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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这是黑暗的开始,倒霉就象洪水一样淹没了我的生活。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还是不想要孩子,真没用啊!

一 壮士一去

快乐的生活就是快乐的日子比不快乐的日子多一些,如果这句话成立的话,我以前的生活就是快乐的。

如果没有孩子,我和老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万水千山只等闲。春天我们去南方,在霏霏的如丝梅雨中品尝淮阳菜、川菜、粤菜、湘菜和滇菜。秋天我们去新疆或者青海,在青海湖看鸟,在戈壁滩上啃着哈密瓜,饱览大漠孤烟的壮丽。如果没有孩子,我们可以打扮得象二十来岁的小青年,每天晚上在酒吧里打发灿烂的光辉岁月,在歌厅里整夜整夜地装疯卖傻,即使玩儿到后半夜,回家时我们也不会产生丝毫的歉疚。如果没有孩子,我们的家就如宫殿一样宽敞,我可以光着身子在屋里走来走去而不会有一点点羞愧,当然我老婆也行。这是我们的家呀,我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没有孩子,我们可以在周末睡到中午十二点,然后懒洋洋地给商务中心打个电话,大爷似的说:派两个姑娘来,给我和我媳妇做个足道,顺便给我带一斤肉包子上来,一块儿结帐!如果没有孩子……那是多么快乐的生活呀!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俩凭空掉下一个孩子来,你说倒霉不倒霉。而那些快乐的日子,也就如壮士一去,再不复返了。

昨天晚上,我折腾到一点多才睡下。可恨的是这么晚就寝居然不是为了创作,是为了寻找方智的下落。我为了找到四弟,甚至屈尊给四弟的前任丈母娘、前任小舅子、前任大姨子都打了电话,可这家伙就如石牛入海,杳无音信。

老婆也没闲着,她是连蒙带骗外加吓唬,想把豆豆糊弄睡下。可这孩子一门心思想找他爸爸,开始时眼泪是一对儿一对儿的往下掉,到后来简直是哭得是死去活来了,就跟方智真遭到了什么不幸似的。最后我听不下去了,一狠心,生生地将豆豆锁进客房,然后把门也反锁上了。哼!想跑你都没地方跑。当然,我给他准备了尿盆,还有一包饼干和一卷卫生纸。

豆豆真是挺拧的,他一直在客房里痛哭,整个单元里都是豆豆呜呜咽咽的抽泣声。老婆打起精神,拉开了豆豆带来的旅行袋。往里一看,我们俩都有点傻眼了,难道方智是蓄谋已久的吗?旅行袋里是牙膏、牙刷、毛巾、儿童沐浴液、玩具、文具、小提琴、乐谱、换洗的背心、裤衩,居然还有几件换洗的小绒衣、小秋裤、小背心!

老婆托着自己的下巴道:“好象是长期作战的准备!”

“他——他——他他他方智到底地要干什么呀?我——我这儿不是——是收容站。”我突然间竟变成了结巴,舌头一个劲在嘴里转圈。

“怎么办?”老婆满怀希望地盯着我。

“你说怎么办?”我回敬以同样的期待。

“我问你呢?”老婆急了。

“我——我该怎么办?”

“你不是作家吗?”

“作家也没碰上过这种事。”

“可你满脑子鬼主意。”

“那是用来写书用的,不是用来养孩子的。”

一对儿傻子颓然地坐在地板上,相互憎恨地对望着,然而越瞪眼越费力气,最后干脆躺下了。

我们俩沉默了十分钟,空气中充满了一股动荡的感觉,这是我们结婚以来从未有过的现象,就如黑烟总会出现在山雨之前。这股动荡的感觉就是黑烟,是老婆和我即将爆发空前激战的前兆。我腾地坐了起来,老婆也腾地坐起来,我们相互仇视,相互积累怨恨,相互寻找着开战的理由,我们在各自的脑子中准备弹药、军需和武器。现在的问题是,谁开第一枪!

我觉得屋里安静得厉害,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了?难道——难道豆豆……老婆和我是心心相映的,她也觉出事态危急了。我们俩对望着,脑子里开始思考同一个问题:这孩子要是寻了短见可怎么是好啊?

我和老婆一起跳将起来,一起冲向客房的木门,一起递出钥匙,结果两把钥匙在锁孔上“当啷”撞在一处,二人的手也撞上了,指头被硌得生疼。我的抗击打能力比较强些,率先打开房门,二人同时冲了进去。屋里没什么变化,豆豆倒在地毯上睡着了,身边的尿盆里有半罐黄汤子。我和老婆同时按了按胸脯,然后将豆豆小心翼翼地抱上单人床,再之后便蹑手蹑脚地退了出来。

房门一关,我把枪口对准了自己,咬着牙,小声控诉道:“这是我的家,我怎么跟做贼似的?”

“那你是你侄子。”老婆不失时机地扣动扳机,又给了我一枪。然后她一把将我推开,忿忿地回卧室了。

我知道,老婆回卧室就是为了避免开战,此刻我绝对不能追上去,否则一切外交努力都完蛋了。之后我就开始了漫长的寻找四弟的过程,整整两个小时,四弟是没找到,电话费倒花了好几十块。钻进卧室时,我已经累得不成样子了。老婆的火气也挥发殆尽了,她怜悯地看着我道:“没找到吧?”

我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带着哭腔说:“我写两集电视剧的破剧本都没有这么累,方智这狗东西跑哪儿去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还给我扔下一个四岁半的孩子,这叫什么事啊?”

“是不是他单位有什么急事啊,所以让咱们帮他带两天孩子。”老婆分析着。

“有什么急事不能打个电话呀?9·11的时候,世贸大楼里的美国人还能给家里打个电话呢。”我痛恨地一蹬腿,差点把被子踹地上去。

“要是保密的任务呢?”

“他又不是安全局的,一个卫生局的破宣传员能有什么保密的事?顶多也就宣传宣传计划生育。”

“那他是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掉过身子,这才发现皮鞋还没脱呢。变故太突然了,自打将豆豆带进家门,我连拖鞋都没来得及换。我们家的地板是矩木呀,真心疼。

“明天怎么办?”老婆想得比较长远。

“明天?”我痛苦地抱着脑袋:“明天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我烦!”说完,我一头扎进枕头下面,再也不吭声了。

早晨我又被楼下的狗吠声吵醒了,可刚一睁开眼就吓得赶紧闭上了。然后我把眼皮一点一点地撬开,眯成了一条缝,在朦胧中打量着周边的环境。

我没看错,豆豆就站在我们俩床头,他目光如炬,小灯泡似的地盯着我们,脑袋离我的眼睛只有几厘米,那样子象是要把我的睫毛理出个甲乙丙丁来。我半眯着眼,脚下却没闲着,悄悄踢了老婆一下。老婆迷迷糊糊地说了声:“干什么呀?”然后她一伸腿就要起来,我回手就把老婆按在床上了。“你干什么?”老婆恼怒地叫了起来,伸出胳膊要打我,可胳膊抡到一半便停下了,老婆也看见豆豆了。

豆豆发现我们醒了,立刻冽开嘴哭起来:“三大爷,三大妈,我爸爸呢?我爸爸去哪儿啦?”

我明显感觉到老婆整个身子都哆嗦了一下,再没敢动换。原来我只穿了一条内裤,老婆也比我强不了多少,一旦起身就跑光了。虽然豆豆只是个四岁半的小孩子,可在孩子面前赤身裸体终归是不体面的。我用被子紧紧裹住身体,将脑袋转到豆豆一侧:“豆豆,你怎么出来的?”

“我醒了就出来了。”豆豆道。

我回头瞪了老婆一眼:“昨天不是把门锁上了吗?”

“保证是后一次进去的时候忘了锁啦,是你忘的。”老婆的手指在我额头上戳了一下。“全是你!”

豆豆无心关注我俩的争端,他继续哭着:“三大爷,我爸爸是不是不要我啦?”

我伸出手在他脑门上拍了拍:“没有没有,你爸挺好的。”

“那他人呢?”

“你爸爸出差了,到外地呆上几天。你爸爸说了,让豆豆就先住在三大爷家,三大爷吃什么你就吃什么,三大爷玩儿什么你就玩儿什么。啊!”我抡开舌头胡编,希望能把他先糊弄出去,让我们俩穿上衣服。

“我想我爸爸。”豆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唾沫和眼泪一直喷到床单上。

我和老婆同时“哎呦”了一声,这孩子怎么睁开眼就哭啊,他也不张罗歇一会儿。我豁出去了,一掀被子就跳下床去,把豆豆往胳肢窝里一夹,三步两步地跑进客厅。然后对着卧室大喊道:“你快起来,准备早饭。”再之后则“砰”的一声将卧室门关上了。

豆豆忽然从卧室飞到了客厅,一时间还适应不了这个变化,他惊奇地望着我,似乎面前这家伙是哈里·波特的爸爸,会魔法。

我把他放在沙发上,在豆豆脸上狠狠抹了一把,终于把眼泪都擦下去了。然后打开电视,迅速找到了一个动画片,用略带威胁的口吻道:“豆豆,不许哭,看动画片,看,这是——是什么呀?”

“是数码宝贝。”豆豆果然不哭了,眼睛立刻挂在屏幕上,不动了。

“对,豆豆看数码宝贝,乖乖的。三大爷先把衣服穿上。”说着我想进卧室,可又担心老婆还没收拾停当。

正犹豫着,鼻子里忽然痒痒起来,我想去卫生间却没憋住,一个喷嚏山崩似的爆炸了,我不得不拧着鼻子使劲揉。豆豆被吓了一跳,他看看我又看看动画片里的怪物,似乎想在二者之间找出一些联系来。我顾不得体面了,甩手将花花绿绿的沙发巾被拎了起来,往身上一披,如此一来总算暖和了。

这时卧室的门开了,老婆裹得严严实实地走了出来。她一眼就看到了方大作家披着沙发巾的滑稽样子,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豆豆先是不名所以,然后也跟着笑,二人一声高一声低,笑得没完没了。

我凭空产生了一种屈辱感。我方路,一个作家,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同时被小人和女人耻笑着,简直是岂有此理!“笑?笑什么?还吃饭不吃啦?赶上三年自然灾害,我看你们还能不能笑出来。别穷笑了,给我收拾收拾,下楼,咱们吃早点去。”我怒吼道。

有时候发火是管用的,老婆知道我心里烦,不愿意招惹我,豆豆是从心里怕他三大爷,二人立刻照我的吩咐行动起来。几分钟后,我们三人走进了电梯,老婆担心豆豆瞎跑,特地拉着他的小手不放。

电梯里有几个牵着狗的老太太,她们看到我们俩带着豆豆,立刻将狗抱了起来,似乎在示威,比一比谁更心疼孩子。其实我心里也清楚,老太太是怕狗撒疯,咬了豆豆没法交代。可在我心目中,狗和孩子一样的讨厌。

有位胖老太太仔细看了看豆豆,又瞧了瞧我,笑道:“这孩子真有福,你们看,两大酒窝看着就招人腾。真象他爸爸呀!”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脸,脸上果然也有俩酒窝。可我心里却不服:我不是他爸爸,我是他三大爷。

另一个老太太接口道:“小孩子就是招人稀罕。国家是不让多生,国家要是同意啊,我就让我儿子生六个,我全给他养活着。”

我心里又哼了一声,六个?四个就把你累死了。

“一只羊有是放,一群羊也是赶吗。孩子多就是福气。”胖老太太忽然神秘起来,他压低了声调,指头向上面指了指:“我跟你们说呀,现在有一种人,叫丁客,哎哟独着呢,谁都容不下。他们说了,一辈子都不要孩子,多狠呢!你们说,这种人能是好人吗?这叫房顶开窗户,六亲不认。”

我和老婆同时翻起眼珠,死死盯住天花板,用鼻子眼对着她们。

另一老太太道:“你小声点,咱们楼上就有一对儿丁……丁怎么来着?”

“丁客。”胖老太太说。

“没错,就是丁客!听说那男的还是个当作家的呢。两口子都三十大几了,不要孩子,还挺牛气的。”

“那可不,就跟他们干了好事似的。你们想啊,连孩子都不要的人,能孝顺他妈吗?早晚得把他妈掐死。”胖老太太尽情地发挥着想象。

“我估磨着,上个月给狗下毒的就是他们俩,连狗都不放过,真缺德呀!”

我和老婆同时“咳”了一声,难道不要孩子的人就是歹徒吗?老婆向我摇了摇头,可我却憋不下这口气,阴沉着脸道:“我就是作家,下毒的事不是我干的。”

几个老太太一起看着我,似乎在观察一个外星生物。最后胖老太太和蔼地说:“不是你,那人肯定不是你。我们说的那个作家是不要孩子的,看,你们的孩子多漂亮啊!你们小两口一看就是好人。”

另一个老太太道:“没错,作家也不全是坏人,这事跟你们两口子没关系。咱们这楼上还住着一个作家呢,他们没孩子,下毒的事一定是他们干的。”

老婆殷切地看着我,眼珠子一个劲晃悠,而我则低下了头,再不敢多嘴了。此时我终于明白了,作为丁客兼作家的方路原来是臭名远洋的。如果说拉登是美国人的头号公敌的话,那么在中国老太太们的心目中,方路肯定是天下最恶毒的人,绝对比拉登更可恨。其原因是拉登还生了好几个儿子呢,方路居然不要孩子,不要孩子的人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

好不容易电梯到地方了。我第一个冲了出去,逃亡似的猛跑。老婆和豆豆紧紧跟在后面,没几步就把老太太和狗儿们落远了。我回头向众人的身影狠狠一吐舌头:“啊呸!给你们的狗下毒,我还没那功夫呢。”

此时豆豆拽了拽我的衣角:“三大爷,你真没给狗下毒吗?”

老婆再也憋不住了,她扶着小区的院墙,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不一会儿连鼻涕都笑出来了,她不得不马上掏出纸巾来,使劲在上唇上蹭。

我指着她的额头:“这儿有。”

老婆使劲擦。

我又指了指她左腮帮子:“这儿也有。”

老婆又擦。

我再次点着她的鼻梁子:“这儿还有呢?”

老婆用手摸了一把,终于知道我是逗她玩儿呢,甩手就把纸巾摔了过来。“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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