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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下山

看到郑紫星目瞪口呆的样子,肥金一个劲的欢腾。黄金比蒙王鄙视的撇了一眼肥金,口出人言:这是岱羽仙山,东极仙树的幼体。仙树一万年发芽,九万年生长,开枝散叶。你手上的是3万年的仙树幼体。坚硬无比,认主后可以任意变幻长短,若你不断滋养,甚至发展成仙器也是未知。待你血祭之后,其余功能你自会知晓。

当比蒙王拿出仙树幼体,两旁的部下都露出震惊的表情,萨满闭着眼做着祈祷。在大厅中引起一阵喧闹。喧闹过后,他们看向紫星的眼神都充满羡慕与祝福。

“比蒙王把如此贵重的礼物送给我,真是愧不敢当啊。”郑紫星意识到此物的贵重,迟迟不肯出手收下这礼物。看得四下一阵心急。

比蒙王洪雷般的笑声,硬生生将仙树幼体塞到紫星怀里。

“此物在我们这也是浪费,不如你带着去闯荡江湖。比蒙族不喜欢拖拖拉拉的性格,赶紧收下吧。”

肥金也在一旁吱吱吵闹着,要紫星赶紧收下这树枝。

郑紫星双手交叉放在胸口,向比蒙王鞠了一个躬。用比蒙族最高的礼仪示意对比蒙王全心全意的感谢。这是肥金之前告诉郑紫星的。

仙树幼体被送到郑紫星面前。郑紫星一滴精血顺着中指逼出体外,渐渐被仙树吸收。随后漆黑的幼体焕发出翠绿的光芒,照耀着整个大厅一片生机盎然。四周的植物都在疯狂的雀跃,似乎在庆祝着一年一度的狂欢。

咋一看有许多尖刺的小黑棍,在郑紫星手中却光滑无比。着显然是认主后气息与神魂相协调的重要表现。看得紫星一阵欣喜。

傍晚时分,郑紫星留在比蒙部落吃了一顿山珍野味。肥金的客气让郑紫星感受到了好朋友即将离别的忧伤。原来肥金也想陪郑紫星出去闯荡,但是比蒙王不肯。在肥金的最后努力下,比蒙王妥协送给郑紫星比蒙族的宝物。要求就是肥金老实得呆在部落。

当然郑紫星后来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委,还感动了许久。

繁星渐渐布满夜空,皓月披上轻纱为沉寂的永夜曼舞轻歌。

顾清雨独自倚靠在树边,抬头凝望,享受夜空带给他的思念与孤独。

“师父……”郑紫星拿着比蒙族打包的一份山珍野味,兴致勃勃的跑到顾清雨跟前。“师父,这可是难得野味。您趁热赶紧吃吧。”

“坐。”顾清雨揉了揉郑紫星的头,难得露出溺爱的眼光。“紫星,十年光阴,你也长大了。明天一早,你便自行下山去吧。不要向世人说起师父的名讳,也不要过多展露为师教你的功法武技。”

郑紫星虽然有点奇怪,但是按照十年来对师父的理解。师父说得话肯定有师父的道理,做就可以了。便乖巧的点头应是。

顾清雨笑了笑,道:你现在的实力,按照世间的称法,称为流光。具体,等你下山再慢慢了解吧。随后凭空一托,一团光晕在手中出现。七彩纷呈,煞是好看。

“这是为师送你的小玩意。一张面具,戴上它世间少有人可以看出你的真实实力。等你实力再上一个阶层,便可以随意变换容貌。”

郑紫星在指尖逼出一滴精血,光晕瞬间消散。面具自动飞向郑紫星的脸庞。宛如水质,化散虚无。

“此番下山,多有际遇。就为师所知,天易宫的阳殿有篇名为紫阳五雷震天决的功法。算是这尘世间少数有可取之处的功法。”

郑紫星本就对再入尘世有着很多想法,听到师父这么一说更是勾起了心中好奇的小猫。

“师父,尘世难道就这一本功法厉害吗?”

顾清雨淡然一笑,“青羽天曲竹林晚,遨游尘间字浩然。

问天裂宇何人争,弹指卜卦易天涯。尘间五宫各有各自的特点,也是修仙问道的绝好去处。此去历练,为师希望你完成对心境的历练。等你尘缘了了,就来这岱羽仙山找我吧。”

“是,师父。”随后郑紫星似懂非懂的重复着师父刚刚说的童谣,默默的记在心里。

郑紫星拿出比蒙王给他的仙树幼体,献宝似的给自己师父过目。“师父,您请看。”

“这是岱羽所产。会根据认主的人不同而分为两类。你的这个名曰紫金乙木。另外一种名为金炎乙木。”

“原来是这样啊。可师父没有传徒儿什么棍法,那徒儿该如何使用呢?”

顾清雨看着郑紫星还有带着一分稚气的脸颊,淡淡一笑,问道:“紫星,你说说这九年你学会了什么。”

郑紫星没有想到自己师父会这么问自己,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师父前三年教紫星学会了星云九变的前三变。中间三年教我学了佛宗,道宫,儒派三个派系的核心功法。后三年教了我乾魔门和鬼域宗的核心功法。道家的剑法,佛家的咒法,儒家的礼法。魔门的掌法,鬼门的爪法。”

顾清雨点点头,“紫星,你的资质不错。所以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学成。但是你的所学只在大成之中。更高的境界只有结合你自己的道来完善你的所学。为师已经将这世间经典尽数教给了你。但万事万物的发展都是无限的。你要有你自己的方向,要融各家之长成你自己的道。不然到头便是一场空了。”

郑紫星猛然惊醒,“师父,那徒儿的道是什么?徒儿如何去追求自己的道呢?”

“这个谁也帮不了你。道似在非在,是你又非你。经历磨难之后的你自然会明白。”

“师父,徒儿了解了。以后我会细心体会的。”

“关于你的功法,星云九变。其中三变在我这里。等你完成了尘世的历练,我自然会传予你的。你现在学习只会对你有害。”

“徒儿听师父的。”

“此去历练,为师有一个要求。不要妄杀一人,善待每一个生命。”

“若徒儿遇上修士怎么办?”郑紫星问道。

“修士从金丹历天劫之后,便再也不是凡人,不在人道之中。还有些魔物,人性的真灵泯灭。此等也不算是凡人。一切都需要你自己去辨别。”

“是,师父。”

天际传来阵阵回声,莫以善小而不为……莫以恶小而为之……

看着天空中孤独曼舞的悬月,郑紫星的思绪也被牵回了很早以前。“爹娘,你们还好吗?哥哥是不是已经是星河镇的第一了?爷爷的身体还好吗?”

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们了吧……

习习的微风吹拂着少年年轻的脸颊,算是挽留也算是告别。一席挺拔的背影穿越养育了他十年的山山水水。闪耀的星辰终究落入凡尘,起荡着世间的涟漪。

闭上双眼,空间在瞬间置换。刹那介子,一方世界。等到郑紫星睁开眼睛之时,已经身处在雪山之巅。

阳光透过风雪,照射在少年无邪的笑脸上。郑紫星知道,十年前的自己已经脱胎换骨,一个重生的自己又可以重新拥抱这个世界。

郑紫星退后散步,向东方磕了三个头。突然东方五彩极光一闪,轻飘飘得落到郑紫星的身上。

“多谢师父!”

天际传来缥缈又熟悉的声音。紫星,去红尘历练一番,时机到了,为师自会来接引你。

郑紫星纵身一跃,脚下的冰雪快速形成洁白的滑板。飞速向山下滑去。

“哇哦……我郑紫星回来啦!”呐喊声久久徘徊在雪山之间。

就在郑紫星走后一个时辰,一道白光一声轻啼一闪便消失在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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