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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活在逃不出去的幻觉中

——分裂型人格

莫斯科精神病研究所的费拉基米尔·埃夫罗姆松教授认为:“在天才和疾病之间,确实有一种不可忽视的联系。”不要以为这是他在信口雌黄,波斯特博士用现代精神病理学的分析方法,研究了人类近代300位著名人物后得出了以下结论:许多天才都是精神分裂症患者!

天才都是疯子!

有一位记者去采访医术高超的精神科医生。

一阵采访之后,记者想起了以前的一个传说,于是问医生:“以前听人说过,即使是一个正常人进入到精神病院,他也会被困在这里,他的一切正常行为都会被人看作是病态的。无论做笔记,还是正常讲话,和人聊天,都会被医生认为是发病了。那么现在,我们怎么辨别患者是否已经痊愈呢?”

医生看了看记者,说:“我曾给患者们出过这样一道题,我问他们,浴缸里装满了水,想把水排干净是用勺子快,还是用盆快?”记者插嘴说:“正常的人都会回答用盆,对吗?”医生听了很不解地看着他,说:“这些患者的答案是,会把浴缸的塞子拔掉。”

这当然是个笑话,不可当真,可是在这个笑话里我们也能够看出,很多人认为精神病人或者心理有问题的人会变得脑子笨,思维不正常,可事实上这个观点是错误的。单就精神分裂症患者来说,他们的思路往往更为宽广,想象力丰富,思维敏捷,所以“疯子”绝不是“傻子”,在历史长河中,数不清的荣誉和成就其实是握在一些患有精神分裂症的“疯子”手里的。

天才和疯子之间有什么联系?

莫斯科精神病研究所的费拉基米尔·埃夫罗姆松教授研究后坚定地认为:“在天才和疾病之间,确实有一种不可忽视的联系。”不要以为这是他在信口雌黄,且让我们来看一组数据。波斯特博士用现代精神病理学的分析方法,研究了人类近代300位著名人物后得出了以下结论:在政治家中,占17%的人有明显精神病特征,如希特勒、林肯、拿破仑;科学家中占18%,如高尔登、门德耳、安培、哥白尼、法拉弟;思想家中占26%,如罗素、卢梭、叔本华;作曲家中占31%,如瓦格纳、普契尼、舒曼;画家中占37%,如梵高、毕加索;小说家和诗人中占的比例最大,竟达46%,如福克纳、普鲁斯特、劳伦斯、莱蒙托夫,以及中国的顾城和海子等。

这些人,都有着或轻或重的精神疾病的病理特征,其中困扰于精神分裂症的人尤其多。

那么现在让我们来明确一下,什么是精神分裂症呢?

许多人往往将精神分类症和人格分裂混为一谈,事实上,精神分裂症与人格分裂完全不同。精神分裂症是一组病因未明的重性精神病(但个体心理的易敏感素质和外部社会环境的不良因素对疾病的发生发展的作用已被大家所共识),多在青壮年缓慢或亚急性起病,临床上往往表现为症状各异的综合征,涉及感知觉、思维、情感和行为等多方面的障碍以及精神活动的不协调。患者一般意识清楚,智能基本正常,但部分患者在疾病过程中会出现认知功能的损害。病程一般迁延,呈反复发作、加重或恶化,部分患者最终出现衰退和精神残疾,但有的患者经过治疗后可保持痊愈或基本痊愈状态。

由此可见,精神分裂症在发病因由上具有复杂性,发病症状上具有多样性,可涉及感知觉、思维、情感、意志行为及认知功能等方面,不同患者之间发病的症状会有很大差异,

就目前来看,心理学家和精神病理学医生们总结了一些精神分裂症患者的病状特征。

1.出现幻觉。精神分裂症可出现多种感知觉障碍,最突出的感知觉障碍是幻觉,包括幻听、幻视、幻嗅、幻味及幻触等,而幻听最为常见。

2.胡思乱想。妄想是最常见、最重要的思维内容障碍。最常出现的妄想有被害妄想、关系妄想、影响妄想、嫉妒妄想、夸大妄想、非血统妄想等。据估计,高达80%的精神分裂症患者存在被害妄想,被害妄想可以表现为不同程度的不安全感,如被监视、被排斥、担心被投药或被谋杀等,在妄想影响下患者会做出防御或攻击性行为。

3.情感障碍。情感淡漠及情感反应不协调是精神分裂症患者最常见的情感症状,此外,不协调性兴奋、易激惹、抑郁及焦虑等情感症状也较常见。

4.消极悲观。多数患者的意志减退甚至缺乏,表现为活动减少、离群独处,行为被动,缺乏应有的积极性和主动性,对工作和学习兴趣减退,不关心前途,对将来没有明确打算,某些患者可能有一些计划和打算,但很少执行。

5.认知功能出现问题。在精神分裂症患者中认知缺陷的发生率高,约85%患者出现认知功能障碍,如信息处理紊乱、具有选择性注意特点、执行功能缺失等认知缺陷。别人吩咐其做的事情往往被其忽略或者不执行,甚至是干脆而坚定地拒绝。

既然精神分裂症患者会出现如此多的问题,那么他们又是任何和天才联系在一起的呢?我们来一一分析下。

首先,精神分裂症患者容易出现幻觉,但是这也促使他们能够通过不同的角度去看待问题甚至看待这个世界,多角度地进行思索。而容易胡思乱想则是思维发散的另一种过激表现形式。一小部分容易胡思乱想的精神分裂症患者的想象力让人叹为观止,当他们沉浸在某一个领域的时候,他们的思维往往更具有创新性和跳跃性。

精神分裂症患者往往在精神上离群索居,不善交际,易于情绪激动,但是在一个人独处的情况下,他们往往又能够比别人更加集中精神,而且因为没有世俗琐事的烦扰,也不必花精力在日常交际上,所以精神分裂症患者的生活相对简单,更能够把精力集中起来。

最后,最重要的一点是,某些精神分裂症患者甚至在大脑“硬件”上就比正常人更具有某种优势!

人体遗传系统方面的科学家们在研究基因问题的时候发现了很多奇怪的事情,其中之一便是身体中15号染色体异常的人,较容易患上恐慌、焦虑失调等精神方面的疾病。研究人员还对120名患有精神抑郁的病人,及一些自杀身亡者进行检验发现,自杀者及有自杀倾向的人与这个基因突变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然而同样由于这个基因异常的作用,也可能就会成为在智力上“大跃进”的巨大动力从而产生出天才!也就是说,天才成为精神分裂症患者的概率更高!

另外,美国一位博士米勒在对72名因各种原因使大脑受过损伤的患者研究时发现,人类的“天才按钮”就位于人脑右颞下的一个特别区域,只不过平常会被一些神经元所压迫而无法释放。但当这些神经元因各种原因损伤或坏死后,那么这个人的创造才能就会得到尽情地发挥。

现在,我们已经可以认定被称为“测错仪”的神经元是存在的,它是大脑内部的一种“预防机制”。这种神经元的存在目的是为了不让人们的日常行为举止偏离常规,每当人们脑子里出现新的想法时,“测错仪”就会干涉制约,避免人过分“出格”,可以说是体现人“理性”和“自我约束能力”的一种机制,当然,这是对于正常人而言。如果这个机制出了毛病,那些非凡的念头和天才理论就会随着所有其他疯狂的想法和众多的病理特征一起,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我们知道遗传和外部创伤有可能导致精神分裂症的发生,但却不知道,这些竟然也是打开天才之门的钥匙。

所以我们可以用科学来证明:天才和疯子确实只有一线之隔。

举一个例子来说明:“童话大王”安徒生其实心里并不健全。

安徒生患有躁狂症,害怕得病,害怕遭火灾和轮船失事,恐高,担心赶不上火车和丢失身份证,担心把重要文件夹在书里,担心蜡烛没有吹灭和没有按剂量服药,担心把信放错了信封。总之,时时都处在惊惶不安之中。

有一次出门旅行,他的朋友迟到了半小时,赶到时发现这位天才作家已经筋疲力尽和极度绝望。在这半小时的工夫,安徒生想了很多很多,从朋友的死想到如何办丧事。据说他可以整天待在家里哭。由于害怕女人,他一直是个童男。在平时,安徒生老是感到特别疲乏,而且容易动怒。

就是这样的一个精神世界极度不稳定的人,创作出了如《海的女儿》这样绝美的童话。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精神分裂症患者都是天才,有一部分病人的“天赋”是无用的而且是不易被人察觉的。如有病例记载,一位女病人能够分辨出非常多种类的色彩,并比正常人更容易区分看起来几乎相同的两种颜色,但是她却并不善于表达。

天才更易患精神分裂症,而精神分裂症患者也更容易成为天才,这一切的神奇或许让人难以理解,可是换一个角度去想一想,至少这些有着精神和人格缺陷的天才具有普通人不具备的条件——目的更专一,行动更固执,想法更大胆,思维更跳跃。

无处不在的幻觉使人分不清梦与现实

下面是一个小笑话。

医院里,一个病人正跟医生抱怨他最近常常听到不明的声音。精神医生问他:“你是不是常听到一些声音,但却不知道谁在讲话,而且周围也明明没有人在场?”病人立马回应:“对啊!这种情况实在是太离奇、太恐怖了。”

精神医生想了想,说:“嗯……你这是典型幻听现象,需要立马住院治疗。”然后问:“一般,你在什么时候会发生这种有莫名其妙声音的情形?”

精神病人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当我去接电话的时候!”

不能怪上面笑话里的医生还没有弄清楚情况就断定病人有幻听现象,实在是因为,精神病患者之中出现幻觉的比例太大,其中包括视觉、听觉、嗅觉、味觉甚至触觉等,而这其中又以幻听的比例尤其严重。很多病例之中,病人都会听到一切奇怪的声音——开始的时候只是会把普通的噪音进行联想,后期则会幻听到猫叫、脚步、咳嗽等声音,严重的时候会一直觉得有人在自己耳边窃窃私语。当然,有时候幻听还会伴随其他幻觉,最终让人分不清虚幻和现实。

可以说,当精神分裂患者被支配了五感(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的时候,他们的世界已经和我们不同了。

在电影《美丽心灵》之中,有这样一组情节:主人公纳什教授成为诺贝尔经济学奖的候选人之一。一天,他刚刚给学生上完课,一名诺贝尔奖的负责人通知他这一消息的时候。听闻这个消息的纳什先是愣了几秒钟,然后拉住旁边一个正准备离去的学生问:“你能看到这个人吗?”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纳什不忘和对方解释:“我以为你是虚幻的,你知道我总能看到幻觉。”

电影是根据真人真事改编。纳什全名小约翰·福布斯·纳什,可以算作这个世界上的“兼疯子与天才于一身”的代表人物。纳什21岁博士毕业,不到30岁已经闻名遐迩。1958年被美国《财富》杂志评为新一代天才数学家中最杰出的人物。

然而就是在1958年的秋天,纳什出现了各种稀奇古怪的行为:他担心被征兵入伍而毁了自己的数学创造力;他梦想成立一个世界政府;他认为《纽约时报》上每一个字母都隐含着神秘的意义,而只有他才能读懂其中的寓意;他认为世界上的一切都可以用一个数学公式表达。在电影中,纳什办公室里面四处张贴的报纸和圈点出来的红色标记简直让人触目惊心。他逐渐迷失于幻觉之中,最终,在自己的孩子出生以前,被送进了精神病医院。出院之后,则被不离不弃的妻子和朋友们留在了普林斯顿。

在上世纪70和80年代,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和学者们总能在校园里看见一个非常奇特、消瘦而沉默的男人在徘徊,他穿着紫色的拖鞋,偶尔在黑板上写下数字命理学的论题。他们称他为“幽灵”,他们知道这个“幽灵”是一个数学天才,只是突然发疯了。如果有人敢抱怨纳什在附近徘徊使人不自在的话,他会立即受到警告:“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像他那样杰出的数学家!”

纳什的病情可以说是“精神分裂症”的范本。他聪慧、孤僻、不善交际而倔强,在发病时期出现幻觉。电影描述中,他总会看到一个虚幻的室友、一个小女孩儿和一名军官,并且在很长时期内他并不知道这些是自己的幻觉,他与这些幻觉人物交谈、讨论问题,并且成为了“彼此”的密友。电影之中,他甚至将自己的孩子交给这些“朋友”照顾。

治疗后期,纳什的病情曾经多次反复,以至于在数学界,很多人以为“纳什”这个名字只是一名去世多年的前辈数学家。

80年代末的一个清晨,当普里斯顿高等研究院的戴森教授像平常一样向纳什道早安时,纳什回答说:“我看见你的女儿今天又上了电视。”从来没有听到过纳什说话的戴森仍然记得当时的震惊之情,他说:“我觉得最奇妙的还是这个缓慢的苏醒,渐渐地他就越来越清醒,还没有任何人曾经像他这样清醒过来。”

在2005年,纳什曾经来到北京。据在场者讲,这个老人看起来沉静、安详,一点也看不出曾经是个精神分裂症患者。或许,安宁将从此常伴于他。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精神分裂症患者都能够像纳什一样痊愈,也有很多人得不到及时有效的治疗,或者在治疗之前就已经犯下难以弥补的错误,造成了亲人心中无法弥补的痛。国内外的报道中,就有很多起精神分裂症患者伤人或者自残的例子。

在大多数国家的法律上,精神分裂症患者并不需要为自身的违法行为承担法律责任。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无处不在的幻觉,已经剥夺了精神分裂症患者区分幻觉与现实的能力,让他们失去了基本的道德判断和行为判断的标准。试想一下,如果有一天,你和小约翰·福布斯·纳什一样,眼前出现幻觉,让你分不清哪些是现实存在的,哪些是自己想象出来的,你会变成什么样呢?你不知道自己的室友其实根本不存在,你不知道自己的上司其实是想象出来的,当你在悬崖上需要人拉你一把的时候,你无法确定这个人是不是幻觉……

我们认识世界,是通过自己的五感。眼睛所看,是世界的形状;耳朵所听,是世界的声音。唯心主义曾经以为世界本来不存在于现实,而指存在于我们的意识中。

那么,你怎么肯定自己的周围都是真实的呢?

如果在看到这个问题的一刹那,你对自己身处的世界产生过0.1秒钟的怀疑,那么或许你就能够很好地感受到精神分裂者的世界了。

一般来说,精神分裂症患者并不可怕,他们是弱势群体,只是需要得到足够的照顾和关爱。如果能够尽早得到有效治疗,一般患者的病情还是会有明显的改善的。

而且,很多事例都表明,在某种意义上,精神分裂症患者这个特殊的群体还生产天才。很多病人具有非凡的数学、科学或美术才华。

可以形象地说,精神分裂症患者相对于人类,如同砂砾相对于贝壳。在用爱孕育和包容痛苦的过程中,也许造就的正是一颗迷茫的、分不清虚幻与现实的“珍珠”。

“天哪,有人在监视我!”——被迫害妄想

在叙述这一小节之前,我们先来看看一段非常有民俗色彩的传说。

在中国的很多地区,流传着一种关于“吃猪尾巴”的说法,认为小孩子不能吃猪尾巴,小孩子吃猪尾巴的会变得“后惊”。所谓“后惊”,也就是指在走夜路的时候总会觉得后面有人,会“害怕身后”。说起来,这似乎是达人想要独占美食的一种借口,但是实际上民俗文化的博大超乎想象,这个传说也还有更深一层的根源。

在伊斯兰教教义之中,猪被视为不洁之物,因为其不能抬头,也不能回头。不能抬头,就不能看到天;不能回头,就无法走回头路,做不到“回头是岸”。而民俗中“吃猪尾巴”的传说也与其相似,猪是很难或者说基本看不到自己的尾巴的,越是看不到,越是害怕——人总是对未知的事物才更恐惧,这也就成了“后惊”这种说法的来源。

那么,你有没有“后惊”过?

在漆黑的夜里,独自走在路上,前方的黑影里总似乎是隐藏着什么人或者事什么危险的事物,而身后总会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好似尾随的步伐……这个时候,你往往会加快步伐,想赶快回到那个拥有四面墙壁和灯光的小房子去,找到有人陪伴的感觉。似乎只有在那里,你才是安全的。

可是,却有这样一种人,他们很长时间甚至一生都生活在这种恐惧里,可怜程度可想而知。这种人,便是“被迫害妄想症”患者。

被害妄想症是妄想症中最常见的一种,它也是精神分裂症的一个重要症状。主要是指患者往往处于恐惧状态而胡乱推理和判断,思维发生障碍,坚信自己受到迫害或伤害,病人往往会变得极度谨慎和处处防备,还时常将相关的人纳入自己妄想的世界中。

一般来说,被害妄想症的患者往往感觉被人议论、监视、诬陷,遭人暗算,财产被劫,被人强奸等。而且被害妄想往往有自杀企图,如不早诊断早治疗易酿成大祸。发生妄想症的人,往往有着特殊的性格缺陷,如主观、敏感、多疑、自尊心强、自我中心、好幻想等。心理学家认为这常与病人童年时期受过某些刺激,缺乏母爱,缺乏与人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等有关。然而被害妄想症的发病原因到底是源自遗传因素、心理因素,还是器质性病变(如过度的吸毒、酗酒以及头部受创、艾滋病等),目前还没有定论。

有一句话说“精神病人并不一定是疯子,但是疯子一定是精神病人”。一般来说,普通人都是会对精神病人存在严重的抵触情绪的,如果单人遇到精神病人,往往会觉得心里非常害怕,而众人遇到无家可归的精神病人时又往往会集体驱赶甚至诉诸暴力。那么,本应是弱势群体的精神病人为何会遭此待遇?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来自于精神病人当中的“妄想症”患者,尤其是“被害妄想症”患者。

被害妄想症患者会对周围的一切人和事物抱有非常大的警惕性,随时随地都可能让自己处于防卫状态,换而言之,当他们觉得周围的一切人和事物都存在危险的时候,出于自保的目的便会对周围的一切任何事物“反击”,而这也成为很多迫害妄想症患者酿成人间惨剧的根由所在。

在一份病例当中,一名化名为A的女精神分裂患者已经在医院中治疗观察三年了,这三年的时间她的病情时好时坏,但是整体上还是有所好转的。然而并没有人打算把她放出去,因为她曾经在精神病发的时候有严重的暴力行为。在比较清醒的时候,她也曾经接受过医生的询问,按照她自己的说法,那个时候的自己就好像“迷糊”了一样,脑子里别的印象都模糊不清,唯一清醒的意识就是旁边有人要杀自己,自己一定要先把“他”杀掉。

三年前,她还没有入院,只是在家接受治疗。一次,她的药吃完了,丈夫去给她买药,就在这个过程中,她的儿子放学回家。病发的A见到儿子后立马发了疯一样追打,最终造成儿子轻伤。这个过程中,若不是邻居发现情况后开门藏起了孩子,那后果不堪设想。而清醒之后,A却坚称她没有看到儿子,只看到有进入自己家的“劫匪”和“暴徒”。

看到这里,恐怕大多数人已经明白了被迫害妄想症的一些症状了。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被迫害妄想症患者都有暴力行为,有一些病人的病情甚至并不为人所知。在已知的病例中,被迫害妄想症患者在就医之前有很大一部分并不承认自己生病(就医之后也有一部分并不能意识到自己生病),而且会特意隐瞒自己的病情。

在德国汉堡有一位叫做薇拉·莎尔弗夸特的女士。薇拉女士外貌漂亮,似乎拥有一份收入正常的工作,只是并不爱与人接触,深入简出,性格比较敏感内向。然而这样漂亮一个女孩还是经常得到邻居的关怀和别人的注目,大家对她印象都还不错。

可是在某一个3月,薇拉女士的公寓前却挤满了警察。原来这附近最近总传出令人作呕的臭味,邻居报警找来警察后,警察强行破屋,最终发现薇拉女士已经在屋中自杀,并且很明显已经去世多日。

一个好好的女子为何会这样?是自杀还是他杀?警察在现场找到一本薇拉的日记,揭开真相。让人意料不到的是,薇拉的日记显示,在很久以前她就已经出现了精神分裂症的症状。在薇拉看来,她自己其实是外星人派来的间谍,隐藏在地球上获取地球人的资料,所以才要以正常的姿态“掩饰身份”而不可以被任何人发现。薇拉家里一些用铝锅自制的头盔和其他奇怪“仪器”等证实了她的病情严重性。

另外,日记中提到另外一类人——“黑衣人”。薇拉在日记里面称“黑衣人”是地球上的政府部门派遣捕捉外星间谍的,捉到她之后就会将她解剖做实验。在后面的日记中,很大一部分篇幅都是薇拉在诉说自己如何躲避黑衣人的追捕和迫害。因为薇拉认为黑衣人不会在大庭广众下“捕捉”她,所以她会尽量减少自己独处的时间,甚至不会在外面上厕所!

日记的最后,则是悲伤的故事。薇拉用潦草的字迹记录,黑衣人已经进入她的“飞船”(即她的房间),被逼无奈之下,她只好自杀。现场的痕迹提取和其他线索均证明了薇拉确实是死于由幻觉而导致的自杀行为。遗憾的是,一直到此,周围的人甚至薇拉的亲人才知道这个金发碧眼的漂亮女孩居然是严重的精神病患者。

薇拉并不是一个孤立的例子。事实上,即使是备受瞩目的天才、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纳什教授病发之初,也几乎没有人知道。这,恐怕也是被迫害妄想症令人恐惧的地方之一。

从妄想现象来说,被迫害妄想症患者的妄想经历千奇百怪,有基于现实生活的,更多的则是源于神话故事或者外星人传说,而且他们会衍生出自己的世界观来麻醉和催眠自己。并且根据得到的记录,在过去以及现在的落后地区的患者多会幻想神话故事,带有迷信色彩,而发达城市的患者则一般多幻想政治阴谋、神秘科研或者外星人。

而且,被迫害妄想症患者的病情也是不同的。在初始阶段,很多病人往往只是有一点“神经敏感”和“神经质”,开始的时候他们只是会觉得周围的人在关注、议论自己,会把别人对自己的负面评价扩大化并进行联想,过分在意周围人的眼光,最后因为这种情况得不到有效解决,才会渐渐严重。

事实上,所有的精神分裂症症状都是因为人的内心不够强大而导致的。没有人能真正“迫害”我们,除了我们自己。

上帝欲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医院精神科的患者有时候会对医生或护士产生爱慕的情结。一天,一位女患者向一位姓蓝的男医生走来。

女病患:“蓝医生,你爱我吗?”

蓝医生沉思许久,为了不伤及病人以免病情恶化,医生的回答需要慎重。半晌,蓝医生回答:“我们呢,是医生与病人的关系,因为你生病了,所以我必须要好好照顾你……”

为了不伤及病人,蓝医生解释了半天,终于委婉解释完自己的意思。精神病人的智商一般并没有太大问题,而且一些病人的人际交往能力和表达理解能力还是存在的。

可是,女病患还是坚持提问:“蓝医生,你的意思是说你不爱我吗?”

蓝医生犹豫了起来,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个时候,本来眼睛里存在着疑惑和问询的女患者一下子变得开心起来:“还好,我爱的是陈医生。”

这当然是个笑话,不过也是个让人看了哑然失笑的笑话。要知道,类似的进退两难的难题,在现实的精神病院中还有很多。精神分裂症病人们像孩子一样单纯地提出很多问题,却让人不知怎么回答好。大多数病人的智商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却要比正常人敏感很多。别人任何一点责备、忽视、喜欢或者厌恶的意图都会被他们无限地放大,最后成为心灵中的魔咒。甚至有时候,即使是别人无意识的一句话,也会被他们“想歪”。

有这样一句话:“一个人只可能被自己打败,如果他不被自己打败,他就不可战胜。”从某种角度来说,很大一部分精神病患者或者心理有问题的人都是被自己打败的。在热播的美剧《权力的游戏》之中,有一个颇得人气的角色名为“提利昂·兰尼斯特”,这可以说是整个剧中,甚至整个影视剧历史中都存在特殊性和颠覆性的角色。

提利昂·兰尼斯特出身贵族,父亲是一位具有铁腕手段的贵族首领,可是他本人却是个侏儒。因为生他的时候难产导致了母亲的死亡,因此他从小被父亲厌恶。他的姐姐又因为巫师的预言而以为自己会死在弟弟手上,因此,从小对他百般苛责甚至想置其于死地。提利昂·兰尼斯特数次被人诬陷,畸形的身材让他饱受嘲笑。第一个心爱的女子惨遭父亲迫害并强行让他观看,第二个喜欢的女子却出卖了他。在这样的环境下仍旧能够生存下来的人,心理可想而知。

在整部剧集中,提利昂·兰尼斯特确实展现了自己阴狠狡诈的一面,然而他却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个身体畸形的侏儒角色,在他的身上,有着让人赞叹的热血和让人敬佩的价值观。在一次战争中,前锋因故逃离战场,竟然是这个矮小的侏儒挺身而出站了起来,振奋了士气,领导了军队——事后,他还因此被削掉了鼻子。

他善良而又阴险,富于同情心却也心狠手辣,勇敢而又善于玩弄心计,他的形象复杂而丰满,最重要的是他从不曾被自己内心中阴暗的另一面打倒,所以这个侏儒,树立了巨人形象!

相反,大多数人在这样的遭遇下(有时候甚至没有太多所谓遭遇,很可能只是因为失恋或者一时挫折),又变成了什么样子呢?他们很有可能出现人格扭曲。

大多数精神分裂症患者的发病,都不是因为别人,而是因为自己!现实之中心理脆弱的人比比皆是。喜欢多想,并不一定就是患了精神或心理疾病;但是想得太多、疑神疑鬼的人,便不能说他们有正常心理了。多疑和自卑,往往是伤害人心的最锋利的两把剑。自卑让人压抑,多疑让人惶恐而没有安全感,一个自卑而又多疑的人就会过分在意别人的眼光,而又无法承受挫折,他的人生将会有极大的几率演变成悲剧。

当一个你认为很熟悉的人和你在办公室面对面错过却没有理会你,你会不会认为他在有意忽视你?当两个同事窃窃私语却没有邀请你加入的意思,并在你靠近的时候就不说话了,你会不会认为他们在议论你,甚至意图对你不利?当你遭遇挫折,是否能够很快走出来?若是你做了亏心事,能不能坦然面对去承认?

有的人被人辱骂也能坦然不变色,有的人被人说一句话就会记恨许久;有的人即使失败再多次都能够爬起来,有的人失恋一次就认为生命失去了意义要去跳河;有的人敢于和权威人物对立争论,有的人被上司骂了一句就开始觉得世界是灰暗的。

把这些情况放大,就是精神分裂症患者的世界,他们敏感、多疑、悲观而疯狂。

在《契科夫小说选》中收录过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小公务员在一个美好的晚上,正在观看轻歌剧打发时间。结果,他一不小心打了一个喷嚏,唾沫星子溅到了前排的一个光头。他发现那个光头是一名将军之后,赶快道了歉,而将军也原谅了他。

可是,小公务员觉得这样还不够,于是在散场的时候,他再次郑重其事地和将军道歉,这个时候,将军已经不耐烦了:“我已经忘了,您怎么老提它呢?”

将军不耐烦的语气被小公务员察觉,他开始认为将军一定非常生气,才会用那样的态度讲话。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恳,他决定换上新制服,刮了脸,去正式求见将军。

谁知道,将军此时正在办公,一听他开口说到喷嚏的事情,将军便一头雾水瞪着他看:“什么废话?天知道怎么回事!”小公务员以为这下将军一定是记仇了,于是在将军忙完之后又赶上前:“我不是有意打扰您的,大人……我只是……”这下连将军也只有苦笑了:“您简直开玩笑,先生。”说完将军便忙去了。

这下,小公务员更加惴惴不安。心病一旦结下,总是不容易解开。第二天,他想着找到将军解释清楚所有的事情。可是,他运气不好,他不知道将军正在气头上。在他进门后絮絮叨叨半天之后,将军忽然怒吼:“滚出去!”

可怜的小公务员大吃一惊,木木呆呆地回到家,然后,吓死了。

看了这个极具讽刺意味的故事,我们可能会会心一笑。可仔细想想,对于一个人来说,脸皮厚点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所有的精神病患者无疑都是因为心里积攒的压力、痛苦太多,无法缓解、释放而导致的。疯狂离每个人都不远,世界上疯狂的人数不胜数,绝对不仅仅限于精神病院之中穿病号服那些。

那些自卑、悲观、多疑的人,他们是隐藏的“精神分裂症患者”。

满心猜疑:我不想与外界接触

公益广告里有一句话,叫“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但是在一些精神分裂人格障碍者的眼里,这句话或许可以改成“没有交际,就没有伤害”。这些人害怕交际,因而宁愿把自己隐藏起来,离群索居是他们最喜欢的状态之一(起码在表面上是这个样子的),德国心理学作家弗里兹·李曼称之为“只有自转,没有公转的人”。

在《直面内心的恐惧》一书中,弗里兹·李曼表示,精神分裂的人“费尽心思独立生活,尽可能自给自足。他不依赖任何人,不需要任何人,尤其重要的是,不需要为任何人负责。因此,他远离人群,他需要这种距离,不让别人有亲近的机会,只开放一点点缝隙。一旦距离被跨越,他的感受如同生存空间遭到侵犯,独立自主遭受危害,他不再完好如初,于是很粗暴地反抗。害怕别人亲近,这是他典型的恐惧。但事实上,他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排拒在外,于是他只好四下搜寻保护措施,以便自己能躲在其中,避开一切”。

对于不想与外界接触的原因,不同的人往往有不同的因由以及表现,然而这一切依旧有迹可循。有人是因为单纯恐惧与外界交往,表现出一定的社交恐惧症的症状:与人交往时(尤其是大众场合下),会不由自主地感到紧张、害怕,以致手足无措、语无伦次,严重的甚至害怕见人;其中有些人主要表现为对异性的恐惧,称为异性恐惧症。这些人的病灶,在于对未知世界和没有经历过的、未发生的将来的怀疑,害怕在即将发生的接触中自己会做错事或者沦为笑柄,因而最终干脆拒绝所有交际。

除此之外,一些人不想与外界接触,则是因为在社会交往中想象成功的体验少,想象失败的体验多,缺乏自信,总认为自己不行,缺乏交往的勇气和信心。这些人的“病灶”在于自我猜疑,永远对自己优秀的一面表示怀疑和不信任。

最严重的,是一些对社会和他人充满敌意的人。这是一种比较严重的社会交往障碍。表现为讨厌他人,乃至仇视他人,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视为尔虞我诈;另一种情形是认为别人总在寻机暗算他、陷害他,从而逃避与人交往,甚至表现为攻击心理行为。这种心理,是最为危险,也最为病态的。根据研究表明,那些离群索居而又心怀仇恨、对社会充满不满的人,往往最容易成为犯罪者。

美国数学家、罪犯卡辛斯基绰号“大学炸弹客”,是波兰移民的后代,1942年5月22日于美国伊利诺伊州芝加哥出生。他拥有167的高智商,16岁时被哈佛大学数学系录取,1962年在哈佛大学毕业后转入密歇根大学攻读数学博士学位。卡辛斯基用了数月时间便完成博士学业,他的指导教授说他的博士论文十分深奥,全美只有十几个人能看懂。后来,卡辛斯基在该校从事了四年多的学术研究,25岁时被加州大学柏克莱分校聘为助理教授,是该校史上雇用过最年轻的教授,但他对教学这件事并不十分喜爱,在两年后辞去。

1969年,他来到了一个空旷辽阔的乡村蒙大拿。在那里他没有固定的职业,在人烟罕见的茂密树林中,自己动手搭起了一间小木屋,没有水电设备,生活极其艰苦。他成了隐士,过着简朴的自给自足的生活。后来他又找到了许多工作,但每个工作都做不了多久就辞职不干了。

卡辛斯基身上有着许多上文提到的性格缺陷。他孤高自傲,对别人充满猜疑,对社会则充满不满,离群索居,精神永远游走在别人到不了的地方,离群索居的生活更是促使他变得更加的固执、偏激,可以说是典型的“没有公转,只有自转”的人。卡辛斯基在1978年至1995年间,不断邮寄炸弹给大学教授、大型企业主管及航空公司,造成3人死亡及20多人受伤。1996年4月3日被逮捕,最后被法院判处无期徒刑。追寻卡辛斯基的犯罪理由,他给出的回答居然是:他要阻止科技发展,并以此拯救人类。

良好的社会交往可以减少孤独、寂寞、空虚、恐惧、痛苦,可以宣泄愤怒及压抑。因此,社会交往对于心理健康具有重要意义。让一个人关闭掉自己与外界的沟通和交流时,就相当于某种程度上关闭了自己的心灵,让自身陷入了“自我封闭——自我伤害——自我封闭”的恶性循环中。

当然,在现实之中,并不是所有离群索居的人都患有精神分裂症,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拒绝与其他人交流,切断自身和社会的联系,最终的结果往往会导致一个人变得固执而偏激,精神失常,最终误入歧途。所以,每一个人,都有责任也有义务让自己尽量去和社会接触,最终找到这个社会里属于自己的位置,这不但是对整个社会负责,更是对自己的一种负责。

缺乏安全感:我只能自己保护自己

人是一种群居动物,从远古时期开始,人类就懂得互相依靠,一起围着篝火在山洞中取暖,一起打猎、采集来获取食物。集体力量的强大会带给人以强烈的安全感,这是人类在发展初期得以生存的关键所在。

而如今,随着科技的发展和工业文明的进步,人和人之间这种互相依靠的关系却有日渐淡薄的趋势,“缺乏安全感”已经渐渐不再是书里的一句话,而成为真实存在我们身边的一种社会现象,甚至成为不得不重视、不得不解决的问题。

那么到底什么是安全感,哪些东西能带来安全感呢?

首先,安全感是一种感觉、一种心理;是来自一方的表现所带给另一方的感觉;是一种让人可以放心、可以舒心、可以依靠、可以相信的言谈举止等方面表现带来的心理感受。

第二,是否能产生安全感,来自多方面的因素。一般来说,要让一个人产生安全感,首先要做的就是拥有一个稳定、值得信赖的生存和交际环境。当一个人感到自己生存的环境并不稳定,或者交际圈并不值得信赖时,他的安全感就会出现极大的缺失。

第三,物质上的安全感非常重要。根据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生存的安全感是一个人最基本的需求。当一个人的生存状况都已经得不到满足的时候,想建立安全感便会成为一件困难的事。

另外,当一个人的物质要求得不到充分的满足的时候,安全感相对在下降,那么他便通过在精神方面追求新的替代者,来满足他在物质方面的安全感缺失。同理,有些人在情感方面丧失了安全感之后,也往往会寻求在物质方面得到安全感。很多人在伤心难过的时候会选择购物、暴饮暴食来增加安全感,就是这个原因所致。

对于精神分裂症患者来说,他们的安全感会大大低于正常人。事实上,极度缺乏的安全感正是精神分裂症的根源之一。让我们借用舒兹汉克形容分裂人格的一个图像,来说明他们所处的世界。你我应该都有过这样的经验:坐在火车站的一列车厢里,旁边的铁轨上也停着一列火车,火车开动时很缓慢,几乎感觉不到震动或摇晃,一时之间我们凭感觉很难判断究竟哪一列火车在缓缓开动,直到我们能够完全确定自己的火车还停留在原处,而旁边铁轨上的火车持续向前行驶时,或者二者相反,才明白过来。

这幅画面很恰当地表达了精神分裂者的内心世界:他永远不能确切地明白,面对同一件事情的时候众人的反应会不会和自己一样;不能判断他的感觉、知觉、想法与想象,是否仅为一人所有,抑或大家皆然。有时候,他们甚至不能确定疯了的到底是自己还是这个世界。

由于这类人的人际往来可有可无,在人群中往往茫然不知所措,自己的经验与印象游移在怀疑的边界,不清楚自己的判断是出于事实,还是出于胡思乱想,因此精神分裂症患者的精神世界是分外不稳定的。

精神分裂症患者经常会自我怀疑:“是别人看我的眼光充满嘲讽呢,还是我又乱想了?”“我是否引人侧目,哪里不对劲儿,难道我搞错了,要不然别人干嘛这样瞅着我?”这种不安全感会使他们把不同的人和事情猜疑、病态地对号入座,风马牛不相及地把现实和幻想混淆,以至于内心与外在都是非不分。当他们因欠缺与别人的密切关系,无从改善心中的不安,而导致这种忧惧演变成经常性的心理状况时,不难想象这会多可悲。同时,出于这种精神上的不稳定,他们往往很难对别人建立信任,身边的一切人和事情对于精神分裂症患者来说往往都是危险的、不值得依靠的,对于这些人来说,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出于这种想法,某些精神分裂症患者才会变得非常具有攻击性,并导致生活中精神分裂症患者袭击他人的事件屡见不鲜。他们这些攻击性行为的根本原因其实并不是蓄意伤害,相反,这只是他们保护自己、增加安全感的一种方式。

可以这样说,那些在我们看来异常危险的精神分裂症患者,他们自身所感受到的危险比正常人大得多!在面对他们时,我们需要给予他们更多的关爱,来维护他们脆弱的安全感。而医学也证明,给予更多关爱,是治疗精神分裂症过程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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