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少庭,我只是不想那些无辜的兄弟们寒心。”苏以珩道。
“放心,我明白的。”纪少庭应道。
“对了,记伯伯呢?身体怎么样了?”苏以珩问。
“去北戴河疗养了,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纪少庭道。
“改天我该去探望他一下。”苏以珩道。
“没关系,你那么忙的,而且,我爸那个人,你也知道,一辈子就喜欢倒弄那些小东西,我真是不想说他。”纪少庭无奈地笑了下,道。
纪少庭的父亲纪博勋,也是公司的董事之一,只因为常年身体欠佳,极少来公司开会处理事务,所有的一切都是交给长子纪少庭的。自己则不是去疗养,就是做一些小手艺之类的,被人戏称“京通的木匠董事”。
“哦,对了,你正好过来了,我有东西给你,在那边用得着。”苏以珩说着,按下桌上的电话,让秘书找孙翔过来。
孙翔很快就来了,苏以珩让他把准备好送给纪少庭的礼物拿过来,孙翔便去了。
“刚刚那个小姑娘——”纪少庭推了下鼻梁上的眼睛,“新招来的?”
苏以珩笑笑,道:“不是,一个,实习生。”
“实习生?那你还欺负人家?”纪少庭道,“小心我打电话告诉希悠,让她修理你。”
“得得得,我以后注意,注意。”苏以珩无奈地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动作。
纪少庭笑了,苏以珩个性桀骜不驯,可是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治得了他,那便是方晓悠。就连苏以珩的母亲苏静,没办法的时候都要求助于方希悠,别人更不用说了,只要一说“我去告诉希悠”,苏以珩再多的气立马就没了。
“开玩笑的。”纪少庭道。
没一忽儿,孙翔拿了东西过来,交给苏以珩。
再说顾希,她几乎是冲出了京通大楼的,跑了好久,气都快没了,才坐在路边开始喘。这时,孙翔说的那些话才慢慢浮出脑海。
孙翔说,苏以珩是不想她再继续过去的那种生活——可是,她过去的生活,和他有什么关系?而且,而且,他完全是自相矛盾。如果他真的想让她过正常女生的生活,干嘛,干嘛还要给她钱,让她做他的,情人?
胡说八道,他纯粹,纯粹就是胡说八道。
她抱着脑袋,静静坐着。
“我的技术很好——”他的那些话,突然窜了出来,她的耳朵,立刻就烫了。
那一晚,那一晚,她真是,真是她这辈子的耻辱,耻辱!
苏以珩,我恨你,再也不要,再也不要见到你这个恶心的男人!
好,再也不去想他了,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给自己打打气,顾希掏出包包里带的矿泉水,一口气喝掉了半瓶,心里才算舒服了点。
这时,校电视台的老师打电话过来,说下个月学校有个演出活动,现在选拔主持人。
“顾希,我觉得你应该来参加,毕竟这是最后一年了,以后的机会也不多了。”老师说。
“谢谢您,方老师,我,我现在就过来吗?”顾希问。
她的生活,本来就该如此,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