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拉开门的一瞬间,我竟然一脚踩空了、我惊叫一声发现自己竟然从悬崖向下飞快的掉落。我看着悬崖上拿着匕首的胖子嘴角上翘诡异的笑着,嘴里似乎在说着什么,但是我下落的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就在下一秒,我猛地摔进了悬崖下的河里,沉了下去。我拼命的向上游泳,但是却用不上劲,我眼看自己离水面越来越远,只觉得耳边都是嘈杂的脚步声和哭喊声。我渐渐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嘴上套着氧气面罩。
“老胡醒了!”胖子一看我睁开眼睛,猛地蹿起啦大吼一声。对面沙发上的文静和张贺也急忙站起来走了过来。文静红着眼眶哭道:“你吓死大家了!你什么事想不开,要去自杀!”自杀?我被文静这一段话吓住了,转头看着胖子。胖子点点头道:“你昏迷三天了,那天早上我起来尿尿,看见你对着镜子傻笑。我以为你犯病呢!想过去拍拍你,没想到你转身傻笑着拿着桌子上的水果刀就给了自己几刀,要不是胖爷我一脚把你踹翻,你他妈说不定已经把自己废了!你什么事他们想不开,给兄弟说啊!”
胖子这一席话说完,我猛地回忆起了梦里的情景。那个悬崖,和胖子用匕首戳我,掉到河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着想着,我越发感觉自己眼皮睁不开,看着胖子还在喋喋不休的嘴,我再次闭上了眼睛。
我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周的周六了,我嘴上的氧气罩和心电探测仪全部撤走了。医生说我只是有点贫血,没有大碍,以后有什么事多和朋友交流交流,别想不开。听医生这么说,我无奈的点点头。拿起床头的电话给胖子打了个电话。胖子告诉我文静和张贺已经去了青海,他在外面吃饭,马上回来。挂了电话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两个家伙就不能多等几天!
没五分钟,胖子笑嘻嘻的端着一份焖羊肉跑了进来。虽然他们撇下我先走了我很不爽,但是我一个多礼拜没吃东西了,完全靠葡萄糖在活命,这回看见一锅冒着热气的羊肉,口水早就达拉到地下了。接过筷子,就开始大快朵颐。胖子看我吃的没了人样,转身往门外看了看,悄悄关上了门,走过来神神秘秘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放在我面前。我定眼一看。我操,二锅头。
我虽然很饿,但是没有胖子那么爱吃羊肉,吃了小半锅就吃不下去了,问胖子要了根烟靠在沙发上开始喝酒。
“胡爷,那妮子和张贺都走了,咱们就在这呆着?”胖子抱着锅继续边吃边问。
我吸了一口烟道:“他们昨天走的,今天天亮就能到,咱们不坐车,你跑收拾一下,咱俩坐今晚的飞机!”
“你的身体?”
“不碍事!”我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里。
我和胖子没给文静和张贺打电话,收拾了一下背包,打车直奔北京桥头机场,上了当晚的飞机。文静和张贺背走了大部分的装备,所以我和胖子只拿了一些生活用品。飞机起飞前,我左思右想的还是给外公打了个电话。外公询问了几句我的身体情况,就简单说了四个字:“相信张贺!”我也没听出来什么意思,胡扯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我们坐的飞机是飞往西宁市曹家堡机场的,到了曹家堡还得转车去市区。我和胖子晚上十点左右到的西宁,做机场大巴晃悠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西宁市。我本来以为我会高原反应喘不上来气,没想到在西宁下车后我并没有那种喘不上气的感觉。而且不得不说,青海的空气确实要比北京的干净。吸到肺里都是一种凉爽的清新感。我对这个西北的都市并没有很多的印象,少量的印象都是来自书上和电视。
来以前我以为我们会进入一个落后的县级市。没想到车子刚拐进市区。身边的胖子一下子窜了起来,吃惊的伸着脑袋道:“他妈的,原来电视上都是假的,这他妈比北京西区还繁华。”身边的青海老乡看我们是外地人,告诉我们这里是青海省的省会,这里是西门口,西宁最繁华的地方不止这一个,还有什么大十字之类的。老乡似乎很久没有回到家乡了,说起来很是激动。我和胖子也被他的情绪渲染了,听得津津有味。
下车后,老乡邀请我们去他家做客,我们婉言拒绝了。毕竟我们还有正事,不想麻烦别人。我们找到酒店住了下来,胖子给文静打了电话,文静似乎并不是很吃惊,只是询问了一下我们住的酒店,就说火车上太吵了,挂了电话。我和胖子躺在酒店无所事事,玉石巨鼎去逛街。我们居住的地方如果我现在没有记错,应该是昆仑路附近。虽然我不知道这条街和昆仑山到底有没有关系。
西宁的夜景十分的美丽。湟水河上的彩灯和整个城市的夜灯连在一起,像是一只飞舞的彩龙一样,煞是好看。街上的奢侈品店和无数做高楼大厦让我实在无法把这座城市和贫困两个字联系起来。我和胖子走了没多远,胖子的狗鼻子嗅了嗅拉住我道:“这味道。这他妈是烤羊肉啊!老胡,你帮我闻闻在哪呢!”
“去你妈的,狗才闻呢!那么大的烤羊肉三个字你看不见?”我抬起手指着眼前的沙力卜烤羊肉店。胖子没等我说完,一阵风一样的已经冲了进去。正好我也没吃晚饭,只好随着胖子走了进去。胖子要了两斤羊肉和五十串用铁签字穿起来的羊肉串。直到吃的翻了白眼胖子都还往嘴里塞。边塞还边叨叨:“老胡,你说北京东门的烤羊肉咋就烤不出这味呢!”
“滚蛋”我翻了他一眼、他看我不理他,哈哈一笑,屁颠屁颠的跑出去和烤羊肉的大叔开始聊天。我们一直吃到晚上一点多,胖子几乎把后半辈的羊肉都吃了,临走的时候和大叔抱在一起,两个人都哭的哗哗的,跟他妈要被送去枪毙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