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头猛的咳嗽了几声,醒了过来、我看了一眼孙老头不由的开始有些佩服他,一个八十多岁的老爷子,在这种情况下也只是晕过去了,可见身体绝非一般的硬朗。我看周围的人基本除了脑袋供血不足以外,并没有大碍。于是我我拿着电筒开始四处观察周围,湖里的水已经完全见底了,露出了焦黑的淤泥和白骨。我们已经完全沉到湖底了,Claudia不知道被甩到哪里去了,电筒能照到的范围内都没有Claudia的影子。我伸出脚试着踩了踩湖底的淤泥,结果脚还没用劲,半只脚已经陷下去了,胖子看我差点栽进去,一把将我拉了回来。我低头拿出铲子急忙将鞋上的淤泥刮掉。皱着眉头道:“这根本没法下脚,奶奶的!”
胖子鄙视的看了我一眼道:“你那种走法能不下去?要我说老胡你的物理老师多半死得早!这种大面积湿泥含沙量很重,很难形成压力土层。这种东西需要大面积的铺垫才可以上去走,而且必须要快速行走。最好就是用纸盒子或者泡沫。”
孙老头听完连连点头夸胖子,我白了孙老头一眼坐到地下笑道:“行啊,那你俩给我找纸盒子和泡沫去。找不回来我就把你俩扔下去当铺垫!”胖子和孙老头一听赶紧闭了嘴不再说话。这时候文静似乎缓过气了,握着脑袋醒来了。罗桑急忙拿出背包内的水递给她,文静喝了几口似乎清醒了许多,看着黑漆漆的周围问我这是哪里。当知道这时湖底下的时候,文静拿过手电四处照了一下,用手按了按外面的黑色淤泥惊讶的说道:“这,这竟然全是磁泥!”
“什么玩意?”我和胖子异口同声的问道。孙老头听文静这么说也拿起手按了一下,不由啧啧摇头。又趴在地下伸手沾了点湖底的积水拿到鼻子下面闻了闻,脸上露出了我懂了的笑容。我们急忙凑过去问他怎么个情况。孙老头拍了拍手道:“看来这个魂国的阿扎尔不但是个精通蛊术道术的奇才,而且还是精通土木建造和矿物学方面的专家啊!这湖底的淤泥我刚开始也以为就是一般的湿泥,听那妮子一说我才发现,这全是磁泥,什么是磁泥?简单点说就是将大量的磁铁石打碎混合一种特殊的液体将磁铁石软化然后铺在这里,而这湖里得水为什么没有鱼,也没有水草,也是因为这不是一般的水,这是重金属沉水,这里面含有最少五十种以上的隔绝金属。可以将湖底的软磁铁发出的正极磁场覆盖,而只释放反级磁场,如果没有错,我们现在呆着的这个祭祀台也是磁铁石造出来的,而磁铁石的正级正对湖底软磁铁的反击,异级相斥,所以这个祭祀台才可以浮在空中。而随着湖里金属水的削弱,湖底的磁场开始由负极变为正极,同级相吸。引导祭祀台开始缓缓下降,而在旋转的过程中旋转应该是磁场的原因造成的。我想也许这也是阿扎尔防止入侵者进入龙洞的最后一道防备。”
“怎么说?”我问道。
孙老头拿起手点照了照我们身后的石桥,指着脚下的石台道:“既然你们是倒斗的,应该知道《鲁班册》吧!那里面有一项技术和现在咱们遇到的情况简直如出一辙。”我急忙转头看了就看四周,有些不太确定说道:“天地锁?”
孙老头赞赏的点点头道“不错,正是天地锁。只不过没想到这天地锁最早的发明人竟然是阿扎尔。天地锁顾名思义就是借用天地山丘河流的条件再加以改进做成一把天然的锁子。我们如果开始顺着金属水一直游到底,如果可以突破磁铁泥这一关,那么下面就是进入龙洞的直接通道,而我们开始听见的那四声脆响,和《鲁班册》内的,归河、移山是一样的。都是改变一定的地理面貌,而激活这把钥匙去反锁天地锁。而那四座山峰就是引子,破了水位后磁场出现紊乱,就会激活四座山峰开始下降,这就相当于开始拧钥匙了,当祭祀台开始旋转下降的时候,钥匙便正在插入,等到完全停下来后,那就表示天地锁已经形成。”
“那我们岂不是自己把自己锁在外面了?”我有些吃惊。
“如果我分析的不错,就是这样。天地锁索然玄机很大,但是遇到经验老道的摸金校尉便可以解开、这种东西望望只需要一个机关。但是这个机关下面铁定藏着能要你命的东西!咱们里面只有你们俩个带了糯米和捆誓绳,你们要是破不了,那就只能原路回去了。”听孙老头说完,我和胖子面面相觑。这孙子也他妈也太会玩了,拿厚厚的磁铁泥堵住龙洞的入口,然后让钥匙悬在空中。这他妈是开着大门挂着帘子啊。这个帘子一般人还掀不开,如果你去找别的办法,除了炸开封石别无办法,但是炸开封石又会引得磁场大乱,反锁天地锁。这一招他妈的也只有阿扎尔这种损到家的人才能想得出来。
张贺还没有醒来,我们在场的除了孙老头和文静是古文物文字研究的专家外,其他三个都是劳动力,本来还能指望Claudia,但是现在也不知道这外国妮子被祭祀台摔倒哪里去了,而陈路从我们跳上祭祀台石桥的时候就他妈不知道跑哪去了、现在唯一的办法也只能等了。
安静下来后,疲惫和寒冷立刻就开始席卷全身。我们拿出固体燃料在中间点燃,烧了点水煮面吃。各自也纷纷拿出大衣盖好。靠在火堆周围取暖。吃完饭后,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罗桑让我们休息一会,他守夜,我瞌睡的已经不能自己了,也没有拒绝,那背包当枕头靠在胖子旁边躺下,没有几秒便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一点都不好,梦里浑浑郁郁的总是看见那个漂亮女人,还有无数神话中的鬼差,我看见那个漂亮女人满脸是血的从我面前跑过去,而身后跟着一个穿着戏服的大胡子,大胡子手中拿着收魂刀,跑到我面前突然停下脚步,满脸煞气的转头看了我一眼。我浑身一抖,一下子醒了过来,全身已经被冷汗侵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