老头。他一连看了三本小人书,依然等不来天黑的迹象,最后冯都干脆跑到街上,观摩五大爷他们下象棋去了。

下棋果然是消磨时间的好办法,没看几盘老妈就叫冯都回去吃晚饭了。自此冯都明白了一个道理,时间的运行速度与人数的多寡是成正比的,人越多时间则过得越快。

吃饭的时候冯都依然心不在焉,有一次他竟把筷子杵到冯青鼻子上了。冯青吓得大哭,冯胜利少不了又是几巴掌。好在冯都的心思都在小人身上,挨了几下也没怎么觉出疼来。

吃过晚饭已经七点多了,冯胜利打开收音机要听新闻。冯都扭着屁股想溜出去,刚走到门口却被老爸叫住了。冯胜利郑重地说:“我们厂里发通知了,今天有重要新闻,全家人要坐在一块听。明天单位开会还要谈感想呢。”说着冯胜利在门口四下巡视了几眼,然后拿起本红宝书,端端正正地摆在收音机前。

冯都老大的不情愿,但父亲那送丧般的表情还是让他不敢造次。冯都只好躲进墙角里,恶狠狠地将白灰墙皮一片一片地往下抠。

此时收音机开始叫唤了,一个挺清脆的女声硬是装出副歇斯底里的腔调来:今天我们全文播放人民日报文章,《一份发人深省的答卷》。今年的全国高等学校招生文化考试,让我们看到了一份发人深思的答卷,它让我们不得不思考,接什么班,走什么路的问题。我们是要社会主义的草,还是要资本主义的苗?这个问题是辽宁省兴城县白塔公社枣山大队第四生产队社员张铁生同志提出的……。

听到这儿冯胜利忽然笑了,受宠若惊地说:“嘿嘿,这哥们儿是四队的。当农民的时候咱们家也是四队。”

老妈道:“人家是辽宁的,咱们是北京的。”

冯胜利很不服气:“反正都是四队,啊?匣子里说怎么说?这姓张的小子干什么啦?”

冯都嘟囔着说:“好象是考试没及格。”

老妈低垂着眼皮道:“没及格就好了,匣子里说是零蛋!新鲜了,零蛋都考上大学了,上大学的都是什么人啊?”

冯胜利忽然大喜过望了,他回手就给了冯都一巴掌:“小子,你们这代人可比我们那会儿幸福多了,听见没有,零蛋考大学!零蛋光荣!零蛋都是好样的!小子,你将来也得给我考个大学,连个零蛋都考不了我揍死你。那什么老婆子,他们说什么草啊苗的,草和苗又怎么啦?”

……

冯都上过几天托儿所,因为和小朋友打架被人家开除了。他别的不明白,却知道零蛋并不光彩。但冯都思考的是另一个事,既然零蛋可以靠上大学,那为什么还要考试呢?前几天他下棋时,五大爷的对手走了一步废棋,无大爷斩钉截铁地说:脱了裤子放屁,多费了那道手。

八点钟,电台的社论总算播完了。冯都谎称要去茅房,终于跑出来了。

从外院的正房溜出来,拐个弯就是里外院之间的过道了。自来水池子边总有积水,冯都恰巧踩在水洼里,差点摔了跟头。他不得不紧跑了两步,一肩膀撞在山墙上才算找回平衡来。冯都正要继续前进,却听见后院里传来肖战他妈的声音:“你就别嚷嚷了,让前院的人听见,人家说出去怎么办?”接着是肖战爸爸的声音:“听见就听见了,又怎么啦?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全世界都得把咱们中国人当成神经病?大学里全是零蛋?!照这样下去,咱们国家早晚要回到原始社会了。”肖妈说:“假装没看见吧,别生气了。”肖战爸爸依然满腔怒火:“什么叫反潮流呀?潮流是客观规律,反规律就是反动!”肖妈“哎呀”了一声:“你别胡说了!咱们就活这一辈子,就算回到原始社会也轮不到咱们。”

冯都探着脑袋向后院望去,只见肖从满脸悲愤的站在葡萄架下,似乎刚刚被人抽了嘴巴。肖妈一个劲地拽他袖子,看样子是要把他拉进屋去。此时堂屋的门帘子忽然掀开一角,肖战的小脑袋钻了出来。他眨巴着眼睛道:“爸,《红灯记》开始啦。”

肖从愤怒地跺了下脚:“不看,全是胡说八道。”

肖妈使劲拽了他一把:“不看也别在院子里呆着,外面全是耳朵。”

冯都心念一动,外面都是耳朵?不对呀,从没看见过满大街跑耳朵啊,肖妈是什么意思?好在他马上就被另一个细节吸引住了,《红灯记》?李铁梅和她的表叔?那不是收音机里的事吗?把收音机的声音开大点不就完啦,为什么非要进屋呢?冯都非常聪明,他立刻便想到《红灯记》保证与电视有些关系。

肖战是说话算数的,冯都摸到堂屋门口时,果见布帘子的边缘露出了一条缝。冯都爬在缝隙边上,向屋里望去。第一眼却什么也没有看见,房间里太黑了,简直就像个山洞。但他却听到了李玉和的声音,冯都顺着声音找去,果然见立柜方向开了扇雪亮雪亮的小窗户。奇怪呀,他白天来的时候没有发现那地方有窗户,冯都仔细看了几眼便觉出不对劲了。窗户里有个小人影晃动着,那家伙正提着信号灯在沿着铁道瞎溜达呢,李玉和的声音就是小人影里发出来的。真是太怪了,小人影的脸上一边一块疙瘩肉,完全不是受苦受难的样子。冯都充分享受着惊奇的快乐,眼睛都直了。此时有个梳着大鞭子的姑娘,从小人影身后跑了出来,她胳膊上挎着个篮子,看样子挺着急。冯都立刻断定,这姑娘保证不是李铁梅,李铁梅不可能这么胖。

此时姑娘张嘴叫了声:“爹”。冯都惊得脑门子险些撞在门框上。这姑娘的声音真是李铁梅的,在冯都的想象中李铁梅是苦孩子,应该是瘦小枯干的,可这个姑娘方头大脸,看着还挺富态。

冯都已经全明白了,肖战是个笨蛋!这不是带小人的收音机,明明就是小电影吗。去年冯胜利单位发了电影票,冯都去过电影院,那次演的是《红色娘子军》。电影一开始冯都就傻眼了,娘子军原来都在天上飞呀!而且她们还能用脚尖站着,人有这么大本事,为什么要怕南霸天呢?回家后,冯都也试着立起脚尖跳了回芭蕾舞,结果一屁股坐在水盆里,挺好的搪瓷盆被他摔掉了一半搪瓷。

电视就是小电影啊,肖战他们家天天放电影,也真够奢侈的。

此时《红灯记》的剧情渐入高潮了,李铁梅的老奶奶也露面了。冯都差点笑出声来,原来李家人都是胖子呀,那老太太至少比自己的奶奶胖出了一圈。他是越看越觉得新奇,最后竟把整个脑袋从帘布下面探进去了,眼珠子则一直挂在小窗户上。

室内光线暗淡,肖家人根本没注意到门口多出个脑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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