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过了十二个春秋,奕国的首都还是燕南城,国家虽然看似繁荣昌盛,但内部矛盾不断。
他一直在派高手暗杀祁国遗孤,有吴天和陈灵素的保护,一直没有成功,就像是个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爆炸,近年来,奕霸活在花天酒地里,渐渐地就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
直到鬼探告诉他……
这是一个世人不知的山界,两座挺拔的大山中间有一道湍急的瀑布,群山环绕,绿树成荫。
瀑布中间断流一个地方,藤蔓卷成一道小桥。
从桥上看去,桥头矗立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巨物,高约两米左右,上面插着大大小小的钩镰,有很多洪荒的记载刻在巨物之上,“囚鬼谷永世为奴”的字样显眼无比。
囚鬼谷不属于武林任何一个宗派,里面的人都是作恶多端的死囚,但这些人当中个个身怀绝技。
武林中无几人能与之匹敌,走投无路的人才会投奔到这里。
他们还有一个的特殊的身份--天子的地下杀手,但是祁国已经被奕国所取代,这个身份也渐渐被他们自己忘记,只想远离武林的争斗,在这里颐养天年……
大火烧着明晃晃的宫殿,太监宫女乱成一锅粥,后宫内各种各样的惨叫声,让人听得毛骨悚然,自己却只能远远的看着,腥风血雨的晚上,江山易主。
血流成河的燕南城尸体堆积如山……
“孩子,替国报仇……”
“又做噩梦了?”陈灵素轻轻地抚摸着祁樊的脑袋说道。
“娘亲,我每晚都会做噩梦,而且都是一模一样的梦境,这是怎么回事啊?。”祁樊被吓出一身的冷汗,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梦境只是梦,和现实没半点关系,你还小,长大后就不会啦,乖,睡觉吧,明早还要去河里找毒蛇为你疗伤呢。”陈灵素安慰道。
祁樊抓着脑袋,嘟着小嘴又躺下睡觉了。
“这孩子肯定猜到其中的端倪了,唉,长大的孩子就是关不住的鸟,总有一天他会飞的,该如何是好?”陈灵素在着急地心里想着。
……
清晨,整个山谷被阴气所笼罩,这些阴气看似都是从那个巨物中散发出来的。
吴天和祁樊两师徒准备下山捕捉毒蛇为祁樊疗伤。
“昨夜大雨,下谷的路也被落是封住了,看来,今天不能下谷了,樊儿,我们回去吧。”吴天看着前方说道。
“师傅师傅,你用内功把石头掀开就行了呀。”祁樊拉着吴天的手,他从来都没有见吴天用过武功,非常好奇,今天就想见识一下。
吴天敲打着祁樊的脑袋说:“要是可以用内功需要你这孩子教我?一到阴雨天我就功力全失,与普通人无异,甚至还不如普通人。”
“为什么?”祁樊非常疑惑地问道。
像是提起了吴天的伤心事,拉着祁樊的手突然放开了,转身边走边说:“过去的事就过去吧,不提了,走吧回去吧。”
说话间,祁樊想试试石头有多重,自己能不能掀开。
全神贯注的看着大石,吼了一声,大石就被他的双手震碎……吴天在一边,看到这一幕,震惊无比。
“难道巫师的预言降临了?杖镰又在何处?十大心决降临何处?”吴天在心里想着,脸上露出了惊恐万分的表情。。
祁樊天真无邪的笑着说:“师傅,你快来看,石头不知怎么被我震碎了。”
吴天正在沉思中,没有答话。
祁樊继续说道:“师傅你说我一向体弱多病,没有蛇毒的滋润,就浑身无力,今天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呀。”
吴天走到他身旁,抚摸着他的头说:“樊儿,你有力气但不能去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把这力气用来砍柴多好啊,这样我和你娘亲就不用整天忙碌了。”
“从今天起,我就是师傅和娘亲的靠山,以后又谁再敢来囚鬼谷闹事,我就把他们一个一个的扔出去,哈哈……”真是一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樊儿长大了,懂事了。”吴天说这话时满脸悲伤的表情。
石头被震碎,没有阻拦他们下山的东西,两师徒有说有笑的下山了。
回家之后,吴天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了陈灵素,两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都在默默的唉声叹气,他们知道,祁樊终究逃不过命运的安排。
吃过晚饭后,祁樊端起一碗毒蛇的汁液咕噜咕噜的喝下去就回房间休息了。
吴天先开口说话,“灵素,我今晚想起了陛下十二年前和我说的话,让我只要发现樊儿身上有什么异样出现,杀无赦,现在应该做出点行动了。”
陈灵素闻听,“镇国公啊镇国公,真不愧是镇国公,十二年了,祁国灭亡十二年了,你还忠贞不二?樊儿虽然不是我亲生的,我养他十二年,你想杀他,先杀我。”说话间,她就放了许多蝎子在祁樊房间门口,蝎子慢慢扩散开了,把房间团团围住。
吴天把墙上挂着的尚方宝剑取下来,用剑指着陈灵素的脑门说:“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杀了我这些毒蝎也会守着他,除非樊儿自己出来,不然你想都别想?”陈灵素把头更加凑上去。
“哈哈,我才是随便说说,看把你急的,我怎么忍心伤害樊儿,看来真把樊儿当自己的孩儿了。”吴天把剑收起来,憨厚的笑着。
陈灵素用法把毒蝎驱走,就和吴天商量怎样才是万全之策。
……
野鸡刚刚打鸣,祁樊就起床了,梳洗好以后,跑出去玩耍。
山谷被一层雾气所笼罩,看不出这是仙气还是阴气。
祁樊一人走出山谷,在桥头看着小鸟唱歌。
忽然,他感觉有一股莫名的力气推着他走向那巨物,双手抚摸着,心里有人喊着“劈开它,劈开它……”
陈灵素做好了早饭,就出来叫祁樊吃饭,看见他在巨物旁边,远远的叫着祁樊,根本不搭理她。
走近一看,祁樊的眼睛没了眼珠,只剩下两个大大的空洞,怎么使劲都拉不动祁樊,陈灵素着急了。
就地坐下,双手合十,嘴里念着“六合毒物,汇聚于此……”
瞬间,那巨物被毒蛇,蝎子,蜈蚣团团围住,不漏任何一个死角,祁樊的手还是没有放开,不到三十秒,从巨物中散发一股气流,毒物全部就被杀死了。
“谢谢你养育新主这么多年,我不想杀你,快走开。”很怪异的声音从四方灌进陈灵素的耳朵
陈灵素闻听,很着急的大叫:“谁在说话,你是谁?放开樊儿。”
吴天看到这一幕也慌了,拿出十二年没用的鬼笛吹奏起来,一串一串的音符打在巨物上,毫无作用。
“我等了十二年了,每一天都无比煎熬,今天谁也别想阻止我,哈哈……”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谷中回荡。
吴天自断右手拇指,血喷涌而出,他把笛子塞在伤口处,黄色的笛子变成紫红色,忍着疼痛又吹起笛子。
美妙的笛声麻醉了谷中任何一样事物,沉浸在音乐中不想醒来。祁樊的双手也渐渐放下,眼睛缓缓闭上。
“不可能不可能,世间没人能敌过我,我是裁决圣镰,不可能……”声音渐渐地消失于谷中。
“镰杖,你就放弃吧,有我在不可能让你得逞,你现在只有一个雏形,没有祁樊的血液你什么都不是!”说完就倒地不醒人事了。
陈灵素把吴天和祁樊带回家中。陈灵素下谷找了很多补气补血的药熬给他们喝,奈何两人消耗内力太多,还是睡了好几日。
祁樊先醒过来,眼睛才睁开就看到陈灵素在他身旁,脸色苍白,眼睛红肿,给祁樊一种瞬间老了十岁的感觉。
“娘亲,你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好。”祁樊还躺在床上就说着,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昨晚没睡好,樊儿,你再休息会,我去做饭。”陈灵素随便找一个借口敷衍而过,匆匆的离开房间。
看到脸色苍白的吴天站在门口,“吴大哥,你失血过多,我熬了点鸡汤趁热喝。”
吴天仿佛没听见她的话,有力无力的说:“灵素,飞鸽传书各大门派,信上写:裁决圣镰降临囚鬼谷,谷主不想因为杖镰引发天下大乱,特邀各大门派来囚鬼谷,能取到杖镰的人就是它的主人。”
陈灵素眼神无助的看着吴天说:“真的要这样做吗?没有别的办法?”
因为她知道这件事可能会改变他们三人的一生,是平安还是多灾,就看祁樊的选择。
如果祁樊得到杖镰,必会知道自己的身世,那么天下将会大乱。现在吴天这种做法,无疑也是让自己走上不归路,因为奕霸一定会来!
吴天很着急的说:“就连你我之力也无法打败雏形的杖镰,它想要樊儿的血,若真得到樊儿的血,发育成型,武林必将大乱,我不要再看到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我们不能再干等了,这就是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