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毅你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么!”强压心中疑惑,叶玄弯下腰扶起了跌坐在地的柳毅,叶玄隐晦的看向了柳毅的双眼,可惜除了一抹青光不时流而过之外,其他的一切皆与常时一般无二。
叶玄心中一股疑窦暗生,难不成刚才的种种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所成。不过此番念头刚一生出便被叶玄立即否定,盖因那道身影透出的各种气息虽然叶玄无法过多感知,但其中玄妙断然不是现在的他能够凭空捏造而出的。
“没…没事,跌落下来不过只是脱力和体内真气耗尽而已,不过现在有开窍后的天地灵气灌体已经没事了,噢…对了这刀实在太珍贵了,我不能要”被叶玄搀扶起来的柳毅显然很不习惯,脑袋也迟钝了许多,起身良久记起手中横刀,当即便把横刀递了过去。
“送出之物岂可收回,阿毅是看不起我么,在阿毅眼中我叶玄却是此等小人不成?”叶玄看见递过的横刀眉头一皱,冷脸佯怒道。
“怎么可能…只是这刀太贵重了,这可是古宝…玄哥你还是收回去自己用吧…”柳毅斩钉截铁般的回答了叶玄的质疑,而后语气坚定道。
“不必,待我踏足行气大周天后,自然会有一件古宝,况且我这竹杖也是不凡,此刀我用的话,若要伤敌必先伤己,我留之无用,不过鸡肋而已,还不如在阿毅你手中大放异彩呢。所以此刀阿毅你还是收下吧,不然便是看不起我,那从此以后我等便恩断义绝!”叶玄扬了扬手中竹杖颇为自信,最后一句则是故意加上了森然的语气。
“我怎么会看不起玄哥你,只是…这刀…实在是太贵重了…这刀身纹路是大道道韵残存吧?…我…我真的不能要!”柳毅断断续续的说完一句话后,便紧紧抿着双唇,一言不发,眼中浮现无数青色光影,犹豫不决的神情尽显无疑。持刀右手的手骨,指尖也因用力太大,一阵发白。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贵重?此刀就算再珍贵也不过是一件兵器罢了,咱俩可是约定好要共同纵横天下,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啊,生死尚可相交,难不成在阿毅你心中我的生死竟然还比不过这区区一个物事不成?”
柳毅已然识破横刀真身后,叶玄当即就破罐子破摔懒得再去否认,与此同时叶玄也看着陷入纠结中的柳毅叶玄当即便下了猛药,一针见血指本心道。脸上佯装大怒,语调逐渐提高。
“当然是玄哥你重要,可…刀…哎…”在叶玄的一番说辞之下柳毅顿时哑口无言,不过长叹了口气后,柳毅却是也无其他举动只是握着横刀的手更紧了些。
“好了,这天色也不早了,该走了,玄小子手中竹杖的确不凡,而且这刀的确是为毅儿准备,我就代毅儿收下了,好了走吧!”就在柳毅纠结无比时,柳苍寒右手一晃便已然真气出体,化作一道淡青手掌直接将横刀从柳毅手上抽出,尽管柳毅将横刀死死握住,甚至连手骨,指尖皆已发白,但却丝毫没有影响柳苍寒的摄取。轻轻松松将横刀拿到手中后柳苍寒便抬脚便走,没有丝毫停顿。
“爹,快把刀拿回来”柳毅对横刀被取走显得颇为恼怒。丝毫没有顾忌上下尊卑之分,径直向柳苍寒喝到。
而柳苍寒却是充耳不闻径直向前走去。叶玄见横刀已然被柳苍寒取走便放下心来向高脚吊楼走去。只留下柳毅一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气闷之余柳毅奋力向地一跺,地上赫然便被踩出了个小坑。
无奈之下的柳毅也只好运起身法一步千足的向柳苍寒追去。当柳苍寒察觉道柳毅已经运起身法赶上来后,也同样迈起了玄妙步伐向前走起去。
二人追逐中柳苍寒也不把柳毅甩开多远,只是紧紧吊着柳毅,至始至终一直保持着一射之地。二人你追我赶良久之后,柳苍寒方才在一处颇为幽静的无人山谷停了下来。
“爹,你拿横刀干嘛,那可是古宝,内种有道韵残存的古宝,是玄哥师傅给他的防身之物”刚从后边赶上来的柳毅,未做丝毫休息便语气不善开口质问道。
“事已至此,逸儿你还不明白么…此刀分明就是他特意为你向他师傅求的,你要拒绝那置他于何地?”柳苍寒也不管柳毅语气不对,而是颇为平和说道,而后见到柳毅脸上不断泛起的红晕,眉角一皱,冷冷的又道了一句“他对你应该只是友情,无其他情谊”
“谁…谁有其他情谊了…”柳毅脸上红晕渐渐散去,换上了一脸惨白,结结巴巴道。
“哼…除了哪个木头还有谁看不出来,唉…都是爹太弱,是爹对不起逸儿你,白白让你受了这么多苦…”柳苍寒的声音逐渐苦涩了起来。
“没有…逸儿没有受苦,爹不要自责…”
……
就在二人感伤苦寂之时,盘坐在竹床上的伪·木头,真·五十老处男叶玄倒是显得颇为平淡,一直闭目冥思着一日所得。
乾元所传的云龙九现的修习需得提上日程,毕竟九宫步只是族学的基础步法,若是日常代步只用倒是无碍,但若是用于对敌那定然是无有大用的。
葫芦内的灵药不少若是尽数售出,必然引人耳目,现阶段当以修行为主低调行事。故而这炼丹之术也得去学学了。
灵液,灵果皆是珍稀异常,尤其是那颗青红紫寿树,断然不可现于人前,否则定然是后患无穷,还是得寻个法子好好用上。
葫芦内的灵田还有一亩上下,还得好好种上,莫要浪费了去。
现在阿毅已然开窍成功,而自己修为也到了引气完满只消再去吐纳一些时日便可气通任督二脉,进行突破了,现在体内雷霆已然去除,神魂创伤也被修复,也该当是时候好好去提升提升修为了。
……
一个个念头在冥思中的叶玄心头流淌而过,叶玄也逐渐神飞天外,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