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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诛心(4)

“不……我……”孙培元讷讷不能言,只是无助地攥紧了手里的鬼面。

一张面具,隔断八年恩情,他从未想过这秘密会永不揭穿,可他总是盼望着,这一天能来得迟一些,再迟一些。

不等孙培元辩解,姜恒以脚尖挑起地上的长刀,尘土微扬,那掉落在地的银刀,便飞至他的左手之中。姜恒单手执刀,一步步地走向动弹不得的陆五。

见他目露杀机,孙培元心中一寒,再顾不上惆怅与伤感,他忙飞身扑上,抱住姜恒的大腿,哀求道:“不可!阿恒,不可杀啊……”

话音未落,孙培元便被姜恒一脚踹开。姜恒看也不看他,径直走向死巷中的陆五。

陆五身受重创,见对方面色不善,还想起身迎击,可方才姜恒一掌着实狠辣,竟打断了他的肋骨。断裂的肋骨刺穿了他的肺部,便是呼吸都是困难,遑论出手迎敌了。随着姜恒的步步逼近,陆五转身欲逃,却又猛地咳嗽起来:“你……你胆敢……”

“是,我敢。”姜恒冷冷丢下三个字,手中长刀已是如落雷劈下。

登时,一道血线飞溅而出,正溅在姜恒的侧脸上。血腥温暖的液体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他也不去拭,只是加重了手上的力度。银刀斩开了陆五的脖颈,只听一声沉闷声响,陆五的人头滚落在地,一双眼至死不瞑。

眼见陆五身首异处,姜恒随意地丢下手中银刀,回身望向孙培元。只见对方一脸震惊,一双眼又惊又惧,像是不认识他了一般:“阿恒,你……”

一声“阿恒”,孙培元却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只得一声长叹。

八年来,那个坚强能干、对他敬爱有佳、对云曦无微不至的好孩子,终是变成了面前这手起刀落、杀人不眨眼的索命人。

孙培元垂下眼,不愿再看姜恒此时的面容。

八年前,是他带着官兵上山,害得这孩子家破人亡。他亲眼看着这倔强的孩子,自断一手,为的就是保护怀里的女娃娃。

那时,他亲眼看见了隋家一门血流成河,下山之后,他自毁面目,戴上鬼面,四处寻找两个孩子的下落,终于在樊阳城寻得二人。他便假扮成扎灯人,在那大雪纷飞的冬日里,拦下了抱着云曦求医的姜恒,带他二人诊病买药,编造谎言骗他二人留下。

他深知姜恒恨他入骨,他深知终有一日,当姜恒识破真相,必要杀他报仇,可他却怎么也不能瞧着这两个可怜的孩子,孤苦伶仃地在雪夜露宿……

这孩子,是他恩公之子,是他一生的命债,也是他在悔恨煎熬之中,唯一的救赎。

这么多年以来,每每看见姜恒的面容,痛苦悔恨便将他淹没。但只要姜恒唤他一声“哑叔”,只要云曦笑眯眯地缠着他问这问那,他心中的那个大窟窿里就像是填上了点什么。虽终是填不满的,却让他的人生渐渐有了色彩,渐渐有了些许的温暖。

八个年头,八个寒暑,他记得每个元宵,每个七夕,他都会挑起花灯的担子,一手牵着姜恒,一手牵着云曦,走街串巷地吆喝着卖花灯。渐渐地,姜恒抽了个子,云曦也不再是齐腰高的小娃娃。挑担地那个换成了高瘦的少年,一句“哑叔,换我来”,便让他心头一颤,暖意流淌,温得他许久说不出话来。

然而,如今,那个孩子,终是不会再唤他一声“哑叔”了。

孙培元默默垂首,静静地等待着。视野之中,出现一双沾了血迹的灰布鞋,他不敢去看姜恒的神色,只是缓缓闭上眼,轻声叹了一句:“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来吧。”

望着阖眼受死的孙培元,姜恒的左手轻轻地颤抖着。沾了鲜血的五指,终是渐渐靠近了孙培元的脖颈,并紧紧扼住了他的喉咙。

面前的人,脸孔渐渐涨成了紫红色,那纵横交错的刀痕,显得格外可怖。姜恒死死咬紧下唇,咬得鲜血模糊,眼前水汽氤氲,他却并未放松手指的力道。

“恒哥!”伴随一声惊呼,一个人影猛地冲了过来,撞开了姜恒。

紧捏喉咙的五指骤松,获得一丝喘息的孙培元,无力地滑落在地,剧烈地咳嗽起来。还喘不上气来的他,虚弱地睁开眼,便见那个清丽的少女,抱住了姜恒的左臂,阻止了姜恒的动作。

“恒哥,我……我都听见了……”云曦不敢望向她所熟知的哑叔,只是牢牢抱着姜恒的胳膊,不让他再下杀手。她那泛红的眼眶中,有晶亮亮的水光隐隐闪动。

“云曦,放手。”姜恒冷冷地道,被咬烂的下唇,殷红的血迹蜿蜒流淌。

“不放,我不放!”云曦用力地摇了摇头,她固执地抱紧了怀里的手臂。

泪眼蒙眬的她,透过因水雾而扭曲的视野,看见的是姜恒苍白的面容。

瞧见姜恒唇边隐忍的弧度,云曦的泪珠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顺着面颊滑下,滴落在姜恒的左手手背上,滚烫滚烫的,她颤声道:“恒哥,不要……我不要后悔……”

时隔八年,她仍记得那个飞雪的冬日,是哑叔为她煎了一碗热腾腾的汤药,一勺一勺地喂给她喝。在那冰冻三尺的隆冬,是哑叔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奔回屋,就为了递给她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当时她虽年幼,可时至今日,她都记得那唇齿间的甜味儿。

这些年,是哑叔教她读书,教她为人的道理;是哑叔执着她的小手,教她如何写字。他教她扎灯,教她绘灯绘扇。她所穿的衣帽鞋袜,都是哑叔亲手缝制的……

哑叔虽不会说话,恒哥也不爱多言,可就在那小小的院落之中,仍是承载了许多欢声笑语……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会抱着她看花灯的哑叔,就成了逼死她爹爹、害得隋家枪灭门的孙培元……

脑中纷纷杂杂,仇恨与敬爱,在胸口混成一团,各种感情沸反盈天,几乎将她的心脏都撑破!她恨孙培元,可她却也知道,她决计不能看着哑叔被杀!她会后悔,恒哥也一定会后悔……

说不出,劝不得,云曦一时无言,只有泪水簌簌滚落,落在姜恒的胳膊上,也落在孙培元的脚边,在泥地上晕出一个灰色的圆点。她不敢去望,因为她不知道,眼前的那个人,是她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又或是那个她敬之爱之的慈父……

最终,她只能将目光投向姜恒的侧脸,颤声哀求道:“恒哥……我们走,好不好……我们离开这儿,好不好?”

感觉到云曦的双手不住地颤抖着,姜恒闭上眼,左手五指收拢,复又缓缓松开。被自己的指甲掐破的手掌中,鲜血顺着指尖缓缓滑落,与脚下云曦的泪珠叠在了一起,在尘土上留下鲜红的血印。他沉默良久,终是开了口,缓声应下一个字:“好。”

这一次,他们又成了孤儿,又只剩下了彼此。再不去看那人,姜恒和云曦互相扶持着,走出那满是秘密的暗巷。

一如既往,就如八年前那些个凄苦的日夜,二人相依而行,在这万丈红尘中,彷徨地找寻着他们的出路。

月上中天,映出潺潺流水,波光粼粼,水光又倒映在桥洞上,映得那青石砖上明明暗暗,一漾一漾的。

桥下,肩并肩坐着两道人影。高的那个,身负一柄银枪,他的背脊也如标枪一样挺得笔直。矮的那个,则用双手抱住了膝盖,默默地望着水中明月,看它随着涓涓细流,被漾得时而圆满,时而残缺。

这已是距离樊阳小城数十里远的地方。在发现了哑叔便是孙培元之后,姜恒与云曦二人只回院中取了银枪,便立刻离开了樊阳,再也不去回望那个他们居住了八年的地方。

而自出城之后,二人皆是一言不发,默默赶路,却都又茫然无知,不知该去往何处。直至落日后,姜恒体恤云曦的身子,决定先在这桥下过夜,明日再继续前行。

虫鸣阵阵,更显得暗夜幽静,此时已近丑时,可二人却无半点睡意。

见云曦望着河水出神,姜恒轻叹一声,单手拍上她的肩头,顺势将她揽在怀中,沉声道:“莫想了,睡吧。”

脑中千头万绪,纷纷杂杂,皆是关于那个相处了八年的人。可云曦知道,无论是“哑叔”,还是“孙培元”这个名字,都已是他二人之间绝不可提及的过往。她依在他的身侧,闷声道:“恒哥,以后咱们去哪儿呢?”

“天下之大,难不成还无你我容身之处?”姜恒淡然道。

“也对,”云曦轻声作答,随即又想起了什么,抬眼望向姜恒,“但恒哥你杀了那官差,官府及太平盟少不得要追究此事,若查出你来……我们去投奔苍天吧?”

听她为自己盘算,姜恒微微一笑,颔首道:“也是一个办法。不过不管怎样,那也是明天的事,时候不早,该睡了。”

说罢,姜恒独掌覆上云曦的双眼,催促她快睡。

眼前传来温暖的热度,耳边是有力的心跳,一如幼年时,在那些不知何去何从的日日夜夜,都是这只手陪伴着她,从不曾放开。心头涌上徐徐暖意,渐渐安心的云曦,暂且放下了萦绕在脑海里的旧事,慢慢进入了深沉的梦境里。

她并不知道,姜恒的眼一直锁定着她,眼底却并无半分暖意。这个身负血海深仇的青年,心中早已有了决定。

直到云曦安然入睡、气息平稳,姜恒缓缓将她从怀中移开,小心翼翼地让她靠在桥下青砖之上。然后,姜恒单手执枪,施展全身修为,提气奔出。

半个多时辰后,姜恒一路施展轻功,重回樊阳城。面对高耸城墙,他纵身一跃,一枪插入墙壁,借力一蹬,两个起落便翻墙而入。他的身形如鬼魅一般,在这熟睡中的小城里疾奔不休。直到步入那熟悉的院落中,姜恒才放缓了步子,冷眼望向烛火未熄的小宅。

夜风吹动梨花,纷纷散落如雨。

烛火轻曳,将屋中人的身影投在窗纸上。只见他一手抱着酒坛,摇摇晃晃地在屋中踱步,不时打翻物件,乒乓作响。就在这时,烛火忽然熄灭,屋中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酒醉之人半走半爬,行到堂屋门前,拉开了木门,便见朦胧月光,柔柔地洒进屋里。

而在院中,明月之下,零落梨花之中,立着一道高瘦的身形。

未戴着鬼面的孙培元,见此情景,竟是轻声笑了出来,只是这笑容牵扯了脸上的伤痕,越笑越显狰狞:“你……还是来了……”

孙培元打了一个酒嗝儿,迷蒙的双眼锁定面前之人,想从那高瘦的身形中寻找对方年幼时的影子,可那明晃晃的银枪,却映着森冷月光,扎了他的眼。

“仇必报,情必还,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待你死后,我会帮你完成。”姜恒冷冷地陈述,他的双眼,就像他手中的银枪一样,锐利而冰冷。

“呵……呵呵,”孙培元醉笑数声,继而喃喃道,“我早已是心死之人,哪里还有什么心愿呢……真要说,便是希望你和云曦健健康康,无病无灾……”

“住口!”

姜恒厉声打断对方的话,手中长枪直指孙培元的面门。

这些年朝夕相对的亲人,此时已成不死不休的仇敌,姜恒恨声道:“你养育我与云曦八年,这份恩情,我不会忘却。但你带领赵瀚与官兵,逼迫我隋家枪签署太平约,逼死我爹娘,杀害我隋家枪上下三十七条人命,这笔命债,我不能不算!”

身形已站不稳的孙培元,一屁股坐在门槛上。他面色平静,再无白日的惊惧之色,只是痴痴地望着姜恒和他手里的银枪。望了良久,他却像是没听见这讨命债一样,只是带着浓浓醉意,小声地说:“阿恒,别让云曦学武。学武,不是害人,就是害己……她年纪还小,还有很多路,你别带她走上这一条……”

指尖微颤,枪头红缨在夜风中轻曳,姜恒恨瞪面前的死仇,冷冷地道:“死到临头,你没资格提她的名字。”

孙培元轻叹一声,满嘴的酒气,散在这春夜晚风之中,随着那点点梨花一同随风而逝。他仰起头,最后一次将姜恒的面容瞧了个仔细,然后缓缓闭上了双眼。

姜恒左手轻颤,他咬住下唇,静立了许久,终究是狠狠送出了手里的银枪!

飞溅的鲜血落在他的侧脸上。

苍白的面容,坚毅的脸庞,阴沉的神色,殷红的鲜血,于月光之下,皆笼上了一层阴寒的银霜,让他面若修罗。

枪头穿喉而过,自孙培元的后颈穿出。本就鲜艳的红缨,染了浓稠的血液,血珠子一滴一滴,自缨上滑落。

孙培元的手无力地滑下,原本被他抱紧的酒坛子摔落在地,酒水静静地流淌出来,冲淡了血迹。

姜恒默默地抽回了银枪,将枪头的鲜血在对方衣角上擦了,然后再度将之负在背上。

随后,姜恒行至屋中,拿出了火折子,点燃之后,将之扔在了孙培元的脚边。

烈火遇酒燃得更盛,顷刻便染上了孙培元的衣衫。

只见熊熊火光之中,那人歪倒在门边,双目轻阖,唇边还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若不是有贯穿喉头的致命枪伤,一眼望去,倒像是睡熟了一般。

不多时,火舌就将那人吞没了。

蒸腾的烈火中,漫天梨花都被映上了火红的颜色。一桌一椅、一砖一瓦,皆是承载着记忆的物事,姜恒却冷眼旁观,看它们一一葬身于火海之中。

灰烬腾空,星星点点,那张写了佛经的纸,也在夜风中被吹起,渐被火舌卷去了字迹:

往昔所造诸恶业,

皆由无始贪嗔痴,

从身语意之所生,

一切我今皆忏悔。

最后一个字,也在烈火中化为了灰烬,又被夜风吹散,成为点点飘零的尘埃。

在一片火海之中,姜恒负枪行出,缓步走出了那被火焰吞噬的院落,走出了这场不可追的过往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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