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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不近不远的隔了半米,衣九月礼貌的叫道,身体微微一屈,虽没行大礼,礼仪却是十分的到位,就是那坐惯高位的人眼前都是一亮。

“小丫头,你怎么知道我姓闻,刚刚门外那些叔叔有没有吓到你啊!”

衣九月温顺被老人拥进怀里,瞬间的紧绷之后尽量放松了身体,笑着回道:“爷爷喜欢看新闻,我喜欢陪着爷爷看。”

“这小丫头……”闻总理对衣九月的回话非常的满意,“那你喜不喜欢看新闻呢?”

微微收了下笑容,错愕的想了想之后,由着老人把她放在椅子上,“不是最喜欢,我最喜欢看哈利波特,喜欢有魔法!”

此言一出,惹来一屋子的笑声。

衣九月这才转溜着眼睛观察了一下屋子里多出来的几个人。

一位上位老者,一对衣着华贵的夫妻,一位管家,三位秘书,两男一女,一位医生,眼前的老者,还有两位隐在暗处的人。在看到那位老管家时,身体轻微的颤抖了下。

“小丫头看出什么来了?”闻总理也不说话由着小女孩四处乱看,直到察觉到她身体的动作,眼里颇有深意的问道。

“他们是来找我的么?”

闻总理一下子愣住了,不只是他,相信屋子里的人听到这句话的人没有一个不惊讶的。

“小九,认识他们?”衣耿隆迟疑的问道,他站在闻总理的右下方,尊敬的神色溢于言表。

衣九月摇了摇头,天真无邪的笑了起来,“我猜的。我还猜到你们是为谁而来的,不过你先说。”

闻总理对这小丫头的喜爱又上了几分,懂礼貌,聪明却不骄傲,天真而不做作。

就着她旁边坐下,摆了摆手让其他站起来的人也坐了下来。

“既然这样,你们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今天我来也就当个中间来,其他的东西还要你们自己商量。”

“有闻老这句话,我也就直奔主题了。”接话的是那个老者,他穿着一身青色的唐装,跟闻总理差不多的年纪,看来,总理的面子,百分之百是来自于他,而且,这关系,应该还不简单。

“小丫头,你还记得上次在军区总院那个迷路的小院子么?”

悬着的心一刻落地,虽然早就有些苗头。点了点头道,“记得。”

“你在那里是不是见过一个小男孩?”

衣九月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爷爷,又看了一眼那满是期待的老者,沉默了半晌,“是!”

随着衣九月声音的落地,那坐在老者身后的一对夫妻发出的惊喜的声音。

“你确定是他?”将近四十的妇人激动的递了张照片过来,美丽的容颜一如记忆中的让人深刻。

“是他。我猜你们也是为他来的,因为他跟她的眼睛很像,都是丹凤眼。”衣九月眼睛示意了一下人堆里唯一的妇人道。眼里有些七上八下,像是在极力的压抑自己紧张的情绪。

视线却是越过众人,些许落在那穿着白大卦的医生身上,这还是第一次,她见他穿成这样呢……

好敏锐的观察力,从进门就发现了。这是众人心里的想法,一阵的情绪缓冲之后,老者陈述般的语气响起,“你见过的这人,是我的孙子,名叫苏晨,今年十三岁,是个孤独症的患者。他这几个月一直叫着一个九字,我们用了很久的时间才找出来,原来你去过那个院子,名字中有个九字。”

好苍白的陈述,衣九月心道,脸上却是越渐心惊的样子,但是听到后面,换上了难过。心里却是冷得骇人,孔氏的女主人好像就是姓苏。

过了许久,衣九月似在掂量自己的语言,“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众人的眼里再次发光,就是习惯了衣九月聪慧的衣耿隆和衣戴也不例外,除了那白大卦。

“我希望你去见见他,可以的话,多陪陪他,他不愿意跟人亲近,就是我们也不行,所以……”

老者的语气近似乞求,衣九月听了有些心酸,但是脸上却突然出现了讽刺的笑容,任谁都看得出来。

“老爷爷,您想让我去帮您的孙子,可是为什么要骗我呢?”

房间里静得针落地可闻,但是衣九月却是变本加厉,“他真的是叫苏晨吗?”

“你……你知道些什么?”老者的身躯有些颤抖,看着衣九月的眼神凌厉得凶神恶煞。仿佛她的话揭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似的。

衣九月像是没有听到老者的问话一样,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一字一顿的道:“让我猜一下,晨晨应该是从小被人保护着,生活幸福,然后突然有一天,他身边的人最亲近的人死了,接着过了一段时间,他身边的又一个人死了,更短的一段时间,死去的人又多了一个,而叔叔阿姨在这些死去的人之间,在靠近他时,也正好不小心的受了伤,濒临死亡……正好,他不小的看到电视或者书,告诉他,他是一个灾星,所有靠近他的人都会死。我说的,符合事实么?”

一屋子的宁静突然让衣九月有些心烦意燥,看到闻总理带着审视的眼光看着身后的爷爷和爸爸,衣九月笑道:“闻爷爷不用怀疑我家人,他们比您更一头雾水。”

闻总理肃穆的脸上顿时笑意涟涟,“你这丫头倒是个心思剔透的主,那你告诉爷爷,这是怎么一回事?”

言语中多出的亲昵让众人眼里有些错愕,谁都知道闻总理对人的疏离,今天亲手抱着九月坐到椅子上已经够让人惊讶的呢,现在竟然自称爷爷,连姓都省了,怕就是他自己的亲孙女,也少有这么亲切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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