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弯月悄然躲进乌云时,大地顿然被黑暗给笼罩着,只剩下欢聚楼那明亮的灯火。
遽然,她停下脚步,正准备打开房门的手停留在空中,而双眼紧紧盯着那紧闭的房门,直觉告诉她,里面有人。
如若她没猜错的话,里面那个人是面具男。
屋内的阎冥含笑看着门外的身影,两人就这样隔着房门相视着。
良久。
香凝收回停留在空中的玉手,转身向外走去,她不想和那个男人有任何交集。
但是往往有很多事是她越是不想,那些就能远远离开,反而是越来越靠近他。
“凝儿,你后悔了?”头顶上突然转来一道有几分冷意又带点一丝的温柔。
凝儿?他倒是叫得顺口,只是她什么时候表现得出后悔的样子,能让他看出来。
“后悔?你觉得我后悔什么了?”
“凝儿,你又忘记了。”阎冥没有回答,而是微微笑道后,俯身直接附上那柔软的小嘴。
这个男人又一次吻自己,睁大那眸子,因为双手被钳制,她只能冷冷瞪着这个男人。
阎冥自然感受得到她的冷意,但他只要一想到易水寒的话,他就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
原本躲进乌云的弯月也悄然从那乌云中伸了出来,好似在对这两人微微笑着,用自己的月色照耀着黑暗的大地,同时把月色洒在这两具紧贴的身子。
在那月色下,这一黑一白紧贴的身影便构画出一个温馨美妙的画面。
而在暗处的人儿看到这一幕,眼底尽显怒意,袖中的双手紧紧拳握着。
许久。
阎冥还是离开那舍不得的红唇,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此时的他,眼里是那样的温柔,平时的寒气早已消失。
得以呼吸新鲜空气的香凝深深大口大口呼吸了几口,她居然沉迷他的吻,她居然……
“凝儿,你是在怀念刚刚那吻吗?我不介意再来一次的。”阎冥看着沉默的香凝,含笑说道。
话音刚落,香凝猛的抬头怒气看着阎冥,“你从皇宫把我带到这,而后又把我送到易水寒身边,现在又如此对我,你到底想干什么?”带着几分的寒气怒斥喊道。
一听到易水寒,阎冥全身散发着寒意,眼底的柔情不再,“之前我就是说过,没了你,我就少了乐趣,你这就是我的乐趣。”
“你……”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为了解闷而已,玉手不禁拳握着。
“冥,记住,下次不要再忘记了,否则我会继续用我的方式来让你记住。”阎冥淡淡说着。
香凝瞪了一眼那男子,而后转身离去。
阎冥瞬间移步阻住香凝的去路,淡漠说道,“凝儿,你千万不要妄想逃离我的身边。”
香凝很想大声呐喊出来,她离开又如何?但是事实上她只是没有再理会那男人,而是直接略过他,往房内走去,又是一个狂妄之人。
他决不允许她回到易水寒的身边,现在他可不管无相说过什么,他只想让这个女人呆在自己身边,不能让她再次去到易水寒身边。
“嘭”的一声,房门被紧紧关闭,阎冥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如若他想,这房门根本拦不住他,只不过,他还有另一件事急需先去处理,回来之后,他一定紧紧抓住她的,决不能让她离开自己。
翌日。
“哎,你听说了没有,北夏要攻打东岳国了。”突然的一句话让一道身影停下往前的脚步。
“是真还是假?”
“当然是真的,我有个远方亲戚的亲戚的亲戚的相公是北夏的兵员,他在家书中提到他要去打战了,不知能不能回来,希望我那个亲戚的亲戚照顾好孩儿和家中老人,在信中还提到,他们是往寒冷的东岳国方向走呢?这还不是说要攻打东岳国?”
“那靖王会出兵帮东岳国吗?怎么说东岳国的公主也是我们靖王妃?”
“我看不会。”
“靖王妃为了自己的国家,肯定会请求靖王出兵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那些身为靖王的女人的下场,一个个都是死无葬身之地,还有,难道你忘记了,前些日子你才和我说,你那在靖王府当差的远方妹子说,靖王妃好几天不在王府了?我估计这个东岳国公主已经香消玉殒了。”
“不会吧!这公主才来南国多久啊!这么快就……哎,那真是可惜了这第一美人了。”
最后那两人都在叹息中。
一直在旁听的道身影顿了顿,北夏虽不及东岳国繁荣,但是在兵力上,东岳国确实是比不上北夏,她一直都有听说过,北夏一直有想拿下东岳国的想法,只是一直以来,都不曾见北夏有出兵,但是这次为何突然……
难道刚那两个人说的都是真的,顿然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易水寒,对,她现在只能去找他。
“废物!”一声暴怒声冷然响起。
话音刚落,便听见一闷哼声,一黑衣人喷血倒地。
居然被易水寒给说中了,他没看好她,让她有了逃离自己身边的机会,大手一拍,身边的茶几便被四分五裂散落在地。
“毁了欢聚楼。”那道暴怒声再次响起。
“是,属下遵命!”另一黑衣人恭敬说道,他虽然是谁惹阁主如此动怒,小心看了一眼地上的伙伴,他一定要做好阁主吩咐的事,否则下一个倒在那里的就是自己。
想起昨晚,只是没想到他只是为了去处理一些事,她就趁机逃离了,难道她真的会回到易水寒的身边?不行,他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