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恋这话一说,夏秋雨心里却是不乐意了,凭什么他就能决定她的去留?可她既然已经扮演了一个胆小怕事的角色,她就不能认怂啊,若是这个时候再翻脸,只怕没她好果子吃,在没弄清楚这个国家的形势之前,就先这样,日后再找机会开溜好了。
“可是殇儿要问问秋雨,秋雨说她要是不回家,她的家人会担心的。”
南宫殇的话让夏秋雨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怎的这货就不知道看眼色形事?好不容易让南宫恋的视线从自己的身上离开,这货一说话,这视线刷刷的又过来了好吗?
“噢?秋雨的家人在哪里?殇儿若是喜欢,二哥派人把她的家人都请来可好?”
南宫殇一听乐了,那张绝美的脸上再次盈满了笑意道。
“好啊,好啊,秋雨,把你的家人接过来他们就不会担心你了对不对?”
“啊?不用…不用了,我的家人…在好偏远的地方,那个…他们年岁都很高了,不适合长途跋涉,那个…没事,小殇,我在这陪你就好。”
“真的吗?秋雨,太好了,走,我带你去看看我的房间,还有很多很多漂亮的地方,我带你去。”
南宫殇说完也不顾其他,拉着夏秋雨便跑开了,见南宫殇离去,杨岚儿这才松了口气,那个痴傻的南宫殇真是太恐怖了,那小丫头早晚会死在他的手里的。
重新腻回南宫恋的怀中,杨岚儿媚眼微敛,楚楚可怜的说道。
“恋,人家好委屈,刚刚小王爷好可怕。”
南宫恋那邪魅的脸上扬起一抹笑意,拍了拍杨岚儿揽住自己手臂的手,倒是有些失望了,还以为那个小丫头会有些与众不同呢,看来,是他多心了。
“本王回去好好安抚你一下可好?那小丫头殇儿玩够了也就杀了,不必放在心上,走吧,咱们回府。”
南宫恋本来是打算让南宫殇查探一下南宫烈的气息的,可眼下看来,南宫殇是没什么心思去管他的事情了,倒也不急,等南宫殇玩够了再说吧。
……
昏暗的烛光被夜风吹的摇摇晃晃,借着微弱的烛光,隐约可见在那摇曳的烛光下坐着一个白衣少年。
那是一个极美的男子,长眉若柳,身如玉树,长长的黑发披在雪白颈后,简直可以用娇艳欲滴来形容,虽是看不清楚容颜,单是这外形就足以令人神魂颠倒,一个男子能长成这样,也算是世间少有。
他白皙的手中拿着一本书籍,秀眉微微攒起,似乎是正在思考着什么,又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而在这白衣男子身后的床上,似乎还躺着一个人,烛光太过微弱,竟是看不清楚那是怎样的一个人。只是在那人低低呻吟了一声之后,那白衣男子瞬间放下了手中的医书走了过去。
“烈,你醒了?”
躺在床上的人似乎很是痛苦,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在看清楚眼前的白衣男子后,瞬间变放松了警惕,白皙的手指微微抬起抚上了痛个不停的脑袋。
“君尚,你怎么在这。”
被称为君尚的白衣男子嘴角微扬,那清新脱俗的容颜带着一丝不染尘事的仙韵,不温不火的声音透着一丝让人安心的魔力。
“再睡一会吧,明儿个醒了,咱们再谈。”
躺在床上的人竟是异常的听话,许是那白衣男子的声音太过温暖,又许是这白衣男子是足以能让他安心沉睡的人。
见床上的人再次睡去,华君尚起身走到了敞开的窗边,漆黑的夜空被无数的星星点缀,对于平常人而言,他们只是普通的星星,可对华君尚而言,那却是能看穿前世今生命运的东西。
他能算得出所有人的劫难和命数,却唯独算不出自己的,大概像他这样的人,就该注定孤独到死吧,在那漫长的生命中一直独孤下去。
……
“烈,你体内的毒必须尽快解了。”
南宫烈早已换上了一身紫色的长衫,回到雷霆王朝让他的心情异常的好,只要能回来,他就有把握能解了身上这毒。
“君尚,谢了。”
华君尚微微一笑,他自然是知道南宫烈的性子,能说出一个谢谢已经不错了,他向来都是惜字如金的。
“跟我又何须客气,你能回来倒也不是我的功劳,你失踪的这些日子,王来过我这星月阁几次,我推算了几次,都推算不到你的下落,直到昨日,我感应到了你的气息,所以这才将你引到了这里,烈,你发生了什么,这些日子你似乎并不在这个时空里。”
对于华君尚,南宫烈也不想隐瞒,一来是出于对他的信任,二来是他知道,这个王朝里若是有人能相信他说的话,那人便只能是华君尚。
华君尚是雷霆王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法师传人,在雷霆王朝,法师一直是超越了神的存在,他们能占卜一切未知的事情,而拥有法师天资的人,亦是千年难得一遇。
华君尚便是那千年难得一遇的法师后人,居于这星月阁,被所有臣民所信仰,是除了王之外,最圣洁最高贵的存在。
也正因为如此,他自小便被幽禁在这星月阁,因为怕被泄漏太多的天机,又怕被别的国家掳走偷取雷霆王朝的信息,直到他继承了上任法师的全部灵力,直到他拥有足以蔑视天下的强大法术。
看起来一人之下,光环围绕的他,却是一直孤独和寂寞的。
“听起来或许很不可思议,可我的确是穿越了,去到了几千年后的一个时空,那里的人跟我们截然不同,我以为,是你将我招引回来的,看来,却是巧合了,不过既然我回来了,该做的事情就必须要去做了。”
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清新脱俗的笑脸,南宫烈的眸子瞬间沉了几分,他怎会想起那个女人?他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不该再出现在他的生命中,哪怕是记忆也不可以。
华君尚闻言却是微锁秀眉,南宫烈所说的话他是相信的,因为他也曾推算到南宫烈还好好的活着,可他就是搜寻不到他存在的痕迹。
“现在还不是时候,王,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的话,除非你有足够的证据。”
南宫烈的眸子里划过一丝阴戾,他自然知道没有证据他是不能去跟他的父王说任何话的,他的父王最痛恨的那便是骨肉相残。
所以他现在唯一应该做的,那便是暗地里招兵买马,先从暗处摧毁南宫恋的势力和组织,在一点一点的让他在父王的面前原形必露。
“我明白,你这里我也不能呆太久,只怕会被有心人陷害,引起父王的怀疑,我先走了。”
“额,其实…”。
看着瞬间空无一人的房间,华君尚无奈的叹了口气,南宫烈还是一如既往的雷厉风行,他只是想告诉他,他感受到了与他一同出现的另一股神秘的力量而已。
若真如南宫烈所言,那么那股神秘的力量极有可能是来自那个世界的人,若真是如此,那就好玩了,几千年后的人来到了这里,又会怎样呢,他竟然意外的好奇了呢。
若是他没有感知错,那股神秘的力量该是往三王爷府的方向去了,若是能活过明天,或许还真是个奇迹呢。
……
在这王府里呆了几天,夏秋雨便后悔了自己的决定。
她原本以为如此富丽堂皇的地方该是什么达官贵人的府邸,所以只要她留下来,定是能打听出她想知道的所有事情的。
可偏偏这偌大的府邸里,除了那红衣少年,竟是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
更可气的是,这府邸明明这么大,这么多空房子,那个人偏偏非要睡在她的窗台上?就算他武功好,摔不死,冻不死,她还不想被困死好吗?
房间里多了那么一个似魔似妖的美男子,她如何能睡得着?
偏偏跟他沟通又是那么的困难,简直像是在跟一个七岁孩童沟通一般,这才是最让她在意的地方。
可即便再好奇,她也不会去深入研究,这几日她看似只是在这院子里闲逛,开玩笑,她是什么人,野外求生对于她那都不在话下,更何况这小小的院子?好吧,就算这院子很大,可那也难不倒她夏秋雨。
小殇每天都会缠着她转来转去,只有每天的中午时分,也就是现在的这个时候,他会独自一人去荷花池旁的假山上练功假寐。
也就是说,要离开就只能趁现在这个时候,至于逃跑路线,她在心中早已演练了不下百遍,虽说这偌大的府邸连一个侍卫都没有,可她想要离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她计算过无数次,每一次都是她刚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小殇便会出现在她的面前,那就只有两个可能。
一个可能就是小殇练功的时候刚好到了,看到她不再所以追了过来,另一个可能那就是她离开这荷花池多少步之后,小殇会有感应,所以才会那么快的追过来。
而第二个可能的几率要更大一些,她昨天可是围着那荷花池四周走了很久,可那个时间小殇却是没有追过来,而她一旦走出那个范围,小殇便会立刻追到她身边。