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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回答点儿什么吧。

——我要是有上一个,经常也只能是空着,斯蒂芬说。

同一间房,同一时刻,同样的才智:我也是同一个我。这是第三次[191]了。我的脖子上套着三道绞索。唔。只要我愿意,马上就可以把它们挣断。

——因为你不攒钱,迪希先生用手指着说。你还不懂得金钱意味着什么。金钱是权,当你活到我这把岁数的时候就会懂得啦。我懂得。倘若年轻人有经验……然而莎士比亚是怎么说的来着?只要把银钱放在你的钱袋里[192]。

——伊阿古,斯蒂芬喃喃地说。

他把视线从纹丝不动的贝壳移向老人那凝视着他的目光。

——他懂得金钱是什么,迪希先生说。他赚下了钱。是个诗人,可也是个英国人。你知道英国人以什么为自豪吗?你知道能从英国人嘴里听到的他最得意的话是什么吗?

海洋的统治者。他那双像海水一样冰冷的眼睛眺望着空荡荡的海湾:看来这要怪历史:对我和我所说的话也投以那样的目光,倒没有厌恶的意思。

——说什么在他的帝国中,斯蒂芬说,太阳是永远不落的。

——不对!迪希先生大声说。那不是英国人说的。是一个法国的凯尔特族[193]人说的。

他用攒钱盒轻轻敲着大拇指的指甲。

——我告诉你,他一本正经地说,他最爱自夸的话是什么吧。我没欠过债。

好人哪,好人。

——我没欠过债。我一辈子没该过谁一先令。你能有这种感觉吗?我什么也不欠。你能吗?

穆利根,九镑,三双袜子,一双粗革厚底皮鞋,几条领带。柯伦:十畿尼。麦卡恩,一畿尼。弗雷德·端安,两先令。坦普尔,两顿午饭。拉塞尔,一畿尼,卡曾斯,十先令,鲍勃·雷诺兹,半畿尼,凯勒,三畿尼,麦克南太太[194],五个星期的饭费。我这一小把钱可不顶用。

——现在还不能,斯蒂芬回答说。

迪希先生十分畅快地笑了,把攒钱盒收了回去。

——我晓得你不能,他开心地说。然而有朝一日你一定体会得到。我们是个慷慨的民族,但我们也必须做到公正。

——我怕这种冠冕堂皇的字眼儿,斯蒂芬说,这使我们遭到如此之不幸。

迪希先生神情肃然地朝着壁炉上端的肖像凝视了好半晌。那是一位穿着苏格兰花格呢短裙、身材匀称魁梧的男子:威尔士亲王艾伯特·爱德华[195]。

——你认为我是个老古板,老保守党,他那若有所思的嗓音说。从打奥康内尔[196]时期以来,我看到了三代人。我记得那次的大饥荒[197]。你晓得吗,橙带党[198]分支鼓动废除联合议会要比奥康内尔这样做,以及你们教派的主教、教长们把他斥为煽动者,还早二十年呢!你们这些芬尼社社员[199]有时候是健忘的。

光荣、虔诚、不朽的纪念[200]。在光辉的阿马的钻石会堂里,悬挂着天主教徒的一具具尸首[201]。沙哑着嗓子,戴面罩,手执武器,殖民者的宣誓[202]。被荒废的北部,确实正统的《圣经》。平头派倒下去[203]。

斯蒂芬像画草图似的打了个简短的手势。

——我身上也有造反者的血液,迪希先生说。母方的。然而我是投联合议会赞成票的约翰·布莱克伍德爵士的后裔。我们都是爱尔兰人,都是国王的子嗣[204]。

——哎呀,斯蒂芬说。

——走正路[205],迪希先生坚定地说,这就是他的座右铭。他投了赞成票,是穿上高统马靴,从当郡的阿兹[206]骑马到都柏林去投的。

吁——萧萧,吁——嘚嘚,

一路坎坷,赴都柏林[207]。

一个粗暴的绅士,足登锃亮的高统马靴,跨在马背上。雨天儿,约翰爵士。雨天儿,阁下……天儿!……天儿……一双高统马靴荡悠着,一路荡到都柏林。吁——萧萧,吁——嘚嘚。吁——萧萧,吁——嘚嘚。

——这下子我想起来啦,迪希先生说。你可以帮我点儿忙,迪达勒斯先生,麻烦你去找几位文友。我这里有一封信想投给报纸。请稍坐一会儿。我只要把末尾誊清一下就行了。

他走到窗旁的写字台那儿,把椅子往前拖了两下,读了读卷在打字机滚筒上那张纸上的几个字。

——坐下吧。对不起,他转过脸来说,按照常识行事。一会儿就好。

他扬起浓眉,盯着看肘边的手稿,一面咕哝着,一面慢腾腾地去戳键盘上那僵硬的键。时而边吹气,边转动滚筒,擦掉错字。

斯蒂芬一声不响地在亲王那幅仪表堂堂的肖像前面坐下来,周围墙上的那些镜框里,毕恭毕敬地站着而今已消逝了的一匹匹马的形象,它们那温顺的头在空中昂着:黑斯廷斯勋爵的挫败,威斯敏斯特公爵的跨越,波弗特公爵的锡兰,1866年获巴黎奖[208]。小精灵般的骑手跨在马上,机警地等待着信号。他看到了这些佩戴着英王徽记的马的速度,并随着早已消逝了的观众的欢呼而欢呼。

——句号,迪希先生向打字机键盘发号施令。但是,立即公开讨论这个最为重要的问题……

为了及早发上一笔财,克兰利曾把我领到这里来;我们在溅满泥点子的大型四轮游览马车之间,在各据一方的赛马赌博经纪人那大声吆唤和饮食摊的强烈气味中,在色彩斑驳的烂泥上穿来穿去,寻找可能获胜的马匹。美反叛[209]!美反叛!大热门[210],以一博一;冷门马以十博一。我们跟在马蹄以及戴竞赛帽穿运动衫的骑手后边,从掷骰摊和玩杯艺[211]摊跟前匆匆走过,还遇上一个大胖脸的女人,肉铺的老板娘。她正饥渴地连皮啃着一掰两半的橘子,连鼻孔都扎进去了。

操场上传来少年们一片尖叫声和打嘟噜的哨子声。

又进了一球。我也是他们当中的一员,夹在那些你争我夺、混战着的身躯当中,一场生活的拼搏。你指的是那个妈妈的宠儿“外罗圈腿”吧?他就好像肚子疼似的。拼搏啊。时间被冲撞得弹了回来,冲撞又冲撞。战场上的拼搏、泥泞和喊声,阵亡者弥留之际的呕吐物结成了冰,长矛挑起鲜血淋漓的内脏时那尖叫声。

——行啦,迪希先生站起来说。

他踱到桌前,把打好了的信别在一起。斯蒂芬站了起来。

——我把这档子事写得简单明了,迪希先生说。是关于口蹄疫问题。你看一下吧。大家一定都会同意的。

可否借用贵报一点宝贵的篇幅。在我国历史上屡见不鲜的自由放任主义原则。我国的牲畜贸易。我国各项旧有工业的方针。巧妙地操纵了戈尔韦建港计划[212]的利物浦集团。欧洲战火。通过海峡那狭窄水路的[213]粮食供应。农业部完完全全无动于衷。恕我借用一个典故。卡桑德拉。由于一个不怎么样的女人的关系[214]。现在言归正题。

——我够单刀直入了吧?斯蒂芬往下读时,迪希先生问道。

口蹄疫。通称科克配方[215]。血清与病毒。免疫马的百分比。牛瘟。下奥地利慕尔斯泰格的御用马群。兽医外科。亨利·布莱克伍德·普赖斯[216]先生,献上处方,恭请一试。只能按照常识行事。无比重要的问题。名副其实地敢抓公牛角[217]。感谢贵报慷慨地提供的篇幅。

——我要把这封信登在报上,让大家都读到,迪希先生说。你看吧,下次再突然闹瘟疫,他们就会对爱尔兰牛下禁运令了。可是这病是能治好的。已经有治好的了。我的表弟布莱克伍德·普赖斯给我来信说,在奥地利,那里的兽医挂牌医治牛瘟,并且都治好了。他们表示愿意到这里来。我正在想办法对部里的人施加点影响。现在我先从宣传方面着手。我面临的是重重困难,是……各种阴谋诡计,是……幕后操纵,是……

他举起食指,老谋深算地在空中摆了几下才说下去。

——记住我的话,迪达勒斯先生,他说。英国已经掌握在犹太人手里了。占去了所有高层的位置:金融界、报界。而且他们是一个国家衰败的兆头。不论他们凑到哪儿,他们就把国家的元气吞掉。近年来,我一直看着事态的这种发展。犹太商人们已经干起破坏勾当了,这就跟咱们站在这里一样的确凿。古老的英国快要灭亡啦。

他疾步向一旁走去,当他们跨过一束宽宽的日光时,他的两眼又恢复了生气勃勃的蓝色。他四下里打量了一下,又走了回来。

——快要灭亡了,——他又说,如果不是已经灭亡了的话。

妓女走街串巷到处高呼,

为老英格兰织起裹尸布[218]。

他在那束光里停下脚步,恍惚间见到了什么似的睁大了眼睛,严峻地逼视着。

——商人嘛,斯蒂芬说,左不过是贱买贵卖。犹太人也罢,非犹太人也罢,都一个样儿,不是吗?

——他们对光[219]犯下了罪,迪希先生严肃地说。你可以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到黑暗。正因为如此,他们至今还在地球上流离失所。

在巴黎证券交易所的台阶上,金色皮肤的人们正伸出戴满宝石的手指,报着行情。嘎嘎乱叫的鹅群。他们成群结队地围着神殿[220]转,高声喧噪,粗鲁俗气,戴着不三不四的大礼帽,脑袋里装满了阴谋诡计。不是他们的:这些衣服,这种谈吐,这些手势。他们那睁得圆圆的滞钝的眼睛,与这些言谈,这些殷切、不冲撞人的举止相左;然而他们晓得自己周围积怨甚深,明白一腔热忱是徒然的。耐心地积累和贮藏也是白搭。时光必然使一切都一散而光。堆积在路旁的财宝:一旦遭到掠夺,就落入人家手里。他们的眼里熟悉流浪的岁月,忍耐着,了解自己的肉体所遭受的凌辱。

——谁不是这样的呢?斯蒂芬说。

——你指的是什么?迪希先生问道。

他向前迈了一步,站在桌旁。他的下巴颏歪向一边,犹豫不定地咧着嘴。这就是老人的智慧吗?他等着听我的呢。

——历史,斯蒂芬说,是我正努力从中醒过来的一场噩梦[221]。

从操场上传来孩子们的一片喊叫声。一阵打嘟噜的哨子声:进球了。倘若那场噩梦像母马[222]似的尥蹶子,踢你一脚呢?

——造物主的做法跟咱们不一样,迪希先生说。整个人类的历史都朝着一个伟大的目标前进:神的体现。

斯蒂芬冲着窗口翘了一下大拇指,说:

——那就是神。

好哇!哎呀!呜噜噜噜!

——什么?迪希先生问。

街上的喊叫[223],斯蒂芬耸了耸肩头回答说。

迪希先生朝下面望去,用手指捏了一会儿鼻翅。他重新抬起头来,并撒开了手。

——我比你幸福,他说。我们曾犯过许多错误,有过种种罪孽。一个女人[224]把罪恶带到了人世间。为了一个不怎么样的女人,海伦,就是墨涅拉俄斯那个跟人跑了的妻子,希腊人同特洛伊打了十年仗。一个不贞的老婆首先把陌生人带到咱们这海岸上来了,就是麦克默罗的老婆和她的姘夫布雷夫尼大公奥鲁尔克[225]。巴涅尔[226]也是由于一个女人的缘故才栽的跟斗。很多错误,很多失败,然而唯独没有犯那种罪过。如今我已经进入暮年,却还从事着斗争。我要为正义而战斗到最后。

因为阿尔斯特要战斗,

阿尔斯特在正义这一头[227]。

斯蒂芬举起手里那几页信。

——喏,先生,他开口说。

——我估计,迪希先生说,你在这里干不长。我认为你生来就不是当老师的材料。兴许我错了。

——不如说是来当学生的,斯蒂芬说。

那么,你在这儿还能学到什么呢?

迪希先生摇了摇头。

——谁知道呢?他说。要学习嘛,就得虚心。然而人生就是一位伟大的老师。

斯蒂芬又沙沙地抖动着那几页信。

——至于这封信,他开口说。

——对,迪希先生说。你这儿是一式两份。你要是能马上把它们登出来就好了。

《电讯报》,《爱尔兰家园报》[228]。

——我去试试看,斯蒂芬说,明天给您回话。我跟两位编辑有泛泛之交。

——那就好,迪希先生生气勃勃地说。昨天晚上我给议会议员菲尔德先生写了封信。牲畜商协会今天在市徽饭店开会[229]。我托他把我的信交到会上。你看看能不能把它发表在你那两家报纸上。是什么报来着?

——《电讯晚报》……

——那就好,迪希先生说。一会儿也不能耽误。现在我得回我表弟那封信了。

——再会,先生,斯蒂芬边说边把那几页信放进兜里。谢谢您。

——不客气,迪希先生翻找着写字台上的文件,说。我尽管上了岁数,却还爱跟你争论一番哩。

——再会,先生,斯蒂芬又说一遍,并朝他的驼背鞠个躬。

踱出敞开着的门廊,他沿着砂砾铺成的林阴小径走去,听着操场上的喊叫声和球棍的击打声。他迈出大门的时候,一对狮子蹲在门柱上端;没了牙齿却还在那里耍威风。尽管如此,我还是要在斗争中帮他一把。穆利根会给我起个新外号:阉牛之友派“大诗人”[230]。

——迪达勒斯先生!

从我背后追来了。但愿不至于又有什么信。

——等一会儿。

——好的,先生,斯蒂芬在大门口回过身来说。

迪希先生停下脚步,他喘得很厉害,倒吸着气。

——我只是要告诉你,他说。人家说,爱尔兰很光荣,是唯一从未迫害过犹太人的国家。你晓得吗?不晓得。那么,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他朝着明亮的空气,神色严峻地皱起眉头。

——为什么呢,先生?斯蒂芬问道,脸上开始漾出笑容。

——因为她从来没让他们入过境[231],迪希先生郑重地说。

他的笑声中含着一团咳嗽,拖着一长串咕噜咕噜响的黏痰从他喉咙里喷出来。他赶快转过身去,咳啊,笑啊,望空挥着双臂。

——她从来没让他们入过境,他一边笑着一边又叫喊,同时两只鞋上戴罩的脚踏着砂砾小径。就是由于这个缘故。

太阳透过树叶的棋盘格子,往他那睿智的肩头上抛下一片片闪光小圆装饰,跳动着的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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