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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海湾城蓝调(1)

1 灰姑娘自杀

那天肯定是星期五,因为从隔壁的万胜之家咖啡连锁店飘出了浓烈的鱼腥味,气味厚重得能撑起一个车库。除此以外,这是春天里晴朗温暖的一天。眼看下午的尾巴就要悄悄地溜走了,可我却一周没接到案子了。电话响起时,我正舒舒服服地把脚靠在桌子上,享受一缕缕阳光照在脚踝上的惬意。我移开罩在电话上的帽子,拿起电话,对着话筒打了个哈欠。

电话那头的声音说:“我可听到了,约翰·达尔马斯,你就不为自己感到难为情吗?你有没有听说奥斯特莱恩一案?”

电话是维拉·马基打来的,他是警察局里负责谋杀案的警察,一个很好相处的家伙,不过有个坏习惯——经常丢给我一些案子,把我忙得团团转,可赚到的钱还不够买一件二手紧身外套。

“没。”我简单地回道。

“在海湾城的海滩上,发生这种事可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听说那个小城上次选举市长的时候就出了岔子,城镇治安官就住在那里,为了避免闹得不愉快,我们没有插手干预。据说那些赌鬼提供了3万美元的竞选资金,所以,现在就算是那里的小餐厅,在提供菜单的时候,也会附上一份赛马的消息报。”

我又打了个哈欠。

“我可又听到了!”马基厉声喝道,“你要是这么不感兴趣,我也没有办法了。不过,找我的那个家伙说,钱不成问题。”

“哪个家伙?”

“马特森,发现尸体的家伙。”

“什么尸体?”

“嗯?你不会真对奥斯特莱恩一案一无所知吧?”

“我没说不知道吗?”

“你是不是只会打哈欠和问问题!算了,就让这可怜的家伙被干掉好了,市凶杀组会来处理这件事情,那个家伙现在就在城里。”

“你说的是马特森?谁要干掉他?”

“真是的,如果他知道,还会雇私人侦探来调查吗?他之前跟你是一个行当,不久前刚被解雇,一些带枪的家伙正在找他麻烦,现在他根本不敢出去。”

“你过来一趟吧,”我说,“我左胳膊都酸了。”

“我在执勤。”

“我刚要下楼去杂货店买一夸脱苏格兰威士忌呢。”

“你要是听到敲门声,肯定就是我到了。”马基说。

不到半个小时,马基就到了。他身材魁梧,面相和善,长着一头银白色的头发,脸颊上有个酒窝,一张天生用来亲吻婴儿的小嘴。他穿着一身烫熨平整的蓝色套装,一双擦得锃亮的方头鞋,戴着一条垂到了腹部镶着鹿齿的金链子。

马基小心翼翼地坐下,胖人都这样。他拧开威士忌的瓶盖,仔细地闻了闻,确保我没有像酒吧里那样,在威士忌的瓶子里灌上98美分一瓶的劣质酒。他倒了满满的一杯,用舌头舔了舔,一双眼睛却在打量着我的办公室。

“怪不得你只能待在家里等工作上门,”他说,“你得让人们看到你的厉害之处啊!”

“你还是饶了我吧!”我说,“马特森和奥斯特莱恩的案子是怎么回事?”

马基喝完一杯,又倒了点儿,这次没刚才那么多,然后就看着我摆弄手里的一根香烟。

“一氧化物中毒,是自杀,”他说,“死者是一个叫奥斯特莱恩的金发女人,她是海湾城里一名医生的老婆。一些三流的电影演员经常喝个烂醉,闹个通宵。为了防止他们做出一些荒唐的事情,那个医生整晚东奔西走,于是这个女人就独自外出消遣。自杀当晚,她还去了万斯·康里德俱乐部,就在城北海边的陡岸。你知道这个俱乐部吗?”

“知道,以前是家海滩俱乐部,下面有个漂亮的私人沙滩,海滩上的更衣室前,来来往往地走着好莱坞的修长美腿。她是过去玩轮盘赌的吧?”

“如果说这个城里有赌博场所,”马基说,“康里德俱乐部肯定就是其中之一,也一定有轮盘赌。也就是说,她是去玩轮盘赌,听说她和康里德之间还有一腿,背地里还去碰轮盘赌这东西。她一般都是输,谁玩这个能赢呢?事发当晚,她输了个精光,非常恼火,在里头喝酒闹事。康里德把她弄到他的私人房间,通过医师联络中心找到那个医生,也就是她丈夫。接着那位医生——”

“我打断一下,”我说,“你说的都是胡扯吧——就算我们这里有赌博组织,也不会是这样吧。”

马基同情地看着我,说:“我小舅子在那里的一家不怎么样的报社工作,他们做过相关调查,那个医生急匆匆赶到康里德的俱乐部,为了让他老婆安静下来,就在她胳膊上扎了一针。他在布伦特伍德高地有个急诊,不能送她回家,于是万斯·康里德用私人汽车把她送了回去。与此同时,医生给他办公室的护士打电话,让她去他家里看看,以确保他老婆一切安好。事情办妥后,康里德回到俱乐部,护士见她躺在床上,就走了,女仆也去睡觉了。当时大概是在午夜,或者稍微再晚一点。”

“凌晨两点左右,碰巧这个哈里·马特森就出现了。当天轮到他值夜班,他一个人在外巡查,当走到奥斯特莱恩住的那条街时,他听到从漆黑的车库里传出汽车发动机的声音。进去一看,发现地上仰卧着一个虚弱的金发女人,她穿着一件几乎透明的睡衣和一双舞鞋,头顶上萦绕着排气管的废气。”

马基停下来,抿了一小口威士忌,再次环顾我的办公室。我则看着最后一缕阳光从窗台上溜走,消失在小巷的黑暗缝隙之中。

“那个白痴是怎么做的呢?”马基一边用丝帕擦嘴,一边说,“他以为那个女人死了,也许是真的死了。你也知道,这种事在尾气中毒后是很难确定的。再说了,给她注射新亚兰甲,是为了什么呢……”

“行了,别兜圈子了!”我不耐烦地说,“他到底怎么做的?”

“他报警了,”马基一脸严肃,接着说,“他关掉汽车发动机和手电筒,走了几个街区的距离,终于找到了医生。不一会儿的工夫,他俩就一起回到车库。医生说她已经死了,让马特森从侧门进到自己家,给当地警察局警长亲自打电话,马特森照做了。很快,警长和几个手下开着警车就到了。他们刚到不久,殡仪馆里专门处理尸体的人也到了,那周刚好轮到他们这些人做代理验尸官。他们用车把尸体拉走,一个化验员采集了血液样本,说里面有很多一氧化碳气体。验尸官对此做出公布,尸体就被火化了,案子也就这么给结了。”

“好吧,既然如此,现在又有什么问题?”我问。

马基喝完第二杯,本打算再来一杯,可是更想先抽支雪茄。我可没这东西,惹得他有点儿不爽,他就把自己的雪茄拿出来点着了一支。

“我只是个警察,”透过烟雾,他眨着眼对我说道,“你问的事情我可不知道。我所知道的就是马特森被吊销了执照,赶出海湾城,现在吓得要命。”

“这他妈算什么,”我说,“上次,我强行介入一个小镇的团伙,颅骨都骨折了。我怎么联系马特森?”

“我把你的电话给他了,他会联系你的。”

“你对他有多了解?”

“足够透露你的姓名,”马基说,“当然,一旦发生什么事,我肯定会调查的……”

“没问题,”我说,“如果有情况我就告诉你,波本威士忌还是黑麦威士忌?”

“这还要问吗!”马基说,“当然是苏格兰威士忌。”

“马特森长什么样?”

“他中等身材,身高五英尺七英寸,也就是一米七,头发是灰白色的。”

他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就走了。

我在那儿坐了一个小时,抽了好多烟,嗓子干渴得很。天渐渐黑下来,也没人给我打电话。我站起来,打开灯,洗了洗手,痛痛快快地喝了一小杯,拧上酒瓶盖儿,也该去吃饭了。

我戴上帽子,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走廊里有一个送快递的男孩儿,他一边走一边看门号。原来是我的快递,我签收了一个不规则形状的包裹,外面包着洗衣店里常用的浅黄色薄纸。我把包裹放在办公桌上,割开绳子,看到里面有一个用包装纸包起来的东西与一个装有一张纸条和公寓钥匙的信封。纸条上很唐突地这样写道:

警察局里的一个朋友把你介绍给我,说你是个值得信任的人。我现在摊上了麻烦,想赶紧脱身。请天黑以后,到第六大道附近的哈佛街,丁尼生·阿姆斯公寓,524房间。如果我没在,你就用这把钥匙打开门。一定要提防帕特·雷埃尔,这里的酒店经理,我信不过这个家伙。一定要把这只舞鞋放在安全的地方,千万别弄脏。附言:他们叫他“紫罗兰”,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

原因我当然知道,就是他喜欢嚼紫罗兰味的东西来清新口气。这个纸条没有署名,不难看出马特森的不安。我打开包装纸,看到一只绿色的丝绒舞鞋,尺码大约是4A,用白色小山羊皮做的内衬。内衬上印着流畅的金色字迹“弗斯科伊尔”。另外,在原本该标尺码的地方,有用不褪色墨水标记的“S465”。我知道这肯定不是尺码,因为在好莱坞切罗基街上的弗斯科伊尔有限公司,专门做定制鞋,包括个人用的、表演用的、骑马用的等等。

我靠在椅子上,点着一支烟,仔细思考一番。最后,我在电话簿中,查到弗斯科伊尔有限公司的电话,打了过去。电话响了几声之后,一个轻快的声音说:“您好!请问什么事?”

“让弗斯科伊尔亲自接电话,”我说,“我是鉴证科的彼得斯。”我没有说具体是什么鉴证科。

“哦,弗斯科伊尔先生已经回家了。您知道的,我们已经下班了,我们在五点半就停止营业了。我是普林格尔,簿记员,您有什么事……”

“是的,我们在一批失窃物品里发现了一双你们做的鞋子,标记是S-4-6-5。这个有什么意义吗?”

“哦,是的,当然,这是最后标码。需要我帮您查一下吗?”

“劳烦您务必查一下。”我说。

他很快就回来了。“哦,是的,那是利兰·奥斯特莱恩夫人的号码,海湾城阿泰尔街7-3-6号,她的鞋都是从我们这里定做。真是太遗憾了,两个月前,我们给她做了两双翡翠绿的丝绒舞鞋。”

“你说‘遗憾’是什么意思?”

“哦,你知道的,她死了,是自杀。”

“你说两双舞鞋?”

“哦,是的呀,两双一模一样的。人们经常会定做几双颜色素雅的鞋子,要知道,那些有任何点缀或图案的鞋只能搭配特定的衣服……”

“好的,非常感谢,祝您一切安好。”说完我就把电话挂了。

我再次拿起这只舞鞋,仔细看了看,这只鞋还没穿过,薄薄的磨面革鞋底上没有任何刮痕。我很好奇,哈里·马特森要用这只舞鞋做什么。我把鞋子放进办公室的保险箱中,就出去吃晚饭了。

2 突发命案

丁尼生·阿姆斯公寓是一个高约八层的老式建筑,外面镶嵌的是深红色砖瓦,中间是一个宽阔的庭院,里面种着棕榈树,混凝土修葺的喷泉和令人眼花缭乱的花坛。丁尼生·阿姆斯公寓里的门是哥特式风格,上面挂着灯笼,会客室里铺着红色的长毛绒地毯,宽敞的会客室里有只惹人厌的金丝雀,被关在木桶一样大小的镀金笼子里。除此之外,会客厅就空荡荡的了。这个公寓肯定有段历史了,那随时可能坏掉的窗户就足以证明这一点。公寓里的电梯是全自动的,停下时会自动打开两扇门。

五楼的狭长走廊里铺着栗色的地毯,我走在里面,却没看到一个人影,没听到丁点儿声音,也没有嗅到饭菜的香气,这里安静得就像牧师自省的地方。524房间应该是朝向中间庭院的,因为门的旁边镶有一扇遮光玻璃窗。我轻轻地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于是,我拿出公寓的钥匙打开门,进去后随手关上了门。

房间一头的壁床上有一面闪闪发光的镜子,入口门那面墙上的两扇窗户都关着,黑色的窗帘拉到了一半的位置,即使这样也有光线从庭院照进房间,足以看到两个磨得反光的黄铜门把手,一套色彩暗淡、款式过时的软沙发,看样子得是十年前的款式了吧。我走到窗前把窗帘完全拉下来,借助袖珍手电筒的光线,回到门口。这里的电灯开关可以控制吸顶灯,上面围了一圈火红色的烛形灯,使房间看起来像葬礼礼堂中的侧厅。我打开红色的落地灯,关掉吸顶灯,开始仔细观察这个房间。

壁床的后面是一间狭窄的更衣室,里面有一张内嵌式梳妆台,上面放着一把黑色梳子,梳子上夹带几根灰白头发。除此之外,还有爽身粉、手电筒、褶皱的男士手帕、信纸、台笔、压在记事簿上的墨水——记事本上列出了橱柜里手提箱可以摆放的物品。有几件在海湾城一家男士服装店买的衬衫,衣架上挂着一件深灰色西服,地板上摆着黑色皮鞋。在浴室里有安全剃刀、无刷剃须膏、几块刀片、放在玻璃杯里的三支竹制牙刷,还有一些零碎的东西。在瓷质的马桶水箱上放着一本红色封皮的书——多尔西的《为什么我们表现得像人类》,书的第116页用橡皮筋做了标记。于是,我把书翻到那一页,当我读到《地球、生命与性爱的演化》的相关内容时,客厅里的电话响了。

我关上浴室的灯,踩着地毯,轻步来到沙发前。电话在沙发另一头的置物台上,一直响着,和街上喇叭的嘟嘟声彼此回应。电话响了八声的时候,我耸了耸肩,拿起电话。

“是帕特吗?帕特·雷埃尔?”一个声音急切地问。

我不知道,如果是帕特·雷埃尔,他将如何作答,于是小声嘟囔了一声。此时,电话那头的声音生硬嘶哑,听起来对方应该是个很严厉的家伙。

“是帕特吗?”

“嗯。”我说。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可是对方也没有挂断电话。过了一会儿,那个声音接着说:“我是哈里·马特森,非常抱歉,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实在没办法,会给你添很多麻烦吗?”

“嗯。”我说。

“什么意思?”

“嗯。”

“搞什么鬼!你就只会说‘嗯’吗?”

“我是希腊人,本来话就不多。”

他笑了,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笑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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