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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收礼.刘秀

秦毅谈孝悌,引起夫子与诸子百圣雕像震荡共鸣,在整个府文院都引起了一场波澜,而当司空羽博带着他再度返回,一时间可谓是备受瞩目。入学的第一日,秦毅便再度名动府文院,不仅童生苑的一干童生,秀才苑,举人苑,音律苑,棋苑,画苑,书法苑,天下苑,尽皆知晓了这件事情,知晓了一首绝艳诗,成就先天童生的传奇儒道天才,秦毅,如今已然是府文院的一员了。

关于秦毅的孝悌之辩,也引起了剧烈的反响,因为许多学员细细品味之下,便觉得他字字如珠玑,蕴含深意,而且他自己也表明这是圣人言!能够知晓圣人言,这有令秦毅这个原本应该背景干净的寒门小子,身上多了一层神秘的色彩。漫说是普通寒门子弟了,便是一些名门,世家之流,能够知晓的圣人言也有限的很,可看秦毅的意思,明显知晓极多!于是,关于秦毅的身份,尤其是司空羽博为何那般震惊,也引起了许多人的讨论。

夜幕降临,秦毅返回了自己的小府邸,秦香香与两名侍女早已准备好了饭食,本就是贫苦出身,秦毅一家人对待两名侍女与四名家奴都极好,并没有森严的等级划分,一家人吃喝着,可谓是其乐融融。

“啪啪啪.......”

就在这时,有清脆的敲门声响起,一声底气十足的男子在门外响起“请问,这里可是秦案首的府邸?小人乃是裘院长的管家来福,奉主人命令,前来送秦案首一些礼物,请您务必要收下。”

“来喽!”

听闻是给自家主人送礼,四名家奴争前恐后的起身,前去开门,很快,一个中年人快步走了进来,身后是一连串的奴仆,抬着一些精致木箱走了进来,他恭敬对着秦毅一礼,递上了一封信“秦案首,我家主人吩咐我一定要将这封书信交给您,这一次为您送来了松竹轩雪纸一百张,还有一方紫砚,一杆纯狐毛笔,麝香墨五十块,金饼子一百块,您初到淮安府,主人说若是您有什么难事,尽管去找他便可。”

“裘院长果然不愧是府文院第一人,好大的手笔!”

闻言,秦毅心中一惊,没想到裘千章院长竟然如此看重自己一个小小的童生。不过他转念一想,对方如今断定自己有一个神秘强大的师尊,自然要有所表示,一是对自己莫须有的师尊表示尊敬,二是向秦毅表达一个讯号。客气的与管家来福攀谈了几句,秦毅又取出了一些钱财打赏一干人等,这才将他们送走,打开精致的木箱,开始一一检验起来。

松竹轩雪纸,纯白如雪,光滑细腻,价格昂贵,而且因为工艺复杂,不能量产,有时候甚至有价无市。紫石砚台也是上等品,石质细腻润滑,有一股暖意,冬天磨墨都不会结冰。麝香墨,是上等的松烟掺杂了金箔,麝香,捶打成的,书写起来,流畅无比,字体精神,带有提神的清香。纯狐毛笔由珍贵的纯狐毛制作而成,书写出的字迹圆润,绝对不会出现分叉的现象。

对于那一百个金饼子,秦毅并不是太欢喜,反而观摩着这些笔墨纸砚,心中很是开心,手心都痒痒的,恨不能立刻用他们来酣畅淋漓的书写一番。因为从小家中贫困,秦毅只用过最廉价的臭墨,草纸罢了,甚至从未见过这等级别的笔墨纸砚。

“啪啪啪.....”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了敲门声,急促无比.....

仿佛是约好了一般,裘院长的管家离开之后,又陆陆续续来了一些管家之流,每一个均是代表自家主人来送礼物的,锦绣绸缎,金银珠宝,笔墨纸砚等等,每一个都出手大方,一时间看的秦毅都有一种眼花缭乱的感觉。秦毅尚且如此,其余人可想而知,一个个目瞪口呆,惊喜而震撼。在众人送上的礼物之中,有一件令秦毅很是欢喜,那是一瓶珍贵的虎骨玉髓膏,对于跌打损伤有奇效,张氏涂抹了之后,原本毫无知觉的双腿竟然有了麻涨的感觉,令秦毅姐弟俩欢喜无比。

往日里最喜欢揣摩文章,秦毅一颗心早已玲珑剔透,他自然清楚这些人为何送礼物前来,毫不推迟的收了下来,反倒是安了众人的心思,同时,自己如今也是养活了一大家老小,礼物自然是多多益善。而且,秦毅真的是穷怕了,也有了一种爱财的本能。

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金银珠宝,秦香香几乎不敢相信,随后,她又化身成为了守财奴,乐呵呵的收拢了所有的礼物,开始进行整理。

得了这么多好东西,秦毅一时间也是手痒难耐,于是点上蜡烛,开始磨墨,铺展开一张雪纸,酝酿了一下情绪,纯狐毛笔蘸了一点麝香墨,挥毫而下,笔走龙蛇,笔力透纸三分......

没有了往日书写时候的停滞感,毛笔顺畅无比,丝毫不分叉,就连墨香都令人迷醉,雪纸白的耀人眼,这一刻,秦毅心中不由得暗暗感慨,果然还是有钱好啊!

淮安府,作为凉州首府,自然是热闹非凡,尤其是速来受文人墨客喜爱的万花楼,作为最有名气的青楼,更是车水马龙,每日里迎来送往无尽,用日进斗金都不足以形容,同时也是消息极其灵通之地。

万花楼虽然是青楼,但却全部都是清官人,只卖艺,不卖身,里面的个个女子都是琴棋书画精通,诗词歌赋惊才绝艳的尤物,

不过这样的场所,却比那些皮肉买卖的青楼赚钱得多。

贵族,儒之门生举行堂会,或是饮酒作乐,或是畅谈诗文,或是鉴赏书画,往往不惜一掷千金,邀请这些清官人到场,是高雅的场所,却大不同于一般操皮肉生意的青楼。这个时候,就需要女人陪伴着,才显得风流,尤其是需要高雅的女人。当然,家里的丫鬟,小妾,正妻母老虎都是不合适的。

最合适的当然就是这些花魁,清官人了。

万花楼一共分七层楼,剪秋小姐便居住在第七层,是最红的头牌花魁,每一月接客一次,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容貌宛若天仙下凡。第六层是八大花魁,每一个相貌均是一等一的大美人,性格各异,味道自是不同,第六层是三十名迷人的清倌,均是不再炙手可热的花魁,不过各种本领亦是非凡.....

能够踏足第五层以上的,均是一掷千金的豪客,而即便是第一层,也必然要消费十金,可谓是典型的销金窟。此刻,万花楼三层的雅间内,灯火辉煌,六名秀才服饰的年轻人正在推杯换盏,一名面若桃花的女子在一旁悠悠抚琴,碧绿的水泻长裙铺撒开来,颇有一种水中荷花的感觉,琴声悠悠,令人迷醉。

六人之中有一名眉心有一颗黑痣的秀才似乎有心事,一杯杯的喝着,脸色发红,而其余五人一边在一旁陪酒,一边劝解着他。

“刘兄,你何必气恼?虽说这秦毅算得上是踩着你们刘家分支才崛起的,可毕竟只是一个分支罢了。”

“墨染兄,此言差矣!刘兄的家族,积蓄了三百年,好不容易打通了各种关节,拥有了成为下品名门的资格,可是因为秦毅那厮的事情一出,却是失去了这个难得的资格!如今,那秦毅竟然来了府文院,还这般的嚣张行事,刘兄自然不爽!”

“哼,有一点才学又如何,不过是区区一个寒门童生罢了!不值一提!”

“廉兄,你这种说法小弟不赞同,那秦毅既然可以诗成绝艳,成就先天童生,自然不是普通庸才,何况他刚刚入府文院,便引起了不小的波澜,我看,刘兄应该不去理睬,专心研究诗词经义,准备举人科考才对!那大杨镇刘家,不过是一支没落的支脉,何须过分在意?”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谈论的对象正是秦毅。

“呼.......”

再度饮了一杯酒,眉心有黑痣的秀才沉声道“诸位同窗,不必多言了,我刘秀既然曾言,若是遇上那害的我刘家无法成为名门的秦毅,必然要好好教训一番,不能言而无信!我们都是儒之门生,自然不能动用武力,不过,污了他的文名,我还是有一些办法的!”

语气森然,秀才冷笑连连,给人一种阴毒的感觉。

“污文名?刘兄,这可是儒庙禁止的,府文院之中也是明令禁止,你做起事情来,一定要小心啊!”

“这个我自然知晓,最多七日,你们便等着看好戏吧!”

“哈哈.....既然刘兄如此说,我等自然是拭目以待了!放心,若是有用得上我们的地方,但说无妨!”

一群人谈笑着,最后,刘秀哈哈一拍手掌,抚琴的女子悄然退去,六名身姿婀娜,相貌美丽的女子走了进来,各种拿着一个小酒壶,缓缓的投入了在场六人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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