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无视莫九九溜到嘴边的解释,眸光恍若就要泛出水来,一幅凄婉模样,人见人怜。
刚听出点门道,莫九九瞬间又一头雾水——
美女叫紫衬衫的爸妈姨父阿姨,那他们岂不是表兄妹?
表兄妹算近亲,啧啧,法律不允许近亲结婚,难怪一个假装冷漠,一个可怜楚楚。
一个缠/绵/悱/恻柔肠寸断的故事在脑海里展开,莫九九摇摇头,老气横秋满脸慈爱的样子俨然像她已知道所有来龙去脉,对眼前这对相爱却不能相守的苦命鸳鸯抱以最大的同情。不知不觉,桌下两只手的“搏斗”在浮想联翩中缓和下来。她忽然觉得自己不再恨紫衬衫,毕竟他也可怜嘛。
“我今年已经二十七,难道不应该结婚生子?不说这些了,怎么不跟我说说你在法国的趣事?”
“我想和你去见姨父和佩姨,分开很久,我很想他们。”
紫衬衫像是早就料到她会有这么一说,淡淡瞥了眼,随即拉起还在编织故事的莫九九:
“方樱,你坐那么久的飞机也累了,今天的见面到此为止吧。”
“锦哥哥,你还记得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言语和神态让方樱黯然垂首,眼见他们的身影要走远,她站起,大声的喊。
步伐没有半刻迟疑,紫衬衫一路拽着频频回头的莫九九从咖啡厅的北门走出去,连头也没回。
夜风习习,吹得街边茂密的梧桐沙沙作响。
终于放开她的手,紫衬衫深深吸了口气,沉默的侧脸像一尊唯美雕塑。
片刻,他转向一个劲儿揉着手腕的莫九九,淡淡道:“你的责负完了,走。”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刚才为什么不回答?”
八卦天性像被柔软的风撩/拨得按捺不住,莫九九眸光如水,为自己臆想中的故事感动得唏哩哗啦。
蛮横的小野猫忽然收起利爪,紫衬衫蹙眉睨视她,不答。
为难?
嗯,也是蛮为难的,谁叫人家是悲情男主角?
怀着万分怜悯,莫九九叹息:
“我知道你心里很苦,所以刚才破坏我的相亲就不追究你啦,谁叫你那么可怜。其实,相爱本没有错,和不能相爱的人爱上了那更是不能辨出个是非对错。不过鉴于法律的约束以及对后代负责的态度,最好还是散了吧。我想,你阻止她去见你父母也是因为孝心使然,对吧?”
这回轮到紫衬衫一头雾水了,他完全不懂这小女人在叽里呱啦说什么,居然还扯到什么法律和后代。
“你说的鸟语我听不懂。怎么还不走,难道想跟我走?”
“鸟语?”
莫九九的气愤再度喷薄,什么人,自己不是因为同情,会说这些吗?
“喂,我是为了安慰你才说这些,拜托你不要老骂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