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湘妍姐是说泡就能泡的吗
虽然之前说了对新学校没什么期待,可是,该要准备的一切还是一样都不能少。虽然,从前在开学伊始,自有很多合作客户的助理们主动登门送来一批学习用品,如今只能拿着有限的零用钱骑着脚踏车顶着大太阳到街上自己去采买。可是,谁能说,这样的行动没有一点乐趣呢?
可能,乐趣还不小吧!
搬回了国内老家,出入没有了商报记者的埋伏也不必担心势力邻居的侧目,露肩背心跟牛仔热裤成了首选装扮,还有鞋柜里那一双从没穿过的夹脚拖鞋,配合一起天衣无缝。兴奋地对着镜子做满意状,我终于可以出门了哦!
爸妈对于家业的处理至今还留在国外没有回来,所以老房子暂时只有我一个人搬回来住,出入自由成了我最大的解放。
一身清凉的走在并不能说熟悉的大街,可那种对于故乡的熟识心情却盛开着,好像连小鸟的叫声都觉得亲切诶。慢悠悠的骑着脚踏车,或许采买学习用品只是借口,自己真正的目的是感受这份轻快的气氛才对。
刻意选择在靠郊区的位置闲逛,绝对是为了享受安静的气氛。大城市的聒噪与喧嚣实在让人心烦的很,还是车辆少的街道使人觉得更加轻松愉悦。即使红绿灯来临,停下来也权当沿途休息,不必急得团团转。
可是,仅仅是三十秒的红灯停留,竟然也会被贱男搭讪。看来,我李家御姐的魅力即使以前没有多少机会投放国内,但依然有抢眼的效果。
那贱男还不赖,至少看上去蛮有钱。蓝色保时捷跑车看上去十足拉风,浑身上下花里胡哨,配合漂染的有些花的头发,一脸瘪三的匪气,拉下玻璃冲着我打口哨:“正妹,载你一程吧!”
嘁……这个欠扁的德行,竟然好意思叫我!要不是本御姐今天心情好,他那挺的老高的鼻梁可就要遭殃了。
也正是这良好的心情,让我萌生了一个好玩的想法。
我冲那小子笑了下,然后问他:“你至少要找个地方安置我的脚踏车吧!”
瘪三小子立刻眉开眼笑,走下车帮我把脚踏车横放到后座上,然后假装绅士的打开副驾驶旁边的车门,弯腰作势。
我却径自走到驾驶员的位置,利落的甩了他一句:“上车!”
那家伙先是一愣,不过马上抱以理解的贱笑,冲我说:“你一定还没有坐过这么漂亮的车子吧!”然后坐上副驾驶的位置,自我介绍:“你可以直接叫我花少洋,不过我喜欢丫头们喊我花少爷。”
看来,这家伙是把我当成那种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小家碧玉了。不过,这车子确实气派的很,我还真是手痒想要开了呢!
当然,开车之前,得要让这小子知道,自己一会是死在谁的手里的。
“你可以直接叫我御姐,因为我李湘妍从来不否认自己的御姐身份。”说完,我把弄方向盘,在花少洋刚要发出声音阻止的时候开走了车子。
我敢确定,像现在这样的场面,花少洋只有在电视上才会见过。而我之所以把车子开的几乎要飞起来,就是打算杀杀这家伙不知好歹的威风。
呵,不要以为有钱就有什么了不起,就要拿那种高等人的眼光去分析这个世界。本御姐狂踩油门的目的,就是要听听你这暴发户纨绔小子杀猪般害怕的尖叫!
好像,也没有多长时间吧,空气还残留着清晨的气息,可是对于花少洋来说,似乎过了几个世纪那么长,假如我再不停下车子,那家伙貌似会石化。
把车子停在一旁,转头看花少洋,目光已经定格在某一点不动,面色铁青,一只手抓着胸口,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车门把手。
OK,要的就是这个画面效果。我松开手,跳下车,把自己的脚踏车拿出来安放好,对还在崩溃中的花少洋说了句小子再见,接着就吹着口哨骑车离开。
唉,臭小子,想泡你湘妍姐,还嫩着哩。
康泽田,你是一把锁
车筐里终于被最后一个布偶笔筒装满的时候,心情也被这些由自己亲力亲为采买的物品填的满满的。快乐的方式有很多,我感觉这样的自己比有钱时候快乐很多。至少,可以数算自己拥有多少。
眼看着太阳已经落山,心里面的幸福感却没有迟暮止息,默默的推着脚踏车向前行走,单薄的车轮发出寂寞的声响。
有些回忆是总也忘不掉的,比如,我对这个城市,有着致命的亲切感。
车轮声停止在东井小学的门口,曾经高高的围墙如今不过是矮矮的屏障,我把车子停在门口,自己灵巧的跳进操场。虽然已经七八年过去了,但这里似乎并没有像城市中心区那样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甚至于,对于这个连某些摆设都没有改变的地方,有种老去的颜色。
可记忆是不会老的,我想。不管自己在什么时候回忆这里,都是那样天真无邪的年纪。
那时候,家里也跟现在一样,没有什么钱,爸妈在创业之初,斗志昂扬,自己经常跟着性格古怪的爷爷住在老房子里。然后,到入学的年纪,被爷爷带到这里。
爷爷那个人,虽然古怪了些,但是他一直活在那个自己认为对的世界里,是个真正的贵族。我想,日后有人说我自大自恋自以为是,可是没有人说我虚伪,可能在很大程度上受了爷爷的影响。
关于爷爷,是另一段记忆。而关于东井小学,它早已在我心底坐落了一个城,日日夜夜,变成我思念的模样。
康泽田,他就是这座城里的一把锁。
可能,对于一个做了很多年并且还要做很多年的御姐来说,煽情是一件很没种的行为。可是,请你们允许我也不过是个不甘寂寞的御姐而已,柔软的回忆下小时候的青梅竹马也没什么不妥吧!
那个时候,能顺利的爬上东边的单杠还很吃力,泽田就拉着我肩并肩坐着,吃沙冰看夕阳,偶尔吵架也是我张牙舞爪而他温和的笑。有几次实在是很无理取闹,结果被他失手甩了一下,掉在单杠下面,然后他慌里慌张地跑下来把气愤的我扛在肩上。
那个时候,学校里有很多女生喜欢他,而我是最没有理由留在他身边的——当然,那时候还没有很大面积的稳固御姐地位。可是,泽田每次经过那些流言飞语的时候,都把鸭舌帽低低的扣在我的脑袋上,然后揽着我大摇大摆的走过去。我像个小瞎子一样看不到方向,可是从来不害怕,就那么跟着他走,迈着很大的步子。
虽然是很小的年纪,但两个人相互依靠的绚烂姿态像是花园里的灼灼花期,燃烧了所有的童年跟少年记忆。
只是后来,我随着父母到国外,不得已跟泽田分离。临走时,我拉着他的手,脸上尽量摆着潇洒爽快,无所谓地说:“不要皱眉头了,我一定会回来的。”
泽田一把就抱住了我。被他紧抱的我,第一次为了男生流出了眼泪。
只是,上一次爷爷去世,我跟爸妈赶回来处理后世,想要找泽田,却没有找到。然后匆匆忙忙,没有在国内逗留多久便回去了。
现在想想,好像从那个时候起,心里就突然有了个缺口呢!
所以说,我这次回来,是带着信念而来的。
康泽田,虽然我离开的时候,没有跟你许下承诺。不过,这并不代表我已经允许你忘记我了。更不会允许你喜欢上别人。
如果,再见面的时候,你身边真的站了另一个女生,我只能说,她要结束这场可怜的爱情了。对于你,我会不择手段的抢回来。
被赶出家门最囧的理由
关于回忆,在夕阳的余晖渐渐稀薄的时候告一段落,我站起身,收起心中的思念一串串,像来的时候一样,跳出了围墙,骑着脚踏车回家。
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被我亲切友好称之为“家”的房子里,竟然站着一群我不认识的人。他们正在忙忙碌碌的收拾的搬弄什么,比他们的衣着更加没有品味的家具被搬到客厅里来,似乎下一步就要进行安置,而那些我带过来还没有来得及整理的行李,就那样被抛弃一样的丢在一边。
“喂喂喂!你们在干什么!快住手!你们走错屋子了!”一边停下自行车向屋子里跑,我一边焦急的大喊着阻止他们的下一步行动。
屋子里那群人听到我的叫喊,纷纷停住,有个瘦小的一看就知道是从泥土里走来的男人冲到前面,指着我问:“你是谁,在这里撒什么野?!”说着,还很有气势似的往旁边吐了口痰。
拜托!这里是实木地板装修的诶!我还真是不太欣赏你这个举动。
不过,看在这个家伙的年纪足够当我叔叔的情况下,我制止了内心冲动的暴力因子泛滥,握紧拳头冲他冷笑:“喂,想让警察来请你们走是不是!这是我的家,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我哪里知道,一听到我说这里是我的家,那帮乡民一样的人们纷纷凑过来,指着我说:“你这个丫头在说什么,这里是李老爷的家好不好!”
这个……他们说得没错,爷爷在这一代的威望很高,大家都叫他李老爷。我正思索着要不要告诉他们自己是那个“李老爷”的孙女,就听见那个泥土男指着我那一堆的行李说:“这些东西都是你的是不是,我们在乡下听说李老爷的儿子在国外破了产,你是债主来收房子的吧!哼,我们答应过李老爷,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帮他把老房子守住!”
其他人一听到他这么说,竟然齐刷刷的站成一排,异口同声地说:“对,我们要把房子守住!”
于是,我想,接下来的场面大家可以拼命的想象了。我扩大了几十倍的声音对他们解释我不是什么债主,而是这个屋子的现任主人,淳朴的村民们却露出一副“你很可笑”的表情把我一步一步挡在外面。接着是一袋一袋的行李被扔出来,我站在紧闭的大门口面前,哭笑不得的抓了抓头发。
我想,古人说的对牛弹琴,跟今天我面对这成群的村民的心情是一样的。虽然我李湘妍是个举世无双的御姐没错,可还是架不住一帮野蛮人群体攻击呃。
沮丧地把那些丢乱的行李整理到一起,如果现在要举办一场史上最落魄的御姐评选,那冠军肯定非我莫属。
可是,还是忍不住咒骂一句,为什么要让我有家不能回!这个世界也太可笑了吧!
被花家大少爷扳回一城
拖着大堆行李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肩膀累的酸酸的,实在不知道要去哪里,昏黄的路灯下除了自己的影子一个人也没有,禁不住有些心慌慌。
钱包里的钞票不多,可是,要找一间便宜点的旅店,应该是可以混过今晚的吧!
想法一出,我深呼了一口气,鼓足了力气准备找旅店。可是,才拖着行李艰难的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一阵嘈杂的声响,忍不住回头看,是一帮飞车党模样的队伍迎面二来,七彩的炫色灯刺的我不得不抬起手挡住光亮。
我以为这群人驱车而过就算了,但没想到,他们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竟然循环着打了个大圆圈把我包围在里面,待我渐渐适应了那灯光放下手臂,机动车发动的声响也慢慢止息了。
场面有够隆重,当然,若是我不是以这副落魄的形象出场,那场景就更加完美了。
可是,这不是很奇怪吗?我才回国不到两天,没有跟从前的任何一个朋友联系到,也就是说我跟这些人几乎是没什么关系。那么,别告诉我他们只是觉得我好笑才要绕圈圈寻我开心。
御姐是随随便便给人当猴子看的吗?一想到这,我忍不住气愤,拖行李的手放下来,下巴不自觉的抬高,随时准备爆发。
那个,擒贼先擒王。这群人当中,轻而易举就知道谁是老大,谁是跟着老大混迹的瘪三。那个,机车档次高出两档的,穿红色皮质赛车服跟金色筒靴的家伙,别以为戴上头盔我就看不到你那山大王的死表情!其他人都穿着蓝色赛车服,你凭什么穿红的!
我猜得没错,那个红衣闷骚男确实就是他们的老大。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那家伙摘下头盔猛甩了下头发正脸面对我的时候,竟然是——
花少洋!
怎么回事!?
如果说偶然那也太巧了吧!一天之内竟然遇到两次。可是,如果不是偶然遇见,那另外一个可能就是,他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带着一群兄弟们到处闲晃寻找我的踪迹。
如果是偶然,那情况还好一点。如果,是刻意要寻找我的话,那就说明,这家伙是有恨意的!
他不会是要报复我的吧!或者,单纯的嫉妒我也有可能,我身上那种浑然天成的御姐气质,他是永远也学不来的!
在我一堆的心理活动纠结挣扎没有头绪的时候,花少洋却开口了,还是痞里痞气的:“上午还是个威风八面的霸王野女,怎么转个身,还没到晚上就因为交不起房租被赶出家门流落街头。你这家伙的人生还真是跌宕起伏啊!”
额?这死花哨猪,竟敢说我是交不起房租的穷女生!我感觉一团怒火自心底升腾,一直窜到我的拳头上,恨不得一圈飞过去砸他的嘴巴!
可是,暴力是要用在暴力之上,既然他是拿嘴巴惹得我,那我就要用嘴巴还回去。想到这,我变换了一脸无谓的表情,又添加了几层揶揄,开口说:“你管我是不是流落街头,早上受不了狂飙时速吓得屁滚尿流的可不是我,现在又在我面前装什么人生点评者,不会是不服气吧!”
扳回一城!我能感觉到周围倒吸气的声音,以及花少洋愤怒的火花。呵,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花少洋的愤怒持续了不下十秒钟,终于开口对我说:“不是不服气,是你遇见我,算你倒霉!”
说着,他走下了机车,到我面前来,不理会我惊慌后退的问他“你要干吗”,一把将我扛在身上,走到机车旁边放上去,紧接着扔给我一个头盔,自己跳上车,我能听清楚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穷酸妹,不想飞出去就抓紧我!”
我是御姐没错,我不应该轻易听从别人吩咐的指令没错。可是,情非得已,我真的不想飞出去。委曲求全抓着他的时候心里却在焦急着,我那一堆行李要怎么办!
还有还有,极度想要扔掉头盔纠正他的是,我不是穷酸妹,我是御姐,李湘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